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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默默愛這男人4年,現在才得知他早有妻兒,她狠下心做個決定

故事:她默默愛這男人4年,現在才得知他早有妻兒,她狠下心做個決定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思爾Sier

中元節,戌時,每家每戶都在燒香燃燈。

月已爬上柳梢,江面升起了層層薄霧,渡江的船隻早已收了船槳,船夫系好了固船的麻繩,江邊只有四腿蛙還呱呱不休。

「船家,勞煩渡江。」今日中元,這聲音卻不太合時宜。

棚內人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等了一刻,未見有人影,聲音再次響起,這聲音細聽卻糾結,似是怕擾到人家,又似是怕棚內人聽不到。

棚內,趙洵美其實清醒著,但這個時有人渡江著實奇怪,她有些猶豫著起身了。

今天是她代替父親撐船的第三日。

見木屋內仍無動靜,男子躊躇著,要不要上前敲敲門?今日是中元節,船家不願睬他也在情理之中。

正想著,棚內突然亮了燭火。棚內人似是想通般來開門了。

「吱呀」一聲,木門沉悶的響聲打破了水岸的寂靜。

男子清了清嗓子,恭敬的抱拳表達著歉意:「這麼晚了還叨擾船家,實在對不住,但請船家務必渡我過江。」

男子向那抹身影望去,笠帽面紗遮著面容,身材纖細瘦小,從衣著看,船家年紀不長。待走近細看,這才一怔,原來竟是位女兒家。

他心中七上八下,微微向她拱了拱手,臉上多了幾分歉意。而他不知,面紗下的少女此時卻臉頰燒燙,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跳都加快了。

經常渡江的人都知道,這趙洵美生的清靈秀雅,已經到了該出閣的年紀,卻遲遲不許人家,也曾有郎君備厚禮上門說親,一開始她還以要渡人過江為由推辭著,後來問的多了,趙洵美便揚言這輩子不會嫁人。

具體實情,誰也不知道。

趙洵美本以為她只是代替父親數日而已。未曾想,有時候,人脆弱的連小小的風寒都抵抗不住,父親就那樣去了。所以這數日成了數月,數月又過了三年。

三年里,趙洵美無數次想要一走了之,可又想起父親彌留之際同她說的話:江上需要有人守著。所以容貌嬌美的少女雙手執槳,一次又一次的載人過江。

開心時哼著船謠,不開心時也哼。不知不覺,三年就這樣過去了。

但她知道,她始終不會一直留在這裡的。父親大半生都守著這條船這雙槳,對這江、對船客有感情,她卻沒有。久而久之,她覺得她守在這兒並沒有意義。

可又仔細想想,她也有些許牽掛,只是藏在心底。

每年一度的中元節又到了,趙洵美的心漸漸提了起來,不知那人今年是否會來......

她想起第一次見他,那是她撐船渡人的第三日,他是在戌時出現的。帶著歉意的口吻與她說著話,恭恭敬敬,溫文爾雅,但她也看出來了,這人眼裡冷冷清清,帶著不可靠近的冷漠。

這江上撐船的日子十年如一日,無聊的緊。雖很少有印象深刻的人與事,可三年里,她倒也遇到過幾件。

那人姓孫,每年中元節戌時會準時來這裡。三年了,無一例外。

每次都幾乎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動作。帶著冷漠和疏離的語氣喚她「船家」。

趙洵美每次都熱絡的和他搭話,他也只裝作聽不見。每至此時,趙洵美就生氣的用船槳狠狠拍打江面,濺起一連串的水花。

船行至江心,趙洵美借著月色幽幽的唱起船謠,再不與他說話,直到渡他過去,他消失在對岸漆黑的林中。

第二天又早早出現在岸邊,她去接他過岸,如是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趙洵美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在這江上的每一日都是為了等待他。她在江上渡了很多人,但又覺得,只渡了他一個人。

