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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個月12名學生自殺身亡!布里斯託大學引憤怒:為什麼不作為

自殺,抑鬱已經成了英國大學目前面臨的最棘手的問題。

近年來,在英學習的學生自殺人數在8年間上漲了79%,這還只是個估算的數字。因為有一些學生的死亡甚至沒有被記錄在案,許多學校的真實數據也不為人知。

患心理疾病的學生數近年來持續上漲

也許大家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們提到過的,患有社恐和焦慮症的Natasha Abrahart(點擊回顧)。

她因被要求在眾人面前演講,產生了嚴重的焦慮症反應,而此次演講關乎著她的學業是否能繼續進行。這致使年僅20歲的Natasha 不堪重負,最終在宿舍上吊自殺。

Natasha在去世前2個月就曾給學院工作人員發郵件表達過自己的自殺傾向和嚴重心理問題,但並沒有得到充分的關注和治療。

最終於2018年4月30日被發現死亡。當天,正是她要參加演講評估的那天。

在布里斯託大學,短短18個月內就已經有12名學生選擇自殺,數字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值。

-MIRANDA WILLIAMS - 2016年10月13日

19歲,哲學專業,一直在焦慮和沮喪中掙扎,在大一上學期,服藥自殺結束生命。

-DANIEL GREEN - 2016年10月21日

18歲,歷史系,在宿舍內自殺。之前他曾打電話向學校諮詢,但沒有得到治療。

-KIM LONG - 2016年11月10日

18歲,法學院大一新生。在為父母留下一張便條後,於宿舍自殺。

-LARA NOSIRU- 2017年1月30日

23歲,從克利夫頓弔橋上跳橋自殺,死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和一些LSD。有數年抑鬱史,多次自殺未遂。

-ELSA SCABURRI - 2017年3月20日

21歲,現代語言學生,有抑鬱史。於宿舍上吊自殺。

-RAVEN HUNT - 2017年4月13日

21歲,社會學學生,有焦慮症。在城市附近的森林中上吊自殺

-SAM SYMONDS- 2017年5月1日

19歲,於宿舍上吊自殺了。因失去聯繫被朋友報警,被發現時已經沒有生命儀征。

-JAMES THOMSON - 2017年10月25日

20歲,數學系,已與抑鬱症作鬥爭了18個月。父母質疑校方在發現學生患抑鬱症後不作為。

-JUSTIN CHENG- 2018年1月12日

加拿大人,法學院大三學生,自殺而亡。

-ALEX ELSMORE - 2018年4月21日

23歲,電氣和工程專業,自殺而亡。

-NATASHA ABRAHART - 2018年4月30日

20歲,物理系大二學生。死前曾聯繫導師,告訴他們自己有自殺的念頭,最終在宿舍上吊而亡。父母控訴學校在女兒的心理疾病上缺乏關注。

-BEN MURRAY - 2018年5月5日

Ben Murray,大一新生,於宿舍自殺。他的父親正敦促大學關注學生心理健康。

12名去世的布大學生

學生「扎堆」自殺,原因究竟是什麼?

對於布大18個月接連12個孩子自殺身亡一事,引發了英國各部門的密切關注。自殺研究專家在探訪了布大後,得出結論:

「自殺死亡是『集群效應』而不是『系統失敗』導致的」

也就是說,當在學校這種人員密集的的場合中,由於「集群效應」一個人自殺時,就會出現許多與他們經歷相似,處境相似的人選擇用同樣的極端的方法「解決」自己的問題。

這一方面上,是難以避免的。

Natasha的父母為女兒獻花

但這並不是說學校在學生自殺中做任何措施都無濟於事,不是說學校可以放任自殺人數不斷上漲。

其實,自殺而亡只是最後的結果,這些孩子們經歷的共同問題不是自殺,而是心理疾病

在這方面,學校是否做的不夠?是否沒有真正為這些垂死掙扎的孩子提供需要的幫助呢?

