女孩嫁給黒人第二天去世,原因讓人憤怒!
「孽畜,竟敢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剛剛恢復意識,張恆就聽到了一聲飽含著痛心和失望的怒斥。
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發現周圍站滿了人,他們的臉上或是憤怒,或是戲謔,或是嫉恨……最前面的是一個貌似威嚴的中年人,他怒容滿面,猶如一頭髮怒的獅子。
這是哪?
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湧入了他的腦海。
張家是靜海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張恆,正是張家的下一代繼承人。這個傢伙是標準的豪門惡少,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也不知道做過多少荒唐事……而如今,他居然把主意打在了自己大.嫂身上。
「原本以為你就算再怎麼不成器,也好歹有幾分人性,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嗎?」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說著,眼裡滿是厭惡。
這個人叫張承安,是張恆的二叔。
「禽獸不如,根本不配做張家的繼承人!」一個和張承安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冷冷說道。
他叫張遠,是張承安的兒子。
看著這兩個人,張恆心中湧出強烈的恨意,這是屬於身體原主人的執念。
他壓根就沒有打過大.嫂許芷晴的主意,是張遠給他下了葯,將他丟到了許芷晴的房間里……並且許芷晴也被下了葯,不然的話,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張恆根本就沒有機會。
張恆蘇醒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然而已經晚了,張承安父子已經帶著所有人沖了進來……這個不成器的敗家子當時就被嚇死了,而另一個世界的張恆,卻是鳩佔鵲巢,借用他的身體重生。
下意識的,張恆看了眼邊上的許芷晴。
饒是他修行千年,但這許芷晴的姿色還是讓他眼前一亮,肌膚潔白如雪,顏如舜華,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如夢似幻的美感,尤其是此刻衣衫不整,修長的雙腿蜷縮,露出的芊芊玉趾上,塗滿了朱紅豆蔻,映著昏暗的燈光,卻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她也看著張恆,眼裡充滿了怨恨。
她剛剛過門,還沒有來得及洞房,新婚丈夫就離奇死亡,原本就已經孤苦無依,卻又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逆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最先說話的中年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叫張承業,是張恆的父親,也是張家這一代的家主。
「我是被人陷害的。」莫名其妙的捲入這麼一場紛爭,張恆的心情自然不會好,倘若他能有十分之一,不,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實力,也能夠輕鬆解決眼下的麻煩。
可眼下,他因為渡劫失敗,兵解重生,來到了陌生的地球,一身修為,早就消散,就憑他現在孱弱的身體,殺只雞怕是都難,所以他只能無奈辯解。
這種辯解,顯然很是蒼白。
「都這個時候了,還當眾撒謊,真是沒救了。」張承安冷冷說道。
張承業失望的看了張恆一眼,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配做張家的繼承人!」
「這種喪心病狂的禽獸,簡直是張家最大的恥辱。」
「滾出張家,我們張家沒有這種畜生!」
或許是早就安排好的,又或許真的是犯了眾怒,所有在場的張家人紛紛開口,聲討著還光著屁股的張恆。
「這是個陰謀……」張恆眼中湧出一抹寒意。
他和原來那個張恆的記憶漸漸融合,漸漸地,也有了張恆的感情,這個敗家子,生前最大的執念就是洗清冤屈,讓陷害他的人不得好死!
不得不說,這對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張恆來說並不難,他只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修為,然而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可是知道的,張家這種大家族規矩森嚴,像是這種情況,就是直接被打死,那也合情合理。
生與死,全在張承業的一念之間。
「大哥,莫非你還要包庇這個孽障嗎?」張承安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若是家主徇私枉法,我等不服!」
很多張家人開口,分明是要把張恆置之於死地。
看著這些人,張恆的眼神愈發森冷,他堂堂仙尊,竟然淪落到被這些凡夫俗子指指點點的地步!
「放心,我不會包庇這個孽畜的!」張承業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我決定,將張恆逐出張家,從此以後,無論生死,和張家再無瓜葛!」
噝!
