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33年,分離28年,他們這段曠世愛情看哭無數網友!
前幾天,在湖南衛視的五四青年晚會上,王洛勇和劉琳兩位老師跨時空情景演繹《等待》,致敬兩彈元勛鄧稼先。
節目一經播出,鄧稼先和妻子許鹿希的這段曠世愛情便刷爆了網路,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網友,都感動得熱淚盈眶。
他們用犧牲和奉獻,詮釋了愛情的偉大。
說起來,鄧稼先和許鹿希,算是青梅竹馬。
鄧稼先是我國著名國學大師鄧以蟄先生之子,許鹿希則是起草《五四宣言》的著名愛國人士兼教育家許德珩先生的女兒。
當時,鄧以蟄和許德珩兩位先生都在北京大學任教,兩家經常互相串門做客,家裡的孩子自然也相互認識。
許家夫婦更是將鄧稼先視如己出,一直到他成為自家女婿後,還改不掉稱呼鄧稼先為「鄧孩子」這個習慣。
而鄧稼先的姐姐鄧仲先對品學兼優、清秀端莊的許鹿希也甚是喜歡。
1950年,年近26歲的鄧稼先拿到美國普渡大學的物理學博士學位,人稱「娃娃博士」,戴上博士帽的第九天,就毅然放棄了美國優越的生活和工作條件,義無反顧地回到了中國。
三年後,在姐姐和許鹿希母親的撮合下,鄧稼先和許鹿希1953年結了婚。
那個年代的婚禮,沒有婚紗,沒有花車,在一個大概只有七八十平米的教室里,雙方請來同事、朋友,聚在一起吃糖、吃點心、念詩、唱歌、玩遊戲。
大家一起高興高興、祝福祝福,就算把婚給結了。
鄧稼先和許鹿希,一個好動,一個好靜,但婚後的小兩口,卻生活地十分甜蜜幸福。
周末有空,兩人騎自行車出去到處玩,帶點吃的,一邊溜,一邊唱歌,找個樹蔭、涼快點的地方坐著聊天、吃東西,然後再回來。
夏天去頤和園划船,冬天去北海公園滑冰。
熱愛京劇的鄧稼先也經常帶許鹿希去劇院看戲,一開始,許鹿希並不喜歡京劇,有時聽不懂,鄧稼先就在一旁一句一句地給她說詞,慢慢地,許鹿希也被京劇的魅力深深地吸引了。
那時的日子很簡單,卻也最快樂。
有一年春節,他們帶著孩子去廠甸逛廟會,擁擠的人群突然就把他們擠開了。
許鹿希看不見丈夫和孩子,著急地大喊他和孩子的名字。
聽見許鹿希在喊他,鄧稼先就讓孩子騎在自己的肩上。
許鹿希一眼就看見了,於是拚命擠過去。
擠到丈夫跟前時,鄧稼先一個勁兒地笑,說看見她剛才往這邊擠的樣子很著急,很可愛。
那時,他們原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一輩子相愛相守,人生漫漫,也還有很多機會可以依偎在一起。
卻不知,這短暫的五年時光,竟成了他們最後美好的回憶。
那時的新中國,百廢待興,工業基礎及其薄弱不說,還曾多次遭到美國核武器的威脅。
1958年,時任領導全國核工業發展和核武器製造的二機部副部長錢三強,找到鄧稼先說:
「國家要放一個大炮仗,叫你去做,你覺得怎樣啊?」
鄧稼先立馬就明白了這言外之意,國家這是要造原子彈了。
二話沒說,他就給答應下來了。
1958年盛夏的某一天,鄧稼先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停地嘆氣,在一旁的許鹿希察覺到了丈夫有心事。
而後來發生的對話,許鹿希至今記憶猶新:
「是不是有什麼事?」「我要調動工作了。」「你調哪兒去?」「不能說。」「你調什麼工作?幹什麼去?」「也不能說。」「那你給我一個地址,將來我們通信。」「通訊也不行!」
他又嘆了一口氣,說今後家裡所有的事,都管不了了。
把一家老小都託付給許鹿希後,他又補充道:
「我的生命,就交給將來的工作,做好了這件事,我這一生就過得很有意義,就是為它死也值得。」
這番話,讓許鹿希大吃一驚,雖然不知道丈夫究竟在做什麼,但她明白,能讓丈夫心甘情願去做的,一定是件了不起的大事。
躺在床上,她思考良久,最後含著眼淚說出四個字:「我支持你。」
也正是這四個字,讓許鹿希徹底改變人生軌跡,開啟了一段28年的漫長等待。
許鹿希發現,做完這個決定後的丈夫,越發古怪。
當時,鄧稼先的工作單位離家只有一站的距離,為了做好保密工作,有時在汽車上遇到朋友,他會故意多坐幾站車的路程,等朋友走了,再乘車返回。
有一次,許鹿希騎車過去,看見了鄧稼先,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鄧稼先騙她說:「我去看人,在這下錯了車。」說完趕緊上了公共汽車。
那時她怎麼也想不到,那裡就是丈夫的工作單位。
更奇怪的是,丈夫連性格都完全變了。
鄧稼先之前一直是個活潑好動之人,滑冰、游泳、打乒乓球、唱京劇,樣樣不在話下。
用許鹿希的話說就是,鄧稼先是一個連狗打架,都要多看一眼的人。
而現在,他下班回來坐著沉默寡言。
那時的鄧稼先遇到了工作上的瓶頸,正一籌莫展。
有一天,許鹿希下班回家,竟然發現丈夫比她還先回家,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丈夫已經打包好了行李。
許鹿希問他要去哪,要去多久呢,鄧稼先支支吾吾地回她:出差,可能會很久吧。
