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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菲律賓潛水度假之旅,卻與颱風不期而遇

多年前的一次潛水度假之旅,卻與超級颱風不期而遇。真的沒想到此行會直面大自然如此狂暴滅世的力量,在風暴中穿行,渡過最危險的時刻,回憶起長達二周與世隔絕般的劫後生活,它讓我看到了毀滅、死亡和廢墟,同時也讓我看到了生命的頑強和希望。

自打愛上旅行那會兒,到現在已經十年有餘,這些年間的經歷也可謂是五花八門,體驗了該體驗的,感受了該感受的,各種眼界,各種感悟。人也隨之慢慢的沉澱,由曾經年少時的巔狂,到如今的淡然。

我是自由攝影師,靠著拍攝照片和撰稿來養活自己,如今的拍攝任務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而選擇承接與否,因為更多的時間,我是希望用來拍攝自己喜歡的作品,又或者去享受生命。

可自從去年星空之旅返程後,我的行程就基本沒怎麼停下過,西藏、新疆、漠河,基本上又跑了大半個中國。

終於到了11月,盼來期待以久的潛水假期,準備尋個小島呆上一陣子,可以讓自己的腳步和靈魂能緩慢一些,去思考很多平時因為工作而被我忽略的許多許多……

Malapscua Island,位於東南亞群島之國菲律賓的米沙嫣海,國人喜歡根據音譯叫它媽媽拍絲瓜島,更多了一份親切感,這裡的長尾鯊和眾多的漂亮潛點,是吸引我的原因,更重要的一點是恰好島上有兩個重慶朋友開的潛店,因為我有嚴重的中國式英語教育的後遺症,不能聽不能說,只能看得一知半解什麼的,而這又是我在沒有朋友的陪伴下第一次獨自到國外,如此便是最合理的目的地了。

從深圳灣口岸過關,一路大巴加地鐵換乘幾次,終於在11點半才到尖沙咀附近朋友幫我提前預定的旅店,準備住一晚,次晨直飛菲律賓宿霧。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哭笑不得,拖著大包小包敲開門,出來開門的卻是一位正準備外出的女房客,她說這時老闆沒在,很熱心幫我拔通老闆的電話,最後卻敲門進來一名說英文的印尼女接待,這下我傻眼了,完全聽不懂她說的印尼式英語,只能瞎比划了半天。

女接待無奈之下拔通了電話遞給我,傳出老闆娘的聲音:先生,你訂的房間是明天晚上入住的啊,今天房間已經滿了,估計是你的朋友把時間給訂錯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我自己家裡來住,也有乾淨的空房間,你可以先看看再做決定。

於是我沒得選擇的選擇住下,老闆娘是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很香港范兒,在客廳里裹著頭巾跟著電視里跳健美操呢。

後來把這個遭遇的段子發上微博,好多人提醒我要注意身體什麼什麼的,都是些壞人,這仇得記我朋友帳上了,哼!

一夜都沒怎麼睡好,早早的搭機場快線到了機場,登機前二十分鐘接到了我朋友「瘋子」從媽媽島上打來的電話,問我航班取消了沒,因為颱風要來了。他建議我就住在宿霧市,等颱風過後再上島去和他匯合。

可我一想,不行啊,自己英文這麼差,連找酒店住都成問題,即使上不了島也得離他近些好。

於是按原計劃,「瘋子」安排車到機場來接我,帶我到離媽媽島對岸Maya碼頭附近名為Skip"s beachresort渡假村住下。

可就是這個決定,讓我遭遇了完全意料之外的經歷,畢身難忘!

登機前,認識了一位帶著可愛小女孩的媽媽和一對年輕情侶,他們是同事,準備計划去薄荷島渡假。當我轉述颱風的消息後,看他們的樣子也是事前並不知道,恍恍之情浮於臉上。

飛行時,不停的看著窗外,碧海藍天的不像有颱風啊,一邊寬慰別人,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

當抵到菲律賓群島上空時,大量烏黑厚重的雲層還是終結了我們的僥倖期許。

落地宿霧後,各自換了一些菲律賓比索和電話卡,交換了聯繫方式後,便告別了他們。

在等待朋友安排來接我的車時,機場賣電話卡的妹紙,還特地專門為我搬來了小凳,菲律賓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20分鐘後,把行李拖到了車上,算是正式開始這趟菲律賓潛水之旅。

