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韓愈,因不善言談,被貶他鄉,成為唐宋八大家之一
唐朝是一個文人墨客眾多的朝代,尤其是詩人很多,無論是初唐時期還是晚唐時期,傑出的詩人層出不窮。劉禹錫、柳宗元、韓愈這些唐代名家都是晚唐時期的傑出文人。安史之亂帶給這個國家離亂,帶給唐朝一蹶不振的衰敗,卻沒有讓文藝之火熄滅。自此以後的文人詩詞,比之於初唐,少了些良辰美景風月妖嬈,多了些離愁別緒感懷憂傷。
好的文人自古以來都秉承著真摯的性子說話做人,在盛世年代有名君帶頭,國家風氣好,這一類人能夠得到生活之美的體驗。在王朝衰敗的時期,加之昏君在朝,奸臣當道,國家整體風氣就很差,那麼他們走到哪裡都不會感覺好。發表言論是為官必為之事,而這一方面也是最容易被拿出來挑剔的。韓愈生活在唐德宗和唐憲宗年代,和晚唐時期許多傑出文人一樣,官場並不得意,直到後來縱心交友,才在詩詞的世界裡,悠然的生活中獲得了一縷和美的清風。
韓愈是河北昌黎人,所以有的人稱呼他為韓昌黎或昌黎先生。韓愈自小孤苦,三歲的時候就被寄養在堂兄家中。他學習能力強,才華優異,在參加進士考試時鄭餘慶看上了他,覺得這是一個可造之材,於是為其宣傳,讓韓愈一舉成名。不就以後,韓愈就考中進士,及第後去做過幾個大官的屬官。唐德宗晚年的時候政務懈怠,宮市擾民現象很嚴重,諫官已經提過意見,可是皇帝也不聽。韓愈不怕碰釘子,還寫了份相關內容的奏章遞上去給唐德宗,德宗看後不但沒有採納他解散宮市的提議,還怒斥於他並將他貶職為山陽縣令。
韓愈做事不討好,得罪於人的情況還有不少。比如有一次裴度處理淮西軍情的時候請韓愈擔任自己的行軍司馬,淮西平定之後韓愈因為有功而升任刑部侍郎,皇帝就下詔讓他寫《平淮西碑》。他受命寫《平淮西碑》,卻僅憑皇帝命令和自己對於相關人物熟悉度來寫文,沒有對整個事件中諸多參與人的心情考慮到位,所以碑文內容多圍繞裴度一個人的事迹來寫,這讓其他很多平亂有功之臣心有怨憤,說韓愈所寫有失公允。這是初出茅廬的韓愈,他雖然才華不錯,可是在實戰經驗中有很多欠缺考慮的地方,在此事上就得到了很好的教訓。隨著對《平淮西碑》不滿的將士越來越多,皇帝最後只能順眾意讓他人重寫,韓愈寫的碑文就被磨掉了。
這種經歷想必會讓韓愈很受挫,他還只作為一個單純的文人在做這份帶有政治意義的工作,考慮問題和做事情有些主觀了,所以才會有此一件尷尬的人生經歷。
他因為性子耿介,在官場上是個不討喜的人,可是這並沒有改變他直言不諱的品質。後來唐憲宗當皇帝時期,憲宗崇信佛教要迎接佛骨,大張旗鼓行事,這給當時的人們造成了不良影響,有的人為了施捨傾家蕩產,甚至有的人還用火燒自己的腦袋和手臂以求供養佛骨。這樣的信仰方式顯然是極端的,佛的思想沒有給人們帶來內心的安寧與平靜,人們卻為了一個假想之神讓自己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熱。韓愈對此無法忍受,就直接對唐憲宗說自己的看法,認為盲目信佛而荒廢正事甚至傷害自己的身體,這是愚蠢的行為。他上書勸諫皇帝,說古代沒有佛教,那時候的國家也太平無事,帝王依然長壽安康。佛教是從東漢明帝引進來的,可是漢明帝也沒有長壽,而且中國還自此動蕩了幾百年。南北朝時期信佛的人越來越多,也沒有給國家帶來什麼好處。可見佛骨這種東西不可信,請求將其扔掉以免傷害百姓。唐憲宗如此迷信佛教,韓愈直接否認他的信仰,唐憲宗又不是什麼聽得進良言的明君,所以可想而知,韓愈此番話說完,離掉腦袋就一步之遙了。不過他大難不死,只是受了一場虛驚。
此後知道自己沒有在政治上為百姓做一些實事的機會,韓愈決定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詩詞創作中,用更適合自己的方式繼續生活下去。韓愈寫文說話直抒胸臆,注重內容而非辭藻華麗,十分貼切於他的個人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