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畫中的鳥語花香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
若論佛道人物仕女牛馬,
則近不及古;
若論山水林石花鳥禽魚,
則古不及近。
宋人以謙卑、輕柔的文藝態度,
在困頓中浪漫,在缺憾中讚美;
以高妙的筆法借物寓心,
在咫尺之間,
繪出了花鳥畫的黃金時代。
宋代是中國工筆花鳥畫輝煌燦爛的黃金時期。這一時期的花鳥畫家們注重深入生活、強調寫生,主張表現觀察物象時的內心感受,反對被動的描繪物象。
宋代工筆花鳥畫在追求精細入微描繪的同時,運用程式化手法布局、造型、上色,將意境和情趣作為繪畫的靈魂,以詩意的筆觸給我們留下了一幅幅精緻細膩、玩味無窮。
綠竹叢中逶迤伸出白梅兩枝,清麗冷艷。兩隻鴝鵒棲於枝頭,翹首顧盼。鳥羽用細筆勾描,然後以墨或淡彩暈染,近似「沒骨」法。梅花用白粉和淡黃色勾填,層次豐富。竹葉用雙勾法勾勒輪廓,再染以花青、汁綠、赭石等色。
畫面表現了天陰欲雪,霜柯臨水,竹葉與山鳥皆有耐寒狀。尺幅儘管不大,卻很有表現力。而且從畫風來看,與《烏桕文禽圖》似乎出於同一畫家的手筆。
山間冬季景色,天陰欲雪,霜柯臨水,柯下溪澗奔流,水花飛濺,遠處竹林蔥蘢。兩隻山鳥棲於枝頭,眺望遠方,將觀賞者的目光引向畫外,從而收到畫盡而意無窮的藝術效果。
繪五對麻雀棲止於枯之枯棘上,右側親小竹一枝。圖中小烏神態各樣,有的靜觀,有的對語,有的作欲飛狀,形象生動逼真。
從畫面看,小烏的形象更接近自然情態,說明作者有敏銳的觀察力和寫生的功力。此圖用筆精工設色優美,是南宋寫生花烏畫中的妙作。
此圖繪參天的古松下,山溪蜿蜒奔流,水花飛濺,四對山鵲姿態各異,或飛嗚,或樓止,或啄食與山澗和樹石之上,形象生動。圖中用濃墨畫松斡和松鱗,松針用墨線勾描後用石青渲染。
竹葉用嚴謹的雙鉤填色法。山石則用墨線勾勒輪廓,進而用淡青色破染,使畫面富有立體感。此圖用筆蒼勁,靜中有勁,為南宋小幅花烏畫中精秀之作。
瓦雀翎毛刻畫精細,高度寫實。海棠取輕勾淡染之法,以表現秋葉缺乏水分的輕、薄質感。瓦雀和果、葉以枝條貫穿,若網在綱,有條不紊。細觀墨筆枝條雖細,然尚以濃淡墨分出陰陽向背,富於立體感,顯得剛健有力。
雪後溪邊,天色晦冥,老梅初放。樹棲綬帶鳥一雙,毛羽絢爛。樹下溪流湍急,水花飛濺。岸石上覆蓋積雪,畫家以水墨烘染陰天,以白粉表現積雪,以流暢的曲線描繪流水,最為獨特的是為了表現溪岸岩石為水沖蝕形成的蜂窩之狀,另創皴法,前此未見。
圖中畫一隻美麗的山鳥,單足立於太湖石上,神情凄楚,啼鳴不止,右爪不安地刨動。細觀乃知其被一細繩繫於石上,失去自由。作者用心至為深婉。
太湖石的皴染較為粗疏,與小鳥翎毛之精細形成對比,主次分明。周圍不設襯景,更顯鳥之孤獨。禽類本無表情,畫家借鑒人類眼睛的畫法表現其心理,堪稱妙筆。
圖中一隻麻雀立於淺藍色敞口瓷罐上,低頭欲啄罐沿。麻雀身系紅繩,繩端拴一圓環,表示已被擒獲豢養。
麻雀屬難以馴化之鳥,畫面中的瓷罐內雖有白米,雀卻不食,表達了嚮往自由生活的心愿。畫家先以尖細之筆繪出麻雀的輪廓、羽絨,再用濃墨、淡赭點畫出翅膀、尾羽和眼目。
溪邊春色,梅花盛開,兩側輔以山茶、古柏、翠竹、迎春。孔雀一對,雄者棲於樹榦,回首梳翎;雌者倘佯岸邊,低頭覓食。毛羽斑斕,與花樹匯成一片絢爛春光。此圖難能之處,在於布局繁密,但雜而不亂;設色富麗,但艷而不俗。
此畫是江南的冬景,水邊的白梅、水仙、茶花盛放著,蘆葦已枯敗,水落石出,禽鳥或游或飛。
圖中荷塘里枯枝斷莖,一片殘敗的荷葉向上斜出,翻卷的葉面,滿布蟲蝕的痕迹,一隻鶺鴒停駐其上,雙爪緊握荷莖,扭頸俯視,神情專註,為蕭瑟的深秋平添了幾許生氣。
鳥羽刻畫細膩,先用色渲染,然後以極細之筆勾出,筆法生動秀逸。構圖疏密有致,動靜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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