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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 風雨五十年:老兵遠去,新秀崛起

Unix 風雨五十年:老兵遠去,新秀崛起

作者 | 姜洪軍

出品 | CSDN雲計算(ID:CSDNcloud)

Unix?

這是多老的一個傳說啊!年輕一代的很多人似乎都沒聽說過。

不過,微軟的Windows NT、開源的Linux、谷歌的安卓、蘋果的iOS,大家不陌生吧?其實這些都帶著Unix的基因,我們今天花點篇幅,來個「鹽打哪兒咸」式的刨根溯源。

Unix是「太監」一詞的戲稱?

到了上世紀60年代,計算機已不再是龐然大物了,但體積仍然不小,而且愛出故障。貝爾實驗室的肯·湯普生回憶:「計算讓人著迷,電子也讓人著迷,只是不太乾淨,很臟,因為經常有東西被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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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1964年的大型計算機CDC,圖中為CDC公司創始人威廉·諾瑞斯

當時,操作這些又慢、又笨的大傢伙需要專業的計算機程序員,為了提高效率,急需新系統。在這種背景下,湯普生和他的同事丹尼斯·利奇研發了一套為這些大型計算機所使用的操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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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早年的CDC 6600超級計算機

當時這套系統在貝爾實驗室里流通,正如「文人相輕」,程序員間也有這種風情。一天,一位同事對湯普生說:「你寫的系統太差勁,乾脆就叫Unics算了。」

在英文里,Unics發音與Eunuchs一樣,而後者的意思是「太監」。湯普生接下同事的嘲弄,稍作修改,把自己研發的系統叫做Unix。

此時,喬布斯和蓋茨還在中學裡搞惡作劇,PC和微軟操作系統要在10年後才初露端倪。

Unix兩位創始人和貝爾實驗室也沒把這套操作系統太當回事,只是在內部使用,後來大學、研究機構也可以免費使用,而且還提供給他們源代碼,因此Unix源代碼被廣為擴散。在這段時間裡,它沒有像後來的商業軟體那樣急功近利,留下一堆窟窿和補丁。因此,Unix在誕生後的10年里「養在深閨人未識」,在實驗室進行著充分的使用和論證,這也是它後來在要求穩定性、安全性較高的企業級客戶中得到推崇的主要原因。

到了1980年,Unix開始走出實驗室,有數以千計的技術高手想把Unix裝在家裡的機器上。

此時,後知後覺的貝爾實驗室開始認識到Unix的價值,但由於源代碼早已外散,無法將其攏起來進行精細的商業開發,於是乾脆採取對外授權的模式,研究機構使用免費,企業使用要交授權費,這有些金礦當做銅礦賣的味道。一位貝爾高級主管曾感慨,「Unix是繼晶體管以後的第二個最重要發明。」但貝爾實驗室錯失商業發展機遇。

「幸運的時機好比市場上的交易,只要你稍有延誤,它就掉價了。」培根在《論時機》中這樣寫到。

當時有多家大學、研究機構和公司獲得了Unix授權,並由此開始了各自不同的版本演化之路。1993年,擁有貝爾實驗室的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將自己所擁有的Unix權利賣給Novell,後者成為接受Unix衣缽的合法繼承人。當然此時的IBM、DEC、HP和Sun因為早年的授權緣故,有權繼續進行各自的Unix版本的研發。

1995年,Novell又將Unix相關資產賣給SCO。和兩年前AT&T把Unix賣給Novell一把清的局面有所不同,SCO當時沒有足夠的現金一次性付清,因此Novell初期只是把Unix源代碼交給了SCO,對於Unix著作權的歸屬協議存在著語焉不詳和模稜兩可的地方。

花了錢的SCO宣傳自己是Unix正宗傳人,Novell當時視Unix為雞肋,沒有異議。而且此時SCO沒有對別的獲得過Unix授權的廠商置喙,於是大家進入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時期。

歌手鮑勃·迪倫在《時代在轉變》一詩中寫到:「動筆預言世事的作家與評論家們,張大你們的雙眼,機會不會再來第二遍,輪盤還在旋轉,先別言之過先,看不出來誰會被選,因為目前的輸家未來會領先,因為時代正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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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早年的技術圖書《SCO Unix概述》

微軟與Unix的淵源

1979年,微軟從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獲得授權,為英特爾處理器所開發一種Unix操作系統,由於它購買的授權無法直接讓該操作系統以「Unix」為名,於是該系統命名為Xenix,可用在個人電腦及微型計算機上使用。微軟並不直接把Xenix銷售給終端客戶,而是以OEM的形式再授權給英特爾、Tandy、施樂Altos及SCO公司。

對於微軟來說,由於需要從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獲得授權,因而這是一種自己難以把握其未來發展命運的操作系統,而且當時其他廠商不同的版本在攪渾這個市場,所以,蓋茨在尋找機會退出這個領域。當微軟和IBM達成開發OS/2操作系統的協議後,蓋茨便失去了推廣Xenix的興趣。多年後的歷史資料揭秘顯示,微軟當時腳踩多條船,除和IBM聯手開發OS/2操作系統外,微軟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Windows3.0系統的研發。微軟不可能在三條線上同時投入精力,於是決定捨棄Xenix操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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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的青春照