答案是肯定的。

第12起自殺

Natasha是布里斯託大學18個月之中,用自殺結束生命的第11個年輕的生命。而這一場接連輕生的慘案並沒有結束,僅僅1個月後,布里斯託大學再度接到有學生死亡的消息。

左:Ben的父親;右:Ben

Ben Murray,大一新生。熱愛體育,善良熱心,是朋友們眼中「大哥」一般的角色。進入布大時,他告訴父親自己會好好學習,會參加校隊成為體育明星。他的前途本該一片光明。

2018年5月5日,Ben的父親踏進兒子的小宿舍,只是一個月前還和自己吃飯聊天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Ben的宿舍房間是按照名字字母順序排列的,在去往宿舍餐廳的路上有一個大信箱,裡面放著樓中400多名學生的信件。父親打開寫著「M」的信箱。裡面只躺著兩封信——是兩封大學勸退通知書。

兩封信均寄出於2月,直到被父親取出前,它們未被開封。

父親讀著通知書,上面說:自己的兒子Ben因為多次沒有交作業,並缺席課程多次,已被學校要求退學

起初父親認為孩子是因為被退學才選擇了自殺,但他始終覺得許多地方有蹊蹺,於是自己進行了調查。

布大學生宿舍示意圖

據他所知,兒子在這一個學期中和大部分學校的工作人員和老師都沒有交流。他除了缺席了很多次課程外,也從沒有和自己的私人導師會面。

在英國大學中,私人導師( personal tutor )的職責事要幫助學生解決學術和生活上的困擾。

而與私人導師會面並不是強制性的,同時許多個人導師也只把這個制度當成了「走過場」

就像Ben長時間缺席,缺少與成年人的聯繫時,其父親發現,學校並沒有任何心理干預工作主動介入。

personal tutor示意圖

在大一第一學期進入尾聲時,Ben曾經給工作人員發郵件解釋自己的情況。在郵件中,他表示自己因為患病嚴重拖沓了學習,這時Ben就應該已經換上了抑鬱症。

後來痛苦的Ben還試圖給學校打電話求助,電話中,他表達了自己的痛苦,得到的回應是一個網址

工作人員只給看了他一個自助註冊學生健康服務的網站,並沒有後續跟進Ben的精神狀況變化。

Ben

對於學生來說,很多心理問題都很陌生,當他們下定決心打電話時,也許已經是難以承受的程度。而學校不嚴謹的學生心理健康服務讓Ben一次一次錯失治療的機會

第二學期開始不久,Ben仍然因為抑鬱多次缺課。有相關課程的教師在郵件上詢問了Ben的情況,並附上了一個心理健康服務網站。

布大官網上心理健康幫助服務的描述

又是一個網站,據父親所知,兒子從未再有勇氣發出求救的聲音,他從沒有登上這些網站,從沒有接受過治療。

父親認為,學校應該在Ben打電話求助後,就主動通知學生心理健康機構介入,而不是丟給學生一個網址自生自滅

這和Natasha的經歷非常相似。當時備受焦慮症和社交恐懼症折磨的Natasha在自殺前2個月曾發郵件給學校:

「我一直想自殺,在某種程度上我已經實施了幾次自殺。」

「演講評估導致了我的極度焦慮。」

Natasha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網址,也最終沒有接受到心理健康機構的幫助。

Natasha堅強的去看了全科醫生(GP),吃了一段時間的抗抑鬱藥物。但在治療期間她仍沒有接受到包括學校,機構和醫生的密切關注。

對於一個兩次自殺未遂,被GP診斷認為處於「急救狀態」,胳膊上還留著刀痕的孩子來說,這太致命了。

Natasha

而Ben甚至沒能撐到去見GP,他很長時間把自己鎖在狹小的宿舍里,靠外賣披薩度過了最後的幾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甚至在他死後不短的時間後,宿管才知道他出事了。他們總是說很難聯繫到Ben,但父親認為