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張承業居然這麼狠。
要知道張恆就是個五毒俱全的敗家子,並且之前還仗著張家的少主的身份,得罪了不少人,把他逐出家族,基本上就等於把他逼上了死路。
「家主英明!」
很多人稱讚,緊接著幸災樂禍的看向張恆。
事實上,張承業也在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讓他意外的是,這個膽小懦弱的逆子,在得到如此殘酷的判決後,竟然很是平靜,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潭死水,根本就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張恆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絲毫不管眾人嘲弄的眼神。
穿好後,他看向蜷縮在角落的許芷晴,嘆息說道。
「我會負責的。」
這句話在許芷晴聽來,毫無疑問是巨大的羞辱。
「滾!」
張恆仰天大笑,最後看了眾人一眼,卻是大踏步的離開了張家。
眾人漸漸散去。
書房之中。
「爸,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小子?」張遠低聲詢問。
「放心,他活不了多久的。」張承安冷冷說道。
……
被逐出張家,對於曾經的張恆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但現在,卻是不算什麼。
當務之急,自然是恢復修為。
張恆已經發現,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根本不足以支撐他修鍊,尤其是城市之中,更是處處渾濁。
他從張家凈身出戶,銀行卡那些肯定是不能用了,摸了摸口袋,還有個幾百塊錢,這是他最後的財產了。
他叫了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市郊的山腳下。
遠離城市,靠近大自然,果然靈氣濃郁了許多。
他徒步進山,越往裡面走,靈氣越是濃郁。
「這個身體實在是太廢物了……」才走了半個多小時,張恆就累的氣喘吁吁,要是換到他那個世界,怕是連一天都活不下去,光是那些兇惡的妖獸,都足以致命了。
走不動了,他乾脆不走,而是盤膝坐了下來。
對於一般修行者來說,修鍊要重要的就是是靈根。
靈根就是天賦,這具身體是標準的廢柴體質,別說是修仙了,就是練武都夠嗆。
但這對於張恆來說,卻並不是問題。
他所修行的功法,來自於一個古老的傳承,對靈根沒有任何要求,但卻需要無窮無盡的靈氣。
他修行一千多年,就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仙尊,正是靠這門功法,但有利也有弊,這門功法越到後邊,所需要的靈氣數量越是變態……
但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卻是不需要擔憂那麼多。
深呼吸後,他沉下心來運轉功法。
漸漸的,林子里變得安靜了起來,所有蛇蟲鼠蟻都預感到了危險,倉皇的逃竄。
一刻鐘後,狂風大作。
在這片樹林的上空,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其中蘊含著吞噬萬物的可怕氣息,一縷縷靈氣匯成細流湧入其中,一顆顆樹木,小草,全部開始泛黃,枯萎,生氣被抽離……
又過了一刻鐘,林子里又恢復了平靜,張恆緩緩睜開眼。
「練氣一層,總算有些自保之力了。」
他打坐的百米範圍,已經沒有任何生氣了,所有的草木全部枯萎。
張恆搖了搖頭,朝著林子外邊走去。
這種方法只能用一次,要想再有突破,必須得尋思別的門路。
就在他即將走出山林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一陣呼救聲。
他駐足停留,抬眼望去。
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正朝著他這個方向狂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喊著救命。
而在她背後,有一群人追趕。
因為突破到了練氣一層的緣故,張恆的視力得到了百倍的加強,即使是隔著夜色,也能輕鬆看清楚女人的面貌。
這一看,卻讓他有些吃驚。
鵝蛋臉,大長腿,馬尾辮,還有那一顆標誌性的美人痣……不正是洛依然么?
