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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類距離我們有多遠

天氣真好,沒有剛剛入春時節的料峭之寒,沒有炎炎夏日的浮躁慵懶,一棵花開正盛的槐樹上,一對中華攀雀夫妻正在辛勤搬運巢材,在產卵之前,要趕緊把愛巢建起來。它們有時雙雙一起,有時輪流勞作。它們會就近選擇長的草絲纏繞在樹枝上,或者織成一個圓形巢,不同階段都像一個藝術品,開始是一個圓環,然後是個半圓,整圓,還會織出一個進口。織巢的動作一會兒像一個體操運動員做大迴環,一會像一個雜技演員,頭朝下甚至單爪抓巢。動作靈敏,飄舞的瞬間畫面精彩。

攝影師徐永春蹲在草叢裡,屏住呼吸緊張有序地觀察著一切,沉穩迅捷地記錄著這美妙的築巢過程,同時也融入了鳥的世界。不用專業鏡頭,不準確抓拍,是欣賞不到這美妙的瞬間的。有的動作稍縱即逝,徐永春眼光獨到,反應迅速,美妙的瞬間總能被他捕捉。他的作品有著獨特的美,讓欣賞者拉進與鳥兒的距離,一睹鳥兒的美麗,也把讀者瞬間帶進自然,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鳥類攝影為感受也為科普

熱愛自然是人的天性,可把保護自然當事業卻另當別論。30多歲時的徐永春曾被國際自然攝影師的作品吸引,想從事野生動物攝影,但那時他從事體育攝影,無暇顧及。當時,在他的鏡頭裡,關注的是青少年體育運動,也有劉翔、姚明等一線體育明星。攝影技術高超的他為孩子們留下很多歷史的記錄和實用教材。退休後的徐永春拾起年輕時的夢想,扛起自己的「老夥伴」走進大自然。

一隻無意闖進鏡頭裡的翠鳥引起了他的注意,真可愛呀,亮閃閃的羽毛,歪來歪去的小腦袋,蹦來蹦去的小爪子,一連幾天,他都在圓明園用相機觀察這些漂亮的翠鳥。也從這些翠鳥開始,他一腳踏進鳥類的世界,至今初心不改。拍鳥的時間越來越長,志同道合的朋友越來越多,但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最初的想法——為孩子們留下科普類教材。同時加入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投身公益,推出影展,出版圖書,用影像傳遞大自然的無限魅力。

隨著公益事業的發展,人們的認可度不斷提高,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資深會員、生態影像文化委員會副秘書長徐永春在業內的名氣也越來越大,出版社、報刊社邀約絡繹不絕……

徐永春作為主要作者,在2013年出版的《野生鳥類攝影手冊》,特別適合初級觀鳥人學習使用,深受歡迎。

《黃小鳽來我家》是徐永春2016年應出版社之約出版的一本圖書,採用攝影的形式做科普圖畫書是一個嘗試,他認為這裡採用攝影方式的難度比繪畫要大,但野生動物兒童科普圖畫書採用攝影圖片的效果恐怕也比繪畫更真實更好。

目前徐永春應約撰寫的另一本少兒鳥類科普讀物已經完稿,還在大量積累素材計划出版一本提高版的攝影手冊。還計劃近年內完成「自然影像中國」的中國野生動物畫冊的拍攝和出版任務,這本畫冊里力爭最大限度地收入中國野生動物的精彩影像。

有人喜歡拍猛禽,有人喜歡拍雁鴨類,有人追求鳥種,有人追求「數毛」照片,可徐永春卻是一個「佛系拍鳥人」,他不專門拍鳥種、不計數量,而是有計劃的拍攝。即使是麻雀、喜鵲這些非常常見的鳥種,他也即時仔細觀察鳥兒的生活過程,用他的鏡頭留下影像。因為他認為所有的鳥都可愛可拍,用圖片講述鳥的科普故事更有意義,用圖片展現鳥的美麗更精彩紛呈。他的自媒體平台內容總在更新,他的鳥類攝影圖片精緻精彩,深受讀者歡迎和喜愛,如今他的新浪微博粉絲數有100萬之多。

