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辦公巨頭WeWork一季度虧損收窄,正探索更多業務線
美東時間周三,總部位於美國的共享辦公巨頭Wework披露一季度業績情況。數據顯示,WeWork在第一季度實現了營收同比增長112%至7.28億美元,同時,凈虧損額收窄至2.64億美元。
這家公司還在近日表示,其已於去年12月遞交IPO申請。在優步(Uber)令人失望的上市後,WeWork正準備再次探知投資者對具有技術元素,但同時極度燒錢的業務的興趣。
作為其拓展業務範圍的信號之一,WeWork近日更名為We Company。截至目前為止,這家公司已經發展出包括共享辦公、共享居住、健身、教育等多條產品線。而在發布第一季度業績報告的同時,WeWork宣稱推出全球房地產收購與管理平台ARK,其業務鏈條再增一員。
但市場始終對WeWork連續的虧損,以及擁有爭議性的高估值保持觀望態度。WeWork去年的銷售額站上了18億美元,但虧損額累積達到19億美元。伴隨著其在全球範圍內的高速擴張,質疑聲也水漲船高。
高估值下「其實難副」?
富有藝術氣息的照明、無限供應的酒水吧台、適合拍照的設計師沙發,這些幫助WeWork在還沒實現盈利時估值就站上了近500億美元。下一步即將就是上市。這家成立9年的公司從提供辦公租賃空間起家,目前已經在全球28個國家、105個城市裡,擁有了超過46萬名會員。
儘管投資者為WeWork賦予了一種類似科技公司的光環,但WeWork的超高估值仍然受到質疑。《華爾街見聞》在一篇評論文章中提到,本質上來說,WeWork的商業模式決定了它和房地產企業並無區別,但目前470億美元的估值,顯然並不是一家房地產企業應有的水平。
地產大亨山姆?澤爾曾擁有美國最大規模的辦公物業,他認為WeWork純屬炒作,稱這種模式「並不新鮮」。
事實上,得以讓WeWork佔據共享辦公風口,並持續在高昂成本下迅猛擴張的,正是其主要投資方之一的軟銀願景基金。這隻有1000億美元投資額度的基金受到日本軟銀和沙特的支持,在2017年對WeWork投資30億美元。另外,WeWork的亞洲子公司也獲得了14億美元融資。那輪融資讓WeWork躋身全球前十家最有價值的初創企業。
而在去年10月,有外媒報道稱,軟銀及其願景基金計划出資160億美元收購WeWork,其中100億美元用於收購所有在外股份,另外60億美元將在未來三年逐步注入WeWork公司。但這項由孫正義力主的投資最後被否決。因為市場緊張情緒,隨後的投資額則遠遠低於預期目標,直降至20億美元。
投資額的夭折給野心勃勃的WeWork的未來預期布上了一層陰霾。此外,其高昂的初始成本始終難以為市場忽視。2017年,該公司虧損了將近10億美元,隨後的一年,虧損值更是擴大到19億美元。由於投資過多、長期負現金流以及租賃合同久期的不匹配,標普和惠譽公司曾雙雙給予該公司債券「垃圾級」評級,認為其抵禦經濟周期風險的能力薄弱。
不只「共享辦公」
實際上,共享辦公行業一直一來承受著工位入住率與租金壓力,共享辦公「燒錢快、賺錢慢,營收單一」的說法也由來已久。或許正因為此,WeWork開始啟動一些衍生業務。其中包括社交網路Meetup、編程培訓企業Flatiron School,還有在紐約新辦的年收費3.6萬美元的幼兒園WeGrow。在共享辦公方面還推出了針對中小企業的孵化業務WeWork Labs、個性化上門定製及運營解決方案Powered by We等。
5月15日,Wework還公布了最新的地產投資戰略。但新推出的全球房地產收購與管理平台ARK產品無論從入場時間,抑或是投資金額,相較於房地產基金的核心玩家——黑石、GIC、淡馬錫、高盛、大摩等海外基金來說,僅僅只是行業新兵,未來要如何破局,目前仍不可知。
但這家公司對拓展商業模式的決心已定。就在今年一月,WeWork正式更名The We Company。其官方解釋是The We Company是有夢想的。該公司的領導者們不想只提供辦公空間,他們看到了整個「我們這一代」(We Generation)不斷變化的需求。在其設想下,以新型辦公室為基點生髮的城市生活終極形態將極具吸引力:會員在We-健身房鍛煉,在We-學校學習,在We-活動上社交,在由We-孵化器創業。總而言之,會員將在由We構成的完整生態鏈中度過大量時間。
一旦WeWork滿足了其擴張慾望,它有望增加會員並以低成本產生經常性收入。WeWork首席財務官阿蒂?明森把這比作有線電視模式,他本人曾在時代華納有線(Time Warner Cable)任首席財務官。
「一旦你建起一個有線電視體系,它將成為一台賺錢機器,」他表示,「一旦我們建造了一幢樓,這幢樓及社區就會產生現金流。」
這種樂觀姿態在其一季度業績報告中也有所體現。報告稱,該公司資產負債情況極為健康,截至三月,預計現金流及承諾現金流達到59億美元。
「WeWork目前的資金仍然是充足的,選擇IPO的原因是為了在公開市場獲得更多資金,以建設一些耗費成本更高的『我們想要建設的基礎設施』。」WeWork創始人Neumann說道,但他同時稱,不會讓公司增長過快,以致損害投資者的利益。
而在其核心辦公空間租賃的業務上,Neumann也表現出高度信心,他認為WewWork將走出資本密集型業務的無底洞燒錢模式,「我們每花費10億美元,就會創造23.6萬張辦公桌,邊際貢獻率達到27%。這意味著未來15年,10億美元將帶來247億美元的邊際收益……與其他公司不同的是,我們正在打造能夠產生現金流的產品,而不是在價格戰中提供更高的薪水和折扣。」
但英國《金融時報》的專欄分析中仍然對此表示懷疑。主要原因仍是該公司不惜一切成本迅猛擴張的勢頭和會員帶來的利潤增值之間的落差。評論表示,儘管WeWork辦公室的入駐率高於更老牌的辦公空間供應商IWG。然而,平均會費卻在下降。「沒理由認為這一趨勢能扭轉,因為它接下來將主要在亞洲擴張,而該區域的會費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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