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於杜巴廣場（圖文）

穿行於杜巴廣場

祁 河

來尼泊爾，杜巴廣場是一定要去的。它位於加德滿都老城的舊皇宮及泰米爾街區附近，囊括了尼泊爾16世紀至19世紀之間的古典建築，分布有50多座寺廟及宮殿，極盡佛國風情與神秘色彩，是難得的好去處。

這天4月23日，天氣不太好，昨晚下了點雨，早上先去猴廟時還響了雷。下午5點半航班就要離境，所以安排兩個景點還有些緊張。導遊大體是帶我們從南面進去的，收了護照購買門票，說對中國人優惠。

跟隨他在店鋪林立的小巷中穿行，其建築多為紅褐色磚塊砌成，門窗以娑羅木木雕裝飾，顯得古樸典雅。街巷寬窄不一，兩側或拐角處零星矗立有佛像、袖珍的廟宇，閑坐些戴那種無檐小禮帽、穿白長衫套黑馬甲的男人，還有哄孩子、擺地攤的婦女，不時有行人、自行車和摩托車穿過。還遇見兩位尼泊爾婦女，從一口古井中汲水，感覺甚為原始。

我們的「小王子」導遊邊走邊說：杜巴廣場是馬拉國王時代和隨後的沙阿王朝時代的王宮，最早建於十六世紀中葉，後經不斷擴建，形成現在的規模。1970年王室遷往「納拉揚蒂」新王宮後，老王宮闢為博物館供遊人參觀。廣場區由三個分散的部分組成，最南面的是巴桑塔布爾廣場，有許多賣紀念品的商店，邊的叫「奇異街」還有皇宮，寺廟等主要集中在西邊。

我們摸不清方向，糊裡糊塗只管跟著他走。後面始終纏著兩個賣金剛、鳳眼菩提念珠的婦女，用中文搭訕：老闆！好的，便宜。鍥而不捨地一直跟至到孔雀窗。一串108個鳳眼菩提要價從三百元降至50元人民幣還饒了個手串，買下方才罷休。

孔雀窗是廣場旁邊小巷裡一扇15世紀的窗戶，上面雕刻一隻開屏的孔雀十分精美。雖經數百年風雨，那窗扇上的孔雀依然栩栩如生，吸引著各種膚色的遊客，前來觀瞻這「世界上最漂亮的窗戶」。它的對面是一個賣各種木雕工藝品的商店，張貼有店主及作品曾參展上海世博會的介紹。上到他家的台階或二樓，能更仔細的觀看和拍攝孔雀窗。團友們開始挑選那些用娑羅木或柚木雕刻的果盤、木碗、手飾盒、擺件和大象，我鑽進旁邊一家唐卡店，盤腿坐下裝模作樣地比劃作畫，讓老伴照了張像。

小巷盡頭有三個尼泊爾老婆婆紡線，想拍照要先付費用，三、五元人民幣或50、100盧比即可。一位遊客事前沒付錢想抓拍一張，老婆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遊客只好付錢，再繼續拍照。

杜巴廣場景點主要有獨木廟、阿育王比納亞克寺、庫瑪麗女神廟、納拉揚神廟、哈努曼多卡宮等。可惜因四年前，4月25日的8.1級地震遭到嚴重破壞，其中最著名的獨木廟和瑪珠廟完全坍塌，包括老皇宮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廣場現存留的一些古建築仍慘不忍睹，搭著腳手架正在修復。

今天的遊人和廣場鴿不多，有兩頭黃牛漫步。尼泊爾人將黃牛奉若神明，母牛被譽為「國獸」，公牛被推崇為神牛（相傳是濕婆神的坐騎）。它們不僅受到人們的尊敬，而且得到法律的保護。規定不得用黃牛耕地或馱運，更不可宰殺與食用。平時也不拴在牛欄里，任其自由在大街上橫行躺卧，行人和車輛須為其讓路，繞道而行。

