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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隸書法和漢代雕塑的風格做的對比

看到展覽展出的是從秦漢到唐宋的雕塑,地下的地上的,琳琅滿目。在觀展的過程中,就覺得每個時代雕塑作品的藝術風格與我所習對應時代的諸體文字藝術風格相近,又讀了宗老先生的那段文字,所以動了心思,試以各時代書體的風格去窺探各時代雕塑作品的風格。遂成此文。

漢隸 《張遷碑》

先來看張遷碑里的三個字:吏、故、君。「吏"字豎撇畫猶如萬歲枯藤一般,把虯勁的枝幹指向高處;斜亘的捺畫,猶如離弦的羽箭,裹挾著萬鈞之力刺來;「君」有大頭,卻是個小身子(像晏嬰);「故」事的開頭是個蛇尾,收尾處卻有個虎頭……

它們的造型結構,長短不合比例,姿態不合常情,大小排布不均,「笨拙」的不合現實比例(至少以現在的眼光看上去張遷碑的字形結構是那麼失調)。然而就是在這樣的頭重腳輕、高低錯落的點畫布局裡,力量的交織,氣息的流動,被一一表現了出來。

東漢石辟邪

東漢石辟邪,如虎似獅,昂首怒目,體態雄健,工匠憑藉經驗和豐富的想像力,著力刻畫頭部和矯健的身軀,身體整個呈S型,粗壯的四足蹬地,有展翅欲飛之感。

左圖為金文中的大字,右圖為《乙瑛碑》中的大字

「大」字,在甲金文字里是指人立定的象,乙瑛碑的「大」字,由一點往兩邊伸展的橫畫,極力張開的撇和捺,像極了一位正在奔跑的人。像誰呢?應該是吳越王錢鏐。「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這不正像那位吳越王歡呼雀躍滿心歡喜去迎接他緩緩歸來的妃子的形象么!從立定的象到奔跑的體式裡面,也是從文字到書法的一個轉變呀。

上博撫琴俑

上博的撫琴俑為泥質紅陶陶俑,穿交襟長袍,長身跽坐,置琴於膝上。頭上簪花三朵,白髮戴花君莫笑,風流猶拍古人肩(這古人應該是屈子);那含笑的眉眼、錯落的雙手,彷彿真有松濤聲起,客心洗流水,餘響入霜鍾。一派天真爛漫,讓人心生歡喜。

沒有特別細部的刻畫,沒有花俏的修飾,沒有個性的表達,與後代文人喜歡的空靈溫潤的美相比,它更顯笨拙,粗糙,然而它不華麗卻單純,無細部而洗鍊。

開通褒斜道刻石

從單獨的字形來看,它沒有峻拔的結構體勢,沒有險要的點畫爭折,藏鋒用筆,筆道圓勁,突顯出它的沉著、含蓄的風貌。

從章法來看,它無行距字距,上下左右字形之間,不犯不沖,穿插呼應,幾近與微波輕煙的石紋融為一體,遠遠望去,一片蒼茫渾穆。

漢代畫像石(圖片)

看了《開通褒斜道刻石》的章法,再來看漢畫像石的構圖。在那個時代人們當然懂得計白當黑的規律,然而它鋪天蓋地,滿幅而來,畫面被塞的滿滿的。所以它少了對人物細節的刻畫,不以眉目傳情,而極盡調動肢體語言來傳情達意。這也似乎「笨拙」。然而,它卻給予人們以後代空靈精緻的藝術所不能替代的豐滿樸實的意境。

從《張遷碑》到漢石辟邪,從《乙瑛碑》中的「大」字到上博撫琴俑,從《開通褒斜道刻石》到嘉祥畫像石,這只是漢隸書法和漢代雕塑的風格做的對比,似乎可以略窺得漢代藝術的整體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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