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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艇由外行指揮,司令穿陸軍將官服,難怪他們成批加入新中國海軍

由於舊中國的工業基礎薄弱,國民黨海軍的很多主要艦艇都是從歐、美等國家接收,官兵也都接收過美、英、德等國家的短訓,很多軍官都有軍事留學經歷,加上海軍兵員文化素質相對較高,待遇較好,使得國民黨海軍長期以來一直存在著所謂軍種優越感。

但1946年10月16日,蔣介石任命了一位整日身穿陸軍將官服的海軍司令。除了衣服以外,他的作戰理念和嫡系部屬都來自陸軍。很快,海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雖然國民黨高層百般防範,不惜派憲兵和特務在艦艇常駐,但僅1949年就有占當時國民黨海軍總數22.7%的艦艇、9.5%的官兵倒戈起義,加入了新中國海軍。

陸軍將領充斥著海軍總司令部

正式任命中國駐英國軍事代表團團長桂永清為海軍副總司令,代理總司令職。1948年又被正式任命為海軍總司令,陸軍出身的桂永清上任後,立即對海軍內的閩系將校進行了大規模的人事清洗和改革。本來,這些閩系軍官長期佔據要職,排擠壓制外省系軍官甚至福建籍少壯軍官,進行人事調整也無可厚非,但桂永清對閩系軍官直接一刀切,根本不分良莠。

同時,桂永清面對海軍司令部及各艦隊大量空缺的位置,沒有認真的選拔海軍基層軍官填補,而是從陸軍中調來大批親信官佐,按照陸軍軍銜直接掛海軍軍銜。此舉極大挫傷了海軍各部的自尊心,為幾年後海軍成批起義倒戈埋下了伏筆。

海軍司令穿著陸軍將官服

但桂永清到海軍任職後,仍穿著陸軍中將的軍服。當時,南京下關的江面上,常泊有英、美、法等外國兵艦,多是抗戰勝利後來中國訪問的艦隊司令級旗艦,相互之間應酬往來煩繁,但出身陸軍的桂永清對國際海軍禮儀一竅不通,加上那一身典型的陸軍黃色將校呢,讓很多海軍將領甚至是外軍將領都非常不滿。

錦州戰役中,桂永清在風浪中登艦,軍艦不放舷梯而放下繩梯,桂爬上艦後很憤怒,認為這是不尊重他。而負責的海軍軍官則掏出手冊,說明在當時海況下不得釋放舷梯,沒想到桂永清竟劈手將手冊打落。類似的消息大量傳開,很多海軍官兵都覺得受到侮辱和輕視。

以陸軍思維指揮海軍失誤連連

在作戰業務上,桂永清也不免帶著陸軍的思維。錦州戰役中,桂永清調集剛剛回國,但沒有對地攻擊作戰經驗的「重慶」艦用6英寸主炮集中轟擊地面,塔山的確成了一片火海,但結果是解放軍不為所動,卻令地面上的友軍傷亡慘重。

由於海軍被陸軍「接管」,外行領導內行,終於成了一起重大海難。1947年3月19日的深夜,海軍剛從英國接回的炮艦「伏波」號,在澎湖外海被招商局的一艘貨輪「海閩」號攔腰撞沉,艦上100多名官兵全部葬身海底。

外行指揮內行是失誤主因

究其原因,「伏波」號軍艦艦長原為柳鶴圖,能力上沒有什麼問題,但因為他是福建人,又畢業於馬尾海軍學校,是不折不扣的閩系「餘孽」,因此被桂永清解職。艦上超過一半的官兵也隨之被調換。

桂永清等人以為陸軍與海軍一樣,陸軍的主官陣亡或調任,副職馬上就能接上來指揮。因此,「伏波」號原副艦長、早已投靠桂永清的姜瑜,被迅速扶正,這個沒有經驗的艦長帶領過半數剛剛調換的新兵,很快就釀出了船毀人亡的慘劇。

麾下大批艦艇倒戈投向新中國

桂永清的一系列行為,極大削弱了國民黨海軍戰力,搞得全軍人心惶惶,怨聲載道。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桂永清只好在海軍中變本加厲的製造白色恐怖,對稍有不滿的人極盡殺伐之能事,倒行逆施之下更是人心盡失。

以1949年2月25日「重慶」號出走青島為開端,第二艦隊南京江面倒戈,第一艦隊旗艦「長治」號在吳淞口起義,海軍江防艦隊在重慶附近的江面成建制起義……據統計,1949年國民黨海軍內部共爆發了21次起義,起義艦船97艘,起義官兵達3800多人。這些起義的艦艇和人員就是新中國海軍成立之初的主要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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