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的六一市集
利維坦按:許多古老神話都顯示出了對某種形式的里世界信仰,在稀鬆平常的世界似乎存在著一條漫長的甬道,通向常人無法觸及的另一端。在波斯、希臘、日耳曼、凱爾特人、斯拉夫,印度和中國的神話與民間故事中,你必須淌過一條被老人守候的河流才能進入那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在中世紀到當代的文學中,在某個樹洞地下,某個陰森建築的小門背後,某個站台與站台之間,就存在著某個奇怪的人物通過某種神秘介質把你引向那個被隱藏的世界。
文/ichmin
遲到的兔子與會笑的貓
縮小、膨脹、顛倒、變形、對稱、鏡像、遲到的兔子與會笑的貓,通過長長的地穴墜入愛麗絲的兔子洞,你可以看到劉易斯所描繪的,夢幻瘋狂又讓人感到不安的各類擬人化物品和動植物。
童話最初並不專屬兒童,是原始思維的產物。它在早期口口相傳的民間傳說,史詩神話和奇幻故事中萌芽,漸漸成長為一種獨立的文體。它以其荒誕、幻想的特性以及引發恐懼以此從他人的故事中汲取教訓而得以存續。童話里所呈現的想像世界是無理性,無意義且不確定的。所有的混亂與駁雜都被有條理地組織在一起,凝結成讀者的噩夢和譫妄,形成一種奇特的精神世界。
占卜與巫術
尖叫的曼德拉草,鍊金術,血腥皇后,水蛭醫生,骯髒的吉普賽人,這些的人物形象、特殊元素、早期科學和歷史事件混合在一起,構成了巫術,占卜與宿命論的世界,塔羅牌則是接觸這個世界的介質之一。
塔羅牌在歐洲十四世紀最早作為普通紙牌遊戲出現,至十八世紀它廣為人知的占卜用途才開始普及;1909年著名的韋特塔羅牌開始持續印刷出版,這套韋特牌促進了20世紀塔羅神秘學的興起。人們根據塔羅牌的不同組合講述不同的故事,顯示了敘述的無限可能性。這為讀者抓取了一些可供解讀的東西,當這些卡牌連到一起的時候,你可以從中讀到自我形象的衍生。
在這之後,塔羅牌開始有了不同的主題。這使得塔羅牌構建起了豐富而獨特的象徵體系。讓表面上無序化的破碎牌面具有了更多的內容和形式,能更好的讓人們體驗到獨特的氛圍。通過這些塔羅牌,我們可以加入它們,並與它們一起分享這虛幻的情感。
嵌齒輪的魔盒
盒子總會給人以無法抵禦的開啟的誘惑,古希臘詩人赫西俄德的長詩《勞作與時日》所提及的潘多拉魔盒,打開它,於是人間便散布荒涼與苦難,只留下空洞的希望與期盼。在音樂劇搖滾莫扎特中,莫扎特的才華幻化為閃著金光的音樂盒,它銷魂蝕骨,耗竭驕子的才華與天賦。
自1796年瑞士人安托·法布爾製作出第一個音樂盒問世以來,這種精密,優雅而結構複雜的機械裝置就受到了人們追捧。機械音樂盒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9世紀,在伊拉克的巴格達,三位波斯發明家製作了最早的已知機械樂器,到13世紀初的法蘭德斯,一個鐘錶匠發明了一個帶有銷釘的圓柱體,這些圓柱體能操縱凸輪敲擊出鐘聲。1598年,佛蘭芒鐘錶製造商尼古拉斯·瓦林賦予了鐘錶報時的鐘聲,類似八音盒的裝置便誕生了。18世紀,八音盒開始與鐘錶分離,漸漸形成了特有的地位。
上緊發條,讓鎏金的髹漆外殼展開;齒輪咬合,金色的舞者徐徐旋轉;冰冷的金屬奏出華麗的樂章,景物不斷消逝,交織,又重現。打開音樂的魔盒,就像彌爾頓在《失樂園》所說的打破沉默的寂靜,讓一切萌芽興盛。
層層剖析的人體
受各種文化習俗和宗教信仰的影響,人體一直都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世界:無數種神秘器官各司其職,共同無意識地運作著。直到人們用手術刀劃開人體表皮,才顯露出人體世界的一角。
早在古希臘時期,希波可拉底就開始進行解剖學研究,探尋人體機能的奧秘。文藝復興早期,科學家和藝術家們開始通過死囚和掘墓人盜取的屍體逐漸揭開解剖學神秘的面紗。
後來人們發現插圖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途徑,可以用來傳播人類解剖學的階段性成果。但這種形式依然面臨一個難題:如何才能在二維的紙上準確地呈現出人體的三維結構。1538年,德國印刷師海因里希·沃格特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用好幾層亞麻布裝訂在一起,做出了這種帶有可活動分層的插圖,讓讀者可以將其提起即可顯示下面所附的內臟剖面圖,這是人們第一次將類似的想法應用於解剖圖示中。
在中世紀,人們已經開始在天文和航海文本中使用星曆表或多層、可移動的輪狀圖表。這種具有趣味,能與人交互的圖書技術發展到當代,被出版社更多的被用在兒童立體書方面。設計師們通過對紙張進行立體摺疊,就能讓書中的場景栩栩如生的折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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