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過去了，「悍馬」和《使命召喚》的官司還沒有結束

準確來講，是軍用悍馬（HMMWV）的製造商AM General與動視暴雪之間的訴訟案。訴訟核心就是《使命召喚》產品在沒有獲得商標授權的情況下，於遊戲中使用了悍馬車的外型和商標。

這個侵權範圍涉及了8款COD遊戲，兩個COD玩具，相關書籍、以及很多商業廣告等。

在正式提起訴訟之前，兩家曾花了一年時間私下解決，並最終於2017年11月開始走法律程序，而就在上周（2019年5月31日），動視向法院遞交的一份新文件被媒體曝光，根據kotaku引用的資料來看，文件開頭是這樣寫的：

「這一案件無異於直接攻擊（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賦予的創作真實當代戰爭的創造性作品的權利。AM General LLC是一家為美國軍方生產軍用HMMWV汽車的政府承包商，該公司試圖利用商標法來控制被告在《使命召喚》中對這些汽車的描述。」

「在任何情況下，使用所謂的商標權來限制作品的表達都是危險的。但這起案件中的指控尤其令人震驚，因為它涉及一輛由美國納稅人支付費用的美軍車輛，並在過去30年的軍事作戰中都有使用」。

「因此，悍馬是現代美國軍隊的固定裝備，也是任何試圖講述現代戰爭真實故事的邏輯組成部分。悍馬也有文化和歷史意義，這絕對與AMG或其製造過程無關。允許美國軍事集團追求自己的主張，將直接違反憲法第一修正案，並使美國軍事集團實際上扼制了任何對21世紀美國軍事史的表述」。

AMG也在同一天遞交了說明文件，文件中一再強調動視暴雪公司是通過悍馬的商標來獲利數十億美元的，這一說法基本和2017年11月曝光的訴訟內容一樣。

在當時，這起訴訟發生在《使命召喚：二戰》剛剛發售的一周後，動視方面很榮幸地宣布《使命召喚：二戰》創下了首周5億美元的銷售記錄，並且是上一作首周成績的兩倍，隨後AMG便將動視告上了法庭。

巧合的是，2019年的這一次也發生在5月31日，也就是動視暴雪剛剛發布新《使命召喚：現代戰爭》的預告片之後，並且該預告片在油管上獲得了超過2300萬播放的驚人成績。

至於AMG是出於什麼動機狀告《使命召喚》，各方都會有自己的定論，只不過這場官司把另外一個問題暴露了出來：商標在現實生活的使用是有成熟法律規則的，那麼在虛擬領域，尤其是在遊戲領域，是否也該受到相同的限制。

雙方最大的一個爭論點在於「悍馬」這個商標來源是否對消費者產生了困惑，會不會有消費者認為這個商標是由動視創造出來的，或者是默認動視已經獲得了AMG的授權，因為AMG的確曾經給幾家遊戲公司授了權，這是在2017年的訴訟文件中明確提及的，雖然沒有提到具體的名字。

所以，兩年過去了，這個案子一直沒有得到解決，不過2019年的這一次文件追加有了很大轉機，我們看到上文中，動視提到了非常關鍵的一句話：「這一案件無異於直接攻擊（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

這句話已經不是遊戲公司第一次搬出來保護自己了，在R星的《荒野大鏢客》被「平克頓諮詢調查公司」告上法庭的時候，R星和母公司Take-Two就以「平克頓是受到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保護的」，「平克頓公司無權將歷史商品化」」為由，贏了那一場官司。

這個第一修正案中的「言論自由」還有很多種用法，在2011年的時候，當時的美國加州州長施瓦辛格就頒布了一條禁令，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未標有ESRB評級的遊戲，到了最後，美國高等法院以違反了第一修正案中的「言論自由」為理由，駁回了這條禁令。

結語

雖然有「前車之鑒」，但動視的《使命召喚》未必能贏過AMG，因為原告的來頭直接關係到美國政府，所以這場官司的結局，將很有可能改變未來遊戲作品的創作空間，讓遊戲的發展更加處於不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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