「賽車和做人一樣,有時候要停,有時候要衝。」這是電視劇《極速傳說》中的一句台詞。

1987年,微軟與SCO達成了一項協議,以持有後者股票25%的條件轉讓了Xenix的所有權。從微軟接盤的SCO,將這種操作系統以最快速度移植到386電腦,成為首款支持英特爾386晶元的操作系統,抓住了市場的先機。

當時的市場格局是這樣,小型機加五花八門的Unix操作系統把持了高端的企業級用戶市場,其中的代表廠商是IBM、DEC、惠普、SUN、SGI等;英特爾晶元加微軟操作系統,正在全面控制個人電腦市場,其中的代表廠商包括康柏、AST、佰德等。小型機加Unix操作系統的陣營鄙視英特爾晶元加微軟操作系統形成的Wintel聯盟,前者認為後者簡陋,而後者則認為前者是老化頑固。

SCO公司此時扮演的角色有點像「蝙蝠」,非鳥非獸,它的運營模式是英特爾晶元加Unix操作系統,在兩大陣營間翩翩飛。隨著裝有英特爾晶元電腦的攻城略地,SCO也跟著分到一杯羹。80年代末,有媒體稱Xenix為「可能是傳播最廣的UNIX操作系統」。

SCO進入了其發展史上最輝煌的時期。當然這段時間,Unix的發展也進入了黃金期,1984年9月《財富》雜誌稱,全球範圍內750所大學中80%的計算機領域的教授是Unix用戶,因此當時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學生都接觸過Unix,他們畢業後成為IT領域的骨幹。

蓋茨拋棄了Unix,但沒打算拋棄這塊豐饒的市場,而且SCO的成功也刺激了他:自己扔掉的一塊雞肋竟然成了這個小跟班的肥美牛排。換誰不流口水啊?有句諺語是「別讓口饞的人看見你的大碗。」

Unix有個致命缺陷:從來就沒有通用版存在。多年以來,由於早期混亂的授權,五花八門、不同版本的Unix遍地開花,所以為其中一個版本寫的應用程序,常常要修改後才能運用到另一個上,這對於專業的程序員來說也許不是太大問題,但對技術實力較弱的用戶來說,則平添了許多麻煩。

八十年代末,有人問比爾·蓋茨怎麼看待Unix與微軟構成的競爭,他笑著問道:「哪個Unix?」

從Unix脫身而出的蓋茨深知其支離破碎的弱點,他下令微軟打造一款「可移植的」的操作系統——「Unix殺手」。這就是微軟的Windows NT,包括SCO在內的Unix陣營將感受到它帶來的巨大壓力。

原來,定下「Unix殺手」計劃後,蓋茨準備組織一個團隊來完成這項工作。「我太想要一個可移植的操作系統了,」蓋茨說,「問題不在於我們是否應該組成團隊,而在於何時能組成團隊去開發它。」

隨後機會來了,DEC的核心工程師卡特勒因在公司坐冷板凳而萌生去意。「大多數人學會如何把一件事做得很漂亮以後,便一生一直做這個,」卡特勒一個同事評價他:「卡特勒會從自己的成功中學習。下一次,他會做得更好。所以每次,他都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卡特勒全身心地投入程序開發,而冷落了兩任妻子,後來他發誓再也不會結婚,「結婚是一個錯誤,你只能犯兩次錯。」

卡特勒在程序開發上精益求精,「對可能干擾他的任何人和事,他不僅置之不理,而且還會對其進行攻擊和詆毀。」因此,他與DEC公司高管們相處得很不愉快。

蓋茨親自拜會卡特勒,想讓他加盟微軟。初次見面,卡特勒就給蓋茨一個下馬威,直言不諱地稱微軟的代碼寫得很「爛」,認為蓋茨當時捧在手心裡的、深以為傲的DOS,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玩具。卡特勒說只有自己才有能力開發出一個能面向未來進行網路管理、具有高可靠性的操作系統。

此時的蓋茨已走過創業期,擁有海量的財富與強勢的權力,耳邊吹過的都是「軟體神童」的悅耳之音。不過,卡特勒的刺耳之音和輕蔑態度反而堅定了蓋茨聘請他的決心,蓋茨向對方表示將給予充分的發展空間和自由。勵志大師戴爾?肯耐基說:「在世界上,要影響別人的惟一辦法就是談論他們的需要,並告訴他們去如何滿足這些需要。」

卡特勒到微軟之後,蓋茨儘可能地滿足他的要求,有些甚至是打破微軟慣例的。譬如卡特勒不要微軟原來的工程師參與他的團隊,他把自己在DEC工作時的團隊帶了過來,其中有些是硬體工程師,是卡特勒的好友。蓋茨原來不打算要,但卡特勒威脅不讓他們來,自己就不來。

