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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杉:過去兩年上拍的西夏文文獻

高山杉:過去兩年上拍的西夏文文獻

圖1 中國國家圖書館於2015年5月從寧夏私人手中收購的西夏文文獻

西夏文文獻的大規模上拍,首見於2014北京德寶古籍秋拍(2014-11-23)。在《關於韋力先生拍到的西夏文殘經》(《澎湃新聞·上海書評》,2017-10-25)中,我對德寶的拍品以及對其研究的現況做過初步的綜述。此後整個的2015年,古籍拍場上沒有出現任何西夏文的東西(贗品不算)。但是,中國國家圖書館卻在這年的5月從寧夏私人手中購入一大批西夏文文獻(圖1),總計18包,印本和寫本都有,其中包含較為完整的8冊,剩餘的均為殘頁,有數百張之多(全桂花《入藏西夏文古籍回顧》,《文津流觴》2016年第3期)。這批文獻目前尚在整理當中,已經發表的研究成果有史金波先生寫的《涼州會盟與西夏藏傳佛教——兼釋新見西夏文<大白傘蓋陀羅尼經>發願文殘葉》(《中國藏學》,2016年第2期)。

直到北京啟石2016首屆藝術品秋季拍賣會「佛光普照」專場(2016-11-13),才又再次上拍西夏文文獻,拍品是定名為「西夏文金剛經」的經折裝西夏文刻本殘頁二折。

第一折是拍品第0545號(圖2,http://auction.artron.net/paimai-art006054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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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 北京啟石2016首屆藝術品秋季拍賣會上拍的西夏文刻本殘頁第一折

第二折是拍品第0546號(圖3,http://auction.artron.net/paimai-art006054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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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3 北京啟石2016首屆藝術品秋季拍賣會上拍的西夏文刻本殘頁第二折

啟石這場拍賣我沒去。從雅昌藝術品拍賣網上傳的圖版看,殘頁文字上部嵌有密宗的金剛拳印圖和漢字音寫的梵語真言「唵啞吽」,與韋力先生在德寶拍得的第四個標的里的兩折殘頁顯然都是出自同一部書,而且在內容上不重複。韋力先生拍得的兩折,經我研究定為《瑜伽焰口》。有意思的是,啟石第0546號的右側還保留有折縫處的漢字書名簡稱「焰口」兩字的左半以及漢字版數「八」字的左半,證明我的研究是完全正確的。有朋友指出,單從漢字「唵啞吽」的字體看,此書應為元刻。我覺得它極有可能就是管主八在元大德十年(1306)印施的西夏文《焰口施食儀軌》。啟石的這兩折《焰口》都是從5萬元起拍,可惜最後都流拍了。

一年以後,在北京百衲2017秋季拍賣會「法寶圓通——佛經、道書等宗教文獻」專場(2017-12-14)上,又出現過一折西夏文刻本《焰口》(圖4,拍品第1002號:http://pmgs.kongfz.com/detail/136_829146/),內容、字體和版式與啟石0546號都相同,但保存得更為完整。可能是做了托裱的緣故,也可能是做托裱前就已破損,百衲的這折《焰口》已經看不到右側中縫的漢字「焰口八」。此折從1000元起拍,場外電話委託和場內買家爭搶激烈,最終以3萬8千元落槌。韋力先生當年在德寶拍下他的兩折僅花了8000元,而三年以後這個價格只不過是百衲這一折的零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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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4 北京百衲2017秋季拍賣會上拍的一折西夏文《焰口》刻本殘頁

在北京百衲拍賣會之前,2017泰和嘉成春季藝術品拍賣會「古籍善本·金石碑版」專場(2017-06-04),上拍過一部西夏文密教寫卷《喜金剛現證如意寶》(圖5),為拍品第2368號(http://www.thjc.cn/web/auctionShow/viewAuctionItem?auctionItemId=86972&from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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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5 2017泰和嘉成春季藝術品拍賣會上拍的西夏文寫卷《喜金剛現證如意寶》

此書的照片曾由清華大學的劉石先生轉給中國社科院民族所的聶鴻音先生,聶先生的學生李若愚根據照片寫了一篇《<喜金剛現證如意寶>:元帝師八思巴著作的西夏文譯本》(《寧夏社會科學》,2016年第5期),從內容比勘為元帝師八思巴(1235-1280)作品的西夏文譯本。但是,種種跡象表明,此書毋寧說更像是八思巴之前的作品才是。寫卷拍賣時我在現場,錄下了整個的競拍過程。書從75萬元起拍,到200萬落槌,如果算上傭金的話,一共是230萬。

