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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帶話題終結屬性的面癱天然黑VS懟天懟地懟空氣的鐵血滾刀肉

凌四:爺好像生病了。

燕姝:癥狀。

凌四:爺現在一會兒子看不見你就撓心撓肝的難受,吃啥都沒滋沒味兒的,見著你了吧,這胸口的氣就跟不夠用似的,老想喘,甚至有時候還忘了咋喘,渾身都是滾燙滾燙的,就覺得你身上涼快,想過去貼會兒,顏顏,你說我這是咋了?

燕姝:呵呵。

1

西凌國,臨近邊關潼陽,密林遍布,道路縱橫,頗為靜寂。

此刻,其中的一條緊挨落霞峰的土路卻靜的近乎詭異,空氣中飄散著血腥的味道。

道路中央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人,有四人乃是小廝護院一般的穿著,兩人帶刀,三個丫鬟模樣的少女,還有一名穿戴十分講究的婆子,這些人大都一刀斃命,死狀驚恐,尤其是那名婆子,面色格外扭曲,似是難以置信般,生生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距離這名婆子不遠處,停放著一頂不算精緻的軟轎,行兇者顯然沒打算放過轎中人,轎門帷幔染血,被利器劃斷,轎內躺靠著一名面上覆紗的少女,格外纖細的身形宛若失了水分的翠竹,僵硬冰冷,咽氣已然有段時間了。

就在這時,蒙面少女白皙到沒有任何血色的指尖,驀地動了動!

下一秒,明明已經沒了氣息的少女陡然睜開了眼睛!

燕姝只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破碎之後,又慢慢重組,渾身疼痛到近乎麻木,整個身體像是自己的,又像是別人的,每個手指頭都難以動彈。

她無視了這種疼痛,冷靜的轉了轉唯一靈活的雙眸,發現自己意識所在的這具身體,似乎沒有什麼皮外傷,便將目光轉到了轎外那幅被定格的血色畫面之上。

作為異能特工組的一員,燕姝雖然是隊醫,同樣身懷異能——天眼。

那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早在她睜開眼睛的一瞬,燕姝便感受到,這種能力隨著她一同降臨到了這具身體上。

透視之下,眼前的一具具屍身,瞬間化為了血液筋骨,衣衫內外,傷口形狀,內臟肺腑一覽無餘,方圓百米之內再無遮攔。

察覺到沒有任何危險,燕姝收回天眼,輕舒了口氣,嘗試著動了動手指,翻看起了腦海中的記憶。

可能是神經里殘留的痛感太過鮮明,最先出現的,便是她身死之前的畫面。

對她動手的是藍齊,她兩年前接手的病患。

作為一名不折不扣的醫痴,燕姝暗地裡是異能特工小組的成員,明面上則是一名醫生,在大醫院掛牌,藍齊便是她親手從手術台上救下來的。

他患有先天性的心臟衰竭,心臟里裝有最先進的起搏系統,這個起搏器還是當日燕姝親手裝上去的,在她的印象中,藍齊一直都是最聽話的病人,甚至能算得上是她的朋友。

燕姝沒有想到,這個被她親手救下來的病人,會在心臟起搏器上注射微型爆破彈,使用異能也是有消耗的,不過例行檢查,她自然沒有打開天眼,一個疏忽之下,便成了現下的境況。

顯而易見,這是一步針對她的死棋。

只是不知道,崢哥二娘和錦爺會不會也遇到這樣的殺局。

想到那三人的能力和性子,燕姝在面紗下勾了勾唇角,倒是沒怎麼擔心,繼續查看起了記憶。

早在燕姝睜眼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穿越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名為穆顏姝,倒是跟她有幾分音似。

穆顏姝乃是西凌國丞相穆士鴻的嫡長女,為穆士鴻原配夫人葉煜婷所出。

原主出生時,面上便帶有胎記,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塊胎記愈發醜陋,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穆士鴻對她甚是不喜,穆老夫人更是視其為不祥之兆。

六歲的時候,穆顏姝似乎生了一場大病,葉煜婷在那一年便故去了,之後,穆老夫人找高僧過來做法祈福,高僧指其刑克六親,傷人傷己,穆老夫人對其忍無可忍,便以養病為由,讓她離京,到潼陽關穀道鎮的莊子上求醫靜養,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年。

