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顯良博士的書法創作
蔡顯良,1969年生於江蘇。文學博士。暨南大學藝術學院黨總支書記、教授、博士生導師,暨南大學書法研究所副所長,何香凝美術館副館長,廣東省書法院特聘研究員,廣東省書法評論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
曾獲第二屆中國書法蘭亭獎提名獎、第三屆蘭亭獎二等獎、第四屆蘭亭獎二等獎、第六屆全國書學討論會二等獎、首屆南京藝術學院優秀博士論文獎、江蘇省優秀博士論文獎。學術成果兩獲廣東省書法家協會康有為獎(學術最高獎),並獲廣東省哲學社科優秀成果二等獎、暨南大學第三屆本科教學校長獎。著有《宋代論書詩研究》、《康有為》、《二十世紀中國繪畫賞析》等。
蔡顯良博士是南京藝術學院著名教授黃惇先生的高足,暨南大學藝術學院甫組建即來我校進行教研工作,書法研究所成立時擔任副所長,從而又能當面受教於著名書法家、我校書法研究所所長曹寶麟教授。黃、曹兩位先生均為國內頂尖的書法創作與學術研究的專家,得到兩位先生真傳的蔡顯良博士,在書法創作和專業研究上,均取得相當不俗的成績,曾連續三次在中國書法家協會主辦的蘭亭獎上獲獎,並活躍於各級書法展覽和學術研討會,各級專業報刊和新聞媒體均有專題介紹,是具有一定影響的中青年學者和書法家,極具發展潛力和創作實力。
琴棋書畫原本是中國古代文人的綜合素質,而可園主人張敬修作為一名行伍出身的武將,亦能博涉金石書畫、琴棋詩賦,又實在是一介文人、一位雅士,曾廣邀文人墨客雅集於可園,撫琴吟詩,在他身上集中彰顯了中國傳統文化的魅力。更延請居巢在可園長期作畫,從而奠定了嶺南畫風,推動了廣東繪畫的發展,對於傳統文化的傳承發展可謂功莫大焉。蔡顯良博士受邀撰寫「東莞歷史人文簽約創作項目」《張敬修評傳》,現在又將張敬修的詩文用書法的藝術形式表現出來,亦是對嶺南文化傳統的一種崇敬和尊重,期冀將民族優秀文化傳承下去。
觀其書作,最大的感受就是瀟洒飄逸,沉著痛快。清代宋曹《書法約言》云:「用力到沉著痛快處,方能取古人之神。」「必須脫去摹似蹊徑,自出機軸。」書家未有學古而不變者,既能與古為徒,又能入古出新,方為學書之道。蔡顯良博士的篆隸創作,根植秦碑漢刻,又研習吳昌碩篆書和漢簡隸書,援簡入碑,古今兼習,點划上沉著深秀,頗具高士漫步山林之中的那種洒脫、那種境界。其行草創作更能博收約取,風格上兼取秀美與雄強,強調書寫時的心手相應和情感宣洩,如同中流擊楫那般雄強、那般勁進。他在親近王羲之、孫過庭、顏真卿、米芾、祝允明之外,尤喜王鐸、傅山等明末行草書的浪漫風格。嚴整中自有一種輕鬆,勁健中又不乏秀雅,一如他對於書法的理解:剛柔並濟。張敬修文武雙全,蔡顯良博士用這樣的風格來創作他的詩文,亦稱雙璧,可謂得其所也。
蔣述卓(暨南大學黨委書記、教授、文藝學專業博士生導師、廣東省作家協會主席)
蔡顯良博士的書法創作
曹建
西南大學書法研究所所長、教授
蔡顯良博士的書法創作是建立在他的理論研究基礎上的,是對書法的一種個性化的思考。蔡顯良的論書詩研究,在書法理論界獨樹一幟,視角獨特,並取得很多成果,曾獲第六屆全國書學討論會二等獎、第三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二等獎。博士論文《宋代論書詩研究》獲2008年度江蘇省優秀博士論文獎。蔡顯良在來廣州之前,與我一起問學於金陵名宿黃惇教授。他從南京大學歷史系本科畢業並工作很多年以後,始終放不下對書法的那份虔誠,又在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碩博連讀六年,他的學術和藝術都浸透了六朝古都的神韻。黃惇先生早年以對元明清印論史的精研而蜚聲南北,蔡顯良對於論書詩的研究,以論帶史,博約並重,鉤深入神,頗得黃門之真傳。他那基於深入思考的創作不屬於浪漫一類,創作情緒與作品狀態均較為理性,或者謂小心。他追求自然的書寫狀態,自由的創作境界。蘇軾云:「書必有神、氣、骨、肉、血,五者闕一不能成書也。」或許這也就是他的書法作品想要有的一種生命形式。這種基於靈魂的追問,大約是給與書法最好的尊重,要不然怎麼去對話具有傳統哲學精神的中國特有的這門藝術,怎麼能夠理解林語堂所說的書法提供了中國人最基本的審美思想的說道。
