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fus of Ephesus 發明了動脈瘤一詞
John H. Zhang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Rufus of Ephesus(Flaenius Rufus,公元80-150,上圖)是古希臘解剖學家,藥理學家,醫生和外科醫生,他對醫學,包括神經科學,做出了重大貢獻。
醫學歷史學家們基本上公認 Rufus 第一個使用了動脈瘤一詞,因為在 Rufus 之前,歷史文獻中沒有動脈瘤的記載。
Rufus 認為動脈外傷後可以出現動脈擴張/瘤。
Rufus 對動脈瘤的描述是 「血管病理性局部擴大」,古希臘語是 Aneurysma,意思是變寬的通道,其中 Ana 一詞是指在 「上面」,Eurus 一詞的意思是 「寬」,原意是 「動脈變寬 - Dilation of an Artery」。
古希臘語 「動脈」 是 」Arteria」,由兩個片語成,一個是 aer 意思是 「氣」,另一個是 terein 意思是 「保留」。
因為古希臘醫學認為動脈里流動的是空氣(估計在解剖時血流光了,所以當時人們以為動脈運輸的是空氣),靜脈里才是血,所以動脈又叫 「保氣 - To Keep」 脈管。
在 Rufus 之後,古希臘/古羅馬醫生 Claudius Galen(139-210,見 Galen 一章,上圖)第一個描述了動脈和靜脈的區別,也第一個描述了一個實際病人的動脈瘤,並且區別了真假動脈瘤。
與 Galen 同時代的古希臘外科醫生 Antyllus(100-200?)大概第一個做了周圍血管動脈瘤的結紮術,並且切除了瘤腔。
現代西醫對顱內動脈瘤的早期描述來自義大利的 Giovanni Morgagni(1682-1771,見 Morgagni 一章),他在1761年報道了一例頸動脈後支的局部擴張。
義大利的 Francisco Biumi(見 Biumi 一章)1765年在屍檢時發現了一例破裂的頸動脈海綿竇動脈瘤。
在1813年英國的 John Blackall(1771-1860,見 Blackall 一章)第一個把蛛網膜下腔出血與顱內動脈瘤聯繫到了一起。
英國醫生 Samuel Wilks(1824-1911)在1859年發明了 「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 - Spontaneous Subarachnoid Hemorrhage」 一詞。
美國的神外之父 Walter Dandy(1886-1946,見 Dandy 一章,上圖左)1937年第一次夾閉了顱內動脈瘤。
介入填塞顱內動脈瘤是義大利神外醫生 Guido Guglielmi(上圖中)1989年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做的。
其實動脈瘤最早期的描述是在公元前3000多年由古埃及醫生 Imhotep(公元前2725,見 Imhotep 一章,上圖右)在 Ebers Papyrus 醫書上記載的:
「這是血管腫脹,我可以治療。病因是血管損傷。需要手術,把手術刀加熱,減少出血」。
時代傳承,江海不息,想起清人鄭扳橋的《新竹》: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Rufus 寫了上百本醫書,包括糖尿病,痛風,黃疸,膀胱和腎臟疾病,性病,病理和解剖,但殘存的無幾(上圖)。
現存的 Rufus 書中有一本 「人體命名學 - On the Names of the Parts of the Human Body」 或者 「Onomastikon」,大概是他給學生講課時用的教義。