三天前,李嬤嬤帶著侍衛小廝突然出現在莊子上,說是過些日子老夫人大壽,老爺和老夫人都對小姐十分思念,要接她回去。

彼時原主太過年幼,尤其是六歲那場大病,讓她記憶模糊不清,很多事都是從莊子上婆子丫鬟閑聊中拼湊出來的,不管是穆士鴻的不喜還是穆老夫人的厭惡,在十年的時間裡,早就淡化了,現在聽到可以回家,穆顏姝自是沒什麼排斥,甚至心懷歡喜。

一行人很快便上路了,誰知路上竟遇到了山匪。

穆顏姝一向體弱,聽到外面的砍殺之聲,心神驚懼之下,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生生嚇死了。

因為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燕姝甚至能感受到原主心中殘留的那種遺憾,在莊子上被困十年,終於能夠離開,卻被一場意外扼殺,何其不幸,何其不甘!

但,真的是意外嗎?

穆顏姝這麼認為,燕姝卻是不信的!

穆家十年對穆顏姝不聞不問,突然過來接人本就蹊蹺,那李嬤嬤乃是繼夫人蘇怡情的人,潼陽關地處偏僻,穆顏姝本來是準備走大道的,那名李嬤嬤卻說想要欣賞一下落霞峰的美景,眾人改走了密林中的土路,這才遇上了山匪。

要知道,邊關多有駐軍,山匪為了求財,鮮少傷人性命,可這些山匪不但殺人滅口,身手又頗為不凡,最重要的是,若他們一心求財,又怎麼漏掉了李嬤嬤隱在袖口裡的那隻瑪瑙手串呢!

在燕姝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場謀殺,有人不想讓原主回京,甚至要讓她死於非命!

這個結論一出來,燕姝便感覺自己一陣錐心刺痛,不光是精神上的,還有肉體上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燕姝驀地拉開自己的衣衫,垂頭看向胸口的位置。

只見在一抹水綠色抹胸之下,一道肉粉色的疤痕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上若隱若現。

燕姝眸光一凝,面紗下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甚至是凝重的神色。

之前她就心存疑慮,原主便是身體不好,性子天真懦弱,也不至於上來就生生嚇死,只是,她的天眼只能觀人看物,無法惠及自身,所以一時沒有發現,如今,看著胸前的疤痕,燕姝才想起,原主從六歲之後,便時常胸悶絞痛,呼吸不暢,不用探脈,她便可以確定,這具身體患有心悸之怔,說白了,就是心臟病。

燕姝驚疑的並不是這個,根據她的觀察,這種病痛分明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造成的,根源便是她左胸前的傷口!

在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道疤痕的來歷,換言之,這道疤痕很可能是穆顏姝六歲或者之前留下的。

原主不識得這種疤痕,燕姝卻識得。

這道粉色的疤痕雖然癒合的很好,手法亦不太精湛,但形狀猶在,燕姝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絕逼是手術留下的刀口!

2

不得不說,這件事極其詭異。

燕姝也著實震驚了一下下,但片刻之後,她便恢復了一慣的面癱。

仔細想想,既然她能魂穿出現在這裡,難保別人不會發生類似的狀況,穆顏姝的記憶十分有限,對於這個她並不了解的時代,任何結論自然都有些言之過早。

與此同時,燕姝手上也沒閑著,查探出胸前的疤痕後,便迅速找准了幾個穴位,按照特定的手法,按摩了一番,再加上她情緒迅速恢復到無波無瀾的狀態,心悸之怔很快就得到了舒緩,痛感漸漸消失,整個身體也靈活了幾分。

考慮到原主身上不明的危機,燕姝恢復了行動能力,便扒了一名小廝的衣衫,穿在自己身上,她扯掉面紗,往臉上抹了兩把黃泥,將頭髮簡單盤成男子的髮髻,改頭換面之後,她摘了那個李嬤嬤的瑪瑙手環,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片染血之地。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物產十分豐富。

一路上,燕姝發現了好幾株野生果樹,甚至還有一小片白芨。

挺屍了一段時間,原主的身體十分虛弱,她吃了兩枚野果,才算是恢復了些許體力。至於白芨,瞧著像是路邊的野花,其根莖卻是一種消腫止血的良藥,燕姝自然沒有放過,當即採摘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憑藉著經驗,燕姝很快找到了水源。

