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爭暗鬥半輩子，左宗棠為何承認自己不如曾國藩？

作者：金滿樓

（以下為近代評人篇，短而精悍，供參考）

曾國藩

曾國藩年逾六十，精神奕然。身長約五尺，軀格雄偉，肢體大小咸相稱。方肩闊胸，首大而正，額闊且高，眼三角有棱，光極銳利。兩頰平直，髭髯甚多，直連頦下，披覆於寬博之胸，益增威嚴。

胡林翼

胡林翼精神四溢，威稜懾人，目光閃閃如電，而面微似皋陶之削瓜。

李鴻章

李鴻章長身鶴立，瞻矚高遠，識敏辭爽，胸無城府。人謂其如雲中之鶴。

左宗棠

左宗棠貌如老儒，而倜儻好奇，議論風生。

左宗棠

張之洞

張之洞身材短小，面瘦如猿，其起居大異於人。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而無倦容。

無論寒暑，卧不解衣帶。每觀書則睡眼朦朧，或兩三時，或一晝夜。左右屏息環立，不敢須臾離。侍姬輩亦於此時進御，從者反扃其扉，遙立而已。

袁世凱

袁世凱額廣顴高，目有威稜，軀幹亦宏偉，而兩足甚短，舉步遂有蹣跚之態，故或戲稱為「半截皇帝」。

拚命做官

曾國藩曾評價門下兩大弟子李鴻章與俞樾：「李少荃拚命做官，俞蔭甫拚命著書。」

不如元輔

曾國藩死時，與之彆扭了半輩子的左宗棠送來輓聯自承：

「知人之明，謀國之忠，自愧不如元輔；

同心若金，攻錯若石，相欺無負平生。」

李不如曾

盛宣懷比較曾國藩與李鴻章的用人：「湘鄉用人，唯恐不能盡其用，絕無所以限制之心；合肥用人，唯恐功為人居」。是以，李不如曾。

君子小人

張之洞和端方前後在湖廣任職，辜鴻銘評價說:

「張文襄學問有餘而聰明不足，故其病在傲；端午橋聰明有餘而學問不足，故其病在浮。

文襄傲，故其門下幕僚多偽君子；午橋浮，故其門下幕僚多真小人。」

大臣儒臣

曾有人問辜鴻銘：「張文襄（張之洞）比曾文正（曾國藩）何如？」

辜答道：「張文襄儒臣也，曾文正大臣也，……國無大臣則無政，國無儒臣則無教。政之有無關國家之興亡，教之有無關人類之存滅，且無教之政終必至於無政也。

……雖文襄之效西法，非慕歐化也；文襄之圖富強，志不在富強也。蓋欲借富強以保中國，保中國即所以保名教。吾謂文襄為儒臣者以此。」

三雄會

民國元年，在孫中山、黃興、袁世凱「三雄會」後，袁世凱這樣評價孫、黃二人：

「孫氏志氣高尚，見解亦超卓，但非實行家，徒居發起人之列而已。黃氏性質直，果於行事，然不免膽小識短，易受小人之欺」。

甚有肩膀

孫中山評價袁世凱：「袁之為人，甚有肩膀，其頭腦亦甚清楚，見天下事均能明澈，而思想亦甚新；不過做事手腕，稍涉於舊。

但辦事本不能盡採用新法，……故欲治民國，非具有新思想、舊經驗、舊手腕等不可，而袁總統適足以當之。」

各有所長

袁世凱曾品評手下大將：

段祺瑞平時無多語，氣度亦不惡，但頭腦簡單，辨別事理之功未必精密；

王士珍為人精細，處事有條理，然不可以為大將，帥一鎮以出，其不能馭也；

段芝貴乃奔走疏附而已。一語中的，確屬不俗。

（節選自金滿樓：《漏網之魚：1840-1949中國小歷史》，江蘇人民出版社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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