蔡顯良最善行草與隸書,碑與帖兼收並蓄。行草書的創作鍾情於心手相應的書寫,王羲之、顏真卿、孫過庭之外,尚對米芾、祝允明、王鐸有所涉獵;隸書於《石門》、《張遷》、《史晨》之外鍾情漢簡。他喜歡行草創作的那種自在揮灑,也喜歡隸書創作的那種意境探索。在《張遷碑》、《石門頌》的研習中,體味隸書的博大雄渾,又在漢簡的靈動中有所心悟,這使他的隸書創作有了些許自我風格的表現。蔡顯良之書,明顯地體現出博收約取的智慧,就風格而言,兼取秀美與雄強;就書體而言,援簡入碑,將原本端莊嚴整的漢隸化出一種幽默輕鬆的簡牘樣式。欣賞蔡顯良的書法,可以獲得多重美感,或輕鬆活潑,或端嚴妙麗,或龍跳虎卧,或鸞舞蛇驚,行草如流風回雪,隸書似景山興雲。唯在優秀的傳統技法中浸淫,或能做到不在野外瞎轉悠,鮮明風格自是一面,至少盼望得其門徑而入也。因為他始終把黃庭堅的這樣一句話當作創作時的座右銘:「士大夫可以百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醫也。」
由文而藝——蔡顯良書法評述
洪權
古代書家皆注重由文而藝,不管其書藝如何高妙,皆置於其治學成果之末端,而以學術詩文為標榜,這是由於中國藝術本身屬性和書法藝術內涵的隱性規律所規制的。誠然,藝術從來就是藝術家思想、審美、情趣的形態呈現樣式,更何況帶有強烈文化內涵的書法藝術。
近三十年來,在傳統文化復甦、學書者所能獲取的資源遠超古代帝王將相的時代里,書法技藝迎來了中興。然而,這樣的「中興」卻更多的傾向於技法層面的模仿與解析,對思想、審美與內涵的挖掘卻顯得貧乏,這是時代使然乎?非也,個體意識的自覺並非由其所處的時代語境決定,即便如魏晉、晚明、清末那樣的亂世,仍會湧現出一批文化使命者,並在文化史上留下璀璨的一筆。
蔡顯良先生在歷史學本科的學習過程中積澱了深厚的文史基礎,後拜黃惇先生門下,攻讀碩士博士,畢業後任教於暨南大學藝術學院並受教於曹寶麟先生。蔡顯良先生學術成果斐然,多次榮獲中國書協蘭亭獎,特別是其《宋代論書詩研究》在文化的視野下研究「論書詩」中的現象和其文化價值,統攝並融匯了詩詞文化與書法藝術兩大學科門類,彌補了「論書詩」只從書法藝術維度上進行研究的不足。為此,蔡顯良先生還將論書詩研究推及元明清各個時代,並主持教育部科研項目:《元明清論書詩整理與研究》。
蔡顯良先生在學術文化上的成就為其書法藝術創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一貫主張書法藝術創作是積澱出來的,是學術思想在實踐中慢慢滲透滋養出來的,由此以觀蔡顯良先生的書藝就更能理解其價值。近年來,蔡顯良先生在創作上關注篆隸比較多,其篆書以吳昌碩為切入點,上溯金文大篆,剔除大篆外在的非自然元素,同時將文人書寫性揉入其中。近年來攝取漢簡的書家不少,但大部分是偏於注重當代審美的趣味性,而忽略了小字放大書寫的線性質量,蔡顯良先生的隸書則在漢碑的基礎上融入漢簡的趣味元素,將漢碑的「金石味」融入到文人的率性書寫之中,這是漢碑與漢簡兩種不同載體書體的嫁接。
近些年來,有些學者認為宋以後法書不可學,即所謂的書法需「取法乎上」,這是達爾文進化論與「尚古派」觀念下的論斷,其實學界早已做出反思和矯正,倘若顧頡剛尚在不知會作何感想?!文化藝術的發展並非如科技、經濟那樣螺旋式的上升或者下降,每個時代都會創造出獨特的不可代替的文化價值。正因為這樣,幾千年的文化藝術才能如此絢麗多姿和令人嚮往。
蔡顯良先生的行草書則主要取法元明以來的書家,特別是對祝枝山和晚明諸家的臨習。他在篆隸書線性錘鍊的基礎上,將線條、結體的技法表現納入「書勢」的奔放之中,從而達到情感的自由抒發。觀蔡顯良先生的行草書,其跌宕多姿的架構和「大珠小珠落玉盤」、峰迴路轉的高超技法,皆拿捏於鋒毫之中,而其逼人的才情更讓人撫掌稱快,也最為人激賞。才情是需要學術和技法支撐的,蔡顯良先生正是因為有學術上卓然的成就和在專業院校中所受的系統性的技法訓練,才能在書法藝術上達到如此的高度。
蔡顯良先生這種「由文而藝」道路給我們提供了一種啟示:書法藝術是藝術家思想文化高度的呈現,技藝只是創作過程的手段而已,切莫買櫝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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