這是一處天然溪流,溪面少有的寬闊,其中山石嶙峋,姿態各異,溪水清澈無比,在金色的陽光下,波面靛青,泛著彩虹般細碎的光澤。

燕姝當下挽了袖子,舀了一捧溪水,送入口中,味蕾上跳躍的清涼,讓她唇角不自覺的舒緩了兩分。

無污染無公害的時代,溪水果真是罕有的甘甜,水質清冽,靠近邊緣的地方,如同鏡面,能夠清晰的將人影倒映出來。

看著水中那張遍布黃泥的臉,燕姝似是想到了什麼,當下掬了清水,在臉上抹了幾把。

很快,黃泥褪盡。

只見出現在水中的那張臉,不過巴掌大小,卻遍布青黑,宛若一張徐徐綻開的蛛網,密密麻麻,青黑交錯,可怖非常。

饒是燕姝清冷麵癱,看到這張臉,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什麼是看背影迷到千軍萬馬,看正面嚇退百萬雄師,這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這根本不是什麼胎記,原主分明是中毒了!

這種毒藥,名為誅顏,她跟二娘還曾經討論過,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藥。

誅顏,顧名思義,中毒者會面生青胎,容顏一點點被吞噬,青胎顏色會逐漸變深,轉黑,直至形貌可怖,不人不鬼,當胎記完全轉黑,便是喪命之時。

如果原主記憶沒錯的話,她從小便面覆胎記,最大的可能就是,穆顏姝一出生便被人下毒了。

從新生嬰兒到花季少女,容顏還沒有來得及盛開,就被一點點摧毀,誅殺,對於一個稚子來說,是何等的殘忍,何等的陰毒!

顯然,下毒者不單是想要穆顏姝的命,更想要摧殘她的心靈。

如此看來,下毒者跟之前布置殺局的人恐怕不是一路的。

燕姝撫了撫面上的青黑色的胎記,眼底疑竇叢生:原主中了誅顏,應該活不過及笄之年,但原主現在已經十六歲了,面上的青胎還殘留了不少,沒有轉化為黑胎,照這麼看來,恐怕有人為穆顏姝延緩過毒性。

思及此,燕姝罕有的撫了撫額角,這個穆顏姝身上還真是疑點重重,又是疤痕又是暗殺又是中毒的,狗血淋了一盆又一盆,饒是她心堅如冰,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趟穿越著實有點苦逼了!

慘是慘了點,慶幸的是她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佔了原主的身體,就是承了人情,這份恩,她自然是要還的。

燕姝隔著衣料,探了探胸前的疤痕,心中暗道:穆顏姝,你身上的毒,我會解,債,我會討,仇,我會報,安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冥冥中彷彿什麼東西消散了一般,燕姝整個身體一輕,瞬間輕鬆靈動了不少。

誰知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距離溪面不遠處的濃翠劇烈的晃動,一隻兇惡的野豬突然從灌木叢中衝出,朝她撞了過來。

瞧著野豬那副捍衛領地的樣子,燕姝瞬間明了:看來自己是踏進它的地界了。

要是放在以前,野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就算近了身,解決個十隻八隻也是小輕鬆,但現在她身體虛弱,無法維持天眼,剛剛身上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分散了她的心神,這樣的狀態之下,才給了野豬可乘之機。

燕姝眼底冷光乍現:以她如今的小身板,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恐怕是不行了!

情況越危急,燕姝就越冷靜,眼見野豬越來越近,她正準備動作,身旁便傳來了一陣水聲。

下一秒,一個身影驀地破水而出,宛若玉石四散的水花中,一道白光閃電般激射而出。

「噗!」

伴隨著利器入肉的聲響,野豬轟然倒地,連聲哀嚎都沒有發出來,便瞬間斃命,死的不能再死了!

3

要知道,純正的野豬四肢粗短,下盤穩健,身覆鬃毛,堅硬非常,想殺掉或許不難,但要用一把小小的匕首,將野豬掀翻在地,連帶著刀柄整根沒入,就需要絕強的力量了。

燕姝當下側目,就見一個男子從溪水中緩緩走出。

那人赤著上半身,面上頂著一臉濃密的鬍鬚,雙眼處覆著半塊泛著烏光的鐵面,一頭墨發精濕染水,四散凌亂,粗獷張狂,男子的身量極高,身材更是無以倫比的健碩,古銅色的肌理宛若千錘百鍊的精金,每一絲每一毫都詮釋著力量與俊美的完美結合,隨著他的走動,晶瑩的水珠環繞在他的周身,泛著點點金光,讓他整個人宛若驕陽,離得老遠,便能感到密密麻麻的熱力撲面而來。

