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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古人和過去的友誼,讓今天網路關係的人陷入深思

撰文/趙立波

中國是一個富於人情的歷史社會,在漫長的歷史中,關於友情佔據了相當大的篇幅。且不說,鍾子期和鮑叔牙之交,也不說桃園三結義的生死同盟,這些對於友情來講過於沉重。在古代的交誼中,我想有一種風度頗讓人為之神往,這種風度叫做魏晉風度,它飄散於山林之間,徜徉於溝壑林泉,以一種超然、豁達、洒脫、真實的交往呈現出一種近乎藝術境界的舉止。

乘興而來的瀟洒友情,心血來潮想念故人,可以頂風冒雪坐一夜船,天亮而返。

王子猷居住在山陰(今浙江紹興市),一次夜裡下大雪,他從睡眠中醒來,打開窗戶,命令僕人斟上酒。四處望去,一片潔白銀亮,於是起身,慢步徘徊,吟誦著左思的《招隱詩》。忽然間想到了戴逵,當時戴逵遠在曹娥江上游的剡縣,即刻連夜乘小船前往。經過一夜才到,到了戴逵家門前卻又轉身返回。

王子猷夜訪戴逵

有人問他為何這樣,王子猷說:「我本來是乘著興緻前往,興緻已盡,自然返回,為何一定要見戴逵呢?」就這樣,一夜的顛簸和想念瞬間被任性的風度所取代。然而這種另類友情傳了出去,在歷史的頁面上發出許多讚歎。這裡的珍貴就是率真,想念老朋友是發自內心,而且不管什麼情況都要去相見;這是熱烈奔放的友情表達方式。然而經過一夜方才到達,期間的顛簸與寒冷早已超越了忍耐的極限,便消退了對想念的熱情。此時按照世俗人的想法,既然如此吃苦才到朋友處,起碼要打個招呼才走,或者吃一杯暖酒也何樂不為?但是王獻之的骨子裡對朋友的尊重恰恰是不進屋表達出來了,因為此刻他被折騰的非常疲憊,已經缺少對朋友的想念之情,如果敲門則是要對這份友情進行敷衍,在王子猷的精神世界裡這便是對友情的褻瀆,他不想將二人純粹的友誼變得庸俗,由此這種風度如一縷清風吹在了魏晉的角落,讓後世為之驚而嘆之。

魏晉風度

除了這種已然進入古書的風趣傳聞外,本人且就這一話題進行親身感受稍作展開,以此感慨時代倉促的腳步讓我們已經失去了許多珍貴的情懷。

百里外的親戚走動,騎著自行車頂著冒煙雪走了一夜也要走親戚

兒時的故鄉的冬季是相當寒冷的,大雪紛飛的日子覆蓋著村莊,讓那個本來貧寒的地方更顯得寂寥。八十年代的東北的冷是至今不能體味出來的,人們出門必須要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狗皮帽子方敢出門,一不小心便有被凍僵、凍傷的風險。然而物質艱苦,氣候嚴寒的年代,卻經常出現百里之外親戚竄門的事情,這種舉動至今都讓人感念和不能理解。我的祖母因為遠嫁故鄉這裡,她的娘家堂兄因為想念她,便在數九寒天騎著車子來探望,我依稀記得我叫做長輩的人滿身的雪和鬍子眉毛都已經接上冰碴,臉被凍得通紅,這時看到娘家親戚的祖母高興的不知怎樣才好,看到他們騎行200里,既心疼又難過。

老照片

趕緊弄來冷水洗臉,這樣可以緩解凍傷。當時的親戚們都是窮人,這麼遠來串門又帶來捨不得吃的餅乾拿給我,由於小孩子的我自然不懂其中蘊含的親戚深沉的溫暖,只是一邊笑嘻嘻地拿走吃掉,看著憨厚的親戚,我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快樂。這樣的事情很多,當時的親戚們經常走動,大家雖然都沒有錢,卻能夠克服交通障礙,互相走動,讓人覺得親戚的可貴。可是自從我長大後,老一輩的親戚大多離世了,以後的親戚幾乎很少見面,甚至遇到也彼此不知道如何聊天,只有一種陌生和尷尬。近些年我已近很少看到鄉村的親戚走動的場面,彷彿每個人都不再有了這一層人際關係,隨著單身子女的長大,我們越發覺得親戚這一名詞的陌生與疏離,不知再過多少年後,這兩個詞語將不再有人提起,想到這,未免讓人覺得凄涼。

三、舊日塵封書書信已經徹底發黃,那些寫給彼此信箋的人你們還好嗎?網路關係全面化讓彼此漸行漸遠。

在我的書架里至今還保存著早已發黃的一沓信箋,這些都是昔年的同學和「筆友」之間留下的回憶,時至於今,看著這些泛黃的書信和那些青澀的筆跡和語氣都讓我陷入一種無端的感慨。曾幾何時,那時我們對友誼的真摯,哪怕身上的零用錢不多,也要省下來買來郵票給遠方的朋友寫去一封稚嫩而又真誠的書信,最頻繁時,幾乎二天一封信,那時班級管理信箱的同學由此也非常神氣,因為他掌握著我們盼望的緣分朋友的消息。

自從2000年學會上網後,開始和各種網友神聊,但是從此卻再也找不到寫信時的感覺。時代倉促的腳步愈發將網路全面化,時至於今,幾乎所有與自己相識的人都成了「微友」,聯繫零成本,卻發現彼此已經很難再度溝通。那些「朋友圈」讓我們變得更為疏離,「贊」與「不贊」都在一念之年的可有可無,甚至曾經親密無比的朋友也彼此在微信中永遠成為一個永不滾動的圖標。這種變化,不知道為什麼連同我們的友情也帶走了,從此不再回來。我甚至懷疑,微信的他和她還是曾經在半夜給我寫書信。

在寢室樓道排隊打IC電話的他們嗎?我為此感到凄涼和彷徨,我甚至懷疑我們的過去是否如此熱烈而真誠,為何到了網路發達的今天,讓我們不再因方便而更加親密而是相反。當歲月的鴻溝劃開了我們皮膚的褶皺,也徹底切割了我們曾經戰無不勝的友情。每當我閑著無事想念過去的時候,我會偷偷地拿出那些泛黃的書信,卻不會再度發給寫信的對方,因為有一種東西,失去了就再難以找回,不成想,曾幾何時網路的高度方便今天對於友情來說竟然是一張無形的大王,從此各為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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