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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六祖大師度化刺客行昌,對機說法解其疑惑六祖壇經淺釋

頓漸品第八

一九六九年宣化上人講述於

美國三藩市佛教講堂

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 願解如來真實義

前邊這一段經文,是神秀大師派出一個特務,想要來盜法。在中國唐朝那時候,在佛教里,就這麼樣複雜,人存心就這麼樣不正當,想去偷盜佛法。下面這一段經文,就是神秀那些黨徒,派了一個刺客──就是暗殺的──來想要暗殺。

【僧志徹。江西人。本姓張。名行昌。少任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雖亡彼我。而徒侶競起愛憎。時北宗門人。自立秀師為第六祖。而忌祖師傳衣為天下聞。乃囑行昌來刺師。師心通。預知其事。即置金十兩於座間。時夜暮。行昌入祖室。拔劍加害。祖舒頸就之。行昌揮刃者三。悉無所損。】

「僧志徹」:有一個和尚叫志徹。但是志徹是以後的名字,他以前不是出家人;這個「志徹」,是皈依六祖之後,六祖給他起的名字。是「江西人」「本姓張,名行昌」:他原來在家時是姓張,名字叫行昌。「少任俠」:他少年的時候,歡喜行俠作義,殺富濟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武術非常好,很有功夫的,往上一蹦,可以跳一兩丈高,輕功很熟練。所以在這時候,神秀的黨徒就用錢雇他去把六祖給殺了。

「自南北分化」:自從有南頓北漸,南能北秀,這兩宗分化的時候;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這「二宗主」:就是六祖大師和神秀大師,「雖亡彼我」:他們雖然也沒有人相、我相。彼,就是人相,我,就是我相,他們兩個祖師,都沒有這種的觀念。「而徒侶競起愛憎」:但是他們兩個的徒弟──經上也沒有說明白,徒侶,就是神秀大師的徒侶;競起愛憎。大家就競了,好像前邊就譏諷六祖大師,連一個字都不認識,他怎麼可以做祖師呢?神秀座下的弟子,就這樣譏諷、毀謗六祖。

六祖大師座下的,也有真心相信六祖大師的:「我們的祖師,雖然不認字,但是他得了無師智,你們不應該這麼毀謗我們。」於是乎,就兩邊競起愛憎。六祖大師的徒眾,可沒有想去殺神秀;但是神秀的徒眾,就妒忌六祖,因為他是真正五祖大師的衣缽傳人,所以就很妒忌他。而各人的徒弟,都愛護自己的師父,就憎惡對方。我相信徒侶競起愛憎的心,神秀那邊,是厲害一點;六祖大師這邊呢?是忍耐多過憎惡,都是忍著,由他毀謗去啰!

當時毀謗六祖的,也變著方法毀謗,什麼謠言都有。有的說是:「六祖大師,是個打獵的,殺生害命,什麼都乾的,他做什麼祖師啊?」又有說:「他原來是個賊嘛!」有的又這樣說,說:「不是賊,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做土匪的。他原來是一個斬柴佬嘛!在家裡一天到晚,就到山上去斬柴,賣幾個錢回來,買點兒米,他有什麼本事呢?只不過南邊這些人,拿著他做招牌,來這麼樣子講嘛!」所以用種種的方法,破壞六祖。總而言之,就說他:「我知道的,到黃梅那個地方去,人人都知道,他是個獦獠。他有什麼智慧?沒有智慧的!這些人都是以盲引盲的,在那兒盲修瞎煉。」就這麼用種種方法,破壞六祖。

「時北宗門人」:在這個時候,神秀的徒弟,大約太多了,有幾千那麼多。「自立秀師為第六祖」:自己立自己的師父,做祖師。他雖然沒有得到衣缽,但是說他就是第六代祖師,五祖是第五代,神秀就是第六代,他這一些徒弟,就把他捧上做第六代祖師。為什麼捧他師父做第六代祖師?他們希望做第七代嘛!你若沒有第六代,第七代又從什麼地方生出來呢?好像沒有爸爸,怎麼會有兒子呢?所以一定要先找出一個爸爸來,幾千個徒弟就封他:我們承認,你就是第六代祖師,不要緊的。大家就來捧他師父做祖師。