司機大叔問我是不是韓國人,納悶了一下答到,我是中國人。

他說中國是個非常漂亮的國家啊,又問我知道颱風要來了嗎?  我說我是準備去媽媽島的,他嘆了一口氣說,你運氣真不好,因為颱風,今天肯定沒船上島呢。

由於語言不太通,隨後我把臉一直貼在車窗玻璃上看著沿途的街景,心想一切隨遇而安吧。

不一小會,雨珠浸滿了玻璃。

從宿務到Maya,基本上是沿著一條海濱公路在行進,可以想像風和日麗下,風景該是非常美的。

當我提著行李出現在渡假村大廳時,已經是四小時過去了。

大廳里有兩人,一個很胖很胖的歐美客人,和有著一頭烏黑長發老闆娘。此時他們都好奇的打量著我。

緊張,很緊張,第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口的,只記得句中單詞有個room,大意是問詢還有沒有房間,根本就沒語法可言。

等到老闆娘答覆一大通英文時,我連一個單詞也沒聽懂,腦里一片空白。

只得又局促的問詢房間價格,這回老闆娘連著說了三遍,看我還是沒理解的樣子,無奈之下,她找出計算器按出了數字。

算了下身上換的比索和美金,因為之前朋友說只需換一點錢備用就好,機場的匯率不太好,可以上島之後找他再換。又想著颱風過後需要幾天才能上島,於是想問老闆娘有沒有更便宜的房間。

可想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個Cheap出來。這時旁邊的外國胖子大笑著說,更便宜的你可以在渡假村的沙灘上搭帳篷,只需要幾十比索,這句我倒是聽懂了。

胖子又問我從哪兒來啊, 掃了他一眼,答中國。付了房錢後,就埋著頭把行李拖向房間。

數了數錢,還真有點擔心颱風過後,不能撐很久。再一想,管他的, 隨什麼遇怎麼怎麼安。我身上還有不少人民幣呢,總不會在國外就變成一堆紙了吧。

換了衣服準備出去逛逛,胖子也正好從我隔壁房間出門,手裡拎著面鏡和呼吸管,大聲問我:ChinaBoy,敢去游泳不?

這一下戳中了軟肋,轉頭看向十米開外的海灘,比來時的風浪漸大,不過沙灘很緩平的延伸到海里,也沒看到有什麼礁石,安全係數挺高。

於是也大聲叫胖子等我幾分鐘,轉身就回到屋裡取浮潛裝備去了。

我和胖子一前一後,在海浪里埋著頭朝前游。時不時抬頭看他有沒有跟上來。

半響之後天色越來越暗。浪頭也越來越猛,再朝前游就不太安全。 兩人遂停下聊天,在這颱風快要來臨前的海中,別有一番感覺。

也許是不太緊張了,也許我的大腦已經切換到英文模式了,發現胖子說的話只要慢點,還是能聽懂很多,就算聽不懂的單詞,聯繫前後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他告訴我他叫John,50多歲,來自美國,但是已經來菲律賓工作12年了,平時住宿霧,這次是跑這邊來渡假的。

當John得知我是攝影師的時候,還以為我就是為了專門追颱風而來的,我告訴他我是來這兒專門為了潛水的,他大笑,說他喜歡自由潛水。

於是我腦海里出現了一個接近300斤的大胖子在海里朝下潛的畫面,說不出來的怪異,哈哈。

他又問我名字,告訴他我的中文拼音後直晃頭說你們中國人的名字太複雜不好記,就叫Fu吧。我心想,你們老外的名字還一長串呢。

回到酒店大堂,外面也下起了暴雨,各種爆表,各種預警啊,擔擾之餘不安份的因子也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強烈的期待。

山洪,地震,沙塵暴,暴風雪,山體滑坡都有過體驗了,但還從來沒有親自感受過颱風,這次要能倖存下來,我想以後得把目標定在火山爆發或者龍捲風了。

Belle一家也開始做著抵禦準備,落地玻璃窗前搬來了一個大柜子擋住,所有的門窗都重新加固,易碎易掉落的物件也都收拾妥當。

房間口,John從一輛車上下來告訴我,明天早上還準備去游泳。好吧,他也是個「瘋子」。

我指著那輛車問,這是你的嗎?得到肯定答覆後,心裡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我告訴John我們離海岸太近,就十米不到的距離,雖然機率很小,但如果真有風暴潮湧來,這片地兒就什麼都不留了。也許明天我們該朝內陸的方向躲躲,以防萬一。