又是一個在敗家子張恆的記憶中留下濃墨重彩的女人。
洛依然,是洛家的大小姐,地位不在敗家子張恆之下,並且從小就聰明,長的又是國色琉璃,是標準的天之驕子,而這敗家子,偏偏看上了這女人,在學校里追求未果後,央求著張承業給他提親,結果不僅沒成,反而被洛家羞辱。
洛依然更是揚著脖頸,傲然說道:「就算是嫁給一條狗,我也不會嫁給你!」
很顯然,她是看不上惡少張恆的。
從那以後,敗家子消沉了一些天,之後更加墮落……
靠近後,洛依然看到了張恆,眼裡先是詫異,繼而露出喜色:「居然是你這個廢物,快,給我攔住他們!」
全部章節第二章:救美
很顯然,洛依然遇到了大麻煩。
張恆沒有打算出手,他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
修行界要比地球殘酷一萬倍不止,每一天都有數不清的生命凋零,修行千年,張恆早已見慣了生死。
「他竟然見死不救……」洛依然先是憤怒和失望,繼而則是嘆了一口氣。
我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指望這個敗家子救命……
洛依然搖了搖頭,她早已跑不動了,乾脆站在原地,眼裡蒙上了一層絕望。
「這個敗家子的眼光不錯……」張恆打量著洛依然,美人落難,倒是別有風情,這分姿色,倒是和許芷晴不相上下。
追兵很快到來,十幾個人,穿著黑色的外套,肌肉發達,身上散發著兇悍之氣。
「洛小姐,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不要讓兄弟們為難。」領頭之人三十多歲,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他的目光肆意的在洛依然身上打量。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洛依然彷彿變了個人,方才的絕望一掃而空,眼裡竟然露出威嚴之色:「敢動我,洛家不會放過你們!」
洛依然雖然年齡不大,如今更是落魄,但她突然爆發出的威嚴,卻是女王氣場十足。
這群人,下意識的變了臉色。
但沒過多久,就聽到了接二連三的笑聲。
「洛家當然厲害,但可惜,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洛家怎麼會知道是我們動的手?」刀疤男有恃無恐的說道。
「你們要殺我?」洛依然臉色微微蒼白,她方才的威嚴,本就是強撐,此刻土崩瓦解,立即露出她柔弱的一面。
嘴唇微張,身子輕顫,眼神更是楚楚可憐。
真正的美人,一顰一笑,一個舉手投足都滿是風情。
「實話說,洛小姐這樣的美人,我也是頭一回見,要殺你,還真有些不忍心呢……」刀疤男目光灼熱,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不覬覦洛依然的美色。
看著她暴露出的些許春光,刀疤男吞了吞口水。
「大哥,邊上這個小子怎麼辦?」有人問道。
刀疤男的遐思被打斷,他回過頭,看了眼張恆。
其實他早就看見了張恆,只是卻沒有放在心上。
以他豐富的經驗來看,這個小子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皮膚細嫩,一看就是個弱雞,壓根沒有任何威脅。
「給他一個痛快!」刀疤男滿不在乎的吩咐道,一個弱雞而已,隨手捏死就是,誰讓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呢?
做出了決定後,刀疤男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他的眼神變得森冷,一步步的朝著洛依然走去。
「洛小姐,該上路了。」他摸出一把鋒銳的匕首,死死的盯住了洛依然。
洛依然幾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她的呼吸急促起來,眼角有淚珠滑落。
這一刻,她不是什麼洛家的大小姐,也不是天之驕女,無數人心中的女神……她只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然而就在此刻,忽然間響起一聲慘叫。
刀疤男回頭,臉色大變。
他的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體重二百五十多斤的兄弟,像是個破布口袋似得被拋飛了出去,連續撞到了幾根樹枝後,才終於掛在了一棵大樹的枝椏上。
「我不想多管閑事。」
張恆雙手插兜,散步一般悠悠走來。
「只是你們非要找死,那我也沒有辦法。」
他的確無心摻和,可是這群人竟然動了殺他的念頭,這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不管閑事,並不代表著他怕事。
「我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個硬茬子!」沒有人知道刀疤男此刻心中的驚駭,一個一米九,二百多斤的壯漢,就這麼被拋飛出去,這得需要多大的氣力?他眼神無比凝重,指著張恆厲聲道:「滅了他!」
這群人是經過訓練的,一聲命令後,幾乎同時拿出了武器。
他們猶如一群餓狼,很是充滿侵略性的將張恆包圍。
沒有一個人是善茬,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這是一群亡命徒……他們刻意露出兇惡的眼神,眾人聯合起來,形成了一種足以把普通人嚇得尿褲子的可怕氣場。
「螢火之光竟敢與皓月爭輝?」然而這對於張恆來說,不過是笑話。
他曾經與魔道巨梟生死搏殺,曾經與魔女品茗飲酒,曾經深入魔窟……他所遇到的每個魔道修行者,或是敵人,或是友人,每個人都做過屠城,甚至屠殺一國生靈的事情,他們的氣勢,那才真是煞氣滔天。
張恆只是邁出了一步,但就這簡簡單單的一步,卻是讓他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的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種無形的氣勢,卻是轟然而出,瞬間摧毀了所有對手的精神世界!
就好像一瞬間,他們的腦海中颳起了可怕的龍捲風,將他們的所有記憶,所有思緒,全部攪得七零八落!
有人捂著腦袋抱頭痛哭,有人神色獃滯,有人嘴角滴著口水,時而哭時而笑,儼然變成了白痴。
根本就沒有動手,就解決了所有的麻煩。
洛依然神色獃滯,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只知道,眼前的張恆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就好像是,情不自禁的敬畏?