「而忌祖師傳衣為天下聞」:「忌」不是妒忌,是忌憚;忌憚,就是忌諱,不敢公開這麼樣子來講,只在他自己廟上這麼樣子,大家來擁護他,不敢往外邊講。為什麼呢?外邊有第五祖傳衣缽給第六祖,他呢?沒有衣缽,怎麼可以做第六代祖師呢?所以恐怕這件事為天下聞。

「乃囑行昌」:於是乎,他們就派行昌到六祖那地方去,把六祖殺了,把他衣缽搶過來。行昌真是有很大的武術,非常純熟,當時他的綽號,叫什麼呢?叫「飛貓」,就像個貓似的,會飛的cat。

為什麼叫飛貓呢?言其他到什麼地方,無聲無息。他到你的房裡,你還不知道呢!好像貓來了,你聽不見他走路。那麼貓不會飛,都跑得很快了,何況他這個貓,不單走得輕,而且還會飛。這是當時他的綽號,叫「飛貓張」。但是這個綽號,你在書上找不著的,這除非你在當時,才知道他叫這個綽號。那個時候,你或者在那個地方,知道當時的情形,就會知道的。

就囑咐飛貓張,「來刺師」:到南華寺,去殺六祖。你看!以前派了一些人去放火,現在又派了一個刺客,要來殺他,為什麼呢?就是若把六祖殺了,神秀就可做第六祖。雖然現在他們捧神秀、擁護神秀,做第六祖,是門關上,在裡邊人知道,外邊不敢講的。為什麼?因為他沒有證據。如果把六祖殺了呢?神秀就可以名正言順繼祖師位,就可以做祖師。他師父做了第六代祖師,他們就可以做祖師的弟子,可以做第七代祖師。

「師心通」:六祖大師當時,因為有他心通。我們現在道場里,有一個果地,他本來應該有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都應該有。但是他貪心不小,總想要證四果阿羅漢,要學著飛,說是他要到台灣受戒,不用搭飛機,能飛著就去了,叫我教他這個方法。我為什麼說,我在車上也不講話呢?有幾次,我搭他車的時候,他就在車上要求我,要我教他飛身的法術。我說:「現在你何必學這個法術,有什麼用呢?」他說他去受戒,不用買飛機票就去了。因為他有貪心,所以智慧還沒有現前;因為他貪著要證果,貪著要飛身,要有神通,所以他的真正智慧,還沒有正式開。

六祖大師,有他心通,「預知其事」:預先就知道;行昌從神秀大師那兒一來,他就知道了。「即置金十兩」:他就預備了十兩金子,「於座間」:放到他座位旁邊。這個時候,你說危險不危險啊?你想一想這種情形。

「時夜暮」:這一天晚間天黑了;夜暮,已經大約到十一二點鐘,啊!飛貓張來了!來了,真像個貓似的,手足也沒有聲音。「行昌入祖室」:就走到六祖休息睡覺的房子里。在這個時候,他到六祖大師的座前,「拔劍加害」:就將要拔出寶劍,殺六祖的時候,「祖舒頸就之」:六祖大師這時,你說怎麼樣啊?就把脖子伸長,就叫他砍。他才前面來了,六祖大師,就把脖子這麼伸長地就著他,叫他砍,這叫「舒頸就之」。舒頸,就是把脖子伸得長長的,你來殺了,你來了,來殺了。雖然沒有說,叫他殺,但是意思就是叫他殺。行昌這時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你是和尚,我也要殺,你是羅漢,我也要殺,你是祖師,我也要殺,就存一個殺心。因為他受神秀黨徒的使命,他一定要完成使命;所以就把劍拔出來。你們說這個時候的局面,緊張不緊張?好像原子彈就要爆炸似的。

「行昌揮刃者三」:行昌拿著寶劍,就這麼照著六祖的脖子上,斬了三下──我這也斬不動的,但是我這是一把扇。斬了三次,也沒有斬動。「悉無所損」:一點也沒有傷損;砍了三劍,沒有砍動六祖的脖子。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師曰。正劍不邪。邪劍不正。只負汝金。不負汝命。行昌驚仆。久而方蘇。求哀悔過。即願出家。師遂與金。言汝且去。恐徒眾翻害於汝。汝可他日易形而來。吾當攝受。】

