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詩句時常被人掛在嘴邊,本人的知名度卻不高
放眼歷史,從古至今詩壇湧現出多少遷客騷人,留下的詩篇更是數不勝數,在古代詩詞的耀眼星河中,詩人大致可分三類,一是李杜元白陸辛蘇為主要代表的巨星;二是除他們之外,那許多光芒四射的詩壇高手;最後一類則是那些星光乍現的才子及無名詩人。
再看詩作,我們讀過很多詩,有膾炙人口的千古名篇,有極具風骨的代表之作,還有那些膾炙人口卻鮮有人知道由來的名句,比如秦觀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比如林升的「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又比如盧梅坡的「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名句之名蓋過詩家之名,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最為常見的,還是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對這句詞最深刻的印象應該是在電視劇《神鵰俠侶》里,赤練仙子李莫愁痴情一生,臨死前,口中吟誦的便是這句詩。或許很少人知道,這句詞出自《摸魚兒 雁丘詞》,作者是金末著名文學家元好問,又稱裕之,世稱遺山先生。
元好問的家庭十分的出色,其祖上十分的有名,是太武帝的兒子,之後文化改革,所以元好問的祖上才改成了姓元。
元好問出生時,宋、金、元三角鼎立,正處在歷史的重要關口,那一年是1190年。
元好問這個名字我們很好理解,就是家裡人希望他勤學好問。而另一個說法是,元好問原來其實並不叫元好問,只是元好問小的時候,他是個好奇寶寶,整天問自己父親這個,問自己父親那個。他爸爸估計被他問的噁心了,就叫他元好問了。
仕途不幸詩家幸,元好問正是個中的代表人物, 縱觀元好問的一生,真是坎坷波折。他天資聰穎,年少時就有「神童」之名流傳,然而於科舉考試中卻屢次不第,從十六歲開始參加科考的元好問,直到三十五歲才得到趙秉文等人的貢舉,以考試優異得中科舉。這次宏詞科登第後,元好問才正式就選,被任為權國史院編修,留官汴京,但生活頗為清苦。但是當時的時代是個動亂的時代,所以這份工作幹了幾年之後因為國家的原因,他被陷害進了監獄。
或許人生最不幸運的事情都被他遇見了。元好問便醉心於詩文,其詩集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其詩奇崛而絕雕琢,巧縟而不綺麗,形成河汾詩派。他在臨終之時囑咐後人在他的墓碑上只題七個字「詩人元好問之墓」,足見他對自己詩歌創作的重視與肯定。他對自己的詩才極為自信,有著與杜甫相提並論的傲氣,有過「詩狂他日笑遺山,飯顆不妨嘲杜甫」詩句。
元朝文學家徐世隆說他:「作為詩文,皆有法度可觀,文體粹然為之一變。大較遺山詩祖李、杜,律切精深,而有豪放邁往之氣;文宗韓、歐,正大明達,而無奇纖晦澀之語;樂府則清新頓挫,閑宛瀏亮,體制最備。又能用俗為雅,變故作新,得前輩不傳之妙,東坡、稼軒而下不論也。」他的另一位朋友李冶更譽其為「二李(李白、李邕)後身」。
元好問的才學受到賞識,元有意招納,蒙古國提供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元好問視如糞土,國破家亡這個心結,元好問是打不開了。縱使後來元世祖忽必烈大帝出馬勸說,也無濟於事。作為金國遺老,故國不在,他便也退隱山林,不問世事。他和別人隱居不一樣,別人隱居也會把自己寫的詩流傳出去,但是元好問不會,他隱居是真正的隱居,江湖上之後並沒有他的傳說。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也沒有人之後他生活的怎麼樣。至於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可能都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名聲為什麼不大的原因吧。
元好問墓區位於山西省忻州市東南5.5公里處的韓岩村北,於1962年列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區。墓前設有卷棚頂享堂三間,享堂內有明代詩人訪元好問之墓殘碑以及明清兩代元好問家族碑刻。元代石虎、石羊、石翁仲各一對。墓內有元好問塑像和元好問生平事迹碑刻。
野史亭又名青來軒,創建於元代,為元好問五十一歲時為修《金史》而建,「朱門萬戶凄涼盡,惟有元家野史亭」。民國十三年(1924年)重修,東西寬144米,南北長171.7米,佔地面積2.47萬平方米。八百年間,多次有人前來憑弔或修繕。亭內有金、元、明、清以來大量的名家詩文石刻、碑記。
參考文獻:《阮詩別裁序》清代張景星
《金史》元代政治家脫脫
《元詩選》顧嗣立
《四庫全書總目·遺山集》清代總編
《中國文學史》錢基博
※長城:中國最偉大的文物古迹,華夏民族統一的象徵
※「死灰復燃」的韓安國,為何無緣丞相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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