John聽後也同意我的看法,於是說做就做,把已經準備好的淡水和行李全部都放進了車裡。

另外為了應服明天的各種突發情況,決定早早的休息。

整夜只聞窗外狂風暴雨, 加上擔憂, 5點左右就醒了。窗外雨雖然停了下來,但風速卻比昨晚大了不止幾倍。看了看手機信號,已經斷了。

抬頭望見一隻海燕,正逆風飛翔,正面對抗著颱風"海燕",正好旁邊三隻更小的鳥飛過,一陣勁風刮過,就被吹了個百八十米遠。

海燕卻仍然保持著之前的位置,這讓我想起了高爾基所寫的海燕,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凌翔於暴風來臨前夕的天空中。不就正是眼前這樣的畫面啊。

此時整個天空和海都是灰黑色的,充滿了恐懼和讓人敬畏的力量。回想一下,這樣的世紀颱風,可能一輩子也就能碰上這一次啊。

嘿!何不也像海燕那樣,在颱風來臨前的黑暗中瘋狂一番呢。

AM 7:10望向海邊,白頭浪一波一波的湧來。

半小時後回到岸上,叫上了美國大胖子,和Belle一家暫別後,兩人朝內陸方向駕去。

AM 7:25 其實我們也沒有具體目的地,重要的是我告訴John,我們要遠離海邊到相對比較空曠,又或者建築比較牢固的地方去躲避風暴。

那麼看來給我們的選擇,就只有教堂或者學校了。

沿途看到很多當地的婦女和孩子們,John都會停下車來安慰他們,告訴他們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

路邊的樹林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力的增倍,開始相繼折斷,橫卧在柏油路上。

AM 7:32 有時不得不下車去清理障礙物。

當地島民也都紛紛跑來幫助我們清理路障,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一個戴著頭盔寄自行車的小夥子,遠遠的瞧見就扔下車跑來幫忙。

後來他問了我一句,你從韓國來嗎?我無語。我到底那裡長得像棒子斯密達了,我大聲說我是Chinese,他哈哈了兩聲,又來一句讓我差點吐血的。"那你會功夫啰?"

AM 7:36 觀察四周環境後,退到遠離樹木倒榻的範圍,開始通過相機紀錄著,這也是長年野外拍攝積累的經驗,不管拍什麼照片,第一點都是得先確保自己的安全。

正拍著,突然又是啪的一聲,一棵樹被攔腰折斷朝著照片上這位藍衣小伙的方向砸下,我急得大叫小心。還好他反應也算夠快,順著我的聲音就往後退,剛好避過那棵砸落的大樹。虛驚一場!

AM 8:03 穿過小鎮後,試著朝另外一條道路進發,兩旁的樹林隨風搖曳,隨時都有可能折斷。

終於,在這棵樹倒下後,附近再沒有人能來幫忙,憑我們自己沒法移動樹木,只得調頭返回小鎮的方向。

中途為了拍攝下過兩次車,我本來體重就偏輕,所以走路還得傾斜著身體頂著風走,不然就有被吹走的趨勢,這完全簡直是一定的。而相比John,走得態然自若的,我不得不承認在這種環境下體重所帶來的絕對優勢。

AM 8:39 風勢只增不減,估算著颱風就快登陸了,商量後決定返回之前經過的一所高校,雖然有二座教堂也在附近,但單就建築的結構來看,我更傾向只有二層混泥結構的學校。這個選擇也在颱風過後,得到了印證。

這就是我們的躲避地Daanbantayannational high school。

AM 8:57在學校的走廊上,看見了這個名叫艾依沙的可愛女孩,幾次舉起相機想拍她,結果轉身就跑進教室里去了。不過終歸是躲不過,抱著她妹妹一起入了鏡頭。

也不知是學校的老師還是居民,看見我們就笑。因為我和John的組合太奇怪了,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一西方人,一東方人。

白衣小男孩的英文很標準,不停的和我說話,各種問題,對我相機上的照片很好奇。

John則把我們剛買的麵包,挨著走廊和教室分發下去。很有國際主義范兒,這樣的思維方式值得學習,至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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