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龍湯如此加減,療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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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龍湯,出自《傷寒雜病論》,是臨床上常用的一個經方。原方由麻黃、芍藥、細辛、炙甘草、乾薑、桂枝、五味子、半夏8味葯組成。然而在臨床中,患者生病多不會完成符合方證要點,所以處方用藥時要學會據證加減,小青龍湯該如何加減呢?文中有詳細的講解哦。
《傷寒論》小青龍湯方後有加減法:「若渴,去半夏,加栝樓根三兩;若微利,去麻黃,加蕘花,如一雞子,熬令赤色;若噎者,去麻黃,加附子一枚,炮;若小便不利,少腹滿者,去麻黃,加茯苓四兩;若喘,去麻黃,加杏仁半升,去皮尖。且蕘花不治利,麻黃主喘,今此語反之,疑非仲景意。」
「疑非仲景意」,即本加減法有後人加入之嫌。
對臨床者來說,是否「仲景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此論是否實用。
渴,在小青龍湯證中經常可以見到,多為口渴不甚,不喜多飲,服小青龍湯後口渴自解。這種情況筆者通常不去半夏,也不加天花粉。如口渴較甚,也許不是小青龍湯證,而是小青龍加石膏湯證,筆者也不去半夏,不加天花粉。
微利,在小青龍湯證中很少見。如有,用小青龍湯溫化寒飲,寒飲去則利可自止,似不必專治利。而臨證中經常可以見到大便干,部分患者也許初診時不會訴說大便干,而服小青龍湯後會說:「我服藥後大便不幹了。」寒飲去,陽氣行,大腸腑氣順暢也在預料之中。如果大便乾結較甚,也許不是小青龍湯,如是,筆者常加炒萊菔子、全瓜蔞(或瓜蔞仁),也有加大黃者。
噎,如理解為「飯窒也」「塞喉曰噎」,筆者在小青龍湯證中沒有見到。倘若把「噎」理解為咽喉不利,小青龍湯證中則較為常見,筆者多在方中用射干利咽,或不做加減。
小便不利、下腹部脹滿,為下焦水蓄不行,可加茯苓,配以桂枝化氣行水。筆者也常用五苓散加乾薑、細辛、五味子加減治療。
喘,在小青龍湯證中,可作為兼症,也可作為主症。在後世醫家筆下,小青龍湯為治喘名方,也有部分醫家指出喘證慎用小青龍湯。蓋喘證多見上實之喘和下虛之喘,小青龍湯宜治療上實之喘,而不宜(甚或是禁忌)用於治療下虛之喘。
至於喘證用小青龍湯,是否需要去麻黃加杏仁?多數醫家的回答是否定的。去掉麻黃,如何解表?表不解,喘如何能平?何況有一部分醫家認為麻黃為治喘要葯,具有很好的平喘功能,治療喘證沒有理由去掉麻黃。
小青龍湯是筆者治療咳、喘、哮三病的常用方之一。部分患者服小青龍湯後會汗出或汗出增多,但咳喘尚未完全平復。此時繼用小青龍湯,咳喘可以繼續減輕,但汗出也會逐漸增多。於是,筆者很長一段時間困惑於是否該繼續使用小青龍湯,或者是改用他方。也曾嘗試改用苓甘五味姜辛半夏杏仁湯、三拗湯加味等方治療,效果欠佳。後跟隨馮世綸老師學習了一段時間,進一步體會到「以方治證」的臨證含義。
麻黃的取用與否,並不取決於是否有喘,也不取決於主症是哪一症,而是取決於是否有太陽病,是否無汗。「有汗用桂枝,無汗用麻黃」,這句話在太陽病的治療中是非常重要的。於是,之後筆者用小青龍湯,無汗者麻黃、桂枝並用,有汗者去麻黃加杏仁,效果頗佳。
當代醫家中,胡希恕「治哮喘不用麻黃,卻獨崇大柴胡湯」的思想,可謂獨樹一幟。《中國百年百名中醫臨床家叢書·胡希恕》一書中有如下一段文字:「剛跟隨胡老學習,常感到其治病用藥新奇。一天,遇到一位久治不愈的哮喘患者,處方中既無補腎納氣的白果、五味子、肉桂、山萸肉、熟地黃,亦無宣肺定喘的杏仁、麻黃,而用了大柴胡湯加味,因而問之:『治喘為何不用麻黃?』胡老答曰:『因無麻黃證。』」
方以治證,葯當治證,小青龍湯的臨床加減也當以證為依准。理論上講每位臨床醫生都明白這一道理,只是在處方用藥時,部分醫生不免被「習慣性思維」和「習慣性用藥」所影響。
方以載醫。
無論是《內經》的理,還是《神農本草經》的葯,往往都是通過「方」體現於臨床中。
無論是仲景的外感學說,還是東垣的內傷學說,也必須通過方以載法,通過方以臨證。
源遠流長的中醫學,亘古不絕的是方,是方道,是方證。
《 高建忠讀方與用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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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高建忠繼《讀方思考與用方體會》後的又一本寫作方劑(證)的著作,是作者基於臨床、基於實用對方劑(證)的解讀,是作者所倡導並身體力行的「讀書—臨證—思考」的又一總結。
書中對每個方證進行深入思考,並指出臨床應用的細節和思考與質疑,提出作者獨立的思考:讀方、用方多年,隨著學識與年俱長,逐漸發現心中少了專科、專病的羈絆與學術門派的隔閡,臨證不外乎隨證立法,依法處方,以方治證。心中清明,筆下圓活,學醫、臨證,不期有如此輕鬆、享受。方以載法,讀方讀到的是法,用方所用的也是法。筆者在讀方中思考,思考立方之法;在用方中體會,體會立方之法。在努力與立方者進行溝通和交流的過程中,有了這些散在的、筆記式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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