蓋茨讓步,滿足了卡特勒所需要的一切。此前,控制欲極強的蓋茨會親自檢查微軟的大部分代碼,在他刨根揭底地窮問下,程序員有時會露出破綻,這時蓋茨會不留情面地痛斥,帶有攻擊性言語,譬如「這是有史以來最愚蠢的代碼」會劈頭蓋臉地砸過去。但蓋茨對卡特勒的項目則放手到幾乎「放任自流」的地步。

蓋茨識才的眼光和用人不疑的態度,最終得到了豐厚的回報,1993年,Windows NT完美亮相,成為微軟撬動Unix市場的一把利器。卡特勒也獲得了Windows NT之父的讚譽,在微軟發展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羅傑?福爾克在《漫談企業管理》中提到:「一個人只有處在最能發揮其才能的崗位上,他才會幹得最好。」

蓋茨自己在這一時期說過,「對我來說,跟一夥聰明的工程師一起工作,研發出產品,然後你走出去看到人們確實在使用它們,這才是更大的樂趣所在。」

不過,在當時,Windows NT與微軟已有的DOS和Windows並不兼容,卡特勒曾高聲地嚷著:「我不會用狗屎去污染(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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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蓋茨曾給IT產業描繪了一幅未來之路

在微軟與Unix陣營的對手進行車輪戰的同時,一股新的力量在生成並變得強大起來,左右了戰局的發展方向。這就是Linux。

Linux衝擊波

「凡是看到過我小時候照片的人,都會覺得我的相貌酷似河狸。」Linux創始人李納斯·托沃茲曾在自傳中這樣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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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Linux創始人李納斯·托沃茲

1991年夏,這隻快樂的「河狸」開始編寫類Unix操作系統的Linux,當時他認為自己只是編了一種程序而已,不認為有人會到處傳誦他正在做一項偉大的事業,也不認為自己將改變世界。但20年過後,Linux動搖微軟王朝大廈基石,改變了世界。

他後來回憶Linux原來是程序代號,因為自己的名字是Linus,他認為如果把Linux作為正式名字,別人會認為他是一個自大狂。謙遜的他給自己的操作系統起了一個名字:Freax——Free(自由)+Freak(怪誕)+X組成。但大家不喜歡這個名字,認為它很糟糕,都喜歡Linux。Linux的企鵝形象標誌是他的妻子——曾獲芬蘭空手道冠軍的托芙想到的,因為李納斯曾經在澳大利亞被一隻企鵝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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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Linux的企鵝形象標誌

李納斯把Linux初始版本放到網上,起初大概只有100人左右使用,但他們為Linux的推波助瀾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一些熱心的志願者修正代碼錯誤,上傳補丁,完善它。

「我很懶散,我喜歡授權給其他人。」李納斯說,Linux所取得的成功其實可以歸結於此:一大批程序員們把完善Linux和拓展其應用,看得比睡覺、鍛煉身體、娛樂和聚會更重要,他們非常高興成為全球最大協作項目的一部分。

就是說,李納斯電光火石般地敲開一個火種,自由軟體愛好者「眾人拾柴火焰高」。因此Linux不是一件一個人刻意創造的傑作,而是日月積累、集腋成裘的結果。短短几年間,在Linux周圍聚集了成千上萬的狂熱分子,他們不計得失地增補、修改程序,傳播開源軟體運動的精神。

英國作家格林·穆迪說過:「自由軟體不僅僅是關於軟體代碼的,它們也與自由、分享有關,與社會有關。它們與創造有關,與美有關。這些代碼深處寄託著我們最美好的心愿以及對最醜惡的東西的反抗,它將和人們的恆心共久長。」

《時代》周刊對李納斯如此評價,「有些人生來就具有統率百萬人的領袖風範;另一些人則是為寫出顛覆世界的軟體而生。唯一一個能同時做到這兩者的人,就是李納斯·托沃茲。」

李納斯隨後制定了Linux規則:「人們可以免費使用這種操作系統,但不得將它作為商品;對其所作的改動和改進,必須以源代碼的形式將其公開;如果不同意以上兩條規定,則無權對它進行複製或從事任何行為。」

他認為,要使 Linux發展成一種完美的技術,就要保持它的純潔性。如果有「銅臭」滲透進來,就會有貪慾的參與,事情就要糟。

當然,程序員也要吃飯。李納斯後來修正了第一條,同意進行必要的商業化。1994年,安德森·艾文成立了紅帽軟體公司,成為最著名的Linux分銷商之一,他說:「Linux和自由軟體社區可以看作是真正的知識界精華。」李納斯在拿到紅帽軟體公司提供的股票期權時,也一度無比興奮。

李納斯曾不無揶揄地說:「我根本沒有打算威脅微軟,因為我根本沒有把微軟視為真正的對手。尤其沒有把Windows視為對手——因為Linux和Windows的目標完全不一樣。依我看,微軟做得更多的是怎麼去掙錢,而不是去製作一個更好的操作系統。」

