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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傳音背後的發掘者李鑫:每年出手2次的另類投手

獵雲網註:李鑫對項目有自己的判斷標準,要求每個項目必須有「資本助力以外的專有核心能力或資源」。李鑫覺得,錢是通用資源,一個好企業必須在恰到好處的時間窗口內構建出自身的核心能力或資源,這種優勢可以是對技術、人、行業的理解,是錢不能買來的優勢。而麥星會通過錢、資源、對行業的理解來放大這種優勢。文章來源:創業邦(ID:ichuangyebang),作者:侯長海。

麥星投資,成立15年,卻「低調」的有些過分。有些在投資圈十幾年的人甚至都沒聽說過它,但它是大疆第一個機構投資人,也是即將在科創板登陸的「非洲手機之王」——傳音控股背後唯一的機構財務投資人。

它投資和退出的項目,還包括金風科技、開立醫療、網紅樂純酸奶等,成立15年來,只投了60家公司,每年項目不超過4-5個;並且同期的其他基金大部分是靠美元基金起家,麥星投資是市場上極少見的一家依靠人民幣基金起家,單幣種投資15年,直到2018年才完成首支美元基金募集的風險投資機構。

麥星投資創始合伙人崔文立說,從李鑫身上,能夠清晰地看到麥星的投資風格。

另闢蹊徑

創投圈知道李鑫的人遠少於產業圈。即便投出過像大疆、傳音這樣的項目,李鑫和麥星也是在最近兩年才剛被媒體所熟知。

李鑫看項目的方式很特別,他很少參加創投類的活動,也不愛對著FA推過來的項目去做篩選,他喜歡「混」的是整個行業圈,而非風險投資圈。

李鑫在產業圈的交流極其頻繁,除了看項目,李鑫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產業圈的人士喝茶。李鑫常出差深圳,他說深圳是全球電子供應鏈最發達的城市之一。「當年那些做白牌機的,前兩年做兒童手錶,和現在做電子煙的,其實都是一撥人」。

麥星是一家研究型驅動的投資機構,李鑫每天浸在產業圈中,清楚行業內的任何風吹草動。今天何種技術風靡、明天哪位大牛創業,李鑫總能第一時間知道,比大部分產業內部的人消息更靈通。

大疆是李鑫加入麥星後投資的第一個項目。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李鑫第一次聽到大疆。他本科學的是飛行控制,又在做投資,同學就對他說:「深圳有家公司是做飛機的,你不去看看嗎?」

在同學的引薦下,李鑫去深圳見到了大疆的創始團隊。看完demo演示,李鑫立刻覺得這家公司不一般——他本身是學飛行控制出身,但此前壓根就沒聽過「無人機」這個陌生的領域。

當時的大疆做的不是無人機,而是在做無人機飛控系統等部件。有些無人機發燒友開始用一些小型無人機做航拍,用的就是大疆的飛控技術,大疆因此逐漸開始在圈裡流行,甚至一些好萊塢的拍攝人員也用到了大疆。雖然大疆當時小有名氣,但報出的高估值卻令很多投資人望而卻步,而麥星留了下來。

李鑫看到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當時幾乎所有投資人都把大疆看做是一門B端的生意,而李鑫和團隊判定,大疆的潛力在於C端的消費級無人機。「我很清楚,當時大疆的技術,在軍工級別屬於普通,但在民用市場一定有著強大競爭力。」

大疆的打法同樣令李鑫欣賞。當時傳統的無人機部件銷售渠道,大都在一些航模店,這實際上是一個很窄的市場,面向的銷售者也都是一些固定的發燒友,產品也基本以進口為主,一台多旋翼無人機價格從1萬到10萬不止,尚沒有形成成熟的商業市場,更沒有如今大家熟知的「航拍」的概念。

大疆切入市場的時候,沒有選擇原有的固定渠道,而是基於對產品的自信,重新開拓渠道。這種打法讓李鑫覺得這「不是一個普通工程師能做出來的事兒」。

麥星立刻開始調研,李鑫和團隊幾乎跑遍了深圳整條無人機產業鏈,也研究了國外的大多數無人機公司,來印證自身的想法。調研後的結果有兩個,一是麥星完成決策,成為大疆第一個機構投資人;二是在國內的無人機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了李鑫。

後面的故事是,麥星投資後的那段時間,大疆在消費級無人機的業務上快速擴張,估值也一路甩開同行競品,麥星的賬面回報接近100倍。去年5月,大疆發起「史上最剽悍」的Pre-IPO輪融資,採用競價方式篩選投資者,機構們排隊入局,如今估值已過百億美元。

自成一派

李鑫是標準的「理工男」,從小喜歡鑽研、琢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李鑫就對家裡的電腦「開刀」,每天都要硬碟從機箱中取出來研究裡面的構造。按著自己的「科技理想」,李鑫決定「探索太空」,在大學時選擇了飛行控制專業。畢業後,他在航天科工集團任職,主要工作是寫代碼、搭電路。3年後,由於無法接受重複而沒有增量的工作內容,李鑫決定辭職,轉身去長江商學院讀了MBA。

學MBA的日子裡,李鑫第一次對投資產生了興趣。長江商學院會經常組織學員去一些企業交流,這讓李鑫有機會見到了各行各業的創業者。他親眼見到了如此多的行業變化,工科思維讓他琢磨起行業背後的邏輯。「我覺得這東西特有意思,原來中國經濟發展這麼快,每天都會發生很多變化,每個行業都有很多機會。」