飛貓張砍了三劍,六祖脖子也沒有被損傷。「師曰:正劍不邪,邪劍不正」:說正劍──也就是正法,不怕邪法,你的邪法,就是不能勝過正法,所謂「邪不勝正」。我這是正法,不怕你這個邪法,你雖然有寶劍,也不能奈我何。「只負汝金」:說我是欠你一點錢,在前生欠你十兩金子;「不負汝命」:可是我不短你的命,我不欠你的命。

「行昌驚仆」:飛貓張聽見六祖大師這樣講,並且砍了三劍,也砍不動六祖大師脖子,所以就嚇得驚仆。仆,就是嚇倒那兒,就嚇得昏死了。「久而方蘇」:等到有一段時間,他蘇醒過來,「求哀悔過」:就認錯說,大師啊!我真是對不起你,我太有罪啰!「即願出家」:當時六祖大師和張行昌,也談了很久的話。談的是什麼呢?六祖問他:「你為什麼來做這種的事情呢?你為什麼要殺我呢?」

行昌說:「不是我想殺你,是神秀的徒弟,他說你是最壞的人,說你以前是做土匪的,又做打獵的,你又到山上去斬柴,是個窮人,現在在這個地方,就冒充六祖。所以我一聽,這樣子盡做壞事的人,我一定要殺了他!到這個地方,現在我的劍,砍不動你的脖子,我才知道他們都錯啰!如果你沒有道德,憑著我手劍這麼快,怎麼斬不動你的頭呢?這一定你是有道德的高僧啊!所以現在我遇到大德高僧善知識,我看世間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意思,我也想跟你出家,我也拜你做師父啰!」飛貓張就講了這麼一套話。

「師遂與金」:六祖大師,就拿著預先預備的十兩金子,說:「我這個錢給你,你拿去了。」「言汝且去」:說你要趕快點走啊,不然的話,「恐徒眾翻害於汝」:恐怕這一些徒弟,他們都是愛護我的,如果知道你來殺我,他們也一定會殺了你的。你趕快拿金子,趕快走了。「汝可他日易形而來」:過幾天哪,你化化妝;易形,就是化化妝。這個「化妝」,就是叫他到旁的地方,出家做和尚,以和尚的身份再來。「吾當攝受」:我一定照顧你,我一定來教化你。

【行昌稟旨宵遁。後投僧出家。具戒精進。一日。憶師之言。遠來禮覲。師曰。吾久念汝。汝來何晚。曰。昨蒙和尚舍罪。今雖出家苦行。終難報德。其惟傳法度生乎。

「行昌稟旨宵遁」:飛貓張聽了,說:那都好了!晚間就跑了。宵,就是晚間,廣東話叫漏夜;遁,就是跑,遁藏起來了。「後投僧出家」:以後飛貓張遇著一個和尚,就出家了。「具戒精進」:他受了具足戒後,非常精進,一點也不懶惰。「一日憶師之言」:有一天他想起六祖大師的話。什麼話呢?就說叫他易形來,願意攝受他。「遠來禮覲」:所以在很遠的地方,就又到南華寺來拜見六祖。覲,就是朝覲,諸侯去見天子,去見皇帝,就叫覲見;所以以後下面的人,去見上面的人,也叫覲見。

「師曰:吾久念汝」:六祖大師說,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呀!天天我都想念你呀!「汝來何晚」:你為什麼來得這麼晚呢?「曰:昨蒙和尚舍罪」:志徹,就是張行昌,說:我在以前得蒙和尚您舍罪;你不怪罪我,你還把我罪舍了。「今雖出家」:我現在雖然出家,「苦行」:我願意行苦行,「終難報德」:我覺得很難報答你的德行。「其惟傳法度生乎」:唯一的方法,就是要我來傳承佛法,教化眾生。我就要這樣子做,才可以吧?