即使三年來他只是過江,付錢,走人,不留一句話,年年如此。即使她明白,在他眼裡,她只是位「船家」。

可明白又怎樣,三年前中元節那晚,看他的第一眼,便決定了她這前半生的荒唐。

這是第四年,希望他來,希望他說點什麼,趙洵美甚至抱著這樣的希望。

戌時,她熄了燭火等待著。

果然,棚外有馬蹄聲,他來了。

一如往年,他還是待人冷淡且疏離,那聲船家叫的還是和以前一樣恭敬,不願多一句廢話。

趙洵美一邊劃著槳一邊說著什麼水漲了之類無趣的言語,她知道,這人即使聽到了也未必會搭她的話。

「你每年每時至此,到底為何?」她突然鬼使神差般的問道,似是對著冷冰冰的江水問話。

「悼念故人。」半晌後,盤腿坐在船頭假寐的他卻意外地開口搭話了。

「能讓你如此的,這人於你而言很重要吧?」難得回應她一句,她停下手中的槳繼續追問。

男子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漠,似乎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他。又過了一會,他緩緩睜開眼,望著江水中的月影,眼中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之後一路,再無言。

趙洵美望著他隱入黑暗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對岸準時看見他的身影,趙洵美如常撐船過去接他。

回來一路,趙洵美一次次望向他,欲語又止,就在船快要抵達岸邊時,他緩緩起身,轉過身對著趙洵美道:「她是我妻子。」

洵美一陣愕然,差點沒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說悼念的故人是他妻子。

他這次倒是沒有急著走,一步跳上岸,又轉身扶了扶身後的趙洵美,雖然是隔著衣裳的接觸,卻也讓趙洵美渾身不自然,身子微微頓了頓,臉頰也偷偷燙了起來。

眼看孫濯就要騎馬離去了,趙洵美卻突然提裙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我有話要和你講。」起身太快,她的笠帽差點被風吹掉,她舉起手扶了扶。

他轉身,臉上恢復了往常的冷漠,淡淡的問道:「何事?」

趙洵美對上他的眼睛,竟忘了該說什麼。他的眼睛生的格外好看,眼眸中原本的冷漠此時看起來倒像是一種壓抑著的憂愁。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以後可能不會在這裡了,這裡可能會來別的船家,給你說一聲。」她想說的並非僅此。

「為何?」

「因為,因為我要嫁人了。」

他愣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情緒有些許變化,但他還是淡淡的說了句:

「知道了。」

冷淡的不願多講一個字,趙洵美心裡複雜極了,似是心酸又似是同情。他已轉身上馬了,趙洵美心裡像是有塊巨大的石頭堵在那兒,哭也哭不出來,喊也不想喊。

她想了想,又對著遠去的馬背大聲喊道:「請等等。」

那人哪裡還聽得到,她努力跑起來,再喊,她的聲音被馬蹄聲和風擋在了後面,那人早已走遠。

這是第五年的中元節,依舊是戌時。不是孫濯非要選這樣的時間,只是實在因為朝事繁忙,中元節又得早早隨他父皇參加宮宴,直到傍晚才有空偷溜出來,他馬不停蹄的趕至那條江邊總是恰好在戌時罷了。

那個他心愛的妻,他沒能留住的太子妃,四年前投了這條江。她生前不願留在那冷冰冰的太子府中,他知道,逝後她也定是不願回去。所以她的墓一直立在這江邊,他沒想過要遷回去。他的太子妃,他的妻,棄了人世的一切,棄了他,還有遲遲沒能找到的他們的孩子。

只是不知今年是否還能順利過江。

像每年一樣,他下馬後畢恭畢敬道:「船家,勞煩渡江......」

還沒等他說完,那木棚門「吱呀」打開了,那一抹白衣像是等了他許久般開門興沖沖的迎了出來。

趙洵美穿了襲月白色衣裳,沒戴笠帽。沒有面紗遮著的容貌和一襲白衣瞬時讓孫濯生出了錯覺,很驚喜她居然沒走,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沒嫁人,或者嫁人只是一句玩笑話?一瞬間孫濯心中多了些許疑問,只是他並不會直接問出來。不過剛才趙洵美出來的一瞬間,他差點以為他的太子妃回來了,記得以前,每每回到寢宮,她便這樣熱烈的撲向他懷中。

