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玉清淚別娛樂圈:人這一輩子,要經歷3場告別
「人生像花園,我慢慢逛吧。」——費玉清
「小哥」費玉清告別娛樂圈了。
去年9月27日,費玉清寫信宣布將在19年巡迴演唱會結束後,正式退出演藝工作,並將他在告別演唱會上收入的2000萬元捐贈給公益事業。
「要退圈就會退得乾乾淨淨,像路人甲乙一樣。」
前幾天,費玉清舉辦內地告別演唱會,期間還歡樂地講起了段子,但畢竟46年的舞台了,就算下定決心告別,內心還是諸多不舍。
演唱會接近尾聲,唱到「何日君再來」時,小哥一度哽咽難掩淚意:
「不管日後有任何媒體希望我出現,我也永遠不會再出現了,今晚,也彷彿就是一個永別」。
那個西裝革履,溫文爾雅,仰望天空45度角深情歌唱的「金鐘歌王」,終要落幕了。
原來,人生在世,除了死離,我們都要經歷三次告別:
一別青春,二別父母,三別紅塵。
費玉清,1955年生於台北一個公務員家庭,原名張彥亭,是家中老幺,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
因9歲時父母離異,童年一直過得都比較清貧。
不過因為母親的明星夢,所以姐弟三人從小對唱歌感興趣,先後都進了演藝圈。
姐姐張彥瓊19歲出道,因崇拜《亂世佳人》中斯嘉麗的扮演者費雯麗,她索性給自己起了個中文藝名:費貞綾。
而費玉清17歲開始就參加歌手比賽,1973年他報名參加了中國電視公司舉辦的《星對星》歌唱比賽。
當時他的演唱曲目是《煙雨斜陽》,這是著名詞曲作者、導演劉家昌為瓊瑤電影《煙雨斜陽》寫的同名主題曲。
1977年,後來姐姐費貞綾已混跡於演藝圈,於是經她引薦,費玉清結識了劉家昌,當時在錄音棚里,費玉清剛開嗓,就被劉家昌打斷:
「這個人,我要了。」
費玉清這一路也算順利,不久後又經劉家昌引薦,和唱片公司簽約,正式開啟了他的演藝生涯,藝名也沿用了姐姐的「費」姓。
年紀輕輕的費玉清,馬不停蹄地和青春匆匆告別。
1980年,劉家昌一首《晚安曲》讓他名聲大噪,1984年一首《夢駝鈴》讓他獲台灣金鐘獎最佳男歌星獎。
但真正讓他紅遍整個中國的,還是那首同名主題曲《一剪梅》:
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總有雲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真情像梅花開過/冷冷冰雪不能掩沒……
深情唯美的曲調,加上他純凈獨特的嗓音,「費玉清」的聲音成了海峽兩岸幾代人心頭的白月光。
和才華橫溢的周杰倫合唱《千里之外》時,很多年輕人不理解,但周杰倫說:
「我覺得可以把中國風的歌曲唱得這麼傳神的真的就只有他了。」
幾乎所有人的青春里,除了些許遺憾,還這樣一個「費玉清」。
費玉清,三個字,不僅是一個音樂時代的印記、傳承,也是歲月漸長的見證。
雖為一代歌王,但小哥可沒那麼簡單,他還有一個外號叫「費玉污」。
除了唱歌,費玉清有一個身份——主持人。
他曾和兄長張菲一起主持台灣綜藝《龍兄虎弟》,因為「綜藝大哥大」張菲被江湖稱為「菲哥」,費玉清便被稱作了「小哥」。
不同於唱歌時的溫文爾雅,作為主持人的小哥可謂是尺度全開,講起段子來繪聲繪色,讓許多老司機自愧不如,名副其實的「污王」。
但奇怪的是,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將兩種矛盾的氣質合二為一,要放現在的藝人身上估計都要被質疑人設崩塌了。
怎麼解釋呢?