「一個每月只掙五十美元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為一個軟體花費二百五十美元?如果花一點錢買非法拷貝軟體,而把五個月的工資用於填飽肚子,我一點不覺得他不道德。這種侵權是道義上可以接受的。去追捕這種『侵權者』是不道德的,更不要說簡直就是愚蠢的。就Linux而言,誰在乎如果只將其用於個人目的時,一個人是否真正遵循了GPL(通用公共授權協議)呢?那些想藉此賺大錢的人們,才是真正不道德的……貪慾從來就不是善的。」李納斯這樣說。

起初蓋茨認為Linux無足輕重,但用戶們不這樣認為,他們對Linux投去青睞的目光,這其中包括接受蓋茨的贊助,為計算機系蓋了一座新大樓的斯坦福大學。

1996年1月30日,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系主任帶領這位慷慨的資助者參觀新大樓。參觀時,蓋茨隨口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的計算機使用什麼操作系統?」有些尷尬的主任給了個外交辭令式的回答:「我們使用各種不同的操作系統。」

當時是學生,後來成為谷歌聯合創始人的謝爾蓋·布林在場,他暗自發笑,因為斯坦福大學當時用於研究的計算機全部採用一種操作系統:Linux。觸動蓋茨的是一批大型公司開始支持Linux的發展,其中包括微軟一批多年的對手。

曾在網路操作系統上與微軟一爭高下的Novell開始進軍Linux領域。IBM也加入了進來,藍色巨人可能是想以此為契機,避免在操作系統上被微軟掣肘。

「我踏進這個星系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會那些耀眼的星辰。」重新回歸蘋果公司的喬布斯,也給李納斯發了封熱情洋溢的邀請信,希望面談。李納斯赴約後,喬布斯表示,在操作系統的領域,只有兩個成功者:微軟與蘋果。喬布斯希望李納斯帶著他的Linux軍團,為蘋果的操作系統搖旗吶喊。但李納斯並不認可喬布斯的想法,不過此次會晤從一個側面證實了Linux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接著是資料庫公司Informix宣布對Linux開放其資料庫介面,甲骨文公司也不甘落於人後,站出來開始表示對Linux支持。

大公司的連續站隊動作,讓微軟徹底地警醒起來。作家佛列德克·艾倫·麥克斯衛爾曾寫道:「蓋茨把微軟不能100%地控制個人電腦操作系統軟體市場的任何原因都看做是威脅。」

鮑爾默說他想強調Linux代表的競爭威脅,「Linux是強硬的競爭對手。沒有叫Linux的公司,也幾乎沒有Linux的路線圖。然而,Linux在地球上出現了。」

2001年,微軟CEO鮑爾默在公開場合稱:「從知識產權保護的角度來看,Linux就是一種癌症,會吸附到它觸碰過的一切東西身上。」

「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此語出自電影《教父》。

次年12月,《華爾街日報》總結:「微軟發起了一場旨在阻止美國和外國政府機構使用免費開源軟體的遊說活動,尤其是Linux操作系統,後者正對微軟Windows操作系統的市場地位構成日益嚴峻的挑戰。該公司已在全球範圍內組成了遊說隊伍,反對允許使用開源軟體的法律。」

2003年2月,面對與會的700多名人士,蓋茨稱Linux不同版本之間存在兼容的問題,這個問題十分嚴重,比目前其它操作系統的問題要嚴重得多,這主要因為Linux研發人員不能對新版本進行統一的測試,統一的行動。蓋茨還說在某些商業領域,開放源代碼的發展模式是根本不可能滿足需求的。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如果你收到讓你繳費入會等類似的垃圾郵件時,你會理睬嗎?」」

2007年10月的一天,對於鮑爾默要向紅帽索要專利費的喊話,紅帽開源事務副總裁邁克爾·蒂曼這樣毫不客氣地回應。

這一年,Linux基金會成立。基金會的創始人成員和財務支持者包括許多大牌公司,如IBM、英特爾、甲骨文、思科、谷歌、惠普等。

這其中新生代的大腕是谷歌,而它左右移動互聯網時代的最有效工具是安卓,而安卓是基於Linux內核的。下面我們來講安卓的發展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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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微軟王朝危機》一書講到了Linux對微軟的衝擊

安卓的前世今生

2002年春天,谷歌創始人拉里和謝爾蓋在腰帶上別上了一款肥皂形狀的「玩具」——智能手機。無論他們走到何處,都炫耀它,並用之上網,使用谷歌的搜索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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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谷歌創始人拉里和謝爾蓋早年被媒介稱為「谷歌小子」

他們當時已感覺到移動互聯網大潮最終會來到,因此和提供那塊「肥皂」的Danger公司來往密切,這家公司創始人之一是安迪·魯賓。

安迪曾於1989年進入蘋果工作。剛進公司不久,天性好玩的安迪就把公司的內部電話系統進行了一番「改造」。結果,跟他同一項目組的同事們,就分別接到貌似是CEO斯庫利打來的電話,稱要給他們特殊的股票期權獎勵。當然那是安迪搞的惡作劇。

1990年,蘋果將掌上電腦和通訊設備部門分出去,成立了一個新公司。安迪以公司為家,在辦公室小隔間上方搭起便攜床,幾乎是24小時吃住在公司,夜以繼日地開發智能手機操作系統——Magic Cap。

