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烏克蘭人口危機,二十餘年減少900多萬,平均每個月減少3萬人
烏克蘭位居歐洲東部,東接俄羅斯,南瀕黑海,西與波蘭、匈牙利、羅馬尼亞等國接壤,是北約與俄羅斯地緣政治的交叉點。近年來,除了烏克蘭外交政策的變遷引起人們關注以外,烏克蘭人口的持續減少也日益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討論的焦點問題。
2011年,烏克蘭國家統計署根據2001年人口普查數據,推算出當年的烏克蘭全國總人口為4577.85萬,比獨立之前的5183.85萬(1990年)減少606萬。其中常住人口4559.82萬,比1990年的5155.65萬減少了595.83萬(男性減少279.36萬,女性減少316.47萬)。而根據最新的統計數據顯示,截止到2018年10月1日,烏克蘭總人口僅有4222.08萬(未包括克里米亞半島)。2018年1月至9月,烏克蘭人口減少16.56萬,其中9月份減少1.32萬。那麼烏克蘭人口為何會持續減少呢?首先是烏克蘭經濟持續不振導致死亡人口大於出生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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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經濟不振
烏克蘭是在1991年8月脫離蘇聯獨立的,剛獨立的烏克蘭擁有位居歐洲第二的版圖(60萬平方公里)和令人垂涎的黑土地。除此之外,其還擁有以軍事工業為核心的科研生產體系,囊括了數個世界級的科研機構,比如:
1)研製了T-34、T-80坦克的哈爾科夫設計局;
2)設計生產了蘇聯一半以上洲際彈道導彈的南方設計局;
3)蘇聯航母的搖籃尼古拉耶夫造船廠……
既然獨立之初的烏克蘭擁有如此雄厚的實力,那麼其經濟為何會長期遊走在急劇下降和緩慢增長之間呢?主要原因有兩個:
一是烏克蘭一味照搬西方的經濟發展模式,盲目實行「休克療法」。「休克療法」就是通過緊縮財政和貨幣、放開物價以及私有化的方式控制社會總需求,使之與社會總供給達到人為的平衡。但此方法卻急劇震蕩了烏克蘭正常的經濟秩序和社會生活,普通民眾在物價飛漲、貨幣貶值的困境中艱難度日,而蘇聯時代的部分高官則藉助權勢搖身一變,成為了金融寡頭。
二是烏克蘭搖擺不定的外交政策。蘇聯解體以後,烏克蘭作為一個單獨的地緣政治實體,成為了俄國和北約競相爭奪的對象。烏克蘭有時為了融入歐洲經濟一體化而選擇倒向西方陣營,有時為了能源又向俄國靠攏。這種左右搖擺的政策反應在經濟上就是GDP的反覆不定。
在上述兩個原因的影響下,烏克蘭經濟長期萎靡不振。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數據顯示,2017年烏克蘭人均GDP為2656美元,2018年月平均工資僅有325美元。在此種情況下,烏克蘭人的生育意願降低,國家對醫療衛生的投資下降,進而導致烏克蘭的死亡人口遠大於出生人口。2010年,烏克蘭新生49.77萬人(1990年為65.72萬),死亡69.82萬人(1990年為62.96萬),人口自然增長率為負的4.4%,1歲以下嬰幼兒的死亡率達到了千分之9.1。
而經濟的萎靡不振除了導致烏克蘭的死亡人口大於出生人口以外,還導致了烏克蘭勞務移民人數的增多。
2.勞務移民
勞務移民是烏克蘭人口減少的另一個重要原因。而大批烏克蘭人之所以選擇到國外生活和工作,一是獨立以後的烏克蘭長期被低迷的經濟和動蕩的政局困擾,致使失業率居高不下;二是歐盟國家大開綠燈。俄羅斯原是吸引烏克蘭務工者最多的國家(赴俄務工的烏克蘭人約300萬),但隨著兩國因克里米亞問題而徹底鬧僵後,歐盟各國紛紛制定極具誘惑力的政策,以吸引烏克蘭優質的勞動力資源,如全面實施免簽制度、減少或取消居留許可的限制條件等。
在歐盟國家大開綠燈的情況下,越來越多的烏克蘭人選擇西行,尤其是掌握多國語言和專業知識的年輕人更願意到國外尋找高薪工作。其中留居波蘭的烏克蘭人已達到200餘萬;而在瀕海小國立陶宛,烏克蘭人已經成為了當地最大的少數族裔,約佔立陶宛總人口的7%。
那些整體素質高,思維能力強的烏克蘭精英在國外工作和學習以後,大多不再願意回國。這無形中壓縮了烏克蘭經濟復甦和發展的空間,而經濟的萎靡不振又促使更多的烏克蘭人到國外謀生,烏克蘭似乎陷入了一個難解的惡性循環之中。據聯合國有關機構的預測,到2030年烏克蘭總人口將降至4120萬,到了2050年則會減至3640萬。受人口持續減少的影響,烏克蘭很可能在本世紀中葉成為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
時至今日,仍看不到烏克蘭總人口止跌回升的跡象,隨著人口老齡化現象越來越嚴重(至2010年,烏克蘭45歲以上人口佔總人口的比重是42.4%),留給烏克蘭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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