待回過神,才發現趙洵美身後還跟著一位男童。孫濯臉上的疑惑更深了。趙洵美似能看懂他的心思般,轉身牽起男童的手向他走來。

「我以為你走了,不是說要嫁人了嗎?」孫濯率先開口道,他臉上有些不自然,說話時語氣中有幾許沒藏好的興奮。

「我本來是要走了,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可我又找不到你,所以只能在這裡等你,幸虧你來了。」

「嗯?」

「你且來看看,這孩子是否是你一直所尋。」

孫濯不作聲,用眼神代替了言語表達著他的一頭霧水,趙洵美又道:「知道為何你一直找不到他嗎?」

四年前,趙洵美看出那女子無心求生,還為她唱了首歡快的歌謠寬慰,只是未曾想,船至江心時,那女子突然將懷中未滿月的孩子塞到趙洵美手中,一躍投入了這江水中。

七月,正是流水湍急時,女子又身體很虛弱,沒等救上來就溺水而亡了。而她當時臉上的那種傷心欲絕的神情,就是趙洵美這女子看了也心疼。

孫濯四年前得知妻子投江自盡的消息後幾乎痛不欲生,也曾想過隨她而去,可他連死亡都不能自己選擇。

這四年來,他每時每刻都活在懺悔中,尋找他們的孩子也就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這孩子是四年前一位夫人留下來的,她……」低頭看了看拽著她裙角的小男童,孩子粉琢玉器般的小臉上滿是天真和疑惑。她明白,四年前她沒能救的了孩子的娘親,而如今,她要做出正確的選擇。雖然,那女子最後留了一句:千萬別將孩子交於他的父親。

「四年前,孩子的娘親,就在我眼前投了江,我將她的屍身葬在了對岸樹林中。」

聽完她的話,孫濯臉上滿是震驚,睜大眼睛,看看她又看看身旁的孩子,然後似是在孩童臉上確認了一件事實,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

走到孩子面前蹲下來,緊緊盯著這個四歲的孩童,許久,他像是確定了般欣喜若狂的擁住了孩子。

趙洵美旁觀著此情此景,她覺得孫濯好像是通過孩子小小的身軀擁抱著另外一個人,那個對他無比重要的人,心裡默默的道了聲對不起。

去年聽了他的心事後,趙洵美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當時顧及逝者遺言,未能說出口。這一年,她似乎想明白了,再怎麼樣,眼前這位叫孫濯的男子是那女子的丈夫,他每年中元節來此便是為了悼念她,他定不會虧待孩子。

而自己,不明不白帶著個孩子,若是孩子母親在天有靈,也該會原諒她吧。

孫濯對於失而復得的孩子極其高興,再次看向趙洵美的眼中充滿了感激。

以前她一直戴著笠帽,孫濯看不清她的臉,這次她取掉了笠帽,清秀的面容讓人眼前一亮,而她就那樣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倒讓他心裡慌亂了。

趙洵美對著他釋然的笑了笑,說:「帶著孩子快走吧。」

「跟我走吧。」他看著她,突然很認真的說。

「去哪裡?」

「皇宮。」

她淡淡的搖了搖頭,顯然這兩個字沒能打動她。

「我惜命。」她說完又覺得不太合適,似是玩笑般繼續道:

「你若願意,倒是可以留下來。」

見孫濯半晌未搭話,趙洵美又補充:

「我只是個撐船渡人的船家,我只求溫飽,不求大富大貴。我快要嫁人了,就此別過吧。」他說的跟他走只是報答,而她需要的不是這些。

似是學他,走進木棚的時候,她頭都未回,不輕不重的合上了木門。

茫茫海上的扁舟罷了,不願再奢求些什麼,遇見已是幸運。

趙洵美心裡空空的,在木棚里坐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早便收拾行李離開了那個地方,一直往東,再沒人見過她。

過了一年,江邊來了位帶著男童的新船家,眾人又能和以前一樣順利過江了,只是這新來的船家不愛說話,常年冷冰著一張臉。

又過了一年,江上搭了座新橋,再也不需要船家了。

據說橋搭好的第二天,那不愛說話的船家就帶著孩童離開了。有人傳言,說他一直往東去了。(作品名:《相思渡》,作者:思爾Sier。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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