1994年,採用Magic Cap的智能終端上市,一度在業內形成轟動。蓋茨在1995年撰寫的《互聯網浪潮》備忘錄中,對它可能對微軟形成的衝擊十分擔憂。但這款產品理念過於超前,在市場上叫好不叫座,公司隨後沒落,最後,微軟收購了它。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安迪也跟著進入微軟。他隨後造出一個會走路的機器人,裝有攝像頭和麥克風,在公司四處遊盪,記錄所見所聞。可惜此時的微軟已不是早年那個容忍另類和叛逆精神的公司了。一個周末,微軟安全人員發現控制這個機器人的電腦被黑客入侵。雖然黑客尚未發現這台電腦是移動的,且有攝像功能,但安迪的產品還是惹惱了安全小組,他們要求安迪馬上把這個機器人打入冷宮。他們沒有料到十年後,安迪會帶著他的機器人,再次進入到微軟要解決的「麻煩」的清單中。

作家傑奧夫·科爾文曾說過「通向偉大成就的真正道路需要你去選擇。問題在於:你有多渴望?」渴望在技術史上留下一筆的安迪離開微軟,創建了Danger公司,並打造出那款狀似肥皂、可上網的智能手機——Sidekick。

不久,安迪又離開Danger公司,創建了Android公司,Android一詞源於法國作家利爾亞當在1886年發表的科幻小說《未來夏娃》中,作者將外表像人的機器起名為Android。在魯賓的指導下,Android開發了一個向所有軟體設計者開放的移動手機平台,這也就是安卓操作系統的前身。

2004年,安迪到韓國拜訪三星,推銷安卓。穿著牛仔褲的安迪和一名隨行進入三星一間很大的會議室,當時,20名身穿藍色正裝的三星高管靠牆排列。在安迪演示完系統後,三星高管開始大笑,說:「貴公司只有8個人做這個啊,我們在這方面可是投入了2000人……」

結果三星錯失併購Android公司的良機。第二年,谷歌慧眼識珠,以5000萬美元收購了Android,安迪也成為谷歌的工程部副總裁,繼續負責安卓項目。谷歌企業發展副總裁大衛·拉韋表示收購Android是谷歌「歷史上最成功的交易」。

安迪在矽谷的這一段經歷,將蘋果、微軟、谷歌這三家公司結成了一副複雜的因果圖。

「安卓目前不過是紙上談兵,很難與其他手機操作系統進行比較。」2007年11月谷歌發布安卓系統時,微軟CEO鮑爾默對之不屑一顧,「谷歌目前只是發出一份新聞稿,而我們擁有數以百萬計的用戶,許多優秀的軟體、無數硬體設備。歡迎谷歌來到我們的世界。」

美國著名科幻作家艾薩克·阿西莫夫說過:「如果只考慮世界現在的樣子,而不考慮世界將來怎麼樣,便再也做不出明智的決斷。

「我真的看不懂谷歌的安卓戰略,其他人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我參加股東大會或分析師大會,我說『我們推出一款新產品,但沒有贏利模式。』我想,投資者肯定不會滿意。但谷歌就是這樣告訴投資者的。」

2008年11月,微軟CEO鮑爾默認為安卓(Android)的前景不容樂觀,他說:「谷歌並不是我們的頭號強敵。將來有一天可能是,但不是現在。」

2009年3月,鮑爾默在公眾場合又一次嘲諷安卓,稱其「除了在矽谷,無人問津」。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在鮑爾默的譏諷中,安卓快速發展。

隨後,讓微軟震驚的是,在手機領域舉足輕重的摩托羅拉開始倒向谷歌,成為安卓陣營中的一員大將。在智能手機領域,摩托羅拉和微軟、蘋果都合作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微軟行動起來,開始宣稱安卓侵犯了其知識產權,侵犯專利的範圍包括用戶界面到基礎的操作系統等許多方面。微軟隨後將炮口對準摩托羅拉,稱其生產的安卓智能手機侵犯其九項專利權。谷歌迅速站出來,為自己的盟友撐腰,其發言人表示:「我們對微軟此次訴訟表示非常失望。儘管我們並不是訴訟的被告,但是我們會堅決支持安卓平台以及幫助我們發展該平台的合作夥伴。」

專利律師馬克·凱瑟倫評價:「微軟此舉是在公司失去競爭優勢後,試圖挽回損失的做法。在智能手機市場,蘋果以及安卓具有較大的優勢。微軟試圖通過專利訴訟爭奪被搶佔的市場份額。」

由於蘋果的iPhone自成一體,其操作系統和手機硬體都是由蘋果自身把控的,因此蘋果之外的所有手機廠商都是iPhone的對手。蘋果扮演的是霸王角色。

而谷歌和微軟則面向所有的手機廠商提供操作系統,谷歌的免費(初期是這樣),而微軟則是收費的。谷歌和微軟爭的是移動互聯時代盟主的角色。

「谷歌安卓手機的願景,就是微軟佔據每一台個人電腦操作系統的願景。」美國電信運營商威瑞森(Verizon)CEO伊萬·塞登伯格這樣說,「像我這樣的人希望能確保平台和設備的分銷。谷歌是否有興趣架空我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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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穿唐裝、印有英特爾標誌的谷歌安卓玩偶造型,強烈的混搭意味折射了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紛繁格局

