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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傑如何說服武則天還政李唐?他用三寸之舌掩蓋了對李唐的忠心

文/藍夢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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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言:「太子者,國之根本。」在封建王朝時期,確立皇位繼承人向來是決定歷史走向的家國大事。

中國古代的繼承製度,遵從的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原則,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皇帝會傳位給自己的兒子,沒有兒子就傳位給弟弟,如果連弟弟也沒有,那就傳位給血緣再遠一層的子侄或堂兄弟。總之,皇位繼承的大前提是不能改姓。因為,改姓就意味著改朝換代。

但是,這套制度看似完備,卻只適用於男皇帝。作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正統女皇帝,武則天在選擇繼承人問題上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武則天67歲登基,是中國古代即位時年紀最大的皇帝。所以,他從剛一登基就不得不考慮繼承人問題。立誰為太子呢?如果立兒子為太子,那就意味著武周王朝一代而終,她的畢生心血將化為泡影。如果立侄子為太子,則從意味著武代李興,武則天將以開國皇帝的身份名垂青史。

武則天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女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更傾向於立侄子為太子,其目的就是千秋萬代,永享盛名。當時大臣們也分為「立武派」和「立李派」,雖然朝中不乏支持武則立侄子為太子的馬屁精,但畢竟人心思舊,更多股肱之臣則都是「立李派」。所以,武則天也長期游移不定,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關於武則天最終為什麼舍侄子而立兒子,有一個廣為流傳的說法。據說,武則天晚年曾做了一個夢,夢到一隻身體碩大、羽毛艷麗的鸚鵡在天空翱翔,傲視天下,頗有威儀,但突然間,這隻鸚鵡卻折斷了雙翼,墜落在地,嚇得武則天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

如此怪夢,讓武則天覺得十分蹊蹺,於是召來宰相狄仁傑訴說原委。狄仁傑思索片刻,若有所指地回答道:「武者,陛下之姓,兩翼,二子也。陛下起二子,則兩翼振矣。」意思就是,「武」是陛下您的姓氏,兩翼就是陛下的兩個兒子李顯和李旦。陛下如果能恢復兩位皇子的地位,則可兩翼重振,國泰民安。

狄仁傑其實也是堅定的「立李派」,但他為人睿智,從未在武則天面前表露心跡。因為他明白,如果他也像其他「立李派」一樣,直接陳說所謂的倫理道德,男女大義,必將招致武則天反感,非但不能說服帝王,反而容易惹禍上身。

這一次,狄仁傑用如此巧妙的言語為武則天解夢,其用意不言而喻,但他句句在理又隻字未提立太子一事,所以武則天只能深思,不能降罪於他。

(註:「解夢說」出自《資治通鑒·卷第二百六·唐紀二十二》,原文為:他日,又謂仁傑曰:「朕夢大鸚鵡兩翅皆折,何也?」對曰:「武者,陛下之姓,兩翼,二子也。陛下起二子,則兩翼振矣。」太后由是無立承嗣、三思之意。)

可以肯定的是,武則天晚年之所以選擇還政李唐,確實與狄仁傑有直接關係,這一點在史料中也是有明確記載的。

聖曆元年(公元698年),武則天的兩個侄子武承嗣、武三思覬覦太子之位已久,幾次派人對武則天說:「自古就沒有天子讓異姓當繼承人的。」武則天也覺得此言非常有道理,於是主動找狄仁傑問其意見。

這一次,狄仁傑仍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反問武則天道:「陛下以為,姑侄和母子,哪一種關係更親近?」見武則天沒有回答,狄仁傑繼續說道:「陛下如果立兒子為太子,那麼您千秋萬歲後,必將配享太廟,享受萬世祭祀;但如果陛下立侄子為太子,可曾聽過侄子當了皇帝,把姑姑供奉在太廟裡的?」

(出自《資治通鑒·卷第二百六·唐紀二十二》,原文為:聖曆元年,武承嗣、三思營求為太子,數使人說太后曰:「自古天子未有以異姓為嗣者。」太后意未決。狄仁傑每從容言於太后曰:「姑侄之與母子孰親?陛下立子,則千秋萬歲後,配食太廟,承繼無窮;立侄,則未聞侄為天子而祔姑於廟者也。」)

我們知道,古人迷信,最在乎的就是死後殊榮,能否以皇帝身份配享太廟是武則天最在意的事情。狄仁傑正是抓住了武則天的這個心理,所以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用最委婉的方式成功說服了武則天立兒子為太子,還政於李唐。

很快,武則天便召還了兒子李顯,重新立為皇太子,神龍元年(705年),82歲的武則天禪位於李顯,武周結束,重回李唐。

參考資料:《資治通鑒》

文中圖片源自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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