不得不說,這是燕姝見過的最完美的身軀,每一處都是黃金比例,從頭到腳,從肌肉形狀到筋骨密度,無一不是巔峰,無一不是完美。

唯一的缺憾,恐怕就是身體上的傷口了。

這個男子的身上橫亘著數十道傷疤,有的在背部,有的在肩頭,饒是已經癒合,也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兇險。

除了這些陳年舊傷,男子的右臂上還有一處新傷,一寸有餘,傷口頗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好好處理,再加之剛剛動了手,傷口明顯有崩裂的痕迹,鮮血沿著他的胳膊蜿蜒至手腕,宛若一條血色游龍,稱著那一身勳章,非但沒有破壞他身軀的美感,反而讓男子愈發灼人,狂野無比。

燕姝不禁心生感嘆,要是錚哥和錦爺在這兒,估計口水流的能把這條山溪給比下去。

用她們倆的話說,拋開臉不談,這男人簡直就是會動的發電站,行走的荷爾蒙,讓人做夢都想要睡他,睡他,睡他的存在,但在燕姝的眼裡,這樣完美的身體……不做成標本,留給後世研究,可惜了。

那男人上岸之後,大步流星的走到野豬身跟前,右手在野豬堅硬的鬃毛上一抹,將匕首拔出,手腕大開大合的一甩,抖落匕首上的鮮血,這才看向了燕姝。

剎那,四目相對。

燕姝只覺得男子的眸光宛若兩輪烈日,當頭直射,十分迫人,說來,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般壓力。

嗯,如此氣勢跟這副身軀倒是相配,不能做成標本,倒也不算太可惜。

相比較於燕姝沒有一絲波瀾的面癱臉,男子的動作明顯頓了頓,不是因為岸邊少年面上駭人的胎記,而是因為那小子的眼神。

怎麼說呢……那小子的眼神明明冷淡到不行,卻盛了幾分欣賞。

沒錯,就是欣賞,像是在打量一件奇珍,從頭到腳,從裡到外。

娘希匹的!

自從他上了戰場,帶兵無數,殺人不知凡幾,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恐懼者有之,戒備者有之,敬畏者有之,感激者有之,厭惡者有之,但是,這種眼神……他娘的從來沒有過,莫名讓他覺得涼颼颼的!

瞧著少年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男子壓下胸中詭異的感覺,好心提醒了一句,「小子,這地方靠近落日林,常有野獸出沒,一個人不安全。」

燕姝不疾不徐的開口,聲音如珠似玉,「你也是一個人。」

男子只覺被噎的胸腔一堵,居高臨下的抬了抬下巴,「老子跟你能一樣嗎?」

燕姝將男子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面無表情道,「是不一樣。」那般強健完美的體魄的確比自己病懨懨的身子好的多了。

明明得到了對方的認同,男子卻是各種不爽,只覺得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又來了。

「你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我剛好在這兒洗澡,救你一命,你小子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男子冷笑出聲,對上燕姝清冷剔透的雙眸,莫名有些說不下去了,終是擺了擺手道,「算了,一個小孩子,老子懶得跟你計較。」

眼見男子要走,燕姝將目光移到了他染血的胳膊上,「你傷口裂開了。」

男子腳步不停,沒好氣道,「算你小子還長眼睛。」

燕姝拿出兩株白芨,遞到男子身前,「把這個敷在你的傷口上。」

誠如男子所說,要是沒他出手,自己少不得要費一番功夫,付出不小的代價,燕姝一向恩怨分明,自然沒有賴賬的打算。

這個就是她的回報。

「這是……朱蘭草?」

男子看到兩株白芨,不明所以的揚了揚眉,沉厚磁性的聲線裡帶了幾分古怪,「你要我把這種野花敷在傷口上?」

顯然,在這個時代,白芨被稱為朱蘭草,男子並不了解這種植物的藥性。

燕姝言簡意賅的解釋道,「它的根莖能夠生肌止血,消腫止痛。」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岸邊挑了塊巴掌大小的橢圓形山石,將白芨放在一塊頗為平滑的石板上,便用山石開始研磨。