而與安卓手機陣營打擂的無疑是蘋果iPhone ,而iPhone的核心是iOS,這也是個與Unix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操作系統。

iOS來龍去脈

「我知道他的技術,不過是Unix炒冷飯,你永遠別指望它能在你的設備上正常工作。你還不明白嗎,史蒂夫(喬布斯)對技術一竅不通?他只是個超級推銷員。」 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曾這樣點評喬布斯的NeXT操作系統,NeXT應該可以看作是蘋果早期的麥金塔操作系統的後裔,它又是後來的蘋果Mac os及iPhone手機靈魂iOS的前身。

不過,當年喬布斯對蓋茨的Windows則蔑視之為一堆「屎」。

我們前面章節,講過蓋茨起家的產品也受益於沒有用專利籠子裝起來的UNIX,就是說,微軟和蘋果都受益於前人無私的奉獻。

而今天,這兩家的操作系統所採用的圖形化界面術,也是他們從前人那裡「偷」去的。

喬布斯自己曾說過:「我們從不以偷竊別人的偉大作品為恥!」

這其中的一個最偉大作品是施樂公司在1973年4月, 推出的Alto電腦,它把現代計算機所有元素,都結合到一起,使用三鍵滑鼠、圖形界面、位運算顯示器、乙太網絡連接等技術。劃重點,它開歷史先河地擁有了圖形界面的操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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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註:施樂公司的Alto電腦

1969年,老牌的複印機廠商施樂,成立了施樂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PARC),他們聘請了曾任ARPA(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署)的信息處理技術處處長鮑勃·泰勒負責組建這個中心。順便提一句,ARPA創立了互聯網(Internet)的前身ARPANET。

泰勒開始面向全美網羅最優秀的工程師、黑客和計算機天才。在這裡工作過的阿倫·凱說當時全世界100名頂尖計算機研究人才中有58名在該中心工作。

接任施樂CEO的彼得·麥格拉雄心勃勃地說:「在70年代的某個時候,我們將有能力對大客戶說:『我們能為您提供所有處理信息的工具。』」因此,阿爾托研究中心把研究重點放在了計算機技術的研發上。

1973年,他們成功開發出了Alto,這其實是真正意義上的首台個人電腦,它設計由一個人使用,有鍵盤和顯示器,採用了許多奠定今天計算機應用基礎的技術:首先是圖形界面技術;其次是乙太網(Ethernet),它在當時就實現了Alto計算機間的聯網功能;最後它還配備了一種三鍵滑鼠。

1975年,Alto產品成型。今天回過頭來看,其實這就是施樂繼複印機之後的第二台「印鈔票」的機器。可當時施樂打交道的客戶是被IBM的大型機、DEC的小型機包圍的大型用戶,施樂高管腦海中無法勾勒出面向億萬普通用戶的PC宏偉夢境。管理學者道格拉斯?史密斯評價道:「施樂不知道該怎樣去生產電腦,他們的銷售隊伍也不知道該怎樣去賣電腦。」

歐立分爵士曾說過:「我們將必須相當聰明,以逃離我們過去的聰明。」

Alto在施樂近似於被閑置,它後來被認為是史上「最偉大的失敗產品」之一。蓋茨多年後評價說:「把偉大的研究成果轉化到銷售看好的產品中去,對許多公司來說仍然是一個頗棘手的問題。」

1977年4月,相比Alto功能要弱很多的蘋果II型電腦推出後受到市場歡迎。施樂Alto的研發人員抱怨管理層葉公好龍,將千載難逢的機遇讓給了喬布斯這幫蘋果小子。

當時,施樂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對外高度保密,因此它對喬布斯起初並不敞開大門。但風聞這個中心裡有很多炫酷的東西,喬布斯決心一游,他找到施樂公司,對其負責人說:「如果能讓我們考察一下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你們就可以在蘋果公司投資100萬美元。」

喬布斯開出的條件是很誘人的,當時蘋果的發展勢頭很猛,正處於上市前夜。一旦蘋果上市,施樂就會大有斬獲。後來結果真是這樣,蘋果股票上市後,施樂手中的蘋果股票市值一度達到1.76億美元。

喬布斯被允許帶著一位技術人員參觀一次。

在研究中心,喬布斯興奮地蹦來跳去,「你們為什麼不拿這個做點什麼?這些東西太棒了,它將是革命性的!」 。

他便在這一年的12月,帶著技術主管、高層管理人員等一批人再次造訪。喬布斯當時已是聞名美國的紅人,施樂的工程師拉里·泰斯勒很願意在他面前賣弄,演示了圖形界面和滑鼠應用。而當年蓋茨還在賣自己的BASIC程序呢,擁有屬於微軟的DOS操作系統還是兩年後,而有圖形界面的Windows操作系統那更是遙遠未來的故事。

