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航空業怪相：最大飛機製造廠越掙錢 印度空軍就越衰弱

利刃/TONE

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印度空軍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滑到了近三十年以來的最低點：不僅印度方面自己挑起的克什米爾空中衝突以大敗為結局收場，其後印度空軍更接連爆出擊落友軍直升機等醜聞，最終致使印西區空軍司令、空軍副總參謀長等一票高層"被退休"。

而在印度空軍高層大換血，基層人心惶惶的同時，印度斯坦航空（HAL）拋出的2018年營收報告卻是一片喜氣洋洋：除卻營業額增長7.8%之外，印度斯坦航空在去年的凈利潤增長率更是達到了驚人的14.8%.

圖為印度斯坦航空的"北極星"通用直升機廠房。

從業務分布來看，印度斯坦航空雖有"航空航天"之名，但其中民航業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其核心業務依舊是向印度海陸空三軍提供各類航空器，其中代表性產品正是為世人所熟知的"北極星"系列直升機、LCA"光輝"戰鬥機、以及由俄羅斯蘇霍伊授權生產的蘇-30MKI戰鬥機，後兩者占的比重份額相對較大。

換句話說，印度斯坦航空最主要的業務，乃至於其存在價值就是從印度空軍口袋裡拿錢，並向後者提供"國產戰機"以充實其戰鬥力。不過，從印度空軍眼下的機隊情況看來，印度斯坦航空的任務完成情況完完全全就可以打個"不及格"。

圖為部署在印控克什米爾斯利那加機場的米格-21戰鬥機。

就從2019年初印度空軍完全慘敗的克什米爾空戰展開說吧。在巴基斯坦戰機前壓的第一時間，印控克什米爾一側能夠緊急起飛迎戰的飛機就只有米格-21FL"野牛"，該機無論是對抗事實上的巴基斯坦空軍JF-17"梟龍"還是印度人口中的F-16，都只能是被摁在地上暴打，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而在事後，印度總理莫迪便言之鑿鑿地聲稱"若法制陣風戰鬥機此時已經服役，慘敗絕對不會發生"，也就是把矛頭明確指向了反對莫迪採購"陣風"的印度國大黨陣營。

當然，即便包括法國外包維修服務，單價超過2億美元的"陣風"採購單也還是難免"惹上一身腥"，但說到底"陣風"戰機之所以不得不匆忙入主，和印度斯坦航空依舊有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干係。

圖為在印度前線機場測試使用的"光輝"戰鬥機。

在克什米爾的慘敗之前，米格-21FL"野牛"戰鬥機的退役就早已提上日程，而這些輕型戰鬥機的首選替代者正是由印度斯坦航空在上世紀80年代就開始研發的LCA"光輝"，整個"交接班"計劃原定在2010年就完全完成，屆時印度空軍將形成低有"光輝"，中有MMRCA（外購中型多用途戰鬥機），高有蘇-30MKI的三重階梯配置，遠期還有基於LCA放大研發的MRCA隱身雙發戰鬥機，真是一幅無比動人的美景！

但就正如世人所看到的那樣，光輝戰鬥機項目的"拖延症"超過了印度人，乃至於全世界的所有一切悲觀預期，該機到現在始終未能形成項目起始宣稱的完全戰鬥力，空中加油、中距攔射等功能還是"待開放"狀態，根本不能上陣殺敵，乃至於印度海軍對"光輝"完全失去任何希望，決定把海軍型"光輝"MK.1轉為"技術示範項目"，說白了就是不再採用。

圖為競標第一次MMRCA（中型多用途戰鬥機）採購案的"歐洲雙風"戰鬥機。

而在項目進展緩慢的同時，印度斯坦航空"要錢"的力度卻絲毫沒有放鬆：除卻"光輝"項目的撥款一分錢不少之外，印度內閣多次將航空產業向民營領域轉移的想法也屢屢遭到印度斯坦航空的積極回擊，後者自然是不希望在印度境內出現第二個能夠製造國產戰機的競爭對手，並讓對方砸爛自己的"鐵飯碗"。

也正因為如此，用作"光輝"備胎的MMRCA戰鬥機採購案最終在2015年被宣布中止，印度斯坦航空就又成了印度空軍唯一的戰鬥機供應來源，一家獨大活得好不自在。

不過峰迴路轉的是，印度政府在單方面取消MMRCA採購案過程中，被中標的法國達索公司同樣援引法國政府力量施以重壓，最終印度政府做出妥協，決定由印度信實集團和達索合作生產36架"陣風"戰鬥機，而這批飛機也就是上文所述印度總理莫迪提到的"陣風"。

不用細想也知道，國大黨和印度斯坦航空在這一輪爭鬥中又站到了同一陣線，為的只是爭奪訂單和金錢，至於印度空軍的戰鬥力如何根本就不是事兒。

圖為印度空軍的對地攻擊主力，"美洲虎"攻擊機。

而在肆意妄為地擠壓國內同行的同時，印度斯坦航空還早早地把目光放到了海外：在印度空軍接洽美國霍尼韋爾公司，意圖讓其幫助印度空軍進行"美洲虎"攻擊機發動機換裝和現代化升級的同時，印度斯坦航空就又嗅到了金錢的味道——近300台發動機總價不過17億美元，而霍尼韋爾方面開出的改裝總價高達38億美元，這意味著其中有超過20億美元是改裝戰機所需的工程整合費用，印度斯坦航空就正是看上了這塊"香餑餑"。

於是乎，通過所謂的"內部渠道"，印度國防部很快決定撥款2億美元，改由印度斯坦航空來進行"美洲虎"改裝霍尼韋爾發動機的相關工作……用低價先把生意盤下來，而後再逐步以各種理由"要錢"，這一次印度斯坦航空的如意算盤又可謂是打得精巧無比。

但這一次印度斯坦航空仍舊失算了：美國霍尼韋爾可不是什麼挨打不吭聲的印度企業，在印度斯坦航空"搶單"的之後，霍尼韋爾即刻決定把發動機的價格抬高整整一倍，這樣一來反倒是印度空軍和印度國防部進退維谷，"美洲虎"攻擊機的現代化工作也就沒了下文。

圖為由印度斯坦航空生產的蘇-30MKI戰鬥機。

通過種種令人不齒的手段，印度斯坦航空的成長速度的確非常驚人。但在印度斯坦航空飛速"膨脹"的背後，印度空軍的戰鬥機中隊數量還在不停地向下萎縮，而且有"斯坦航空掙錢越快，印度空軍就越弱"的跡象……眼下，印度空軍的戰鬥機中隊數量已經跌到了30個以內，遠不及"計劃底線"規定的42個，和2018年時的33個中隊相比也是完全倒退——在這樣的前提下，印度斯坦航空的膨脹到底是福是禍，恐怕不出幾年我們就能看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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