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雪原》作者曲波退伍之謎：遭遇離奇槍傷卻竭力維護「兇手」
薩爾瓦多，禿尾巴老李黑幫戰記 外一篇 少劍波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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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薩爾瓦多採訪到的華人企業家「禿尾巴老李」為了護家買過一支槍，買完之後卻十分惶惑——對於我輩禁槍國家的子民來說，家裡突然多了一支火器，還真不知道該放哪兒好。
談到這件事，有些朋友認為是小題大做——那麼大的家，怎麼還找不到一個放槍的地方呢？
但也有朋友認為謹慎是必要的，槍不同於其他家什，你擀麵杖沒放好頂多把腳面砸了，若是槍沒放好走了火，那鄰居老王家來做客的，公家來查水表的，乃至你家上幼兒園的，鬧不好有被串糖葫蘆的危險。
爭論之中，有位朋友講了個故事，一時大伙兒都不說話了。
什麼故事呢？
這位說：「去年印度空軍副參謀長德奧拿出自己的手槍時擦槍，一不小心走了火，把自己腿打斷了，眼瞅幾天就退休了，結果是『晚顏不保』。」
印度，是個什麼奇葩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國家，但參謀長用槍居然把自己給打了，這份豪情還是讓我們深感懷疑。
結果一查發現，還真有這麼回事兒，充分說明槍不是個好東西。
▲ 受傷的印度空軍副參謀長德奧中將
根據印度信德通訊社2018年9月27日新德里報道，S.B.德奧中將在退役前數日遭到不幸——別誤會，人家是叫Shirish Baban Deo，老薩按照標準的縮寫方式寫的，據說在印度這是個充滿吉祥意味的名字。遠日無冤今日無仇，斷無黑這位將軍的意思。
文章稱這位S.B.德奧將軍是印度空軍的英雄，王牌飛行員，周三卻在一次事故中負傷挂彩。
據稱，該中將是在準備將自己的手槍放進柜子里時，因手槍突然走火而受傷的，子彈擊中了他的大腿。根據使用的辭彙判斷，將軍中彈的部位是大腿上部靠近腹股溝的地方，但並沒有傷害到其他零件，所以將軍太太安吉納夫人的生活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至於一位空軍將領為什麼發生打手槍的事故，報道解釋這是因為將軍在2016年1月曾經歷了發生在帕坦科特空軍基地的恐怖襲擊事件。那一次有數名據稱隸屬於「穆罕默德軍」的武裝人員悄然潛入這個基地發動了攻擊。
印度方面稱此次襲擊並不成功，最初的報道是恐怖分子被擊斃兩人，守衛人員四人被殺，不久糾正為守衛人員兩人壯烈犧牲。（死而復生？有什麼好奇怪的，您知道，瑜伽這種東西很神奇……）
德奧將軍當時在基地中並指揮了平叛的反擊，他被稱為「印度空軍的英雄」便是因為這件事。從那以後，德奧將軍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一支手槍以備萬一，不料卻打了自己。事故發生後將軍被迅即送入附近的陸軍醫院進行治療。
對這次事故印度空軍沒有發表任何官方消息。不久後的消息稱將軍已經恢復健康，順利地出院了。
一個將軍，居然開槍打了自己，可能讓人覺得有些啼笑皆非。然而，在戰爭年代，因為走火傷害到自己或他人的事情，古今中外都有，並不足為奇。
寫到這裡，忽然想起了那部經典的《林海雪原》和它的主角，解放軍青年軍官少劍波。
▲ 少劍波的原型是《林海雪原》的作者曲波，他當時擔任牡丹江軍區二團副政委，代號和小說中一樣，也是20
前幾年，曾到北京軍區干休所採訪了原東北邊防處副處長董仁棠。這位參加過遼瀋戰役和東北剿匪作戰的老軍人，據推測便是小說中剿匪小分隊成員董中松的原型。現實中，他也是曲波從膠東公學時代便一起戰鬥和生活的老戰友。
談到《林海雪原》，我便向老人家問了一個問題——作為一名優秀的青年軍官，在剿匪作戰中屢建功勛的曲波在軍中可謂前途無量，他後來為什麼會離開部隊呢？
▲ 剿匪作戰中的曲波和他的戰友們
這實際上是很多朋友關心的一個問題，因為長時間沒有準確信息，對此有著各種各樣的說法。
有的說曲波本來就不是指揮作戰的，而是在軍中鍍金的軍旅作家；
有的說曲波是因為遭到江青的批判而蒙冤；
有的說他在評軍銜時受到不公正待遇而離開部隊，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有的說他在剿匪時被坐山雕打了黑槍負傷，被迫離開部隊；
……
然而據筆者所知，這些說法都似是而非。曲波在解放戰爭中便離開了部隊。他出身於膠東公學，參加過抗日戰爭和挺進東北，在剿匪作戰中身先士卒，是從基層軍官干起的軍政幹部。在王敬芝團長被土匪打傷時，他曾果斷接過指揮權，指揮全團作戰，並最終取得勝利。
他開始寫作是在離開部隊之後，在解放戰爭時期時還不是作家；
曲波父子也的確受過江青等人的迫害，但那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和他離開部隊的時間差了二十年；