在 「人體命名學」 中 Rufus 解釋了頸動脈名稱的起源,他說 「古人稱脖子上的動脈為 「昏睡動脈」,因為他們發現在壓迫此動脈時,動物陷入昏睡,並且失去了聲音 - The Ancients called the Arteries of the Neck Carotid because They believed, that, when They were pressed hard, the Animal became Sleepy and lost its Voice」。
因此,古希臘語 「頸動脈 - Karo」 有特殊的含義,直接意指 「昏睡/昏到 - Stupefy」,因為古人發現指壓頸部可以使人和動物陷入 「昏睡 - Stupefaction」 而命名。
中文頸動脈只是以解剖位置而命名,失去了原有的古希臘含義。
頸動脈/昏睡動脈一詞不是 Rufus 創造的。
據說古希臘的 「希波克拉底 - Hippocrates"(公元前460-370,見希波克拉底一章)最早描述了頸部的動脈。另外古希臘的 「亞里士多德 - Aristotle"(公元前384-322)大概最早觀察到壓迫雙側頸動脈引起昏倒/昏睡(上圖,希臘亞典的一座雕塑展示壓迫 Lapith 鬥士的左側頸動脈)。
但是 Rufus 第一個解釋了頸動脈的含義為 「擊暈,昏睡,陷入沉睡 - to Stun, Stupefy, or fall into Deep Sleep」。
後人常引用上段話,指出 Rufus 解釋了頸動脈的功能。
但是 Rufus 對頸動脈的理解有著時代的局限性,他實際上更相信頸動脈竇的一個作用。
在 「人體命名學」 書中 Rufus 又接著說 「後來,人們發現這些昏睡現象並不是因為壓迫了頸動脈本身,而是壓迫了支配頸動脈的神經 - But in Our Age it has been Discovered that this Accident does not proceed from Pressing upon these Arteries, but upon the Nerves contiguous to Them」。
Rufus 是在描述周圍神經時寫的上述這段話。因為強調了神經的作用,頸動脈對腦血流的重要性反而被他忽視了。
Rufus 甚至進一步說 「如果不使用昏睡動脈一詞也可以 - Therefore nothing Wrong would be Done if this Name was Changed」(再次提醒希臘語 「頸動脈 - Karoun」 是昏睡動脈之意,中文頸動脈沒有這個含義)。
現在我們知道壓迫頸動脈竇時可能出現暈厥,與 「壓力感受器 - Baroreceptor」 過度反應有關(上圖)。神經乎,血管乎,有如唐人李白的《清平調》:
"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最早完整的描述了頸動脈的人是瑞士醫生 Johann Jakob Wepfer(1620-1695,見 Wepfer 一章),1658年在 「卒中 - Treatise de Apoplexiae」 一書中他指出頸動脈向大腦供血,並且提示血管的病理改變與腦缺血可能相關。
葡萄牙醫生 Egas Moniz(1874-1955,見 Moniz 一章,上圖)1926年發明了腦血管造影,在1937年他用造影證實了四例頸內動脈堵塞的病人。
1938年協和醫院的趙婉和等四人歷史上第一次報道了兩例頸內動脈閉塞導致卒中的病人,而且用頸動脈血栓切除術/內膜剝脫術治癒了其中一例病人(1936年做的第一例手術)。
因此,頸動脈與卒中的關係在1936年就建立了(可惜知道趙婉和文章的人不多)。
目前公認的頸動脈閉塞導致卒中的概念是由美國哈佛大學神內的 Miller Fisher(1913-2012,見 Fisher 一章)在1951年推測提出的,實際上比趙婉和晚了16年。
在 「人體命名學」 一書中 Rufus 描述了多種眼部疾病,晶體和視交叉 - Decussation of Optic Nerves」,或 「Optic Chiasm」(上圖,非原圖)。
