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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和電視機談戀愛的「窩囊」社恐青年,後來成了頂級藝術大師

現在,好像越來越流行一種叫社交恐懼症的「病」。

去年,推特上有關於「社恐患者最高興的瞬間」的話題,引起了很高的關注。

根據360提供的搜索指數,「社恐」這一關鍵詞的關注趨勢一直在上漲。

社恐患者的癥狀表現為不擅長社交,對社交乃至人多的場合產生恐懼。

現代社會,社恐患者這個群體越來越壯大,美國社交焦慮症協會曾指出:全球約有7.9%的人患有社交恐懼症,平均每100人中有13人在一生中有發病機會。

但那些身患社恐的一個個人,卻唯恐自己的存在感太強,被別人「盯上」:

能不打電話就不打電話,寧願活在微信里。

迎面走來認識的人時,手足無措地裝作沒看到,把手機和耳機當避免社交工具。

常常躲在房間里聽聲響,確定外面沒人了再出門。

事實上,怕被盯上的不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就算是那些站在聚光燈下受盡崇拜的藝術大師,也沒少想變成透明人。

大師也逃不過社恐

在大家印象里,藝術家總是性格孤僻,好像這些大師沒點社恐症,就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比如喬治·修拉就不樂意說話,除非大家討論的內容牽涉到他的理論,否則他就一言不發。

但就是這樣一個「悶蛋」,創造出了點彩畫法。

他反對在色板上進行調色,而是強調用純色點進行排列或者交錯,當我們站在一定距離之外看去,雙眼會自動為我們調色。

比如只要把紅點和黃點交錯排列,在視覺上就會變成橙色。

所以,他的畫上有著純真自然又鮮艷奪目的色彩。

關鍵是,每一幅畫,都由幾百萬個小點構成,這不僅要求喬治·修拉有足夠的耐心,還得「浪費」多少跟朋友吃飯喝茶打王者榮耀的時間啊。

除了這位大師,藝術家中有社恐特質的人也不在少數。

寫出英國文學史上經典之作《呼嘯山莊》的艾米莉·簡·勃朗特,在生活中總是沉默寡言,除了家人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怎麼出過遠門。

擅長畫蝦,提出「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太似為媚俗,不似為欺世」的齊白石,曾因為不想出門參加社交活動,在門上掛了個牌子,撒謊說自己心臟病複發,不接待客人。

看,患有社交恐懼症的你並不孤獨,至少,還有這麼多大師是你的戰友嘛!

不想社交,就是廢物么?

如果你也曾經患有社恐,那一定聽到過類似這樣的評價:

「你這內向的性格也太軟了,你必須變得外向!」

「社恐?我看你就是戲多!」

「跟別人說話你都不敢,你怎麼這麼窩囊?」

現代社會,人們往往覺得外向的人更有優勢,對內向者乃至社恐患者的包容度還遠遠不夠。

有時候,從性格內向發展到社恐,是因為外界強行要求內向的人做一個社交達人,而社恐患者卻又知道自己達不到別人的要求。

誠然,現代社會,沒有人能做一座孤島,我們在社會中活動,就必定會遇到各種需要跟人交流的情況。

可是,沒那麼喜歡社交,就是廢物么?

說起這個問題,就不得不提起美國畫家愛德華·霍普。

他常用畫筆描繪荒涼寂寥的美國當代生活風景,推行都市寫實主義畫風,創作受到美國「垃圾箱畫派」的深刻影響。

「垃圾箱畫派」不是愛畫垃圾箱的畫家們,而是因為愛畫貧窮、骯髒的城市,被人譏諷為「垃圾箱」。

愛德華·霍普就是標準的社恐患者,不多說話,不喜歡接受採訪,連照片都帶著一股沉默寡言的氣質。

妻子曾經開玩笑似的評價他:「跟他講話就像往水裡扔石頭,沒有一點迴響」。

愛德華·霍普筆下的人物,都透著跟他一樣的「社恐」勁兒。

我們可以先看看那幅大名鼎鼎的《夜遊者》。

空無一人的街道,通宵營業的店裡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

一位駝著背的男士孤獨地坐著,不跟人搭話,也沒人找他搭話。

吧台里的侍應生雖然抬著頭,但目光卻從顧客們之間穿過,投到了背後的窗戶,並沒有跟客人們拉拉關係的意思。

一對戀人沒有熱切地交談,反而各自對著面前的杯子沉默。

餐廳光芒明亮,給街道籠罩一層陰影,增加了孤獨感與戲劇性。

這要是現在的酒吧,早就你一杯我一杯地high翻天了。

但畫中的四個人,彷彿個個都是社恐患者,目光投向不同的地方,也看不到想要交流的跡象,把彼此隔絕起來。

在愛德華·霍普的畫中,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疏離感處處可見。

他的畫中常常描繪獨處的人,社恐患者常常會覺得,畫中的人物就是自己。

我們可能是《自助餐廳》里對著杯子想心事的女孩。

也可能是《紐約電影》中與熱鬧隔絕的女孩。

或許可以說,是社恐給了愛德華·霍普創作的靈感,而愛德華也忠實地把這種感覺描繪下來。

社恐成了他的「模特」,也為他的作品注入靈魂。

從這一點看,社恐並不是洪水猛獸,無論是誰患上了它,都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對某些人來說,它甚至能夠提供創作的靈感。