呼籲立法讓拍鳥更規範

相信每一個與自然緊密接觸的人都會發自內心的產生保護自然的情感,更何況是與自然界的小精靈朝夕相處的生態攝影師,10年的拍鳥歷程,徐永春堅持拍攝最自然狀態下的鳥,抵制一切因拍攝影響鳥類生活的行為。2018年,徐永春與其他兩位觀鳥屆大咖Terry Townshend、陳婷一起參考幾個國家的觀鳥標準,與北京觀鳥會、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等幾家機構聯合發布的《野生鳥類拍攝規範》是目前業界比較有權威的標準規範。

在鳥類攝影流行之初,由於受眾對生態攝影知識知之甚少,大量「誘拍」、擺拍的照片流入受眾視野,有些還深受追捧。但隨著受眾素質的不斷提高,擺拍從而影響鳥類的行為遭到堅決抵制,擺拍行為也受到監管。

可擔心的事接踵而來,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這幾年觀鳥、拍鳥愛好者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相關產業扶搖而上。在我國鳥類分布較多的地方,當地村民熟悉鳥類的生活規律後紛紛在最佳觀測點蓋起鳥塘,搭起鳥點,供一些觀鳥愛好者使用。這本是一件好事,既服務了觀鳥者又給當地村民帶來經濟效益。可日子久了,問題也逐漸突顯出來,為了留住鳥兒或為了更好地拍攝角度,村民會在鳥類生活的地方投放麵包蟲等食物,有了大量的食物來源,拍攝者和鳥兒們都似乎變「懶」了些。

徐永春表示了他的擔憂:「這種行為適當本可以接受,可因為沒有統一的規範化管理,人為參與自然的情況越來越多,投食情況也很嚴重,長期大量投喂是否會對鳥類行為產生影響這都不得而知,目前急需專家研究統計數據,如何科學投食,拍鳥行為規範等還需出台相應的法律法規進行約束。」

笑對疲憊才是最好的良藥

「在大多數人眼裡,野外拍攝是辛苦的,可我是真沒覺得苦啊,尤其是和動物在一起的時候,鏡頭裡的小鳥特別萌特別可愛,那種感覺真的很輕鬆愜意。」當談起野外拍攝的辛苦時徐永春這樣說。

徐永春每年有大量時間在野外拍攝,他覺得影像也是保護野生動物的一種手段,更是一種最直觀的力量。回憶過去拍攝的種種,曾經經歷的危險如今都已化作茶餘飯後閑談的故事。他指了指右邊眉毛上的一條疤,講起了那年在新疆拍攝大天鵝時的危險經歷……

大天鵝的繁殖地在沼澤深處,徐永春一行騎著馬,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將要淹沒馬肚子的沼澤地,一路兩個多小時還算順利,可眼看要到終點的時候,出現了一條較深的溝,馬兒竟突然奮力一躍想要跳過去,沒跳成功還受了驚。猝不及防的徐永春一下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危險在此時發生,墜馬時由於腳部用力不對,一不小心,鞋套進了馬磴子里,徐永春整個人頭部朝下,腳卻被束縛在馬身上。那是慌亂的十幾秒,受驚的馬兒拖著他加速跑了幾十米,生死之間,馬後蹄一下踢中了他的大腿,這才算解開了枷鎖。同伴被嚇壞了,趕緊圍過來查看,他本以為沒事,一抬頭,嗬,眼睛都被額頭上流的血蒙住了!同伴看到他滿臉是血。原來是隨身攜帶的鏡頭蓋割傷了他的眉角。而那次拍攝也以整條發紫的大腿和被縫了10多針的眉骨結束。

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危險的故事,他不想多提這些,提起拍攝以及感受他卻興緻勃勃。在拍鳥之前要做好兩種準備,一是對要拍攝對象做足功課,什麼脾氣,什麼作息,什麼狀態,什麼環境,什麼天氣,怎樣的安全距離。一般情況下鳥越大安全距離會越遠,像鶴類距離100米甚至更遠,有的你還沒發現它就害怕跑掉了,但體型較小的鳥膽子卻大一些,近一點也不會受驚,鳥越小安全距離越短,還有就是築巢等階段會對環境寬容。像是此次拍攝的中華攀雀,距離十幾米拍攝就可以了。二是對拍攝者而言,緩慢接近,不同的角度接近,一定要時刻緊盯鳥,視它們最放鬆的時候接近,緊張了就趕緊停下來。

用徐永春的話來說:「一個好的生態攝影人最重要的就是先考慮拍攝對象,再考慮拍攝問題。這是一個衡量標準。」

來源

中國綠色時報副刊

攝影: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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