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刊》新作匆匆掠影
《詩刊》每月出版上、下半月刊兩大冊,發表的詩歌密密麻麻,數量可觀。不會有人無所事事,一首一首去研究這兩大冊詩歌。我只能匆匆掠影,把「撞到槍囗」的劣詩拎出來「分享」。剛剛出刊的《詩刊》4月號,依我個見,列出以下幾首(作者不署名了,對詩不對人)。歡迎你認同,也歡迎你反對。
說明:對一首詩的評論,按理說應該將原作完整附上。但是,由於是批評原作,《詩刊》不願聽到這類聲音,於是可以以「未經授權」為由。視你轉載他們發的詩歌為「侵權」,申訴刪除你文章。為此,以下被評論的作品均不能全文附上,只能展示一首詩的片斷。完整原作請去搜索。
1、《喝了一碗鵝湯》
這首詩寫喝了一碗鵝湯的快感。詩的最後兩段寫道:
「喝了鵝湯身上就暖和了
深秋的雨涼轉寒了
抱大白鵝時我像抱一個男子
我讚頌它美壯有力
然而喝鵝湯的時候還是喝著鵝湯了
同樣虔誠地讚美鵝湯清甜的啊
一隻碗就這樣滿了又空了」
2、《黃昏的時候我理解了瀝青》
這首詩只有6行,開頭兩行寫道:
「黃昏的時候我理解了瀝青,
它正撫摸我的靈魂。」
誰都知道,瀝青是用來鋪築路面的黑色材料。如何理解瀝青?瀝青又如何撫摸人的靈魂?瀝青只有鋪在路面上才構成路的組成部分,但不能說瀝青就是路。這首詩好像是寫一條瀝青路。
3、《晩色》
這首詩好像寫悼念「在洪水中漂走的人」。第一段寫道:
「祝福啊,潛入冰土的你。
青春在煙花中滴著血,
凝固成火。我卑賤的喉嚨里,
一直翻湧你死後的駭浪。」
要看懂這幾句不容易。有人死了,為何用「祝福」?懷念逝者事迹,是在心中懷念,或在腦海中浮現,怎麼用「喉嚨」懷念?喉嚨里能「翻湧」死者的事迹嗎?這,除非叫著名評論家羅振亞來解讀。
4、《四月》
這首詩寫四月很冷,忘了加衣服,怎麼辦?作者這樣寫道:
「在四月底
穿無袖的裙子
因理髮太貴而留了很久的長髮
仰起脖子時
它貼在我的胳膊上
保暖」
建議李少君在《詩刊》增加一個欄目,就叫「生活訣竅介紹」。
5、《趕路》
這首詩寫「含著秋雨的餓走在大路上」趕路。管它趕什麼路,這些句子很搞笑:
「一個電話打到夢裡
滿臉麻子的夢
有著明亮的世界觀
掛在螢火蟲的鄉下
享受生活簡樸的寧靜」
讀完李少君審稿後發表的這些詩之後,請你移步去讀李少君發表的一堆詩歌論文和演講,什麼「詩歌要有開新時代風氣之先的氣魄」,什麼「打造開新時代先風的詩歌品牌」,什麼「新詩又到了一個新的時代轉折點」,什麼「詩歌是中國人的精氣神,正「向上超越」」,什麼「新時代詩歌發展新路徑 」,什麼「詩人應成為新觀念新價值的探索者」,什麼「以精品奉獻人民,創造新的詩歌高峰」,什麼「當代詩歌的美學呼喚」。等等,等等。我一直有個固執的錯覺,《詩刊》社裡住著兩個李少君,一個是專門對外發表豪言壯語的李少君,一個是專在《詩刊》選發文不對題詩歌的李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