「你,你用了什麼魔法?」刀疤男的世界觀瞬間崩塌,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大場面,但是方才發生的一切,卻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緩緩走來的張恆,在他看來,就好像是地獄中爬出的魔神。
他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抓住洛依然,匕首架在他雪白的脖頸上。
「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他尖銳的吼道。
張恆恍若未聞,繼續走來。
「我會殺了她,我真的會殺了她啊!」刀疤男劃破了洛依然的肌膚,有殷紅的血線浮出。
「你弄錯了一件事情,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為了救她。」
張恆越走越近,淡淡說道。
「我本不想多管閑事,是你們要找上我。」
「你要殺她,儘管動手,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動手吧。」
聽著張恆平靜的話語,刀疤男心中一片冰冷。
他可以確信,張恆沒有說謊,也就是說,洛依然不是他的救命稻草!
這一回,換成他絕望了。
他壓根沒有想過拚命,剛才的那一幕,已經嚇破了他的膽。
「老子能拖著這小妞跟我一起死,也是賺了!」他終究還是個狠角色,生死關頭,仍然殘存幾分凶性。
他掐住了洛依然的脖子,決定和她同歸於盡。
「張恆,救我!」洛依然清楚張恆是她唯一的希望,開口求救。
呼救的時候,她心裡很沒底,如果是以前的張恆,痴迷於她的美色,自然很是順從,可是今天,她卻覺得自己幾乎不認識那個敗家子了。
「給我個理由?」張恆淡淡問道。
「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說出這話的時候,洛依然的心幾乎在滴血。
她知道張恆這敗家子堪稱色中惡鬼,自己做出了這種許諾,無異於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但她沒有選擇,總不能就這樣和刀疤臉一起去死吧?
「先穩住他,回頭就算我不認賬,諒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洛依然在心中盤算。
然而,她卻是不知道,她的姿色,在張恆眼中一錢不值。
外貌,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終究要成為一捧黃土。
張恆也喜歡看美女,但這跟欣賞美麗的花瓶一個道理,對於她來說,美女並不是必需品。
所以第一時間,他就忽略了外貌,而是去仔細打量洛依然。
「咦?」張恆的眼神定格。
他明顯感覺到,在洛依然的胸口處,有著淡淡的靈氣波動。
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銀鏈,而在銀鏈下面,則是懸掛著一枚吊墜,張恆明顯興奮了起來,運氣不錯,竟然遇到了一塊靈玉。
玉器本身瑩潤,容易吸納天地靈氣,有的玉器能安神,有的能增長福運,有的甚至能為人擋災!
這種神奇的玉器,被稱之為靈玉。
張恆沒想到,在這遙遠的地球,竟然也有靈玉。
「成交!」他點了點頭。
二人達成了交易,刀疤男先是一驚,繼而則是大喜。
張恆要救人,這豈不是說他手上的籌碼有用了?
「你必須先放我走,不然我殺了她!」刀疤男立即說道。
「抱歉,我不喜歡跟人談條件。」張恆隨手摘了片樹葉,屈指一彈。
一枚窄小而輕薄的綠葉,彷彿變成了鋒銳的飛刀,破開空氣,呼嘯而來。
「怎麼可能?」刀疤男張大嘴巴。
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反應,樹葉進入他的嘴巴,直接穿透而過,帶著一道血線,飛行了七八米,最後深深的釘在一棵大樹上。
刀疤男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聲息。
張恆一步步的走過來。
洛依然非常緊張,連連後退,直到撞到了一棵大樹。
「別,別過來……」她臉色慘白,在她看來,張恆要比刀疤男可怕十倍。
張恆的手朝著她的胸口伸了過來。
洛依然咬住嘴唇,閉上了眼睛,這個敗家子,竟然如此急色……
然而,預想之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她聽到嘎嘣的聲響,睜眼一看,原來自己從小佩戴的吊墜被扯了下來。
「我們兩清了。」張恆看了眼玉墜,很是滿意,轉身便走。
洛依然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看著漸行漸遠的張恆,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全部章節第三章:賣符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很大,同樣的事情,有的人做起來易如反掌,而有的人難於登天。
比如說張恆,從練氣一層突破到練氣二層對他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沒想到這地球上,竟然也有靈玉……」張恆吐出一口濁氣,從公園的長椅上站了起來。
此刻,天已經蒙蒙亮。
他昨夜意外從洛依然那裡得到一塊靈玉,品質雖然不高,但其中也有精純的靈氣,將其吞噬之後,張恆也就順理成章的到了練氣二層。
對於他來說,練氣一層和二層的差別並不大,但是卻給了他希望,地球上既然有靈玉,那麼會不會也有靈石,靈藥呢?