Rufus 認為視神經源於大腦,他把神經分類為感覺和運動神經。但是 Rufus 強調他的這一觀點來自 Herophilus(公元前335-280)和 Erasistratus(公元前304-250)的解剖觀察。
當時古希臘/古羅馬醫學界的一個主要論題是有關靈魂的所在,哲學家 」亞里士多德 - Aristotle」 的心源學派認為 「心主神志 - Cardiocentric」,而解剖學家 Herophilus 的腦源學派認為 「靈魂在腦 - Encephalaocenteic」。
古埃及人認為心臟是最重要的,腦沒有什麼用,主要生產鼻涕粘液。
Rufus 支持腦源學說,他認為腦,脊髓和周圍神經由同種物質組成,但是分別為不同結構。
在沒有人體解剖的時代能做出如此推測,實為難得。
Rufus 對大腦的軟硬,腦膜,溝回,腦室,腦神經,脊髓和脊神經的描寫與現代解剖學基本一致。
Rufus(上圖)可能出生於 Ephesus,在現在土爾其西南部的 Selcuk 附近。當時的 Ephesus 是個貿易和醫療中心。據說他公元100年左右在 Ephesus 行醫。
Rufus 是個羅馬帝國時期的常見名字,意思是紅頭髮或紅鬍子。
有關 Rufus 的生平不多,有人追蹤到他在 「圖拉真 - Trajan(公元98-117)帝國」 行醫的足跡。有人說可能更早。
多數人認為 Rufus 曾在古埃及的 」亞力山大 - Alexandria」 醫學院學習,然後又回到故鄉 Ephesus 行醫。
從歷史上看,Rufus 是古希臘的第二位偉大的醫生。
Rufus 不如在他之前的 「希波克拉底 - Hippocrates」 和在他之後的 Claudius Galen 出名,但是他也是最著名的醫生之一,對醫學包括神經和精神醫學都有貢獻,有如清人趙翼的《野菊》,未入殿堂,孤芳自賞:
「多少秋芳人貴家,獨余籬落幾寒葩。對君莫訝相憐甚,同是無人賞鑒花」。
在 Rufus 之後的學者經常引用 Rufus 的著作,包括 Galen,Oreibasius of Pergamon(320-400),Aetius of Amida(502-575)和 Paul of Aegina(625-690,見 Aegina 一章,古希臘的最後一位名醫)。
阿拉伯醫學家們對 Rufus 的 「抑鬱症 - Melancholy(上圖)」 一書尤其推崇。
Rufus 研究解剖學,病理學,精神醫學和內外科學。當時的古羅馬帝國不准許人體解剖(在 Rufus 之前 Herophilus 和 Erasistratus 曾被許可做過人體解剖),因此 Rufus 做了很多動物解剖,包括猿,猴,豬和其他小動物。
在學術上 Rufus 是希波克拉底的信徒,延用 「四行學說 - Four Humours」 理論,認為機體中 「血 - Blood,痰 - Phlegm,綠/黃膽汁 - Green Bile 和黑膽汁 - Black Bile」 的平衡決定健康或疾病。
由此,治療原則是恢復四行平衡。
但是 Rufus 時常批評希波克拉底的理論,甚至反其道而行之。
其中 Rufus 認為過度思考和擔憂導致抑鬱,而且抑鬱症與黑膽汁淤積有關,他稱黑膽汁為 「抑鬱之液 - Melancholy Humour(上圖)」,屬性土,與秋季和老年對應,與 「悲傷,焦慮,恐懼,疑惑有關」。
另外 Rufus 認為 「乏力 - Lethargy」 和 「癲癇 - Epilepsy」 也與黑膽汁有關。
Galen 認為 Rufus 對 「四行失衡造成抑鬱症 - Melancholy」 的描述是早期精神影響機體的描述,也是 Rufus 上百本著作中的精華。
Rufus 把疾病分類為外源性和內源性二種。外源為空氣,水和其他外源因素,內源為四行體液(血,痰,黃膽汁和黑膽汁,相對於氣,水,火和土),解剖,心理和飲食。
在 Rufus 的描述中,痰可以是任何一種粘液,膽汁可以分為四種顏色,分別針對不同的體液。
另外 Rufus 第一個描述了在北非國家的瘟疫,他描述了止血的方法,認為痛風是因為毒素積於體內。Rufus 大概最先認為沒有脾臟人仍然可以生存。