泰斯勒後來回憶說,他起初以為蘋果訪客對此一竅不通,可是,「從他們專註的眼神和針對產品細微之處的提問中,我知道我錯了。」他認為喬布斯提出的問題是他進施樂七年來所聽到的最有水平的。

顯然,施樂沒有認識到這些技術的價值,而喬布斯則認識到了。有評論家稱喬布斯對施樂的拜訪為「白晝大突襲。」還有人說,蘋果「竊」走了施樂Alto的技術,這種評價有些武斷,因為施樂可沒有給蘋果任何拿走研發圖紙的機會。不過,對於喬布斯這位融會貫通的高手來說,看一眼就夠了。

《臨界點》的作者馬爾科姆?格拉德維爾曾說,喬布斯通過這場演示看到了新一輪計算機革命的到來。

喬布斯回到蘋果後,指示技術人員開始具有圖形界面技術的操作系統的研發,並將它首先用到麗薩電腦項目上。喬布斯有個私生女叫麗薩,有人說這款電腦是紀念她的。

泰斯勒被挖到了蘋果公司,隨後,相繼有超過15位施樂的計算機專家也被蘋果挖去。喬布斯聘請施樂的工程師鮑勃·貝勒維爾時說,「我聽說你非常出色,可到目前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毫無價值。來我這工作吧!」

不過麗薩研發計劃並不成功,最後2700台麗薩電腦被埋進了垃圾堆。喬布斯表示,雖然麗薩電腦失敗了,但「我們積累了麗薩方面的一切技術。」與此同時,他親自主持了麥金塔項目,這個項目繼承和完善了麗薩所採用的圖形界面技術。

蘋果工程師史蒂夫·凱普斯說,「許多人認為我們從施樂公司取得了相應的技術。實際上,我們是從麗薩項目獲得的。」

那麗薩電腦的靈感從哪裡來?當然就是施樂了。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的主任喬治·帕克曾經說:「正如俄國人與原子彈,一旦他們知道可行,就迅速開發了出來。」正所謂「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

喬布斯自己則說過:「我們從不以偷竊別人的偉大作品為恥!」

蘋果電腦令人驚艷的麥金塔操作系統於是橫空出世。

後來,在喬布斯離開蘋果公司的10年里,它曾逐漸沉寂。

Unix 風雨五十年:老兵遠去,新秀崛起

圖註:喬布斯一生樹敵無數

喬布斯重回蘋果後,除了推出提振士氣的iMac之外,還秘密地在公司打制另一柄殺手鐧:新版麥金塔電腦操作系統(Mac OS)。提前說一句,這個操作系統後來演化成蘋果iPhone獨步天下的操作系統 iOS,蘋果以外的手機採用的基本上都是谷歌的安卓系統。

喬布斯重回蘋果時帶回來了他在NeXT公司十年的結晶NeXTstep操作系統,但它和蘋果原有系統的對接卻並不順利,因為這畢竟是兩個團隊不同的作品,雖然他們有共同的血緣。

為了趕時間,設計團隊起初決定將蘋果原有系統的舊界面嫁接到NeXTStep代碼庫上,項目經理瑞茨拉夫回憶說,這項工作十分乏味,讓熱氣騰騰的新東西看起來像陳舊不堪的老東西。

這麼做有一定道理,一是趕時間,二是用戶已適應了這種界面,雖然醜陋。不過瑞茨拉夫覺得將這麼難看的界面用到如此優秀的系統上有暴殄天物之嫌,於是他讓設計師又準備出一套新界面的設計方案。

瑞茨拉夫的上司雖然很欣賞新的設計方案,但他表示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源將它們變成現實產品。

過了一段枯燥和波瀾不驚的日子後,瑞茨拉夫的設計團隊迎來了風暴,一場典型的喬布斯式風暴。《Wired》主編卡尼曾在《撬開蘋果》中記錄了這樣一段故事:

這一天,喬布斯讓Mac OS設計團隊到會議室開會,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你們就是Mac OS的設計人員,對吧?」他問他們。看到老闆面色陰沉,設計團隊成員們不敢吭聲,只是怯怯地點頭。喬布斯憤怒地說,「嗯,真是一群飯桶!」接著是20多分鐘暴風驟雨式的臭罵。瑞茨拉夫擔心自己會隨時被喬布斯開除,但此時的喬布斯雖然言語仍像10年前一樣犀利,但行事方式已和緩了很多。

這一時期的喬布斯曾說:「一旦你有了孩子,就會自然而然地意識到每個人都是父母所生,應該有人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他們,這道理並不深奧,但是有些人忽略了這一點。現在對我而言,解僱員工要比以前痛苦得多,但我別無他法,這是我的工作。但是我會設身處地想像他們回到家中告訴親人自己被解僱的場景,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情用事過。」

