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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節情思

又是一個父親節來臨,歡樂的氛圍油然而生。歲月雖然可悄悄流逝,但難以磨滅血脈親情。儘管,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其實,在與父親相處的過去幾十年時間裡,惟有小時候的那段時光最為深刻與溫馨,也惟有那段記憶最為生動和清晰。

在兒時的腦海中,父親總是那麼剛強、堅毅,充滿自信。在他的詞典里,似乎從來就沒有畏懼和怯弱,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能成功化解;不管遭受多大的挫折、打擊,他都挺住、抗起。這就是一個男人對家庭的承諾,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女的責任。

那時候,在我的心目中,父親總是那麼強壯有力,甚至無所不能。他的肩膀總是那麼寬厚,他的胸膛總是那麼結實,他的雙手似乎總有使不完的勁,在我們孩子的眼睛裡,父親就是整個家庭的「頂樑柱」、無所畏懼的「守護神」、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然而,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們漸漸長大成人,求學、畢業、工作,戀愛、結婚、生子;並且開始遠離父親,前往陌生的城市為著生活忙碌奔波、為著夢想闖蕩打拚。和父親的相處的日子漸漸減少,與父親交談的機會也不是很多。關於父親的記憶變得淡薄和模糊。但那個時候的我們「心安理得」,自信自己依然是父親眼裡的孩子。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當我們年輕的時候,無法懂得父愛的深沉,當我們懂得的時候,父親已不再年輕。是否還記得,當我們蹣跚學步的時父親鼓勵的眼神;當我們面臨人生的抉擇時,有父親殷切的建議叮嚀,他們不像母親感情那麼容易外泄細膩多情,多數父親如朱自清先生筆下《背影》中的模板默默付出,仍是潤物細無聲。

直到有一天,我們不經意間瞥見落日餘暉下,父親那蹣跚漸漸老去的背影,才會猛然驚醒,父親其實早已不年輕。才會猛然發現,這些年我們一直忙忙碌碌,冷落了父親太久、虧欠父親太多;才會細心發現,現在每次回家父親總愛跟在我們的身後,就像小時候我們依賴離不開他那樣。

這種遽然間察覺到的變化,讓我們頓生無奈、傷感,和隱隱之痛,也油然而生對父親的愛,就像一瓶壺陳年老酒,時間越長味道越醇厚。正因如此,孩子的日曆是順著撕,老人的日曆是倒著數。成人多年以後,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深刻含義。看著、聽著曾經熟悉的老人一個個猝然離世,「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惶恐、急迫與擔憂,總在我們心中與日俱增。

有人說父愛如山。與母愛的溫柔細膩相比,父愛的確顯得有些生硬而嚴厲。其實也許只有多年以後,當我們如同當年的父親經歷許多風風雨雨,為家庭事業彷徨、痛苦、奮鬥、拼搏之後,我們才會真正讀懂父親。也許只有多年之後,我們才能真正聽出「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這輩子做你的兒女我沒有做夠;央求你呀下輩子還做我的父親」這首歌背後的真摯感情。

有人說父愛浩瀚,母愛綿長。父母給予子女的愛,是我們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需要我們永遠銘記於心。在即將歌頌父親偉大的節日里,讓我們暫時拋棄忙碌停下手頭的工作,靜靜的陪他嘮嘮嗑、陪他喝喝茶;回憶我們成長過程中與父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聽聽他講講過去的崢嶸歲月,相信這一天一定是父親最開心的一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正如劉和剛在歌曲《父親》中演唱的那樣:「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到堅韌;聽聽您的叮囑,我接過了自信,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生活的苦澀有三分,您卻持了十分,這輩子做您的兒女沒有做夠啊,央求下輩子還做我的父親」。是的,下輩子還做我的父親。因為我感受到了父愛深深,感受到了父親就是一座大山,永遠擋住風雨讓他的子女一路前行。

有一個詞語最親切,有一聲呼喚最動聽,有一個人最要感謝,有一種人最應感恩。他就是——「父親」。父親的愛,全心全意不求回報;父親的愛,有始無終不減分毫;父親的愛,博大寬廣善良美好;父親的愛,相伴此生貴如珍寶。不論微笑還是氣惱,父親的愛不曾減少; 不論咫尺還是天涯,父親的愛一直圍繞。如今父親節喜盈門,祝福父親節日快樂!

文/陳祖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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