與其他古希臘醫學著作一樣,Rufus 的著作大多在五世紀後失傳,到了十四和十五世紀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又開始被挖掘,部分出現。
目前僅存的 Rufus 文章主要是在 「Julianus 教皇 - Emperor Julianus(133-193)」 的醫生 Oreibasios of Pergamon 寫的 「大百科全書 - Encyclopaedia」 里。另外在古埃及四-五世紀的 「亞力山大 - Alexandrian」 醫學院也有少數保存。
第一個現代版的 Rufus 著作收集是由德國的 Daremberg Ruelle 在1879年出版的(上圖),一共40卷,包括抑鬱,癲癇,眩暈,記憶,醫學問診,病史採集和人體命名等。大多數為後人引用而遺留下的碎片。
其中在診斷上 Rufus 的 「醫學問題 - Medical Questions」 一書中強調病史採集對診斷和治療的重要性。
有意思的是 Rufus 也講 「望聞問切」,反覆尋問 - Interrogation,觀察病人 - Observation,脈搏診斷 - Palpation。
在許多醫學理論上古希臘醫學與中醫如出一轍。
「醫學問題」 一書也是古希臘醫學唯一留傳下來的醫患關係的書,Rufus 在書中表述了當時和諧共處的景象。
古希臘醫學強調 「氣」 的作用,一是他們認為動脈里流動的是氣,二是呼吸時氣從鼻孔直接上升入腦(古埃及人認為鼻腔與腦是相通的,現在來看至少部分正確)。
由此而論,古希臘醫學的脈像也是氣的表現(上圖)。
在歷史上 Rufus 大概首先寫了 「脈象學 - A treaty on the Pulse」 一書。
Rufus 認為心臟是 「生命之源 - Seat of Life」,左心室比右心室小而且厚,心主脈博。他使用 「收縮壓和舒張壓 - Systole 和 Diastole」 來解釋脈象,而收縮壓和舒張壓的概念被後人延用至今。
Rufus 舉例冠心病人 "呼吸 - 氣" 的變化與診斷和治療效果有關。當然,在有些傳染病中 "空氣" 的傳播作用就更大了。
同理,中醫,尤其是中國的武術都強調 "氣" 的功能,脈象更是中醫的診斷方法之一,與古希臘醫學理論相比,像是明代謝鐸的《病中懷黃世顯李賓之》:
「門巷雪深妨過馬,江湖歲晚益多歧。衣冠論說今如此,舊簡殘燈亦自疑」。
Rufus 的治療原則是藥物,飲食和手術。
在治療上 Rufus 推薦 「發熱治療 - Fever Therapy」,對多種疾病,包括癲癇,風濕,哮喘,性病,驚攣和抑鬱都進行發熱治療,有某種程度上與洗熱水澡和桑拿如出一轍。
中國的中醫也推薦發熱出汗來治療上感類疾病,民間則用薑湯驅寒,不像美國人感冒了推薦多喝涼水。
另外,在那時 Rufus 居然寫了 「醫學科普 - For the Laymen」,用大眾語言解釋了多種疾病,倡導公共衛生(上圖,非原圖)。
後人認為 Rufus 在他的著作中主要描述醫學現象,用治療效果來解釋疾病,很少有理論探討和爭議。
估計是生不逢時,在 Rufus 之前有西醫之父希波克拉底,在 Rufus 之後有 Galen,兩個巨人之中的任何人都被埋在了陰影下,包括了 Rufus。
Galen 等後人讚頌 Rufus 是一個獨立,有能力,多產的作家和醫生。
雖然 Galen 引用了 Rufus 的著作,並且 Galen 說 「Rufus 是個傑出的醫生,熟悉醫學藝術 - Rufus is an Outstanding Physician very Familiar with (Medical) Art」,但是 Galen 並沒有說他從 Rufus 學到了什麼。
有人推測 Galen 從不做解剖,而且他對解剖的描述主要來自猿猴,估計 Galen 可能使用了 Rufus 的解剖結果,但是沒有給 Rufus 應有的榮譽。
甚至有人推測 Galen 有可能把 Rufus 的著作佔為己有。
阿拉伯學者們翻譯了 Rufus 的主要著作,並且在千年後保存了部分著作(上圖,非原圖),估計很多版本仍存在於阿拉伯世界,期待阿拉伯學者能用英語介紹更多的 Rufus 殘存著作。
