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博的一件珍貴藏品,寒光凜凜,訴說著2000多年前秦國霸業的輝煌
在國家博物館中,琳琅滿目的文物讓人目不暇接,國寶級的藏品也是屢見不鮮。如果只是走馬觀花,很難領略中國文化的博大悠遠,但有一件文物,小珏認為是非看不可。它不僅僅是代表了2000多年前世界最頂尖級的製造水平,見證了秦帝國的無數輝煌,而且還帶給我們很多重要啟示。
這件藏品就叫做「五年相邦呂不韋戈」,本來是清代金石學家陳介祺的舊藏,曾經收藏於上海博物館,後來被徵集到國家博物館,並作為國寶珍藏。戈是古代最常見的曲頭兵器,戈頭由青銅或鐵組成,下面多安裝木製長柄,屬於長兵器類。因為當時大量出現在戰場中,所以現在的戈存世量並不罕見,儘管長柄很難保存,但戈頭卻並不少見,那麼為什麼這件文物,能有如此高的地位呢?
很多人可能就聯想到「呂不韋」三個字,認為這是呂不韋隨身攜帶的。其實,戈是一種重兵器,主要還是對抗騎兵使用。作為丞相的呂不韋,並沒有親自上過戰場,更沒有必要戰鬥在第一線,所以他應該沒有可能使用如此沉重的武器,頂多是佩戴防身的寶劍。
這件文物之所以和呂不韋扯上關係,主要是因為戈胡部的兩側均有銘文,其中正面是:五年,相邦呂不韋造。詔事圖、丞蕺、工寅。背面的銘文是:詔事。屬邦。
背面銘文「詔事」是原刻銘文,「屬邦」是後刻銘文,關於它們的精確含義,在考古界一直存在著爭論。但一般認為,這就是當時武器製造部門。最有講究,也最讓人啟示的還是正面的銘文。
「五年」,應該是指秦王政五年,即公元前242年。呂不韋因為擁立嬴政有功,當時就擔任了相邦。相邦即我們熟悉的相國,在漢朝建立後,為了避開國皇帝劉邦的諱而改的。
「相邦呂不韋造」,當然不可能是他來親自打造,而是由呂不韋作為負責兵器的最高長官。它的打造者,也寫得清清楚楚:工寅。而且監工丞蕺、兵工廠廠長詔事圖,都記載得非常詳細。這是為什麼要如此細緻,要知道,當時的生產力水平並不高,在浩如煙海的兵器上刻上銘文,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秦國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其實,這便是秦國能走向輝煌的重要原因,這是一種極為科學的制度,它就叫做「物勒工名,以考其誠」。這個說法,首先出現在《呂氏春秋》。從這件文物上可以看出,秦帝國實行的是一整套嚴密的管理方法。即使是一件普通的兵器,都由相邦、工師、監工、工匠四級的名字,無論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都能追朔責任人,直到相邦呂不韋也要被問責。
這樣的方法,就避免了有人偷工減料,魚目混珠,以次充好的情況。這種問責是終身的,雖然我們目前並不知道如果出現問題,到底要承擔怎樣的處罰,但按照秦律的嚴酷,這一定是讓人望而生畏的。
不光是秦國的武器,就連秦國的普通物品,往往都有這樣的銘文。比如秦長城的磚頭,比如秦兵馬俑。這種制度,已經貫穿了整個秦國生活的方方面面,成為秦人血液中不可缺少的基因。秦國就是依靠這種管理法寶,大大激發了全國百姓的責任感,從而在亂世之中雄起,最終結束了戰國時代,一統天下。這至少也是秦國輝煌強大的重要原因之一,值得我們深思。
其實,這件「五年相邦呂不韋戈」,並不是孤品,在1974年出土於兵馬俑一號坑中就出土過幾乎一模一樣的。另外「八年相邦呂不韋戈」和「九年相邦呂不韋戈」都曾經在陝西省三原縣與四川地區被出土發現。可以肯定地說,因為當年秦國兵力之盛,制霸天下,還有很多類似地戈沉睡在地下,特別是始皇陵。但是,這並不妨礙「五年相邦呂不韋戈」依舊是一件國寶,因為它帶給我們地思考啟示實在太多,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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