【弟子常覽涅槃經。未曉常無常義。乞和尚慈悲。略為解說。師曰。無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惡諸法分別心也。曰。和尚所說。大違經文。師曰。吾傳佛心印。安敢違於佛經。曰。經說佛性是常。和尚卻言無常。善惡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無常。和尚卻言是常。此即相違。令學人轉加疑惑。師曰。涅槃經。吾昔聽尼無盡藏讀誦一遍。便為講說。無一字一義不合經文。乃至為汝。終無二說。曰。學人識量淺昧。願和尚委曲開示。師曰。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說什麼善惡諸法。乃至窮劫。無有一人發菩提心者。故吾說無常。正是佛說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諸法若無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而真常性有不遍之處。故吾說常者。正是佛說真無常義。佛比為凡夫外道執於邪常。諸二乘人於常計無常。共成八倒。故於涅槃了義教中。破彼偏見。而顯說真常真樂真我真凈。汝今依言背義。以斷滅無常。及確定死常。而錯解佛之圓妙最後微言。縱覽千遍。有何所益。】

「弟子常覽涅槃經」:張行昌就說,弟子我常常看《涅槃經》。「未曉常無常義」:我沒明白什麼是常?什麼是無常?這個道理,我不懂,「乞和尚慈悲」:我求乞和尚大發慈悲,「略為解說」:你為我大略地解說解說。

「師曰:無常者,即佛性也」:什麼叫無常呢?無常就是佛性,佛性是無常的。「有常者」:什麼叫有常呢?「即一切善惡諸法分別心也。」「曰:和尚所說,大違經文」:志徹,就是張行昌,聽六祖大師說佛性是無常的,這一切的善惡和分別心,是有常,他就認為說錯了。所以他說和尚所說的,大違經旨,和經文的意思,不相符合,是相違背的。

「師曰:吾傳佛心印」:六祖大師說,我是傳佛心印的人,我是傳佛以心印心的法門。「安敢違於佛經」:我怎麼敢違背佛經的道理呢?「曰:經說佛性是常」:志徹就說,《涅槃經》上說:佛性是常,「和尚卻言無常」:和尚說,佛性是無常的;「善惡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無常」:這都是無常的,「和尚卻言是常」:你現在卻說,一切善惡諸法乃至菩提心,這是常。「此即相違」:這和《涅槃經》的道理,完全都不相合了啊!「令學人轉加疑惑」:這樣子一講,令學人我在迷中更迷了。轉加疑惑,就是我以前有一種的疑,現在變成兩種的疑了。以前我有一個不明白的疑,現在你講這個道理,我更迷了,加一倍的迷。

「師曰:涅槃經,吾昔聽尼無盡藏讀誦一遍」:六祖大師說,《涅槃經》,我在以前聽過無盡藏比丘尼讀誦過一遍,「便為講說」:我就給她講解《涅槃經》,「無一字一義不合經文」:沒有一個字、一個意思,不合乎《涅槃經》經文的,「乃至為汝,終無二說」:乃至於我現在給你講,也沒有兩樣的講法,也是和以前的講法,是一樣的。「曰:學人識量淺昧」:志徹就說:學人我呀!我的知識,很淺昧的,很不明白的,「願和尚委曲開示」:我請和尚您啊!再委曲婉轉來開示我。

「師曰:汝知否」:六祖大師說,你知道嗎?「佛性若常,更說什麼善惡諸法」:六祖大師說,佛說佛性是常,是對著一切執著無常的人說的;佛說無常,是對著執著一切有常說的。所以啊!假設你說佛性是常的話,更說什麼善惡諸法呢?佛性,常就是常嘛!還有什麼善惡諸法可說呢?乃至佛性若常的話,一切眾生不早都成佛了?何必又說法來度眾生呢?「乃至窮劫,無有一人發菩提心者」:要是常的,為什麼窮盡多少個大劫,也沒有人真正發菩提心呢?常的嘛!常的,應該人人都發菩提心,人人都早成佛道了。「故吾說無常」:所以我才說佛性是無常。為什麼呢?如果是常的,一切眾生,都不要修行,就成佛了嘛!「正是佛說真常之道也」:可是我說的無常,正是符合佛所說的真常不滅的道理。你懂了嗎?