只要有足夠的靈物,張恆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修為,回到他的世界。
想要得到這些東西,那麼張恆就不得不解決一個問題:金錢!
他被張家逐出門戶,銀行賬戶全部凍結,身上的錢所剩無幾,連租房子都夠嗆,昨晚上更是在公園的長椅上打坐了一夜。
修鍊需要財,侶,法,地,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財富。
「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則,我最好不要去打破……」張恆皺眉思索,若是在修仙界,缺少財富那倒是好辦,直接動手去搶好了,那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可地球,分明是有著自己的那一套規則的。
他現在實力弱小,還沒有辦法對抗整個世界,低調修行,恢復實力,才是正確的道路。
想通了這一點後,張恆一邊走著,一邊在思索著賺錢的法子,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間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硃砂!
在路邊,有一個出售殯葬用品的店鋪,有硃砂,黃紙,冥幣……張恆眼前一亮,用身上最後的錢買了硃砂,毛筆,還有黃紙。
「老闆,借貴地一用。」張恆淡淡開口,神色卻是陡然間專註了起來。
若是有人仔細看他的雙眼,定然會發現他的眸子中隱隱閃爍著一抹金色的光芒……他大筆一揮,硃砂點點綻放,散落在黃紙之上,鼻尖輕點,在這紅色的筆跡之中隱隱有細如髮絲的金紋浮現。
片刻之後,最後一筆完成,張恆已經是大汗淋漓。
而他手中的毛筆,卻是頃刻間化為齏粉。
「畫符篆對於如今的我來說還是有些吃力,所幸最終還是成功了,只是這凡人用的毛筆,過於脆弱,卻是不堪重負。」張恆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走出了店鋪。
畫符篆需要靈紙,靈筆,那是需要特殊材料煉製的,張恆之所以能用最普通的材料完成,那是得益於他極高的符道造詣,換成其他修行者,是打死也做不到的。
賣符,是張恆所想到的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他所畫的度厄符,能夠幫人擋住必死劫難,所以張恆的定價不便宜,這枚符篆他打算賣十萬,多了怕是沒人肯出價,少了又虧,十萬塊錢倒是勉強合適。
普通人是肯定不會買的,他想了想,最終來到了靜海大學。
靜海大學是頂尖學府,在世界範圍內都有很大的名聲,能夠在靜海大學讀書的學生,一般來說都是天之驕子,可凡事總有例外,敗家子張恆也是靜海大學的學生。
有權有勢,就代表著有特權,張恆並不覺得意外,在修仙界也是一樣的,那些「仙二代」也是如此。
來到靜海大學,張恆微微有些恍惚,這又是敗家子的情緒在作怪了。
有的時候,他都有點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仙尊張恆還是敗家子張恆了,記憶融合之後,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些屬於敗家子張恆的情緒。
將這種奇怪的情緒壓了下去,張恆走到校門口,想了想,找了塊紙板,又借了一支筆,在上面寫下「十萬賣符」四個字。
做完這一切後,他將紙板撐起來,自己背著手站在旁邊。
「這不是張大少么?」
「還真是他,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這傢伙在幹嘛呢?賣符?又吃錯什麼葯了?」
張恆可是學校里的名人,像是他這種紈絝富二代,從來都不缺乏知名度,很多人都圍了過來。
旁人的注視,並沒有讓張恆有絲毫的表情波動。
在場之人,不過都是螻蟻塵埃罷了,他堂堂仙尊,豈會在乎螻蟻的想法?
「鼎鼎有名的張大少,竟然跑過來賣符,我說你還真是挺有創意的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恆淡淡的瞥了一眼,認出了來人。
此人叫袁傲,老爹是有名的房地產商,在靜海市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紈絝惡少要麼臭味相投,要麼則是互相看不慣,敗家子張恆與袁傲很不對付,一直作對,誰也奈何不了誰。
以張恆的角度來看,這無疑說明了敗家子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背靠著張家這棵大樹,連個袁傲都擺不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要買?」過往恩怨,對於此刻的張恆來說不值一提,他彷彿沒有察覺到袁傲口吻中的譏諷,淡淡說道。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花十萬塊錢買你這破符?」聞言,袁傲冷笑連連。
張恆知道袁傲有錢,所以看他一眼,和他說一句話,如今知道他不買,頓時興趣全無,依舊背負雙手,孑然而立。
「廢物,你以為你還是過去的張家大少嗎?」不知道為什麼,袁傲覺得今天的張恆格外的討厭,過往的張恆,對他是蔑視,這他倒是能理解,畢竟他是張家大少,可是如今,他已經被趕出了家門,成為了喪家犬,本該龜縮諂媚,卑躬屈膝才對,沒想到反而愈發高冷了,此刻他從張恆身上感受到的不是輕視,蔑視,而是無視!