「對於一個情況未知的孩子,敲敲門問一句你在嗎,並算不上聯繫。」

「如果你的學生不見了蹤影,如果你們真的做了足夠的努力,怎麼會有一封退學信在郵箱里放了兩個月還沒有被發現?」

在7個學生自殺後,學生團體就已經在布里斯托多次舉行遊行,要求學校重視,然而效果並不明顯

也就是說,在這樣一個退學風波中,學院,宿舍,學生服務部門,多方都已經知道了Ben的反常情況,甚至有些部門已經知道了Ben患上了抑鬱症。

但各部門間並不知情,抑鬱症的信息也沒有被告知Ben的家人。

父親現在還記得,就在Ben自殺的前幾天。他的兒子還回到家與他共進午餐,孩子一進屋子就跳起來給了父親一個擁抱。那時Ben已經知道自己被退學了,他已經陷入了無解的痛苦中。

他在飯桌上只說了學習有點吃力,但沒有告訴父親自己的精神狀況。

Ben的父親

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過父親,他的兒子到底經歷了什麼,直到他接到警察的電話,去認領孩子的遺體

現在,Ben的父親向校方提出了幾點置疑:

首先,作為監護人他沒有收到大學關於孩子的任何反饋,不光是心裡方面,退學的消息他也沒有獲知。

其次,學校宿舍的管理人員,作為每天與學生接觸最緊密的人群,並沒有盡到責任,對學生的關心程度明顯不夠。

再次,學校在得知學生不能按時到課後,沒有想到學生是否遭受心理疾病,沒有安排相應的諮詢,只寄出了一份退學通知。

這些問題都是布里斯託大學,也是全英國甚至所有大學都需要注意的地方。

在Ben和Natasha去世後,雙方的家人都在進行著自己的鬥爭。

Natasha的父母狀告學校「不作為」,但在校方強有力的律師資源下,十分不佔優勢,訴訟已經耗盡了家裡的財產。

她的母親悲憤的說:

「當公共機構用納稅人的錢請金牌律師時,失去孩子的家庭卻不得不眾籌借錢才能負擔法律費用,這讓人怎麼接受?」

而Ben的父親則致力於敦促大學進行制度改革,這一方面校方也已作出了行動

目前,布大也已經有了大改的計劃。

布里斯托引入信息共享政策,該政策允許大學通知家長或監護人,有關學生心理健康狀況的信息。學生和家長可以選擇自願加入。該政策已經收到了94%的學生報名參加,這也許是個好的開始。

在宿舍方面,校方想要辭退一批多餘的宿管人員,重新應聘合適的人選。並要求每一按至少有4名宿管值班,24小時幫助學生登記遺失物,收集信件,並關注學生的健康狀況。

每個學院增加了心理顧問,並為學生心理健康服務增加了100萬英鎊的資金。

許多學生組織也為此組織起了互幫互助小組,幫助有困擾的學生走出痛苦。

學生遊行抗議校方不作為

布大在努力改變,但事到如今仍有許多事情是校方一方改變無法解決的。

比如,大學聘請的心理顧問只在工作時間能與學生聯繫,而大部分學生發生心理健康危機的時候是在清晨或夜裡,也許比起多個諮詢師,學校更需要24小時的心理諮詢項目

與此同時,不光光是大學對心理疾病有所忽視,整個英國醫療系統(NHS)都對心理疾病的治療不夠重視,每年NHS關於心理健康方面的資金都是較少的。

一些學生組織和社會組織紛紛支援,其中有一個組織為男生在理髮時提供心理疏導服務

誠然,學校的改進也許能拯救一部分陷入黑暗的學生,但學校終歸無法替代醫療機構。

改變大學生自殺率高的問題是一個社會問題,需要的絕對不只是一兩方的努力,而是全社會的關注。

Natasha的建議紀念碑

這12張年輕的面孔告訴我們,必須要行動,必須要改變。

關注學生的心理健康真的不是兒戲,也不是形式主義,尤其對於學校來說,一次自殺的代價很可能不是一個孩子的死亡,而是更無法控制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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