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小巷遇害,警方調查她人際關係,得知她閨蜜專業後呆了(下)
她深夜在小巷遇害,警方調查她人際關係,得知她閨蜜的專業後呆了(上)
「張哥,快說什麼專業?」她也確實好奇。
「解剖專業。」
小桐聽後,倒吸一口涼氣。
陳隊看了看手中的單子,難掩失望地道:「法醫那邊發來了最終詳細的屍檢結果,兇手沒留下任何痕迹。現在只能從嫌疑人口中撬出最終的真相。我審問劉朋,小桐去審問李顏。」
審訊室。
坐在陳隊面前的男生,不自然地絞著手指,低著頭,一副驚慌擔憂的樣子。
沒等陳隊開口,他聲音激動道:「警察先生,小麗真的不是我殺的。她是我女朋友,我愛她,怎麼可能殺了她。」
陳隊神色清冷,饒有興緻地看著他,目光從他身上劣質的衣物,移到右手臂所戴的價值不菲的名表上。
劉朋將右臂埋到桌子底下,一副心虛的樣子。
陳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胸有成竹道:「或許你曾經愛她,而現在,她只是你的麻煩和污點吧。」
「你胡說,警察怎麼可以誹謗別人。」
「你錯了,身為警察,我從不胡說,也不誹謗。」陳隊悠然道:「你手上的表,是齊麗送的吧。」
「是又怎麼樣,女朋友送我禮物,難道警察也要管,反正我沒有殺人。」劉朋情緒激動起來。
「劉朋先生,如果你不是兇手。我勸你還是如實交代你和齊麗的關係和矛盾,畢竟比起殺人罪名,你那點可憐的名譽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你再這樣滿口謊言,只會加深你的嫌疑。」
劉朋垂下肩膀,整個人如泄了氣的氣球,眼中噙滿淚水。
「好,我如實交代。我和齊麗都是單親家庭,家境都不好。相似的境遇,讓我們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水到渠成,我們走到了一起。」
劉朋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但還是繼續說道:「第一次知道她做不正經生意的時候,我很氣憤。但是她時不時給我大額生活費和昂貴禮物,讓我的心中的天平偏向了虛榮和錢財。我靠著女友,再也不用為錢擔憂。
她愛我,願意用錢讓我過得更好。我曾經也愛她,但是我遇上了李顏,她的好閨蜜。一切發生了變化。
我和齊麗是生活在骯髒沼澤中的螻蟻,而李顏這個白富美,則是陽光下的天使。我和善良天真的李顏墜入愛河。於是向齊麗提出分手,齊麗不哭不鬧,平靜地給我發來長長的賬單,賬單上匯總了這兩年她在我身上花費的每一筆錢。
這個女人,她威脅我。她說如果跟她分手的話,她就把這一切發到學校網路上,讓全校人都知道我是個吃軟飯的人。這樣我就毀了。你瞧瞧,這個女人多狠。」
「所以,你就殺了她。」
「不,我沒有。」情緒臨近崩潰的劉朋激動地反駁,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那你那天為何出現在巷子里。」
劉朋完全沒有了大學生的青澀自尊,他痛苦地將臉埋入雙手之中,抬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陳隊遞給他一包紙巾,平靜道:「先平復下情緒,慢慢說。」
劉朋道謝,接過紙巾,胡亂抹了抹臉,繼續說道:「那天,我是想當面求她放過我。她好像急著去見什麼人。」
「見誰?」陳隊敏銳地詢問。
劉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又是她的某個客戶吧,她經常晚上去接客。開始她一直拒絕見我,後來我軟磨硬泡,她終於答應見我一面。地點就在那個巷子里。」
劉朋突然絕望悲觀道:「我知道我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
「看來,你對我們警察還是不信任啊。劉先生,不要杞人憂天。你只要把你所知道如實告訴我,剩下的交給我們警察。」陳隊自信大氣的態度,莫名給人一種安心感。
劉朋點點頭,繼續道:「在巷子里,我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沒幾分鐘,我就氣走了。」
「你最後離開的時間,能確定嗎?」
「精確的時間我不知道,但是大概是凌晨一點二十分左右。因為離開巷子後,拐進了一家酒吧,瞥了眼掛在牆上的鐘,顯示是一點二十六分。」
對於劉朋的審訊還算順利,酒吧的監控錄像,可以證實劉朋的話。但是由於他在巷子里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嫌疑不能完全洗清。
5
