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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媽閣是座城》:一部屬於女性的電影,一場關於愛情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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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ZAAR獨家探秘由李少紅執導、改編自嚴歌苓同名小說的電影《媽閣是座城》。電影以獨特的女性視角為出發點,像一場關於愛情孤注一擲的豪賭,主演白百何和黃覺是深陷其中的「賭徒」。迷城痴纏,命運沉浮,相比於愛情里的犧牲者,女性只是更加堅信愛情的人而已。這是一部屬於女性的電影,也是一場關於愛情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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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回望她的世界

約翰·伯格在《觀看之道》中的一個章節寫道,「在傳統男性社會中女性處於被觀賞的位置,女性自身的觀察者是男性化的:而被觀察者是女性化的。因此,她將自己變成對象——而且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視覺對象:景觀。」 儘管很多女性主義者抵觸這個帶有明顯客體意味的辭彙,仍然不妨礙它在更大的語境下是中性的,尤其是在這個五光十色的當代社會中,人的視線不再僅僅是刀子或絞索、也能成為回馬槍或牽引繩。

《媽閣是座城》是李少紅今年的新電影,作為第五代里為數不多的女性導演,她的作品一直是圍繞著女性情感世界而展開,女人的韌性始終是她所關注的。這次的新片依然如此,堅韌的女人、糾葛的情感以及曖昧的動機,依舊是李少紅式的世界,不同則在於它是更加介入現實社會的,電影里的誘惑和深淵都在生活中真實存在,甚至更加殘酷。

電影改編自嚴歌苓的同名小說,講述的是澳門女疊碼仔梅曉鷗跟三個男賭徒之間的故事,據嚴歌苓說當時她為了寫小說去澳門賭場,看到的是更龐大的賭金更唏噓的人事,為了讓一切顯得更加真實,她在故事的源頭上進行了取捨。

李少紅則將切口對準了梅曉鷗屢敗屢戰的情感之路,這也是女性身上最重的特質之一,幾乎每個女人的情感之路都足夠做一場複雜的精神分析,看似不能被理解的選擇都有其發展而來的軌跡,如《媽個是座城》這樣的情感電影則很大程度充當著「案例」的角色,女人們(以及男人)在電影里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一雙相對清晰的眼睛,回到生活里,它將帶你看到隱藏在選擇之下的急迫是什麼。

任何事物都有豐富的觀看角度,《媽閣是座城》也一樣,李少紅的作品經常是大女主的設定,女主角總是不能得到世俗意義上的幸福,同時與可被稱之為命運的力量相對峙著,這裡面有著被浪漫化的苦難,也暴露出了女性對犧牲的渴望。在天平中位於高處會憑空生出一種凌然來,也就容易使人忘記自身的重量輕了,這是社會的詭計、並不僅僅是男性社會的。

「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成的」,這句波伏娃《第二性》中最有名的話常被女性主義者們引用,這種性別焦慮的形成有著漫長的歷史因素。女人與其說是生物學上的分類,不如說所謂「性別」是一個空間,如同「媽閣」,它是一座城,提供空間的同時也成為束縛,如何與「城」相處則是城中人要修習的課程。

然而容易被忽視的是,「性別意識」應該是開放的,它並不意味著某種特定的「意識」,比如近兩年Me too運動在世界範圍內風行,女性主義被看做是進步的,這不意味著女人們都要去做女性主義者,「進步」一詞是帶有特定社會性的,它更像是某種社會利益對人的索求,而自我意識是可以超越社會的,所謂「大多數人(女人)的幸福」這個狹隘的觀念早就應該被拋棄了。

回到電影《媽閣是座城》,從嚴歌苓到李少紅、白百何飾演的梅曉鷗,每個女人對自己的角色都是清晰的,但有趣的是,她們卻共同創造了一個龐大的女性情感謎團,又或者這才是情感生活的真相,正如李少紅接受採訪時說的,「女人總是在尋找和追求一種難以得到的絕對,最後會發現生活帶來的真正珍貴的東西就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踏入的賭場

在美術方面有個說法叫做「男性的凝視」,它主要的意思是女性作為客體、以男性觀看她的方式來看自己,從歐洲古典油畫中的裸體女像開始,到後來很多的電影、小說都在將女性作為慾望的投射,更不用說商業領域了,女性的購買力始終遠超於男性,這些購買的驅動力則很大一部分來源自「男性的凝視」。

以上是時髦的、關於男女之間關係的社會論調,顯然在肉眼可見的男女關係(情感)之外還藏匿著另一種群體性的男女關係。但如果跳出男或女的立場來看,是什麼力量在製造男女之間的對抗呢?這種對抗是否有著它存在的意義?又或者一切不過為了維持混沌地向前滾動?