就好像他什麼都不是,看他一眼都是施捨一樣。
這種感覺讓袁傲難受的爆炸,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他的呼吸都陡然粗重了起來。
「廢物,沒有張家你什麼都不是!」
「我原以為,你被逐出家門後,應該有自知之明,不敢出現在我面前,沒想到你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了這裡!」
「說實話,我現在要弄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袁傲的聲音尖酸,語氣刻薄,話里的意思更是充斥著羞辱。
然而,從始至終,張恆都好像一塊頑石,只是平靜的立在那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媽的!」有的時候不理人比打人還要疼,袁傲氣的夠嗆,幾乎忍不住要動手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間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眼睛頓時亮了,連忙招了招手,那女人立即加快了腳步,袁傲看著張恆,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看看是誰來了!」
聞言,張恆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看向這漸漸走來的女人。
周曼曼,敗家子原來的女朋友,舞蹈系的系花,一個月前被他用錢砸上了床。
可如今,這個身高一米七,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畫著淡妝,穿著黑色低胸裝,露出深邃溝壑的嫵媚女人,卻是走過來,小鳥依人似得靠在了袁傲身上。
「沒有了張家,你就是一坨狗屎,你的女人,昨天就上了我的床,不得不說,滋味很不錯,嘿嘿,周大美人,昨晚我還讓你滿意不?」袁傲哈哈大笑,右手攬住了周曼曼纖細的腰肢。
「袁少,你可比他強多了呢。」周曼曼懂得怎麼樣能讓袁傲最大限度的愉悅,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
看著這一幕,張恆的情緒微微有些波動。
他終於開口。
「你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讓我生氣,讓我嫉妒,這隻能說明你很可憐。」
「可笑!」袁傲冷哼一聲:「老子有的是錢,而你,卻淪落到在這招搖撞騙,可憐的是你才對吧!」
「你我都清楚,這個女人不過是玩物而已。」張恆看向周曼曼,淡淡說道:「她是我穿過的破鞋,遲早要被丟掉,可你,卻撿了起來,當成掌上明珠,甚至還來到我面前炫耀,你想要證明什麼?」
袁傲的表情凝固。
「這隻能說明,你很可憐,很自卑。」
「你總是盯著我,嫉妒著我,想方設法的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
「可惜,過去我沒把你放在眼裡,如今,更是沒有。」
張恆始終淡然,但卻字字誅心。
這番話,猶如利劍插入袁傲的心臟,他的臉皮變成了豬肝色。
而眾人,更是一片嘩然,包括周曼曼,她看著張恆的眼神中透著些懷疑。
這個敗家子是怎麼了?
剛剛那番話條理清晰,那副神態更是鎮定自若,這還是那個白痴惡少么?
「過去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因為你是張家大少,沒了張家,你什麼都不是!」袁傲雙眼通紅,他撇開周曼曼,咬牙切齒的看向張恆:「你想要賣符賺錢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有我在,沒有人敢買你的符!」
「袁少,你放心,沒人買他的破符!」
「就是,都什麼年代了,還裝神弄鬼,騙傻子呢!」
「十萬塊錢賣符?他估計瘋了,要不叫保安吧,把他從學校趕出去!」
眾人紛紛表態,張恆本來就招人厭惡,如今失勢,自然人人落井下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有一個聲音響起。
「誰說只有傻子才會買?」
「你他媽……」袁傲剛剛威脅過,馬上就有人打臉,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下意識的就要爆粗口,然而就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他卻是生生的將半句髒話咽了回去,不僅如此,還變臉似得露出諂媚之色:「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洛依然一步步走來,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她面上的表情凝固,彷彿冰封一般,讓人大氣都不敢喘,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然而,當她走到張恆跟前的時候,卻是展顏一笑:「十萬塊錢是么?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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