在陳隊審訊劉朋的同時。另一間審訊室里,小桐正在審訊李顏。
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李顏並不像劉朋所說的那樣,天真善良。
李顏是個漂亮的女孩,家境優渥,性格蠻橫。
小桐暗中調查了李顏的歷任男友,發現都是那種高富帥類型,劉朋是很特殊的一個。劉朋顏值平庸,家境貧寒,性格上也沒有任何出眾吸引人的地方。為何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白富美,會一反常態,傾心於劉朋?或許,其中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李顏是個情緒化的人,很多東西都寫在臉上。小桐運用了一些套路,就讓李顏全盤托出。
李顏情緒激動,以勝利者的口吻,咬牙切齒道:「齊麗竟然害到我頭上了。什麼狗屁閨蜜,都是假的。我當她是最好的朋友,可你知道她幹了什麼事嗎?竟然背著我,勾引我父親。」
小桐震驚得睜大了眼,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想到了齊麗老家的鄰居口中的中年男子。
李顏冷笑道:「我好心帶這個窮酸貨,去我家玩。她卻對我做出這種事。所以,我要報復他。我去勾引他男朋友,那個和他一樣窮酸的男人。哈哈哈,多好笑。她當劉朋是個寶,劉朋卻為了我,輕易地把她一腳踹開。」
這些人性扭曲的愛恨情仇,讓小桐聽得頭疼。她直擊重點:「李小姐,事發當晚,你去巷子里幹什麼。」
「那天,我看她穿得那麼清涼出門,就猜到了她又要去接客。於是我決定跟蹤她,計劃拍下照片,發到網上,讓她身敗名裂。」
「最終你卻沒有拍照,這是為什麼呢?」小桐敏銳地看著她。
盛氣凌人的李顏突然眼神躲閃,吞吞吐吐道:「我突然覺得累了,不想拍了。」
「你不想拍的原因,是因為你發現,她當晚的客戶,是你的父親吧。」
李顏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攻破。
小桐想,她猜得果然沒錯。那個鄰居大媽所說的中年男子,就是李顏的父親—a大的教授,李源才。
有意思的是,李源才名下,有一處房產在那條巷子邊的小區里。這就是為什麼,齊麗那麼晚出現在那條巷子的原因。
李顏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沒錯。我看到她出現在那條巷子,心中便明白了。於是我離開了那裡。」
「你有沒有遇到劉朋?」
「沒有,他去那幹什麼?」
小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你大概幾點離開巷子的?」
「不知道,誰沒事時時刻刻看時間啊。」
身為警察,小桐雖然經驗不豐富,心中卻隱約有種直覺,這案子和劉朋李顏沒有關係。李教授可是唯一一個一整晚都待在巷子附近的人,有充足的作案時間和作案能力,而且他是醫學界的權威學者,剔人皮對他來說,如同解剖青蛙般簡單順手。
由於這起案子引起了廣泛關注,許多熱心網友也不斷為此案提供線索。其中有幾個網友發來了幾張汽車監控無意中拍下來的照片,照到了劉朋和齊麗站在巷子里的身影以及李顏的身影。劉朋和李顏洗清了嫌疑。
小桐心中關於李源才的想法和陳隊不謀而合,搜查令很快下來。李教授被傳訊,家裡也被搜查。
6
審訊室里的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鼻樑架著一副金絲復古眼鏡。溫文爾雅,氣質斐然。小桐無論如何,都難以將眼前這個儒雅的學者,同和女學生搞在一起的人聯繫起來。
李源才始終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手扶了扶眼鏡,像是在參加學術會議似的,平靜說道:「終於還是找上我了,比我預料的要快一點啊。人不是我殺的。」
陳隊譏諷道:「嗯,這是你們這些罪犯一貫的開場白。」
李源才也不惱,氣勢逼人道:「在沒定罪之前,就稱我為罪犯,陳警官,有失專業水準啊。」
一旁的小桐對李源才老練狡猾的態度很不滿,關鍵是他還奚落自己的偶像,暴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鄙夷道:「口舌之爭贏了有什麼了不起,做人失敗才丟人呢!」
小桐一直乖乖站在陳隊旁邊,李源才甚至都沒注意到她。剛剛被她一通教訓,才抬眼望了望她。他也不惱,澹然道:「小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挺大。」
「行了,別油嘴滑舌了。如實交代你的罪行吧。」陳隊沒興緻跟他瞎貧,只想儘快破案。
「我更願意說是配合調查,坦白我所知道的事情,協助警方找到真兇。」
