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秀全流淚是苦逼還是打卡交差？中國女足弱勢生存只能擺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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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秀全哭了。

平日刻板、嚴肅、滄桑的臉上，露出了愁苦和不忍。他低下頭，慌忙間想掩去淚水，而隊員已經圍到身邊。

他用襯衫的衣襟擦著眼角，完全看不出驚喜。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的球隊被淘汰。

其實沒有。

北京時間2019年6月18日凌晨，在法國女足世界盃小組賽B組最後一輪，中國隊0:0艱難逼平西班牙隊，勉強出線，進入十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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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後，中國女足守門員彭詩夢獲得本場最佳球員。她神勇地做出9次撲救，讓全場被動的中國隊贏得了寶貴的1個積分。

儘管央視解說員對中國女足極盡鼓勵之詞，甚至把無奈的死守說成是「戰術的勝利」，但誰都知道，在小組最後一戰，各項統計數據都遠遠落後的中國隊——按北京話講——一直在硬撐死磕。

「我們也看到了男足、女足和歐洲等球隊的差距，需要幾代人的付出，才能不繼續拉大差距。」

賽後接受採訪時，中國隊主教練賈秀全恢復了陰沉的面容，平靜而無奈地坦言現狀。

小組出線也許完成了領導布置的「最低目標」，賈指導可以釋然了，各方面也能交待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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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足壇還活躍著一些60後、甚至50後的國腳教練員，比如沈祥福、馬林、唐堯東、王寶山等。

現年56歲的賈秀全也是60後國腳，而且是當年亞洲最佳中後衛，球技出色，作風硬朗，比當前國家隊的後衛球員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1987年，作為國家隊隊長的賈秀全，與柳海光、李華筠、李輝、唐堯東、朱波、麥超、池明華、吳群立、張惠康等一干隊員，跟隨主教練高豐文歷史性地第一次「衝出亞洲」，獲得1988年漢城奧運會參賽資格。

不知道那段振奮人心、舉國歡騰的時光是不是賈秀全的人生巔峰，至少是中國足球史上值得書寫的一筆。

球員時代的賈秀全曾效力過南斯拉夫、馬來西亞和日本聯賽，參加過「歐戰」之一的聯盟杯賽，是當之無愧的一代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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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職業聯賽前專業隊體制下培養出來的這批球員，放在今天恐怕都是各俱樂部球員中的大腕兒。不過，他們執教職業球隊的履歷大多並不輝煌。

作為主教練的賈秀全，在甲A、中超時期最得意的成績，也不過是率領河南建業隊得到的聯賽第5名。

不過，賈秀全敬業、誠懇、責任感強，於是經常被圈內大佬聘為「救火教練」。他聽話、勇於背鍋，又很受足協領導的賞識，在國字型大小的球隊里也有執教經歷。

執教女足也算是為國分憂吧，男足那些事兒都拎不清，進退兩難的女足對付過去得了。於是，連原先請的外教也停了，把本不願接手的老賈推上了前線。

從官媒到球迷，都不忍難為老賈和女足。但我還是覺得，賈秀全指導、沈祥福指導、馬林指導這一代老足球人的戰術打法落後了，他們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但業務上只能維持現狀，很難再有更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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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現在中國女足的比賽，與看中國男足差不多，一上場就感覺在拖，能把時間耗完了、不丟球，就已經很好了。球員受罪，教練員受罪，球迷也受罪。

老賈在河南建業時，還能靠擺大巴與強隊死扛，然後由外援前鋒完成致命一擊。在女足這邊，似乎只剩下死守了。

中國男足沖入奧運會的榮光已經過去32年了，中國女足奪得世界盃、奧運會雙料亞軍的鏗鏘之勢也有20多年沒見了。中國足球改革的結果竟然是每況愈下……

一個原本激情四射、活力無限的運動項目，在中國竟然變成了折磨、苦逼、甚至恥辱！

市場化改革不是由著性子胡來，更不是回到行政命令的圈圈裡，而是落腳在制度建設、法治管理的政商環境中。

幾代人的付出要遵循足球發展規律，否則很可能陷入無休止的惡性循環。

作者簡介：趙剛（Andrew）

北京城市廣播特聘教育專家，英國使館文化教育處特邀留學培訓師，英國格拉斯哥大學MBA，曾長期擔任英國大學中國區首席代表，撰寫出版《留學的邏輯》《到英國去》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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