李鑫很快一門心思撲在對行業的研究上,這對他來說是另一種鑽研。他喜歡看行業底層的信息和邏輯,李鑫在白板上畫起草圖來解析自己對商業的理解:一個商業原點可能有無數種路徑,到這個階段又會有無數種狀態,其中某種狀態又可能會和其他基礎條件具有相關性,同時作用可能會產生無數種結果。李鑫經常和團隊進行這種推演,捕捉每個項目的風險和收益區間。

在長江商學院期間,李鑫認識了麥星投資創始合伙人崔文立。當時崔文立受邀去商學院去做講座,很快就注意到了李鑫的不同,崔文立覺得李鑫反應極其敏銳,對崔文立提出的問題,總能給出自己的看法,因此很欣賞這個小夥子。

李鑫也覺得崔文立身上的氣質與一般投資人不同。崔文立告訴李鑫,他想做的投資像是「打井」,——不去賭賽道,而是深耕行業,把井打通,這樣出來的才是自己的東西。這與李鑫「凡事必講邏輯」的想法不謀而合。畢業交換時,李鑫去哥倫比亞的一個二級市場基金做了一段行業研究工作,回國後李鑫又去深圳和崔文立聊了一次。2011年底麥星正式開始機構化運營,2012年春節假期結束第一天,李鑫正式加入麥星投資。

李鑫喜歡和自己風格相同的人接觸。2016年,在深圳一次產業內部的聚會上,李鑫認識了傳音控股的創始人,當時一塊聚會的還有很多上游的供應鏈、OEM廠商等,大家從中午吃飯聊到了晚上。

傳音創始人聊的很多看法讓李鑫覺得「情投意合」,當時並未聊到傳音具體的業務,相反,創始人講了很多對整個行業的看法,包括如何看華為、如何看OV、如何看智能手機晶元等等。「這些是特別基礎的,但又是特別重要的,聊完之後我覺得思路對得上。」李鑫說。

李鑫對傳音的評價很高。非洲市場曾經一度令三星等手機大廠感到頭疼,而傳音在非洲的本土化在李鑫看來足以用尊敬來形容。「幾乎壟斷了渠道」。傳音在非洲開拓市場的時候,甚至每天和當地的經銷商「同吃同住」,將信任完全交給對方。傳音因此得到了大部分經銷商的支持,並通過建立S2B2C的運營模式迅速打開市場。在非洲當地,有居民看到印有「TECNO」衣服的工作人員甚至會友好的打個招呼。

李鑫喜歡看歷史,古代史、近代史、大公司的發展史,透過歷朝歷代的瓷器圖案變化,李鑫從中去理解經濟的周期性變化,通過歷史上重大技術變革及對產業影響的歷程,李鑫去推演底層革命性技術周期變短帶來的機會。

傳音的低調、深耕、本地化,讓李鑫覺得這家創業公司和麥星的理念很相投。傳音通過「黑人拍照」的方式切入了非洲市場,試水音樂手機後又敏銳的將其分拆,成立非洲音樂流媒體服務平台Boomplay——麥星也參與了投資。

2016年,麥星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對傳音的決策,2年後這家公司被國內媒體界面曝出,譽為「非洲手機之王」。

清風自來

李鑫始終保持著平均每年2個項目的速度,和麥星一樣不慌不忙。由他主要負責的項目有大疆、傳音、容百鋰電、開立醫療,其中大疆和開立醫療已經成功退出。開立醫療也是李鑫在2012年剛加入時負責跟進的項目,於2017年在創業板上市,李鑫和創始團隊完成了6年的長跑。

「我們很少從企業的估值翻倍中去賺差價的利潤,利潤增長和企業實際的業務增長几乎持平」,這是李鑫引以為傲的地方。

去年9月,麥星剛剛完成首支2億美元基金的募集,LP包括德國開發銀行、義大利保險公司等准一線基金。此前,麥星深耕人民幣基金15年,是國內極少的以人民幣基金切入的投資機構。

李鑫對項目有自己的判斷標準,要求每個項目必須有「資本助力以外的專有核心能力或資源」。李鑫覺得,錢是通用資源,一個好企業必須在恰到好處的時間窗口內構建出自身的核心能力或資源,這種優勢可以是對技術、人、行業的理解,是錢不能買來的優勢。而麥星會通過錢、資源、對行業的理解來放大這種優勢。

麥星把風險看的很重。李鑫說資管行業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犯錯誤,要看清大勢,然後在大勢中獲取複利成長。「比如每年增長10%,看起來沒什麼吸引力對吧?可是我每年10%,七年就可以翻一倍,再過七年就是4倍,這種理念和麥星的投資風格一脈相承」。

李鑫也看過團購、共享單車、無人貨架這些風口行業,當這些行業興起的時候,李鑫和團隊的第一反應就是思考,思考這些行業的長遠價值。麥星的投資案例擺在那裡,即便有些公司最後成為了「風口」,比如大疆、傳音、樂純酸奶,但在麥星的投資之初,這些公司大都也默默無聞。有媒體對麥星的這種投資風格評價為「理性得令人髮指」。

李鑫覺得,作為一家投資機構,麥星給創業者帶來的最大價值不在於錢或資源,而是幫他們看路。「當創業者埋頭苦幹的時候,他其實更需要幫他抬頭看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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