也許有時候,越是不正經的人,越是深情。
小哥講過許多污段子,卻只公開過一段感情。
那時他尚且年輕,因為去日本參加一個活動,與日本著名女演員安井千惠一見鍾情,並迅速投入愛河。
可就在兩人打算在台灣舉行婚禮時,女方父母站出來阻止,表示只有小哥入贅,去日本生活才會同意,父母和演藝事業都在這邊,思前想後,他告訴安井:
「你要跟我就留下來,我不會去日本的,你要走我就送你離開。」
終究,這場短暫又深刻的愛情以分手結束,在這之後,小哥始終孑然一身,鮮有緋聞,在大家關心他的感情狀態時,他也只是表示:
「不是隨便牽手就能點燃一場愛情,不是隨便一個女子便能將就半生,恩愛承歡。」
然後,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事業、觀眾、父母家人。
儘管從小離異,但不影響他們與父母的感情,費玉清與母親一起生活多年,2010年,83歲的母親病逝,他悲痛欲絕,抱著母親遺體嚎啕大哭。
2017年,小哥在內地錄節目,而後才被家人告知父親去世了,沒能見到最後一面成為他永久的遺憾。
但「藝人沒有在人前悲傷的權利」,他只能安靜下來把後面的事安排好。
父母去,他明白了人生的意義在於陪伴。
他也在獨身一人時,開始尋找自己的歸途。
提到費玉清,很多人想到的是他唱歌時的形象:
髮型一絲不苟,面容清俊,西裝領帶,皮鞋錚亮,標準晚會手勢,仰頭45度角,唱到忘情處還情不自禁的撅臀,踮腳……
所以,費玉清還有「娛樂圈公務員」的花名,他的唱資也讓他成為很多人的模仿和調侃對象,而他也都大度回應:
「唱歌太投入,肢體語言可能不是太好看。」
其實,在我們看來略顯「滑稽」的姿態,是一種類似民族美聲的唱法,45度角仰頭會幫他更好借力提高喉位,從而利用喉外肌閉合聲帶。
小哥也許總是漫不經心的溫吞淡笑的樣子,但他對自己的歌唱事業從來都是深情而投入的,他對自己的觀眾也從來都是感恩而負責的。
據說有一次演出前,需要在後台等待兩個多小時,當時工作人員都坐著休息聊天,而小哥卻一直默默地站著,很多人不理解:
「費老師,您怎麼不坐下來休息一下呢?」
只見小哥笑著搖了搖頭:
「馬上要上台表演了,坐下來時間一長,西裝外套和褲子會起皺,到了台上不好看,對觀眾不夠尊重。」
無論參加節目還是演唱會,他總是有禮有節,說話謙遜,以「您」表示尊重和誠意: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又讓各位破費了,先帶來我深深的一鞠躬。」
對這個世界總含一顆感恩寬容之心,所以他經常說自己的財富來自於社會,也應該回報社會。
多年來他以「張叔叔」的名義,默默資助幾百名孩子完成學業,四川大地震的捐款名單上、台灣賑災義演中都有他的身影。
雖身家過億,但一直都保持節儉的習慣,一把刮鬍刀能用五六年,外出參加活動對住宿條件沒多大要求,演唱會沒有噱頭,永遠是一個人、一套西裝、一杯白開水唱完整場。
從1973到2019年,他唱了近50年,為樂壇奉獻了百張唱片,收穫了幾代人的喜愛。
如今的他,青春去,父母去,也到了他和這戀戀紅塵說再見的時候,正如他告別信里寫的那樣: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快步向前,卻也忽略了欣賞沿途的風景。……我知道是我該停下來的時候了,停下來我才能學習從容品味人生。」
告別,並非頹廢,只是為了坦然迎接失去,重新擁抱自己。
不是只有一味地往前才是不留遺憾,適時慢下來享受生活也不失為一種豁達。
在出席鄧麗君逝世20周年演唱會發布會時,費玉清被問及「如果能許一個願」會是什麼,他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最後只能說:
「我慾望脫落,沒有任何東西吸引我。」
確實,如今64歲的費玉清看不出年紀,他給不出確切的原因,只能說說自己的狀態:
掌聲多,心事少,常好奇,不浮躁。
其實說到底還是一種安心做自己的事,隨遇而安的人生態度。
他也曾透露過自己的嚮往的退休生活:
「坐坐火車,沒有目的,路邊的稻田倒退的走,欣賞沿途四季的風光,經過某個小鎮,有些地方還有賣吃的,下車找點東西吃,坐對面往返的車再回來。」
私下的費玉清也一直如此。
不留戀繁華名利,不抽煙喝酒,自己擦鞋、縫縫補補,養養花草魚鳥,早睡早起,保持8小時睡眠,看看窗外景色就是一天。
近50年的演唱生涯,他慾望脫落,唯明白一句:「人生像花園,要慢慢逛。」
我一生唱了那麼多情歌,卻早已看破紅塵打算這輩子獨身;我一聲唱了那麼多慢歌,卻從來沒時間慢下來過過自己的日子。
如今我終於無牽無掛,可以慢下來了,但使願無違。
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今宵別離後,君已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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