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怎樣的「新中國」,就有怎樣的「新青年」
「五四」百年,中國滄桑巨變。而有一些價值和判斷,則在一個世紀後歷久彌新,乃至愈加醇厚。
「愛國、進步、民主、科學」,這是百年前熱血青年高揚的旗幟,更是其內心噴涌的渴望。
後來人返觀「五四」,會看到「個人覺醒」,看到「反傳統」,看到「揭竿而起」,看到「新文化」……但這都不是「五四」的全部。「五四」的核心,就在這8個大字里,而8個字背後,是整整一代青年的時代之思、社稷之思、天下之思,是對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理想訴求。
100年前,魯迅曾經在筆下痛斥他所見的社會:
「凡中國人說一句話,做一件事,倘與傳來的積習有若干抵觸,須一個斤斗便告成功,才有立足的處所;而且被恭維得烙鐵一般熱。否則免不了標新立異的罪名,不許說話;或者竟成了大逆不道,為天地所不容……」
他進而鼓動當時的中國青年,
「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這是登在1919年1月的《新青年》上的文字。四個月後,站出來、「向上走」的中國青年,以行動詮釋了他們的理想和情懷。那一代人的主張未必都成熟,但他們知道,只有改變,才能救中國,只有一個「新」的中國,才會孕育一代又一代新的青年。
100年後的今天,中國早已告別了魯迅眼裡那個「冷氣」的時代。時過境遷,青年的使命不可能與百年前同日而語,「愛國、進步、民主、科學」的時代內涵也有所不同。但代代更替後,有一些「初心」卻是相通的——面向未來,青年憧憬著一個更美好的國家,而國家需要一代更優秀的青年。
為了一個美好的未來,青年們需要站到大時代的前沿,而他們站到前沿,需要大時代給予的尊重、包容和呵護。
「立志而聖則聖矣,立志而賢則賢矣」「只有把自己的小我融入祖國的大我、人民的大我之中,與時代同步伐、與人民共命運,才能更好實現人生價值、升華人生境界。」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五四」運動一百周年大會上的講話,明白無誤地點出了青年在時代面前的責任。
百年前的黑暗中,需要青年如螢火一般「發一點光」,一點又一點的微光,就可能如炬火一樣閃亮。百年後的光明裡,依舊需要青年們的光,這是國家與民族走向未來的希望。「光中之光」,未必有「暗中之光」那麼容易顯眼,卻在某種意義上更顯得彌足珍貴。
這無疑需要青年們的清醒與自覺,需要一種擺脫「小我」、走出「舒適區」、告別「小確幸"的自覺。就如總書記所言,「離開了祖國需要、人民利益,任何孤芳自賞都會陷入越走越窄的狹小天地」,而真正的好青年,必須「拒絕投機取巧、遠離自作聰明」。
而我們的社會呢?我們能給青年帶來什麼?當洋溢著朝氣且不乏銳氣的青年一代站出來的時候,當又一代「新青年」的新觀念、新思維、新風格、新主張撲面而來的時候,今天的社會又將如何待之?
顯然,在「五四」過去了一百年後,一個早已步入現代的國家,一個日趨進步、開明、多元的中國,會用——也應當用一種更為進步、開明、多元的方式,來接納青年、鼓勵青年、引導青年。
接納和鼓勵,意味著對新生事物的開放包容,這本身就植根於一種深厚的自信;而所謂引導,也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和說教,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取而代之,而是基於充分理解和信任的溝通對話,是向著共同願景的齊心協力。
讀懂青年、擁抱青年,才能讀懂未來、擁抱未來。也是在這個層面上,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既是「對青年的講話」,也是「為青年的講話」——
「信任是理解的前提」
「要尊重青年天性,照顧青年特點」
「傾聽他們對社會問題和現象的看法,對黨和政府工作的意見和建議。即便聽到了尖銳的甚至是偏頗的批評,也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對一些青年思想上的一時衝動或偏激要多教育引導,能包容要包容,多給他們一點提高自我認識的時間和空間,不要過於苛責」……
字裡行間,人們讀到的是一種開放包容的姿態,而這種姿態,正是一個利於青年成長的環境所不可或缺的。
更進一步,有怎樣的青年,就有怎樣的社會和國家,但同時,有怎樣的社會和國家,也會塑造怎樣的青年。「五四」一百年後的新時代,呼喚著今天的「新青年」。而此刻的中國社會,在宏觀的制度設計中,在細微的事務推進中,也都需要為了「新青年」,作出應有的優化、調適乃至變革。
並且,一切希望青年做到的,也當是社會各方理應努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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