燕姝的動作極為精簡利落,片刻之間,白芨的根莖便被碾碎成泥。

將燕姝搗葯的手法盡收眼底,男子雙目划過一抹精芒,眼見面前的少年扯了自己下擺的內衫,將葯泥按壓其上,遞到跟前,他卻沒接,反而將染血的胳膊伸到對方手邊,大喇喇的理直氣壯道,「我這傷口可是為了救你小子才加重的,這葯當然要你來敷了。」

燕姝倒也沒有異議,當下把葯泥敷在男子的傷口上,將布條幹凈利落的捆綁固定,速度快的令人髮指。

最讓男子訝異的是,燕姝除了速度超人,包紮出來的傷口鬆緊適度,整齊潔凈,布條的排列宛若丈量,別說的軍營的那些個軍醫了,就是皇宮的御醫,精工細作,估計都沒這手法。

看來自己這次還真發現了個人才!

不過……

男子的目光接觸到那兩株去了根的白芨,遺憾的抽了抽嘴角:這小子包紮外傷的手藝沒的說,就是貌似對草藥不太精通的說。

只是,他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傷口處傳來的一陣酥麻打斷了。

「居然真有效果?!」

男子仔細感受著傷口處的變化,眼底划過了一抹震驚,「沒想到啊,這種隨處可見的朱蘭草居然是藥材,效果還這麼好,這可比那些醫館葯坊倒騰出來的金瘡葯實惠多了!你小子有一手啊!」

男子瞧著燕姝的眼神越來越亮,粗狂笑道,「小子,你是醫館出來的,還是葯坊出來的?」

在他看來,燕姝不是醫館弟子,應該就是葯坊學徒了,畢竟他的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著實太年輕了一點。

燕姝就著溪水凈了凈手,站起身來,實話實說道,「我是大夫。」

「大夫?」男子聞言,挑了挑眉峰,對上燕姝剔透無波的眼眸,心裡意外的沒生出什麼質疑。

凡事都有例外,單憑這小子之前露的那兩手,就遠高於一般大夫的價值了。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過,該弄清的還是要清楚明白的。

「要說大夫,穀道鎮那邊最多了,你小子莫非也是從那邊過來的?」

「是。」

過分簡略的回答,讓男子深吸了口氣,聲音加重了兩分,「這地方離穀道鎮可是有段距離了,這裡荒山野嶺的,你來這兒,總不會是為了行醫採藥吧,看你這身行頭可不像是自己的,怎麼著,出狀況了吧?」

「我要回京,路上遇到山匪,逃過一劫,這些衣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燕姝也沒隱瞞,只是省略了自己的身份和疑點,有些避重就輕罷了。

「逃過一劫?」男子雙眸宛若兩輪烈日,緊盯燕姝,「怎麼逃的?」

燕姝坦然道,「我暈過去了。」

男子嘴角抽了抽,倒是相信了她的話。

在他看來,這小子如此孱弱,定然不可能單獨上路,必定是雇了車馬結伴而行,路上遇到山匪,他被打暈,除了被扒行頭,自然沒什麼事兒了,相反地,那些個小廝車夫之類的泥腿子,身強體壯,又嗜錢如命,想要反抗,卻是難免見了血。

不得不說,男子的這番腦補可謂有理有據,十分縝密,可問題是,他打從一開始將燕姝當成少年,出發點就錯了!

其實也怪不得男子。

燕姝這具身體纖細單薄,穿上寬大的衣衫,別說曲線了,連個弧度都沒有,這麼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又如此年紀,看不出喉結,也算正常,再加上她那張一片青黑的臉和頭上的髮髻,真真是讓人一點懷疑都生不出來!

男子自以為真相了,不由笑的嘖嘖出聲,帶了幾分揶揄,「你這小身板果然夠弱的,還好你夠弱,也夠幸運,不然怎麼會遇到四爺我呢!看你這樣子是身上半根毛都沒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

眼見男子自己融匯貫通了,燕姝也沒糾正,不疾不徐的吐出了三個字,「先吃飽。」

男子咬牙:「吃飽以後呢?」

燕姝:「再說。」

男子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突了突,「你小子說話能不能多蹦倆字啊,有什麼好再說的,這太陽都要下山了,你這是準備在林子里喂野狼啊,痛快點說吧,你還回不回京城了?」

燕姝抬眸,「暫時不回。」

聽到這話,男子總算是滿意了,霸氣十足的拉住了燕姝的手腕,「既然你不準備回京,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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