我們先看了看尼亞塔波拉神廟又稱"五層塔"，它是尼泊爾旅遊標誌之一。在通往寺廟的台階兩側、五級台座上，分別有五對人、獸的石雕。最底層塔基上的石雕是傳說中的金剛力士加亞和帕塔，比常人的力量要大10倍。第二層塔基上有一對大象，然後是一對獅子，接下來是一對獅身鷲首的怪獸，最後是辛格希尼和兩位女神，掌管這一切的密宗女神就隱藏於寺廟之內。塔身每層都有四方形塔檐向外伸展，檐下柱頭上刻有主神吉祥天女的108個不同形象的彩繪木雕和她的傳奇故事。

在一座三層紅磚建筑前，導遊說這就是庫瑪麗女神廟，即活女神居住的地方。其陽台及窗戶上都裝飾有華麗精緻的木雕。他講尼泊爾語「庫瑪里」意為「處女」，也被稱為活女神，相當於「女活佛」。被選為女神的幼女在三四歲時被送到廟宇里供信眾朝拜，從此雙腳不能著地，直至身體受傷和初次來潮退休。活女神的挑選異常嚴格，參選的女童必須是釋迦族，年齡4-7歲，形象與國王相符，從未生過病、流過血。在完成初選後，女童們會被關在黑房子里，裡面放置各種恐怖雕像，有人戴上恐怖面具圍著她們跳舞，只有表現最冷靜不被驚嚇的才會被選中。確認後就要離家住在神廟裡，平時閉門不出，只有在特殊節日接受民眾膜拜。退休後政府有補貼，但金額並不高，因為傳說有男人與她們結婚，往往帶來不幸，導致許多活女神終身不嫁。由於我們到的時候，與活女神露面的時間不對卯，所以未能瞧見她們的模樣。

找到附近一家中餐館午餐，團友們感覺味道不錯，要了啤酒慶祝此行順利。樓下是家唐卡工坊，有四五個女孩在作畫。唐卡、木雕、尼泊爾彎刀、羊絨圍巾和金剛菩提，好像是到尼國的必帶之物。彎刀帶不上飛機，圍巾用處不大，早上大芬已在泰米爾街幫著挑了一幅壇城，剛剛和在博卡拉買過鳳眼和金剛菩提，也買過一隻銅缽，將才已看中一件木雕果盤，跑去又還下點價買了兩個，滿載而歸。

回到廣場，導遊又給了點時間去看皇宮。皇宮金門中站有持槍軍人，進去院落正中有方形水池，從上到下分四級，池中立條鎦金眼鏡蛇，是塔蕾珠女神的化身。與之對應進水口處，也有條眼鏡蛇盤踞其上。出水口為青銅鱷魚頭，口吞一隻山羊頭，羊口張開水從中噴出，水池原來是供王室沐浴用的。還有一院落說是個女神廟，亦有軍人持槍把守。有人進出卻莫名其妙將我攔住，只允許脫了鞋在門外張望，可能見我帶了像機，裡頭不讓拍照而拒之入內。悻悻地出來向東，來到法西德格寺前，這是一座建在六層紅磚基座上的白色尖頂錫卡拉式建築。一對石像守護在最底層的兩邊，向上依次是獅子和牛的石雕，用來供奉濕婆神，濕婆是印度教中的毀滅神，兼具生殖與毀滅、創造與破壞雙重性格。有個不知是法國還是義大利長發小伙，抱著吉他聲情並茂的唱歌，引來行人放下幾個零錢。

這時領隊召呼集合，從西邊的白門出去乘車。在前往機場的途中，與小王子導遊一起唱起這些天跟他學的尼泊爾歌曲：「勒森比利利，勒森比利利……」大意為「絲巾飄呀飄，我愛你……」依依不捨地藉此告別。

（2019.4.27手機寫於西安文園，2372字）

作者 祁 河

作者簡介：郝小奇，筆名、 祁 河 ，曾任市委副秘書長、西安日報社長。高級編輯職稱，現任黃土畫派藝術報執行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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