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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數據時代的文學寫作更需要作家的創造力

大數據時代的文學寫作更需要作家的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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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小說都是怎麼開頭的?

這個話題看起來並不難回答,稍有閱讀經驗的讀者,哪怕沒讀過完整的作品,也能流利里說出很多經典作品的開頭,比如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狄更斯的《雙城記》,「這是最好的年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多年以後,奧雷連諾上校站在行刑隊面前,準會想起父親帶他去參觀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納博科夫的《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慾念之火」。

小說的開篇最難寫,這幾乎是公認的,很多作家因為一個好的小說開篇遲遲不敢動手,有的作家甚至退而求其次,會先從結尾處寫起,等小說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重新考慮開篇,並希望在此時能夠有個更能打動人心的起始部分。但是,實話說,好的開篇是可遇不可求的,在你下筆的剎那,你並不知道你寫下的是個糟糕的句子,還是令人難忘的開頭。美國有個專欄作家叫本·布拉特,他用大數據對很多經典小說的開頭做了一個分析。他選用了二十部經典作品的開頭,除了開篇我提到的幾部小說外,還有簡·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赫爾曼·梅爾維爾的《白鯨》,西爾維亞·普拉斯的《鐘形罩》,奧威爾的《1984》等等。布拉特總結說,這二十部作品中,有12部作品的開篇都是使用了簡短的句子,比如加繆的《局外人》,「今天媽媽死了」;托馬斯·品欽的《萬有引力之虹》,「尖嘯聲劃破了長空」;《白鯨》,「叫我實瑪利」。尤其是《白鯨》的這個開頭得到過很多作家的讚許,像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就認為「『叫我實瑪利』,這三個詞飽含力量。為什麼是實瑪利?那不是他的真名。他在對誰說話?」而另外一位暢銷書小說家斯蒂芬·金在一次採訪中說出他最喜歡的小說開頭,平均下來只有六個字。換句話說,簡短的開頭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大數據時代的文學寫作更需要作家的創造力

但是,布拉特的這個統計數據並不能讓我覺得信服。就算他選取的二十部作品中有十二部作品是簡短的句子開頭,這並不能證明寫簡短的開篇就能給人留下好的印象,因為剩餘的八部作品中以長句子開篇,同樣會讓人難忘。布拉特整了一堆的數據,最後也不得不承認「觀察前二十名的句子可以看到,它們的共同之處並不是長度,而是一定的獨創性,讓人難忘。無論句子長短,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也就是說,讓這些句子進入榜單的,是那些出人意料、令人難忘的震撼力」。

布拉特用大數據分析文學作品的做法並不止用於分析小說的開篇,他還分析了小說的結尾,經典作家的偉大作品的創作都較少地使用副詞,男女作家分別最喜歡什麼辭彙,寫作中的陳詞濫調到底有沒有用等等,這些文章最後集結成了一本書叫《納博科夫最喜歡的詞》。說實話,這本書讀完我還是有點糊塗,因為不知道用大數據對文學作品進行這樣的分析,到底有什麼用。比如我們知道了很多好的作品都有一個簡潔的開頭,比較讓人印象深刻,如果寫作者都聽信了這個數據,以後寫作都想用一個簡短的句子開篇,這種千篇一律的寫法難道不是對文學最大的戕害嗎?因為好的文學本來如百花齊放,各有不同,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參差不齊才是完美。就算能總結出偉大文學的規律,也不見得按照公式就可以寫作出偉大的作品。

大數據時代的文學寫作更需要作家的創造力

大數據時代的文學生態,逐漸展現出耐人尋味的東西。比如很多人都覺得可以通過大數據的分析總結出文學創作的方法。依照這種方法創作出來的文學的確存在,布拉特在《納博科夫最喜歡的詞》中分析了很多暢銷書作家,都有這方面的規律。現如今的暢銷書,比如推理小說,科幻小說,同人小說,驚悚小說等等,甚至已經不存在單一作者了,尤其是那些全球暢銷書,背後可能是一個團體合作的結果,集體出創意,構思,分章節合作,用一個不存在的作者名統一出版,同樣可以博取千萬級的銷量。但是,實話說,這樣根據大數據的規律來創作出來的文學,很難讓人覺得是真正的文學,充其量是文學的補充劑,糊弄那些精神空虛的年輕人。

大數據跟文學創作是格格不入的,不要奢望通過大數據的分析來總結出寫作的規律,進而創作出像《百年孤獨》和《尤利西斯》一樣的作品來。在我們這個時代里,大數據對文學的唯一作用就是讓我們意識到文學寫作是一項任何人和事物都無法替代的獨一無二的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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