小桐腹誹:真夠裝的,真兇不就是你嗎。
陳隊習慣性往椅背上一靠,隨即道:「行,你坦白你所知道的吧。」一副準備聽故事的神情。
李源才收起了嬉皮笑臉,表情嚴肅起來:「你們會查到我頭上,想必已經知道了我和小麗的關係。那晚我確實和她見了面。她那晚心情很糟糕,一副疲勞懨懨的樣子。而我由於女兒總跟我鬧情緒,也狀態欠佳。於是,她在我家坐了會兒,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陳隊道:「她幾點出的門。」
「剛過凌晨兩點。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知道時間?那是因為她走的時候,我的電視沒關,a市二套正開始播放《養生雜談》,這節目每天凌晨兩點會重播一次。」
聽到凌晨兩點,陳隊和小桐同時大吃一驚,法醫鑒定,齊麗死於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要麼這個李源才在撒謊,要麼是法醫鑒定出了問題。顯然,前者的概率更大。
陳隊挺直了身體,怒道:「別再消磨我的耐心了,到現在還在撒謊。法醫鑒定,死者死亡時間為凌晨一點到兩點,你卻告訴我,死者這段時間呆在你家裡。」
李源才也大吃一驚,他先是沉默不語,眉頭緊鎖,像是進入了深層的思考之中。接著,開始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
陳隊見李源才反應怪異,腦中一個危險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如果一開始全部的方向就錯了呢?如果是那種情況,真是太可怕了。
幾分鐘後,李源才抬頭,看向陳隊:「只要是人,都會有人性的弱點。但我們往往因為人的馬甲,而忽視了這一點。這個馬甲有可能是職業。」
「是有可能。」陳隊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在回應李源才。
小桐完全被他們兩個人沒頭沒尾的話繞暈了,不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李教授,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齊麗在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一直活著?」或許陳隊已經有點相信李源才的話,開始對他禮貌稱呼了。
李源才神情猶豫,然後長呼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他說道:「我···有時候會有那種癖好,就是有時候會拍愛愛視頻。在女方不知道的情況下。」
陳隊厭惡道:「那些東西不會用來牟利吧,這樣做的話,就是犯罪了。」
「不會不會,就是供個人娛樂。」
小桐在內心暗暗唾棄:真夠猥瑣的.
李源才繼續講道:「所以我在室內裝了攝像頭,可以證明齊麗在我家一直待到凌晨兩點。」
這是一個重大線索,會省去了很多麻煩和過程,陳隊激動起來:「帶我去看監控錄像。」
監控證實了李源才的說法。
小桐一臉茫然,一波三折,以為好不容易找到兇手,可以破案了,卻發現是白忙活一場。令她更不解的是,陳隊好像心情完全不受影響,而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7
警察局附近的中餐館。
「小桐,你有沒有聽過一本驚悚小說《奪皮》?」陳隊突然沒頭沒尾地這麼問。
正在啃獅子頭的小桐點點頭:「嗯嗯,看過。那時我還在讀初中,這本書很火,我們都偷偷看。更誇張的是,那時看過一個新聞,有一個初一的女孩因為過於迷戀書中的情節,產生模仿行為,竟然把一個同學的左臉颳去了一小塊皮。聽說那個女孩沒有生命危險,卻永遠地毀容了。不過,陳隊,你怎麼突然對這本書感興趣了。」
「這樣的話,一切就都明晰了。」
「什麼明晰了?是不是跟案件有關係?」小桐急得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陳隊慢條斯理地喝著肉餅湯,小桐靈光一現,激動道:「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和《奪皮》中描繪的一樣,莫非又是兇手對它的模仿。」
陳隊點點頭:「不僅和這本書有關,連主要人物都和那件舊新聞中的人物有關。」
小桐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那個刮同學臉的女孩,又再次颳了齊麗的臉?」