晚於泰和嘉成21天,北京啟石2017文物藝術品拍賣會「翰林子墨——古籍文獻」專場(2017-06-25)上拍了《聖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西夏文刻本殘頁三折(圖6;拍品第832號:http://auction.artron.net/paimai-art0067210832/)。此書原為寧夏藏家米向軍先生佑啟堂的藏品。在2017年3月出版的《寧夏社會科學》2017年第2期上,刊行過段玉泉(寧夏大學西夏學研究院)先生和米先生合寫的《新發現的西夏文<聖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殘葉考》,文中對上述三折殘頁做過譯釋,證明其為此前從未發現的《聖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西夏文譯本第14品中的幾首偈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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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6 北京啟石2017文物藝術品拍賣會上拍的三折西夏文《聖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刻本殘頁

沒想到論文發表三個月後,殘頁居然就被藏家送拍了。在啟石的拍賣圖錄中,該期《寧夏社會科學》的封面和封底,以及那篇三頁篇幅的論文也被印在裡面。大概是靠論文的「保駕護航」,殘頁最後拍出了11萬5千元的高價。與拍賣差不多同時,段先生成功申請了以米先生所藏60多件西夏文獻和文物為研究對象的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寧夏佑啟堂藏西夏文文獻研究》。我們非常希望段先生能夠盡快刊布佑啟堂的藏品目錄以及他的研究成果。

在2017年底,除了上述百衲上拍的西夏文《焰口》之外,泰和嘉成和中貿聖佳也有西夏文文獻上拍。先是在2017泰和嘉成秋季藝術品拍賣會「古籍文獻?金石碑版」專場(2017-12-17)上,重新上拍了德寶在2014年以69萬拍出的那部西夏文字書刻本(拍品第2492號:http://www.thjc.cn/web/auctionShow/viewAuctionItem?auctionItemId=98884&fromPage=auctionResult)。此書這次從160萬起拍,最後的落槌價加傭金高達約226萬元。

中貿聖佳2017秋季藝術品拍賣會「萬卷——古籍善本」專場(2017-12-21)更是特別擺出「西夏遺珍」版塊,一次上拍西夏文標的20個(第1148號—第1168號,其中第1165號為漢文寫本),全部高價拍出,無一流拍,力壓三年前僅僅上拍9件的德寶,成為中國乃至世界古籍拍賣史上最大的一次西夏文文獻拍賣。

其實稍微留意一下的話,就會發現中貿聖佳的這批東西,與德寶的拍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應該就是同一賣家或者貨源相同的不同賣家送拍的。比如第1151號「大寒林佛母版畫」 (圖7),在韋力先生拍到的殘經中也夾雜有類似的版畫殘頁(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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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7 大寒林佛母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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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8 韋力先生於2014年底從德寶拍到的西夏文佛經版畫殘頁

第1152號所謂西夏刻敷色本「佛說法圖」 (圖9),極有可能就是韋力先生拍到的《佛說壽生經》前面的扉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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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9 西夏刻敷色本佛說法圖

第1155號西夏文刻本「佛說大白傘蓋總持陀羅尼經」二紙(圖10),與鄭順通先生從德寶拍到的蒙古時期所刻同書殘頁(參看史金波先生寫的《西夏文<大白傘蓋陀羅尼經>及發願文考釋》,初刊於《世界宗教研究》2015年第5期,後收入《瘠土耕耘——史金波論文選集》,第541-550頁)在字體和版式上相似,如果不是從同一部書中掉落的零頁,至少是同一種印本的散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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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0 西夏文《佛說大白傘蓋總持陀羅尼經》刻本殘頁

總而言之,上述從2014德寶到2017中貿聖佳所有拍賣會上出現的西夏文文獻,乃至國圖購藏的那批西夏文文獻,極有可能都是同一賣家或者擁有同一貨源的不同賣家售出的。相信將來隨著新信息的披露,會有弄清它們的出土地點和出土方式的時候。