可以說如果沒有阿拉伯學者翻譯和保存了 Rufus 的著作,Rufus 很可能會被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之下。
「時不可以苟遇,道不可以虛行」。
中國重慶陸軍軍醫大學大坪醫院神經內科主任王延江(上圖)教授稱讚前人對 「腦動脈瘤 - Aneurysm」 和 「頸動脈 - Carotid Artery」 概念的探索和認識歷程。
王教授說古希臘的 Rufus,Antyllus,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 Morgagni,Biumi,Blackall,與近代的 Dandy 和 Guglielmi 前仆後繼,繼往開來的努力使我們對動脈瘤的含義和治療,從無到有,由淺入深。
王教授感嘆醫學先哲們在所處歷史階段知識匱乏和條件簡陋的環境下,能夠對人體和疾病產生正確甚至有前瞻性的認識,值得我們由衷敬意。
認識過去,啟迪未來。醫學的啟蒙和進步很大程度得益於人體解剖和病理學,而現在的我們熱衷於採用先進技術從分子和基因等微觀層次認識生命過程,卻忽略了對解剖和病理學的重視,這一點令人深思。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王教授指出,世界是無限的,我們今天對生命的認識是非常有限的,還有很多未知需要揭示,尤其是大腦和神經系統疾病。
中國北京首都醫科大學宣武醫院神經內科宋海慶(上圖)教授對 Rufus 在腦卒中相關的動脈瘤和頸動脈概念的歷史貢獻頗有感悟。
宋教授說 Rufus of Ephesus 的中文名應該是 「以弗所的魯弗斯」。」魯弗斯 - Rufus」 和其後的 Galen 所生活的年代正值羅馬帝國的 「五賢帝」 時代,政治昌明、社會穩定、經濟發展,是羅馬時代文治武功的高峰。
醫學的發展有賴於社會文明的進步,同理,羅馬帝國滅亡以後西方醫學陷入了停滯甚至倒退,以至於在近千年之後的十字軍時代,阿拉伯醫生們為所見到的西歐同行們拙劣的診療技術和野蠻血腥的手術方式感到驚訝不已。
「不堪回首,東風還又,野花開暮春時候」。
宋教授說 Rufus 和後來學者對動脈瘤和頸動脈的認識過程,展示了人類文明跌宕起伏的發展史。他們涉獵之廣,在當時條件下研究之深入確實令人汗顏。
宋教練指出,我們慶幸身處現在和平繁榮的時代,有機會沿著先哲名醫們開啟的通道,不斷探索疾病和生命的奧秘,值得珍惜。
因為 Rufus 的大多數著作都遺失了,我們無法知道他是否對卒中有任何直接的描述和評論。他現存著作中與卒中最接近的是有關 「癱瘓 - Paralysis」 的討論。
在 「腎臟與膀胱的疾病 - On the Diseases of the Kidneys and Bladder」 一書中(上圖左,上圖右醫生檢查尿液,非原圖),Rufus 主要講了膀胱癱瘓,但是 Rufus 沒有明確的指出癱瘓的病因。
後人,包括古希臘醫生 Aretaeus of Cappadocia(100-200?,見 Aretaeus 一章)認為當時的癱瘓主要是 「外源性打擊 - A Blow」 或創傷,Aretaeus 也提到切斷神經造成不可逆性癱瘓。
Paul of Aegina 認識到脊髓損傷可以導致膀胱癱瘓。
更接近的是古羅馬醫生 Caelius Aurelianus(400-500?)指出腦損傷導致 「卒中 - Apoplexy」 和 「癱瘓 - Paralysis。
因此,我相信 Rufus 描寫了卒中,有可能現在仍然存在於殘存的阿拉伯版本中,等待從故紙堆里被發現,等待被翻譯,然後出版見世,光明正大。
送給 Rufus 和現在研究腦動脈瘤和頸動脈的學者們一首元代盧摯的 《沉醉東風·重九》(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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