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他畫條直線賣1.3億！他更絕，割了一刀一幅畫賣1.8億

陳洪標 | 文

絕了，他畫一條直線賣1.3億！他更絕，割了一刀，一幅破畫賣了1.8億！這個世界是不是很瘋狂，尤其是藝術圈。有的人一看到天價，就條件反射，洗錢。你當是洗抹布，挫了兩把就完事了，誰都不是傻子。藝術就是這個德性。你看去一文不值的東西，在人家眼裡就價值連城。

紐曼油畫《Onement I》。

繪畫可以是一根線條，但絕對不是一條直線。所以有人會說，直線誰不會畫。是，沒錯，誰都會畫。但是在5米高的畫布上，你去畫一條試試？人家用了24年，不斷地畫各種粗細的直線，它也叫光帶，也就是說這條線遠去看是發光的，不是塗熒光粉，而是用油彩畫出來的自然光。你畫個10年20年，就算直線也畫成功了，但卻沒有多少藝術價值！為什麼？因為你不是第一個畫直線的人，你最多就是一個模仿者。這就是藝術的唯一性。

紐曼油畫《Be I》。

在人類有歷史記載以來，有沒有人畫過直線，我不知道，但是在世界美術史上確實沒有人畫過這種直線，其他長方形的色塊不算。73年前，難道他在畫這條直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你現在正在拿來嘲笑他的這個問題？「畫一條直線，也能稱為畫，也能稱為藝術？」他當然想過，當時他已41歲，連飯都吃不上，全靠老婆一點微薄的工資維持生計，但他為什麼還要畫這條直線？難道他是一個文盲，還是腦子有問題。

紐曼油畫《The Wild》。

當然不是，他17歲就考進了世界名校康奈爾大學，學習藝術，後來又考入紐約城市學院，攻讀哲學專業，並輔修繪畫。這個學院至今已誕生過11位諾貝爾獎得主。他之所以選擇畫一條從畫布上方貫穿底部的直線，是啟發於《創世記》和希伯來神秘哲學，光是創造世界的一種象徵，而它就是一條直線。為此他稱這條直線為zip，zip在這裡可不是拉鏈的意思，而是特指光帶。

紐曼油畫《尤利西斯》。

從他開始畫這條直線到65歲病逝，他畫了24年，全世界的藝術家和收藏家沒有一個人看好這條直線。一直到他死後15年，即1985年，一位收藏家在蘇富比拍賣行，拍下來他畫直線的一幅油畫《尤利西斯》，在這前沒有人賞識他畫的這條直線。從此，他的作品才逐漸受到關注。在2012年的紐約佳士得拍賣中，他畫直線的油畫《Onement Vi》以2248.25萬美元成交價，摺合人民幣1.37億。如今，「世界最貴100幅畫」中有他3幅作品，世界各地的重要美術館都以收藏他的作品為榮。他就是抽象表現主義著名藝術家巴尼特·紐曼。

紐曼油畫《Onement Vi》。

比巴尼特·紐曼的一條直線更絕的，是這位油畫家盧齊歐·封塔納的作品。他出生於阿根廷生長於義大利，畫油畫的方法很奇葩，在畫布上打好底子，畫好設定的顏色後，直接用刀去割畫布，割開一道口子或多割幾道口子，全憑他高興，再在畫布背面襯上黑色輕紗。這樣他的油畫作品就完成了，他給它們取了一個很現代感的名字《空間概念 等待》。意思是通過除了看到畫布上的色彩和刀痕，還可以引導你的視線穿過刀痕的縫隙，向裡面的黑紗空間延伸，給你營造一種無邊的空虛感。

封塔納刀割法油畫《空間概念，等待》之一。

於是畫面上有兩個主體，一是那些狹窄的割痕所構成的形態，二是每道割痕背後通過黑紗所襯托出的空間。尤其空間中的黑色代表著和宇宙中不可逾越的虛無。為此，封塔納自稱用刮刀割開了另一個世界，衝進了一個未知領域，創造出一個無窮無限的全新維度，並相信自己的創作對藝術史意義深遠。

封塔納刀割法油畫《空間概念，等待》之二。

藝術界和評論家對封塔納這一刀，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他因此而聲名大噪。他的刀割繪畫成為了近代藝術史上最激烈、最超前的藝術行為。其中封塔納最有名的刀割法油畫1964年的《空間概念，等待》，在紐約佳士得拍賣會上，以2917.3萬美元成交，摺合人民幣約1.85億元。

封塔納刀割法油畫《空間概念，等待》1964年。

你如何看待這兩位藝術家的作品？歡迎發表你的看法。

本文系【陳洪標寫字說畫】原創，由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書畫評論家陳洪標撰寫，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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