同樣，我軍授銜是在1955年，那時曲波從事地方工作已經七八年了，也不是其離隊的原因；
至於座山雕打傷了少劍波……
當我對董老說到種種社會上的猜測，提到這一條時，董老長嘆一聲，說曲波還真是因為受傷離開部隊的。
▲ 曲波有一張照片，是受傷後和他妻子劉波的合影
按照董老的說法，曲波這次負傷是在法庫，是冬季攻勢時他所在的團指揮所被國民黨炮兵發現了，遭到炮擊而負傷，後經送回哈爾濱手術恢復。造成他離開部隊的，是曲波1948年的第二次負傷，這一次，他是在錦州戰役中因為手槍走火負傷的。
「走火？」槍林彈雨中沒有被敵人打到，卻被自己的手槍走火斷送了軍中生涯，不能不讓人感到一絲荒唐。然而，看董老的表情，卻是遺憾中還有些不平。
「他這個傷太冤枉了。」董老道。
走火當然冤枉了，但是看起來其中還另有隱情，董老的意思是曲波遇到的事情比走火打傷自己還要冤。
原來，曲波的第二次負傷，並不是他自己的手槍走火，而是警衛員的手槍走火了。
當時他和警衛員兩人面對面擦槍，因為警衛員的疏忽，其槍膛中一發子彈沒有退出，一推槍機，便「砰」的一聲走火了，子彈打中了曲波的大腿，還反彈回來又打傷了他的手臂（網上有信息說曲波這次負傷是被炮彈所傷，與董老描述不同，個人認為是後期的誤傳）。
這一次負傷曲波傷得很重，子彈把他的股骨打斷了，造成他此後不得不柱杖而行，實際上終止了他的軍事指揮生涯。
▲ 曲波負傷後仍不願離開部隊，曾經一度申請到海軍去——他認為海軍艦長可以坐在艦橋上指揮，就算腿有傷也
說曲波冤枉的是，負了傷，他居然還受到批評。原來，因為土改的深化，東北部隊中發生過多次出身不好的官兵叛變的事件。曲波的這個警衛員恰好出身不好，所以此前組織上曾要求他換個警衛員。
然而，曲波的這個警衛員和他曾一起出生入死，戰場上很勇敢，他不認為自己的警衛員會有問題，所以堅決不同意換。由於曲波的態度強硬，組織上也只好作罷。
誰知不幾天便發生了這次事故，組織上馬上派人前來調查，警衛員一害怕離隊脫逃了。這樣一來曲波此前為警衛員作保證的事情，便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曲波還不得不為此帶傷寫材料說明情況。
好在當時東北野戰軍的政治部門在羅榮桓元帥的表率作用下工作踏實，不喜歡整人，最終確定這的確是一起意外——「曲波別有用心保這個警衛員，以便讓他來打自己」，這樣的邏輯一聽就站不住腳嘛。
不過，槍走火導致「少劍波」被迫離開軍旅，不能不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 對曲波來說幸運的是，正因為他離開部隊以後創作了《林海雪原》深受喜愛，部隊特別將其召回從事軍事創作
事情寫到這裡，本來已是告一段落，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堪稱可怕的新聞——那位自己打傷自己的印度空軍副參謀長，退役以後居然在搞發明！
▲ 根據印度方面的報道，這位中將在退役之後在家中建立了一座工作室，專門推進印軍武器的「Made in
這篇報道讓老薩打開眼界——
首先，根據報道中的稱謂，這位自己打了自己的S.B.迪奧將軍（咱不提這個容易引起誤會的名字行不行？），居然獲得了「元帥（Marshal）」的稱號，這不得不讓我們想到這位將軍還有一個王牌飛行員（ACE）的稱號，這通常意味著他擊落過五架敵機。
考慮到這位長官1979年才開始成為飛行員，此後印度一直沒有打過什麼像樣的戰爭，總共也沒擊落過這麼多敵機，無論「元帥」還是「王牌飛行員」，推測在印度都是一種榮譽象徵。
其次，這位長官退役前居然是負責是印度西部軍區空軍的指揮員，專門負責對付巴基斯坦和中國，考慮到拿個手槍都能把自己大腿打個洞，再加上下文提到他的創舉，我軍將領真不知道該為有這樣的對手抓狂呢還是抓狂呢？
將軍有什麼創舉呢？
他居然在自己的家中實驗室嘗試製造以下裝備，以填補印軍的空白——
▲ 制導炸彈
▲ 巡航導彈
▲ 反艦導彈
據說，他從2013年便開始籌建這個實驗室，有一個叫做卡拉姆的博士在輔助他，還有附近的大學生們經常跑來助陣。
如今，這幾種武器的模型已經造好，正在等待綜合評測和對不同部分進行集成。將軍說，這些兵器實現「印度製造」是可以實現的，成本將是外國進口的十分之一，「原來用十五個盧比可以買到的東西，自己造只要花一個半」，「只要我們停止空談，幹起來！」
老薩在對老將軍的壯舉震驚之餘，想問問您是否知道即便是熊如美利堅，這其中任何一樣都曾經是拼盡國力才研製成功的，您家中的實驗室，竟然能成就如此曠古神功，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算了，還是不要亂加柴火了，萬一印度政府真的信了，找老將軍要了設計，定型生產個百八十枚的，那整個亞洲還能不能放下一台安靜的書桌，咱們都不知道了。
畢竟，這位將軍玩個手槍，都能把自己打個窟窿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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