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商學院教授為破解中國醫療難題支招？並非紙上談兵

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學教授、美國醫學期刊編輯、私募基金投資合伙人、人工智慧公司創業者……這樣一群背景迥異、看似遠離中國醫療的講者，在嘉會醫療的倡議下，4月25日齊聚上海漕河涇開發區，圍繞「中國醫療保健的發展與變化」這一主題，探討了初級醫療規模化過程中的醫生培訓與激勵、私立醫院的重要作用和人工智慧與醫生的關係等話題。

在這次會議上，不同文化和行業間的碰撞，為破解中國醫療難題，提供了怎樣的思想火花？

整合提高效率

醫療保健資源分配不均是中美都面臨的情況，國家醫療服務運營的目標是以有限的資源應對巨大的需求，最終增進公眾利益。

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學教授Leemore Dafny表示，作為一名衛生經濟學家，她喜歡從數據入手，分析如何引入競爭提高初級醫療水平。她認為一個成功的國家醫療保健系統需要醫院之間的良性競爭以及對醫療保險的合理預算等。Dafny讚賞中國引入私立醫療的舉措，認為其在籌集資金和招賢納士等方面擁有獨特的優勢。

嘉會醫療CEO、摯信資本管理合伙人葛豐先生以一個問題開始了他的演講——私立醫院以在中國醫療服務中5%的市場份額，能夠做出什麼事業？「其實有很多可做，」他隨即指出：「雖然醫療具有地域性，但醫學是全球性的，通過大量全球性的資源合作，私立醫院可以提供更高質量的服務。」他告訴現場觀眾以及觀看現場直播的全球逾4000名網路觀眾，嘉會醫療在線下藉助與《新英格蘭醫學雜誌》、麻省總醫院、費城兒童醫院、希望之城國家醫療中心和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院等機構的學術、培訓等合作，在線上藉助微信強大的用戶粘性，整合全球性的前沿醫療資源，充分提升了嘉會醫療的整體效率和醫療水平。葛豐特彆強調私立醫院需要贏得患者的信任。他認為，嘉會醫療的優質軟硬體系統，與國際權威學術和醫療機構的合作，以及積極引入人工智慧技術，是其獲得患者信任的基礎。

管理著美國51家醫院，800家診所的Amy Compton-Phillips博士則分享了他在普羅維登斯聖約瑟夫醫療集團的探索：「我管理的醫療系統包含很多不同的醫療個體和機構，例如康復科醫生、心臟中心、腫瘤醫院甚至醫學院等。雖然每個機構和個人來自不同地區，但他們每階段都要彙報三方面的建議——提供何種診療服務、如何幫助降低整體醫療成本、如何改善患者結局。對這些建議經過初步的可行性分析之後，系統會為其提供硬體、管理和行政支持，將最佳資源分配到其所在地，同時要求其提供這三方面的數據反饋和分析。如果某家機構能夠成功落實，系統將會提供資源支持其下一個循環，譬如手術室的某個設備、電子病例中有助於改善就診流程的某一模塊工具、醫學院用於遠程教育的模擬系統等。」Compton-Phillips解釋，整體資源的連接使整個系統覆蓋的就醫人群擴大，從而降低了總體就診成本。

透明激勵競爭

眾所周知，擴大初級醫療資源，讓小病在基層醫院解決，是提升整體醫療效率的關鍵。那麼，如何提供足夠的初級醫療資源以應對規模化需求的挑戰？凱撒醫療保險及醫院執行副總裁兼首席醫療官、有25年家庭醫生執業經驗的Patrick Courneya博士回應：在用標準化培訓擴大從業人員隊伍的同時，通過激勵措施推動現有初級醫療保健從業人員不斷進步。

Courneya稱凱撒集團通過標準化讓系統和醫療機構之間、醫生和醫生之間、患者和醫生之間高度透明化，這使得系統對機構和個人的監測、評估，醫生和醫生之間的良性競爭，以及患者主動選擇最合適的醫生、機構都成為可能。Courneya說：「對醫生最有效的激勵並不來自於獎金，而是來自於他們的職業成就感和自尊。」他舉例說，醫生在某段時間內所有患者的結局如何，其患者結局是否優於其他醫生，是否達到其預定目標，患者滿意度如何，診療過程是否體現其同理心等，都可作為評判和激勵標準。Courneya總結，讓醫生的績效跟治療結局相關這一與眾不同的戰略和方法已被證明可以激勵醫生的醫療行為。

技術創造價值

人們很難在短期內培養大量優秀的醫生來解決撲面而來的醫療保健壓力，但科技或許可以減輕這一壓力。近年來，人工智慧在中國發展迅猛。今年3月，來自中國的作者在Nature Medicine上發表論文，指出其通過人工智慧技術對擁有近140萬次患兒看病記錄的資料庫進行了分析，稱從中開發的診斷技術可能在未來幫助提供大規模的基礎醫療服務。

中國健康促進基金會醫學物聯網及大數據發展專項基金秘書長余中博士則分享了其在安徽省旌德縣的實踐經驗。在這項人工智慧在中國初級醫療保健的首次嘗試中，來自旌德縣68個村的15萬人參與了該項目，人工智慧技術分析了由生命體征監護儀提供的患者數據，為鄉村醫生提供了診療建議。最終，共1800多例患者在通過人工智慧獲得了遠程服務，世界銀行對此高度評價。余中認為醫生、人工智慧和患者組成了一個閉環的學習系統。他說：「醫生是執行者，給患者提供智能服務；人工智慧是幫助者，幫助患者達成更好的結局；患者是很重要的反饋來源。」當三者相互聯繫和支持的時候，就能給患者帶來智能化的醫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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