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大帝:漢景帝向她暗示不會立劉彘為太子,王娡的回答絕了
前面說到竇太后通過一場賭局摸清了三個兒媳的底,可能有人會說,既然是為前線募資,為何要搞得這麼複雜呢?直接說明讓她們掏錢不行嗎?
這就是竇太后的高明之處了,如果直接說是募捐,栗姬還不至於蠢到捨不得掏錢。只有以賭錢的方式為幌子,才能更好的摸清兒媳們的底。
君臣齊心之下,七國之亂在三個月之內平定,漢景帝藉此時機,對劉姓諸侯進行了大幅度削弱,困擾漢王朝數十年的藩王問題得到了徹底解決。
回想平叛的過程,漢景帝坦誠最後悔的事是殺了晁錯。竇嬰安慰漢景帝道,七國之亂順利平定,晁錯也算死得其所,當務之急是早立太子。
竇嬰指出,七國之所以發生叛亂,是因為漢朝的傳承製度尚不明確。
他舉了個例子,野地里跑出一隻兔子,人人都爭搶,市場上的兔子卻沒人亂拿。這是因為野地里的兔子是無主的,人人都以為自己有機會,而市場上的兔子是有名份的。
漢文帝是大臣們推選出來的,漢景帝因為兄弟少,問題並不突出。如今,漢景帝有十四個兒子,竇太后又提出了一個兄終弟及的方案,梁王劉武也是蠢蠢欲動。
為了拉攏人心,劉武將從吳楚大營劫來的寶物轉送給漢景帝的嬪妃們。漢景帝一向樸素,嬪妃們沒見過見面,竟然哄搶做一團,讓他大為惱火,又不好發作。
所以,當漢景帝看到王娡沒有佩戴一件珠寶時,很好奇,問她為什麼不掛一點兒,戴一點兒,王娡回答道:
「這是梁王新送的,臣妾覺得戴之不妥。」
聽王娡如此說,漢景帝高興不已,還是你懂事啊。這事兒其實很好理解,試問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佩戴甚至爭搶其他男人送的禮物?何況他還是個皇帝。
王娡的高情商讓漢景帝一掃心中陰霾,對她的好感倍增,敞開心扉和她說起了國家大事。這時,王娡又表現出了高智商的一面,建議漢景帝不僅赦免濟北王,還要保住他的王位。
王娡的建議讓漢景帝茅塞頓開,表面上賣了梁王一個人情,實際上要讓天下人都看到皇帝的大度,變被動為主動。高興之下,漢景帝忍不住向王娡透露了太子人選:
「朕要冊封太子了,很難辦。十四個孩子,太子只能一個,要麼立賢,要麼立長,而太后還是要立梁王。有的孩子聰明,可是太小,如果立賢,誰是賢呢?立長,問題就簡單了。這事難辦啊,這個事兒朕只跟你一個人說了,就說到這兒。」
這段話表面上沒有明確說出要立誰為太子,實際上包含了豐富的信息量。
首先,漢景帝坦誠他很猶豫,也很為難。一來自己有十四個兒子,二來太后還堅持要立梁王。
其次,立太子無非兩個原則,要麼立賢,要麼立長。「有的孩子聰明,可是太小」這句話說的就是劉彘,暗示不會立劉彘。
最後,「如果立賢,誰是賢呢?」這句話說的是劉武,自己的兒子都未成年,論賢能,也就是功勞,非梁王莫屬。但是,漢景帝絕不願意將帝位傳給梁王。
權衡之下,漢景帝只能選擇立長,也就是栗妃的兒子劉榮。說這段話之前,漢景帝明確表示要去栗妃那裡,基本上可以斷定太子之位非劉榮莫屬。
王娡是個聰明人,不會聽不出漢景帝的言外之意,內心的失落肯定是有的。但在漢景帝臨走之時,她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陛下,國家剛剛經歷了動蕩,此時,斷不可再折騰了。陛下,不管誰先站住位子,扶上馬,送一程,試試看吧。」
這段話是對漢景帝那段話的完美回應。前半段,是王娡對漢景帝的理解,為穩定國家局勢,太子確實應該早立。後半段,是王娡對漢景帝的提醒。
這個提醒包含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是立了太子之後要多加考察,多加培養;第二層意思是暗示太子之位並不是永恆不變的,萬一不合適還可以再換,大可不必過於糾結。
最後那層意思可謂是徹底點醒了漢景帝,當下之際,立長是最無爭議的選擇。於是,他喝完葯立馬趕到栗姬身邊,留下身後無限失落的王娡。
但是,王娡會就此認輸嗎?不,家族的賭徒基因告訴她,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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