在文章最後,我還想單獨挑出中貿聖佳的最後一件拍品,也就是第1168號西夏文蝴蝶裝刻本「觀無量壽佛經疏」的5張殘片稍做深入的探討。確如拍賣圖錄所說,1168是《觀無量壽佛經》(畺良耶舍譯,一卷,簡稱《觀經》)的註疏,其中經文使用陰刻,而註疏則使用陽刻。這種經文陰刻、疏文陽刻的形式,在傳世的宋元漢文刻本中並不常見,反而多見於西夏故地出土的漢文文獻中,比如《俄藏黑水城文獻》第4冊中的宗密《圓覺經略疏》刻本殘頁(俄TK251),《中國藏黑水城漢文文獻》第8冊中的《圓覺經疏鈔隨文要解》刻本殘頁,以及《拜寺溝西夏方塔》和《西夏方塔出土文獻》中的宗密《圓覺經略疏》刻本殘冊。《觀經》至今沒有發現梵文原本和藏文譯本,只出土過回鶻文譯本的斷簡,而這個譯本多半也是從漢文本重翻的。鑑於《觀經》最遠只能追溯到漢譯本,有學者甚至懷疑它是一部中國人偽造的佛書。不管真偽與否,《觀經》至今最遠只能追溯到漢譯本這一點,還是很值得注意的。因為這就提醒我們,這部新發現的西夏文《觀經》註疏,應該是翻自某部漢文的註疏。不過,《觀經》的漢文註疏有很多,現存天台宗智顗、三論宗吉藏、淨土宗善導等隋唐人的註疏,以及天台宗知禮、律宗元照等宋代人的註疏,那麼西夏文殘片到底屬於哪一部書呢?

研究結果表明,哪一部都不是。在《俄藏黑水城文獻》第3冊中,收有一部《觀無量壽佛經甘露疏科文》刻本殘卷(俄TK148)。《觀無量壽佛經甘露疏》(簡稱《甘露疏》)的作者是北宋弘揚淨土宗的僧人宗坦(1039-1114;生平見《蓮宗寶鑑》《補續高僧傳》《淨土聖賢錄》等書)。《甘露疏》早已散佚,僅在後人的作品(如《蓮宗寶鑑》等)中有片段的引用。黑水城出土的這卷科文,原書一共十六紙,卷首第一紙全缺,第二紙微殘,其餘十四紙完好,從中可以了解《甘露疏》的基本內容和骨架。如果西夏故地曾經流行過《甘露疏科文》,那麼按理說也應該流行過《甘露疏》本身才是。在1168中,有一張殘片(見下文圖12)正好保存了版心上的書名簡稱和卷次的右半。從殘字看,正是「甘露疏下」 (李範文《夏漢字典》初版第3748,3611,5596,4625號字;下面再引李書西夏字序號,只在括號裡標出號碼)四字的右半。單靠這一點,就基本鎖定了1168的內容。

從引用的陰刻經文看,5張殘片是註釋《觀經》卷末第十六觀中「下品中生」和「下品下生」的有關部分。這部分的經文全文如下,帶下加線者是殘片中引用的陰刻經文:


佛告阿難及韋提希,下品中生者,或有眾生毀犯五戒、八戒及具足戒,如此愚人,偷僧祇物,盜現前僧物,不淨說法,無有慚愧,以諸惡法而自莊嚴,如此罪人,以惡業故應墮地獄,命欲終時,地獄眾火一時俱至。遇善知識,以大慈悲即為讚說阿彌陀佛十力威德,廣贊彼佛光明神力,亦贊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此人聞已,除八十億劫生死之罪,地獄猛火化為涼風,吹諸天華,華上皆有化佛菩薩迎接此人,如一念頃,即得往生七寶池中蓮華之內。經於六劫,蓮華乃敷,當華敷時,觀世音、大勢至以梵音聲安慰彼人,為說大乘甚深經典,聞此法已,應時即發無上道心,是名下品中生者。

佛告阿難及韋提希,下品下生者,或有眾生作不善業,五逆十惡,具諸不善,如此愚人,以惡業故應墮惡道,經歷多劫,受苦無窮。如此愚人,臨命終時,遇善知識種種安慰,為說妙法,教令念佛。彼人苦逼,不遑念佛。善友告言,汝若不能念彼佛者,應稱歸命無量壽佛,如是至心,令聲不絕,具足十念,稱南無阿彌陀佛。稱佛名故,於念念中,除八十億劫生死之罪。命終之時,見金蓮華猶如日輪住其人前,如一念頃,即得往生極樂世界。於蓮華中,滿十二大劫,蓮華方開。當華敷時,觀世音、大勢至以大悲音聲,即為其人廣說實相,除滅罪法。聞已歡喜,應時即發菩提之心,是名下品下生者,是名下輩生想,名第十六觀。

下面再把每張殘片逐一解讀一下。為了論述方便,我把這些殘片按照在經文中出現的順序重編為A到E共五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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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1 西夏文《甘露疏》刻本殘片A