整個社會,都應該對社恐患者多點包容。

擁抱自己

其實,對社恐患者來說,外界的壓力會讓人焦慮,但問題的根源還在自己心裡。

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焦慮和恐懼成了常態,總覺得在別人面前低了一頭。

越來越自卑,越來越恐懼,無法走出自我否定的惡性循環。

如果你因此困擾,不妨看看安迪·沃霍爾。

要問誰是當代藝術大師里誰是頭號社恐患者,那一定是安迪·沃霍爾。

他被視為波普藝術的領袖人物,也是對波普藝術影響最大的藝術家。

他使用絲網印刷等手法,摒棄藝術的獨一性和原創性,讓藝術和商業「百年好合」。

就算你念不全他的名字,也一定看過他的作品。

看著他的作品,你一定想不到這位藝術家有嚴重的社恐。

社恐嚴重到,當他在一群人面前說話時,都會開始口吃。

磕巴打多了,他也就漸漸沉默了,試圖讓空氣突然安靜。

「哦」、「嗯」、「真的么」這樣的尬聊辭彙,成了他身處社交場合時的速效救心丸。

更稀罕的是,在還未成名之時,為了不跟人交流,他開始跟電視機談戀愛,甚至把他第一台錄音機當成自己的妻子。

他躲在冷冰冰的電子產品後,像不像現代人躲在微博、微信、抖音里的樣子?

他曾經在書里寫道:

「當我擁有了我的第一台電視機,我不再在乎與人建立親密關係了。」

了解了他身上的「社恐」特質後,咱們不妨再回頭看看他的作品。

可口可樂、瑪麗蓮夢露、金湯寶罐頭,這些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東西,都被安迪·沃霍爾通過複製的手法,消除了藝術的獨一性。

但如果我們把一張張畫看做一個世界,一件件物品看做一個個人呢?

拿《瑪麗蓮·夢露》來說,在同一張畫里,每一塊區域的色調不同,但意象是相同的,都是瑪麗蓮·夢露。

從藝術看到現實,在現實世界中,每一個人的長相、性格、能力有差別,但大家實質上都是平等的人。

每片區域的色彩同樣絢麗,每個人人的人生同樣多姿多彩。

我們或許可以看做,安迪·沃霍爾是在用複製、拼貼的手法告訴大家,雖然我有社恐,但我跟你沒什麼不一樣。

他曾經說過:

「你喝的可口可樂和別人喝的一樣,沒有錢能使你買到比街頭流浪漢喝的更好的可口可樂。所有的可口可樂都是一樣的,所有的可口可樂都是好的。」

看,社恐甚至能為大師的創作理念提供支持。

社恐患者總擔心自己達不到別人的要求,覺得不擅長社交就是罪過,所以迴避社交。

但首先要明白:就算不擅長社交,你也不低人一等。

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別樣的色彩,不必強求跟別人保持一致。

「社恐患者」最自在

其實,社恐患者不願跟別人交往,是因為他們在獨處的時候最自在。

關於這一點,周國平曾經寫道:

「我天性不宜交際。在多數場合,我不是覺得對方乏味,就是害怕對方覺得我乏味。

可是我既不願忍受對方的乏味,也不願費勁使自己顯得有趣,那都太累了。

我獨處時最輕鬆,因為我不覺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

在獨處時,大家所認為的「社恐患者」已經能夠抓住快樂,我們不願跟別人交流,或許只是因為社交這件事顯得「乏味」,沒有足夠吸引力。

以「社恐」著稱的芬蘭人,在聯合國發布的《世界幸福報告》中,幸福感多年蟬聯第一

所以,內向、獨處不會不幸福,社恐患者也不需要被拯救。

無需緊張,也不用強行改變,每一個靈魂都該有追尋快樂的能力,而這份快樂,不一定非要從面對別人上獲取。

喜歡獨處這件事並不反常,覺得這件事不正常,反而是最大的反常。

不用介意孤獨,它比跟人尷尬地相處舒服太多了。

作者|秦捉月

簡介|我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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