陳隊這次搖了搖頭:「齊麗就是當初那個初一女孩,而兇手就是當年那個被毀容的女生。」
小桐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你怎麼知道」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陳隊用食指放在嘴唇邊,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順著陳隊的目光,小桐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材姣好的女人也看到了他們倆。
「陳隊小桐,好巧哦!」女人熱情友好地向他們打招呼。
「齊醫師好。」小桐禮貌問好。
小桐見自家上司,正直直地盯著齊醫師的左臉,盯得齊醫師都開始表情不自然起來。
小桐想:果然男人都是視覺性動物,見到美女就發愣。
齊醫師用手順了順左臉的長髮,順勢將一縷秀髮遮住了左臉。她笑道:「陳隊,我臉上是有髒東西嗎?」
陳隊也微笑道:「齊醫師平時都用什麼牌子的遮瑕啊?效果真好,給小桐介紹一下,這孩子臉上總是隔三差五地冒痘。」
小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內心疑惑:我什麼時候臉上長過痘了?陳隊竟然拿自家助理當做和美女搭訕的話題。
齊醫師笑容逐漸凝固,搪塞道:「陳隊真會說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源才的監控,顯示了法醫鑒定結果是錯誤的。一個經驗豐富的法醫,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看過李源才提供的監控視頻後,陳隊獨自來到法醫鑒定所。一個剛入職的小實習生,偷偷拉住陳隊,在他耳邊說道:「陳隊,屍檢由齊醫師全權負責。但無意中,我發現屍檢的檢測結果中,有一處寫著,死者肺部殘留致暈藥品。但是齊醫師偷偷隱瞞了這一點。我糾結了好幾天,最終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穩妥。」
這就對了,在附近就是居民區的巷子,兇手卻消無聲息地殺死一個成年人。一定是兇手趁死者不備,用藥物將其迷暈,再實施犯罪。
多日調查,陳隊還發現一個重要線索,齊醫師在巷子附近的小區,也有一處房產。他再去調取當年的新聞,驚訝地發現齊醫師就是當年被毀容的小女孩,而齊麗就是當年那個初一女生。
一切都明了了,兇手就是法醫齊之美。
由於她法醫的身份,陳隊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她。她偽造死者死亡時間,給案件偵破帶來極大的干擾。怪不得屍檢檢測不出任何關於兇手的信息,一切都是齊醫師搞的鬼。
在齊醫師的家中,發現了和死者體內一樣的藥物。幸運的是,藥瓶瓶口,竟然檢測出了死者的衣物纖維。
齊醫師很快就認罪,這一懸案告破。
尾聲
會議室房間的台式電腦又罷工了,被拿去修了。
這天剛好有個會議,需要用多媒體。小桐熱情主動地提議,把家裡的電腦帶過來。
小桐有兩部電腦,一部辦公用的,一部是私人娛樂用的。
這天,她出門急,提著私人筆記本就往公司趕。
會議開始,投影儀打開,電腦開機。幕布上,出現了陳隊的巨幅照片。更誇張的是,陳隊旁邊還P上了小桐自己的照片。
在小桐殺豬般的嚎叫聲中,全組人都知道了小桐用陳隊的照片做電腦屏保。
隱藏多年的小秘密,就這麼被公開了。
丟人丟大發了,那天下班,小桐是夾著腦袋走的。她埋著頭,盯著地面,目不斜視,只想快點回家。
「喂,站住。」
「怎麼還越喊越快!」
「吳小桐!」
小桐只好停下腳步,訕笑道:「陳隊,剛剛沒聽見。」
陳隊走上前,往小桐身邊一站,掏出手機,來一起說「茄子」。
咔嚓~
定格了一張直男懵女式合照。
陳隊拍拍小桐肩膀,笑道:「把P的那張照片換掉,換成這張如假包換的。」
「……」(小說名:《奪皮》,作者:樹棲。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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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去世我難過回老家奔喪,葬禮還沒結束,門外響起表弟敲門聲(下)
※鄰居說我家出車禍,趕去醫院發現家人平安,看清死者我呆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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