在《媽閣是座城》里男女之間既對抗又吸引的關係是促使故事進行下去的線索,李少紅有意在製造這種衝突,梅曉鷗的人生被三個男人劃分為幾個階段,她看似是主動的、卻是被推到了主動的位置上,她的選擇總是超於常人的,很難說裡面沒有摻雜對犧牲的浪漫化以及自毀的快感,而她顯然是清楚這一點的,就像電影海報上的那句「賭我戒了,你我戒不了」。

「賭」是這部電影的核心,將情感同賭聯繫在一起也相當說得通,賭博一詞在《大英百科全書》的解釋是 「在意識到冒險和希望獲利的情況下,以某些有價值的東西作為賭注所進行的競賽,其結果全憑機會決定」。

遊戲是人類的本能,無論男女在感情里都是一心求勝的玩家,生活和賭局一樣、是不斷暴露弱點的博弈戰,很遺憾、TVB電視劇里常說「感情里沒有輸贏」只是句安慰人的話,感情里處處是輸贏,只不過無法計較得失、只能不斷玩下去,也因此才顯得浪漫。

充滿隱喻味道的是,電影里梅曉鷗和她的賭徒男人們玩的輪盤賭是由永動機演變而來的,它最初的設計者是17世紀的數學家帕斯卡,他其實是想設計出一台不依靠外力永遠持續運動的機器,當然 後來他失敗了,但賭桌上的玩家卻可以讓骰子一直轉動下去。

梅曉鷗這樣的女人抓住了整場情感賭博里的bug,那就是只要一直賭下去、只要不下牌桌就不必清算資產,她就仍然是個擁有機會的人,顯然這不是聰明女人乾的事,它只屬於勇敢的女人,而只要一個女人(也包括男人)不可憐自己,就沒有人有資格去憐憫她。

「其實每個人都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裡頭,有時候兩個人是同步的、有時候不是」,李少紅在談論男人和女人的相處時是平靜的,顯然生活在歷練每個人包括她,她跟曾念平這對夫妻檔幾十年走過來也少不了爭執。

相比之下飾演男女主角的黃覺和白百何則是情感生活暴露在大眾視野的藝人,大眾的注視會給他們的私人生活帶來許多壓力,前者多次攜全家出現在各大刊物上、十足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後者則從緋聞中拔身而出、重新殺出一條光明路來。

而在公眾注視之下的生活本就屬於冒險了,白百何說「女人總是要接受她不能接受的」,黃覺說「男人和女人的世界應該保持陌生」,他們都深呼吸著做到了牌桌旁,當桌上的骰子轉起來,他們輸贏的賠率就更大了,但也必須賭下去,畢竟樂在其中。

兩性之外的其他可能

進入2000後性別文化在快速地崛起,跨性別甚至是無性別的提出迫使人們重新去思考「性別只有男女」這個保守的論調,依然與進步無關,倫理只是一種相對廣泛的大眾需要,而社會的變革必然導致倫理的變革,一個人愛上異性、同性,愛上一隻狗或是陪他長大的玩具車都將不再是新聞,這是情感的解放。

而在那被視作異端的解放來臨之前,《媽閣是座城》里的每個人仍然將安於自己的生活。電影表面呈現出的是男人世界與女人世界之間的矛盾,暗地裡最後還是會回歸到自身——一個人如何同周圍的一切建立起使自己不至於崩潰的關係。

梅曉鷗與常人不同的選擇也是一種建立,深究起來很有點試錯法的意思,大多數女人都慣於用這種方法、白百何也不例外,「女人總是說自己有各種各樣的要求,但是遇到喜歡的人你就會發現自己的那些條條框框都可以忽略不計,或者明知道可能會受到傷害、還是會去做。」 而「錯誤error」之中往往藏有正確不能抵達的新天地,畢竟err這個來源自拉丁語的詞根最初的意思是漫無目的、四處遊盪。

電影結尾梅曉鷗陷入到了一個循環當中,她一生所抗拒的東西仍然在影響著她的生活,這種處理有著相當的宿命感,人物也顯得更加悲情。然而這種處理也製造出了一種幻覺,它讓人們看到一種典型的人對應一種典型的命運,在故事裡展示了女人的弱點與陷阱,也暗示人們陷阱之外是平坦的道路,而一切不過是一種可能。

電影擅於製造幻覺,在製造幻覺的同時它自然也就製造了「真實」,如同定義「美」的時候就定義了「丑」,它在無形中向觀眾腦中植入觀念,使人們更願意相信那些念頭是自發的或是來自於私人經驗,至此,大眾的慾望得以掌控。而一些好的電影則意在擊碎觀眾的經驗,提供與眾不同的可能、趨於荒謬的人生,使觀眾在走出影院、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對那個穩固的世界保持一些懷疑,在懷疑背後藏有新世界的城門。

也正因此,《媽閣是座城》不必非要使自己成為一部女性電影,類型總是狹窄的、精準會喪失趣味,擁有一個明確標籤的好處是便於檢索,壞處則是容易失去自己,女人也是如此,如今所謂的男性物化女性遠不如女性的自我物化來得兇猛。黃覺在採訪的最後說現在是女性的社會,他感覺這個世界是被女人主宰的,細想一下其實現在更像是個女人被使用而不自知的社會,再細想一下會發現男人也一樣。

在這樣的時代撇開自由而去談論性別自由很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但我們總是喜歡掩耳盜鈴的。記得前陣子看到余秀華參加一檔李銀河的節目,主題是女性主義,她說 「我寫詩歌並不是為了追求女性的解放,我是為了追求我個人的解放」,一樣的話也送給萬萬千千的梅曉鷗。

出品/時尚芭莎

出品人/沙小荔

特邀攝影/張悅

編輯、策劃/王曉白、高若萌

視頻製作 /馬戲團工作室

化發/田洪禹ONTIME(白百何)、阿旭(黃覺)雷予婷(導演)

製片/范雨陽、KoalaChiang、Celeste Ren

宣傳/墨魚

服裝造型/豬GK

服裝統籌/梓子

服裝助理/善來、Kiko

置景/STAGE ONE

鳴謝/博納影業、伯樂營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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