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川湖海是你，自由洒脫不改亦是你

文/一小點

「盜用」了朋友圈某位的簽名，這位朋友之前的簽名是「情深不壽」，某天再看，就改成了「行至山川湖海，自由洒脫不改」。只感受到一股俠客氣撲面襲來，我崇拜這樣的俠客精神，我崇拜的大多數恰是因為我得不來也做不到的。最羨慕一種人，他們從不會將自己的信念俗化成一條條朋友圈招搖過市，只是身體力行著，哪天你再與他相見，他可能真的就變了一個模樣。

前年初夏和閨蜜去了趟雲南，我敢說這是我從小到大去過的最美麗的地方，所有關於「美」的形容都顯得匱乏無力，若我心裡有天堂，那它的模樣大抵就是如此。

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美麗的地方，我以後也會去的，但云南帶給我第一次美的衝擊力是唯一的。如今距我去過那裡已然過去兩年多時間，可那次天空的藍，洱海的藍，甚至街上婦人穿著的粗布衣服的藍，都好像被一股腦地收錄到眼底，有空就想掏出來看看。我很懷念那年夏天雲南帶給我的藍色心情，我告訴自己一定會再去一次，即便沒有了同行的人。

在去雲南之前，我還從未坐過飛機，伸長了脖子望著窗外的雲從灰黯過度到潔白，天空越發湛藍，就知道它離我越來越近，興奮將前一晚失眠的疲憊一掃而光，只剩滿心的歡喜和期待。

那還真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倆從頭到尾玩的都沒有一絲雜念，走之前看天氣預報每天都是各種雨，就一路帶著雨傘，然後它就變成了太陽傘。那段時間雲南黑導遊事件正值風口浪尖，心裡也有點打鼓，後來我們也並沒有被帶到任何一個店裡被強制消費，只是黝黑的納西導遊一路在給我們介紹他祖傳的銀鐲子，神奇的銀杯子，團里還真有人買了那種鐲子，價格也是在常人能接受的範圍內。

其實我並沒有去過很多地方，出省的次數屈指可數。雖生在北方卻總是憧憬南方的小橋流水、古鎮林立。我喜歡青苔點點的石板路，喜歡鱗次櫛比的青瓦落在南方特有的房屋頂上，喜歡挑著扁擔吆喝的挑夫穿梭在悠長的小巷裡，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都覺得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洒脫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忘卻一件事、一個人需要耗費我很久的時間和精力，會讓我頹喪一段時間，或許從頭到尾都沒有忘記過，因為我一直相信大家在一起的時光都是真誠相待的，沒有對與錯，遇到就是美好，只是惋惜這美好不能伴著你我走的更遠。

我總是患得患失，這真的是一種糟糕透頂的感覺，可這就是我，我不會擰巴著自己做一個仗劍走天涯的俠客。我從來不是一個洒脫的人，我總是挂念著身後的很多人，他們愛我，我更愛他們，我不想留給他們如挑夫一般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們不會覺得歲月靜好，可能只會心生傷感吧。

山川湖海太大了，得用一生慢慢走，走不動我就索性不走了，眼前的風景不見得差到哪兒去。自由洒脫的人生也是我無法企及的，我只想守著那些我珍惜的，愛著的一切，他們不走我就哪兒也不去。相比之下，我可能更適合過著「情深不壽」的生活，但我也是真心祝願你，願你的未來有行至山川湖海的腳印，有你嚮往的自由洒脫，也有願意陪你同行的、等你歸來的人。

左岸記：山川湖海相遙處，人間有味是清歡。生活，一半煙火，一半清歡。生活的方式有千萬種，有的人在山野里逍遙自在，也有人在城市發光發熱。生活是種律動，須有光有影，有左有右，有晴有雨，滋味就含在這變而不猛的曲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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