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

衣衫襤褸

[愛]威廉·巴特勒·葉芝 飛白 譯

不久前我還曾這樣想，

「我親愛的人怕是不能理解

我做了些什麼，或將要做些什麼

在這盲目、苦澀的土地上。」

而我對太陽的倦意日增

直到我的思想再次清徹，

記起我所做下的最好的

就是使事物簡潔的努力；

那些年裡我一次次哭喊：「終於

我親愛的人理解了這一切

因為我已經進入我的力量，

而且詞語聽從了我的召喚」；

如果她那樣做了誰可以說

那將從濾網中篩下的是什麼？

我也許會把可憐的詞語扔開

而滿足於去生活。

威廉·巴特勒·葉芝

1865年6月13日~1939年1月28日。愛爾蘭詩人、劇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義者，是「愛爾蘭文藝復興運動」的領袖，也是艾比劇院的創建者之一。葉芝的詩受浪漫主義、唯美主義、神秘主義、象徵主義和玄學詩的影響，演變出其獨特的風格。

今天是葉芝的誕辰日，這位名聞全球的愛爾蘭詩人，也有著極其坎坷的愛情經歷。

1889年初，初涉文壇的愛爾蘭詩人葉芝遇到戲劇演員、獨立運動領導人毛特崗。這一年，葉芝24歲，毛特崗22歲。

葉芝對毛特崗一見鍾情。她不但很美，還是個革命家，在葉芝眼裡，她有著朝聖者的靈魂。他為她寫下了大量情詩，把她讚美到無上的高度，在他筆下，她是天鵝，女神，玫瑰……

結識兩年後，葉芝向毛特崗求婚，卻被拒絕。毛特崗是個勇敢的女子，她的拒絕毫無曖昧含糊，直白托出自己19歲時開始的一段涉及父子二人的特別情史，徹底擊碎掉葉芝心中供奉的女神形象。

這心情不難體會吧，那瞬間葉芝肯定如遭雷擊。但不久，愛戰勝一切，他繼續向毛特崗求婚。1892年，他為她寫下了後來著名的《當你老了》。

這首詩感動了全世界，卻並未感動毛特崗。詩人的愛情彷彿奉獻給了空氣一般，毫無回應。

十年彈指間，1903年的一天，葉芝驚聞毛特崗嫁給了同為愛爾蘭解放運動的領導者之一的約翰少校。這心情更不難體會了，心灰意冷至絕望的葉芝沉默寫下《冰冷的天穹》。

十三年後，起義失敗的約翰少校被處以極刑，年過半百的葉芝鍥而不捨再次向毛特崗求婚，再度被斷然拒絕。

這時，疲憊的葉芝終於恍悟，美好的詩篇易得，勉強的愛情無果。他終於結婚了，選擇的是一直仰慕他的英國女作家喬治海德里斯。這時，距離他在蘋果花下對毛特崗一見鍾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八年。

葉芝的晚年疾病纏身，在妻子的陪伴照看下到法國休養，1939年1月病逝，距離他初遇毛特崗整整半個世紀。

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愛]威廉·巴特勒·葉芝

編輯 | 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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