聽著老闆的最新指示,結合自己原來準備的那套方案,瑞茨拉夫很快拿出了新的方案,喬布斯基本認可,讓他們儘快做成產品原型,他要親自驗收。

設計小組認識到不拿出看家本事,飯碗不保,於是他們瘋狂地工作了3個禮拜。當成果展示在面前時,喬布斯眉頭舒展開來,稱讚這是他在蘋果公司有史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三維數字智能界面,連連誇獎工程師們智商過100。

設計小組當時的感覺像進了天堂。

此後,喬布斯參與到成品打磨的過程中,他關注每個細節,他不吝讚美,但對於不滿意之處也會大嚷怒吼,10多年前開發麥金塔的故事似乎在重演。

蘋果公司開發新版Mac OS不是一個秘密,但其新界面在設計過程中處於高度保密。除了少數參與人員外,甚至連蘋果內部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項目。喬布斯稱之所以要保密,主要是為了防止其他人抄襲這一界面的設計。

《連線》的記者曾評價蘋果「保密工作有時候達到了幾近偏執的程度。」有媒體報道,喬布斯曾在辦公室懸掛一幅二戰海報:「禍從口出,可能導致船隻沉沒」。

在員工的眼裡,Mac OS X是喬布斯的心頭肉,他曾敲打著桌子對下屬說,「你們一定要支持Mac OS X,你們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2000年1月,喬布斯在MacWorld大會上向公眾發布了新版蘋果操作系統的Mac OS X。喬布斯自誇:「我們把屏幕上的按鈕做得如此之好,真讓人恨不得舔一下。」在這次會上,他同時宣布自己將成為蘋果公司的常任CEO。

Unix 風雨五十年:老兵遠去,新秀崛起

圖註:喬布斯手持麥金塔電腦操作系統(Mac OS X)軟體套裝

涅槃後的Mac OS成為喬布斯東山再起的內在核心,它是後來的iOS 的基礎,iPhone、iPad的靈魂就是iOS。

無盡的尾聲

「人們回到一個地方,會用新眼光看它。儘管這個地方可能沒有改變,但觀察者一定已經改變。因為以前看不見的東西第一次突然變得看得見了。」美國小說家拉摩這樣寫道。

讓我們記住,在操作系統發展史上,曾有過Unix這個百戰不死的老兵!

本文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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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之火(第2版)》 作者:保羅·弗賴伯格、邁克爾·斯韋因,譯者:王建華,機械工業出版社, 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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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創業瘋魔史》 作者:傑瑞·卡普蘭,譯者:劉駿傑, 鳳凰出版社, 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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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沃茲》 作者:斯蒂夫·沃茲尼亞克、吉娜·史密斯,譯者:賀麗琴 ,出版社: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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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喬布斯傳》 作者:沃爾特·艾薩克森,譯者:管延圻等,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1年

《甜蘋果?酸蘋果?》 作者:吉爾·阿梅里奧、威廉·西蒙,譯者:孟祥成,中國建材工業出版社、科文(香港)出版有限公司,1999年

《撬開蘋果》 作者:利安德·卡尼 ,譯者:邱緒萍、王進奎,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

《活著就為改變世界》 作者:傑弗里·揚、威廉·西蒙,譯者:蔣永軍,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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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的遺產》 作者:西坡拉·納奧米,譯者:栗克玲,古吳軒出版社,2011年

《比爾·蓋茨的野蠻兵團》 作者:珍妮弗·艾斯瓊、馬林·埃勒,譯者:趙湘桂, 中信出版社, 2003年

《重啟微軟》 作者:羅伯特·斯萊特,譯者:屈陸民,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

《微軟營銷秘笈》 作者:約翰·查古拉、董家駿,陳敘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

《微軟壞小子鮑爾默》 作者:弗雷德里克·艾倫·馬克斯韋爾,譯者:王瑜,機械工業出版社,2003年

《觀止-微軟創建NT和未來的奪命狂奔》 作者:G.Pascal Zachary ,譯者:張銀奎、王毅鵬、李妍 等, 機械工業出版社,2009年

《IT大敗局》 作者:Merrill R.Chapman,譯者:周良忠,電子工業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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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者為王》 作者:李納斯·托沃茲、大衛·戴蒙, 譯者:王秋海等,中國青年出版社,2001年

《搜》作者:約翰·巴特爾, 譯者:張岩、魏平,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Google是如何控制世界的》 作者:丹尼爾·伊克比亞 ,譯者:李軍 , 東方出版社,2008年

《被谷歌》 作者:肯·奧萊塔,譯者:薛紅衛、 譚曉暉,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谷歌小子》 作者:理查德·勃蘭特,譯者:譚永樂,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0年

《Google將帶來什麼?》 作者:傑夫·賈維斯,譯者:陳慶新、趙艷峰、胡延平,中華工商聯合出版社,2009年

《永無止境:Google傳》 作者:道格拉斯·愛德華茲,譯者:劉純毅,中信出版社,2012年

作者:姜洪軍,著有《極客:改變世界的創新基因》、《喬布斯和他的對手們》、《雷軍: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微軟王朝危機》、《中國互聯網商業英雄列傳》、《對話新銳CEO》等圖書,開有線下講座《創新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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