不知道去哪,不知道去多久,這一次,鄧稼先徹底消失在了許鹿希的視線中。
1959年3月,作為理論設計負責人的鄧稼先,隨團隊前往核研製基地——青海的金銀灘和新疆的羅布泊。
鄧稼先帶領團隊日以繼夜地計算理論數據,而許鹿希這邊,孩子經常問起丈夫:「媽媽,爸爸呢?」
鄰居們也開始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猜測鄧稼先是不是另結新歡,拋棄了妻兒,每當這個時候,許鹿希是有苦說不出,還好她也並不在意這些。
有時,鄧稼先的同事會北京開會,會給許鹿希打電話,看看許鹿希有什麼要帶給鄧稼先的。
每次接到電話,許鹿希都會馬上放下手邊所有的事情,去買鄧稼先最愛吃的東西和生活用品。
許鹿希自述的《英雄大愛》里有這樣一段話:
說真的,給他買東西我願意。但是,人在什麼地方,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我一點也不知道。 那兩年,好像給他買東西特別勤,說起來也真奇怪,那時候, 我對他的思念,就全藏在這突如其來的帶東西上了。
對於許鹿希來說,青春就是漫長的等待和思念。
1964年10月16日,人民日報出了一份號外,刊登了一則消息: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
那時候,許鹿希心裡似乎猜到了丈夫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後來,鄧稼先母親去世,他連夜趕回北京,安葬完母親,又馬不停蹄地趕回試驗基地,開始研究氫彈的理論設計。
從原子彈到氫彈的成功,美國花了七年零三個月,蘇聯花了六年零三個月,英國花了4年零七個月,而中國,只花了兩年零八個月。
中國研製速度,堪稱奇蹟。
在鄧稼先隱姓埋名的日子裡,他偶爾也會回趟家,許鹿希感覺丈夫就像從天下掉下來的一樣。
有一次,鄧稼先回京彙報工作,身為醫生的許鹿希讓他去做個身體檢查,檢查報告出來,許鹿希發現丈夫的各項指標都不正常。
那時,她並不知道鄧稼先在一次核試驗事故中,受到了嚴重的輻射。
1970年,一次空頭核彈試驗中,蘑菇雲沒有如期出現,上百名防化官緊急出動,沿著靶區方圓十公里的範圍,展開地毯式搜索。
消失的核彈如果在非安全區爆炸,那麼一定會造成像日本廣島那樣的悲劇。
在防化官確定了具體位置後,鄧稼先力排眾議堅持一個人去實地查看,找到核彈發現沒有爆炸,鄧稼先激動地把核彈捧在手心,完全忽略了這核彈片有劇毒放射物。
許鹿希說什麼也要留住丈夫,跺著腳跟他吵。
鄧稼先卻一再堅持回到工作崗位,後來他開玩笑地說:「如果不工作不掙錢,沒有工資了怎麼辦?」
許鹿希很不客氣地回答:「你一分錢不掙也沒關係,我養你,我工資高,我一個人掙錢養活全家。」
最後,鄧稼先還是走了,回到了那個艱苦的戈壁灘上。
直到1985年,鄧稼先被查出患有直腸癌,已是晚期,在上級的強制要求下,離開試驗基地,回京住院接受治療。
分離28年,許鹿希終於等回了丈夫,卻怎麼也沒想到,丈夫只剩下363天了。
即便如此,住院期間,鄧稼先還是沒停下工作,忍著癌症的劇痛,在病床上寫下了《關於中國核發展的建議書》。
直到今天,這份建議書,都還對中國的核事業產生深遠的影響。
他把中國的核事業看得比生命還重,正如楊振寧所說: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正好準確地描述了他的一生。」
1986年6月4日,《人民日報》刊登了一則新聞「名字鮮為人知,功績舉世矚目,兩彈元勛鄧稼先」。
這是官方第一次向公眾解密了,鄧稼先隱姓埋名、艱苦奮鬥28年的光輝歲月。
親朋好友看到報紙後,紛紛向許鹿希道喜,許鹿希卻失聲痛哭了起來。
一個月後,鄧稼先因為全身大出血去世,終年62歲,他最後留下一句話:
「不要讓人家把我們落得太遠。」
許鹿希再也忍不住了,在病床前嚎啕大哭起來後來,許鹿希回憶說:「我們倆還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最後一個都沒去過。」
等待28年,為何相聚的時間又這樣短?
鄧稼先走後,許鹿希開始用她的餘生去追尋丈夫這些年的足跡,走遍全國,採訪一百多位丈夫的同路人,寫下了《鄧稼先傳》。
這本書出版之時,離鄧稼先去世剛好又過去了28年。
席慕蓉說: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時光的涵意,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這世間並沒有分離與衰老的命運,只有肯愛與不肯去愛的心。
兩顆肯去愛的心,分離和衰老又算得了什麼呢?
28年等待,28年追尋,聚少離多,愛卻從未停止。
我想,愛情的最高境界,也莫過於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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