「又一切諸法若無常者」:又者,所有這一切諸法,假設是無常的話,「即物物皆有自性」:就是說一切的物類,都有自性;「容受生死」:既然都有自性,怎麼還又可以受生死呢?它們就應該沒有生死了。「而真常性有不遍之處」:要是每一個人、每一種物,都有自性,有真常的性,它就不會普遍任何地方都有了。「故吾說常者」:我所對你說常的話,也「正是佛說真無常義」:也就是佛所說的真無常義。

若講起來,根本常和無常,都不是佛性。佛性呢?非常非無常,也不是常,也不是不常,這才是中道了義呢!現在為什麼六祖大師說,佛性是無常,一切善惡分別心是有常呢?這都是對治執著而已。佛法,就是治眾生一切執著的情;你若把執著情沒有了,根本就不需要佛法。佛法非常、非無常。所以六祖大師是對機說法,對著張行昌來說這種的方法,不是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子。

「佛比為凡夫外道執於邪常」:凡夫,就是一般普通人;外道,是旁門左道。佛是完全為了凡夫外道,執著於邪常。「諸二乘人」:一切的聲聞、緣覺二乘人,「於常計無常」「共成八倒」:共成八種的顛倒。這八種的顛倒,本來是四種,不過人的思想不同,身份不同,所以就變成八種了;兩種人有八種顛倒。這八種顛倒是什麼呢?就是凡夫以苦為樂;苦,他說有樂。他非常計常、非凈計凈、非樂計樂、非我計我。本來不常的,他就說是常的。這一切的道理,都是由人而論,你若說常也可以,你說是不常也可以。但是他非常計常,不常他計常;非樂計樂,不是樂,他說這是樂;不是我,他計我;不是凈,他計凈。這是凡夫有的四種顛倒。

二乘人呢?樂,他說是苦;常,他說是不常;我,他說無我;凈,他說不凈。聲聞、緣覺二乘人,有這四種的顛倒。所以這合起來,叫八倒;這八種的顛倒,詳細講,要很久時間,現在就大概地講一講。

「故於涅槃了義教中」:所以佛在《涅槃經》了義教中;《涅槃經》教義,是屬於醍醐,屬於了義,不是不了義。「破彼偏見」:就破凡夫和二乘人的偏見,「而顯說真常真樂真我真凈」:而明顯地說出來,什麼是真常,什麼是真樂,什麼是真我,什麼是真凈,講這個道理。

「汝今依言背義」:你現在依照佛所說的言,而違背佛的教義,「以斷滅無常,及確定死常」:你以斷滅的無常,和死板的常,「而錯解佛之圓妙最後微言」:你用你凡夫的知見,來錯解佛所說的這個最圓滿、最微妙的,最後這種了義的教理。「縱覽千遍」:你縱然看一千遍《涅槃經》,「有何所益」:有什麼好處呢?

【行昌忽然大悟。說偈曰。

因守無常心 佛說有常性

不知方便者 猶春池拾礫

我今不施功 佛性而現前

非師相授與 我亦無所得

師曰。汝今徹也。宜名志徹。徹禮謝而退。】

「行昌忽然大悟,說偈曰」:行昌聽六祖大師一講,忽然間,也不知道怎麼,就開了悟了。所以他就說出一首偈頌,說「因守無常心,佛說有常性」:說因為我守無常的心,所以佛說有常的性──佛性,「不知方便者」:我不懂得佛所說法是方便的。「猶春池拾礫」:這個礫,有念「紹」音的,有念「立」音的,都可以的。礫,就是一塊小石頭。春池,就是春天的水池。猶春池拾礫,好像在春天水池裡,撿一塊小石頭,這有什麼用呢?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今不施功」:可是現在啊!我不要用什麼功夫,我返本還原,已經回到自己的家鄉,再什麼功,也不用費了。「佛性而現前」:佛圓滿的妙性就現前了;突然間,就明心見性開悟了。「非師相授與」:我開悟,不是祖師教給我的,不是祖師送給我的;「我亦無所得」:我開悟是開悟了,但是毫無所得;這種智慧,是我自己本有的。所以我什麼也沒得到,一法也沒有得。

「師曰」:六祖大師就說了,「汝今徹也」:說你現在真是開悟了,這就是給他印證。「宜名志徹」:我給你改個名字,就叫志徹,好不好啊?你歡喜叫這個名字嗎?「徹禮謝而退」:志徹說:「喔!這個名字,可真好了!我謝謝祖師。」所以就叩個頭,退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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