殘片A (圖11)存五行,前四行基本可以釋讀。第一行陰刻經文前四字「佛」 (2852)「阿」 (3654)「難」 (4693)和「及」 (4444),即經文「佛告阿難及韋提希」中的「佛」「阿難」和「及」。第五字僅存上半,正是「韋提希」的「韋」 (5574)。

第二行陽刻疏文八字「二解文四一生因明」 (4027,5390,4797,2205,0100,5435,3316,2149),即《甘露疏科文》該處「次釋(四) 」下的「一明生因」。

第三行為陰刻經文。第一字是「五」 (1999)。後二字殘。第四字是「戒」 (3740)。第五字和第六字為「及」 (1906)和「具」 (1602)。顯然就是經文「毀犯五戒、八戒及具足戒」中的「五(戒)」、「(八)戒」、「及具(足戒)」。根據經文和殘留筆劃,可以發現第二、第三兩字正是「戒」 (3740)和「八」 (4602)。

第四行也是陰刻經文,存六字。前四字「前」 (1778)「僧」 (1489)「物」 (0981)、「盜」 (3780),即經文「盜現前僧物」中除去「現」字的四字。後二字是「不淨(1918,4751),即「不淨說法」中的「不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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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2 西夏文《甘露疏》刻本殘片B

除了上面已經提過的版心上的四字「甘露疏下」之外,殘片B (圖12)存字四行。第一行為陰刻經文,存五字。前四字「自身莊嚴」 (1245,1546,0542,0516),即經文「以諸惡法而自莊嚴」中的「自莊嚴」。最後一字「此」 (5354),即經文下一句「如此罪人」中的「此」。

第二行為陰刻經文,存「欲時地獄眾火」 (1101,0705,0726,1605,3119,4408)六字,即經文「命欲終時,地獄眾火一時俱至」中的「欲……時,地獄眾火」。

第三行為陽刻疏文,可辨者有「後苦經相現遣」 (2503,5566,2458,5498,4184,5089)六字,文義待考。

第四行為陽刻疏文,存「偷僧祇物者十方僧」 (1855,1489,4807,0981,3583,1040,3349,1489)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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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3 西夏文《甘露疏》刻本殘片C

殘片C (圖13)只有一行。陰刻經文「化清涼風為」 (5834,1638,0151,2302,2226)五字,即經文「地獄猛火化為涼風」中的「化為涼風」。最後還有陽刻疏文一字,似是「我」 (20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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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4 西夏文《甘露疏》刻本殘片D

殘片D (圖14)屬於註釋「下品下生」的部分。第一行陽刻疏文僅存前二字左半。第一字可能是「後」 (2503),也可能是「明」 (2149)。第二字可能是「文」 (4797)。中間兩行是陰刻經文。第一行「五逆諸不善」 (1999,0563,0968,1918,2636),即經文「五逆十惡,具諸不善」裡的「五逆」和「諸不善」。第二行「多劫經歷」 (5414,4740,5250,0013),即經文「經歷多劫受苦無窮」中的「經歷多劫」。第四行陽刻疏文保存完整的第一字是「後」 (2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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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5 西夏文《甘露疏》刻本殘片E

殘片E (圖15)存四行。第一行右上角陽刻疏文「修」 (1986)、「遇」 (0019)二字,正是《甘露疏科文》該處「後遇修淨因」的「遇修」。

第二行陰刻經文,前二字「妙法」 (3228,0467)完整,後二殘字似是「說」 (5612)和「為」 (5113),即經文「為說妙法」。

第三行陰刻經文,存「言雲汝若」 (1045,1279,4028,4978)四字,即經文「善友告言,汝若不能念彼佛者」中的「告言」和「汝若」。

第四行陰刻經文,第一字「心」 (2518)清晰可辨。第三字當為「聲」 (1586)字右半。顯即經文「如是至心,令聲不絕」裡的「心」和「聲」。

由於《甘露疏》的漢文原本早已散佚,這幾張西夏文譯本的刻本殘片也未見於以前的考古記錄,其版刻形式又是非常特殊的經文陰刻和疏文陽刻,而且還是無底價起拍,我就想能不能把它們都拍下來。碰巧拍賣當天是我的生日,如果僥倖能夠拍到的話,也算送自己一份生日大禮。於是,在友人王東輝先生的幫助下,我得以藉用中國書店李澤明先生的牌子參加競拍。但是,沒想到這麼幾張沒頭沒尾的殘頁,競買的過程居然非常激烈,很快就超過了我的心理價,最終以74750元(含傭金)的高價成交。要是放在三年前的德寶,這個價格肯定是不會出現的。可見在過去的幾年中,大家已經充分認識到這批西夏文文獻的真實性和重要性。

來源:上海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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