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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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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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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患病致殘,無奈輟學,只能幹簡單的農活兒,在山腳下放羊。

面對命運的坎坷,他選擇與現實和解,用陽光和熱情來充實自己的內心。

他,就是來自河南舞鋼李樓村的村民,39歲的李松山。

面對命運的考驗,他為自己點亮了一盞燈,照亮了他原本並不完美的生活。

李松山:「深山裡的牧羊者」

端午節前夕,在河南舞鋼的端午詩會上,李松山受邀朗誦了他的原創詩歌《自畫像》。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儘管由於腦膜炎後遺症而導致語言不流暢,他仍然贏得了場下觀眾熱烈的掌聲。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我的心通通通直跳。

記者:那不是你自己寫的詩嗎?

是的,但是我害羞啊。面對羊群,山崗,這才是我的世界。

朗誦會一結束,李松山就匆匆回了家。正值夏忙季節,他家的4畝多麥子當天輪上了收割機。一邊拿著鐮刀收拾地邊上的麥子,時不時抬頭看看天上的雲層,他的詩句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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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這是收割機的戰場,它在麥田裡馳騁,與時間賽跑,與天氣爭搶,收割著農民的希望。

如此開朗、自信,帶著「文藝范兒」的李松山,彷彿早已忘卻了不幸,眼中所見、心中所想都儘是美好。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五月,我化身為鐮,親吻季節的鋒芒。每一塊雲都蘸滿深藍的水,每一穗麥子都掛著金色的太陽。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臨近中午,李松山家的麥子已經收完。得知記者來採訪,他的老母親熱情地燒火做飯。幾年前父親因病去世後,李松山對母親便更加孝順。雖然雙手幹活兒不便,但他還是和母親搶著做飯。灶台前的忙碌,也被他描述得有滋有味。

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鹽和油在這裡唱歌,土豆和番茄在這裡跳舞。我這個鏟子就是一個指揮棒,生活就是一首交響樂,媽媽就是我的觀眾。

收拾利落的農家小院兒里,主客圍坐在一起吃飯。李松山興緻勃勃地拿起手機,拍了我們和採訪設備,說要發到微信朋友圈給大家看看。

到了傍晚,趕羊到山下去吃草是李松山很喜歡做的事。他說,等羊長肥了,一隻能賣到上千元,是家裡重要的經濟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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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吃著青草的你呀,不知道我的惆悵。盼著你長大,又害怕你長大,像自己的女兒,長大了就要出嫁。

村民們放羊都帶著水和乾糧,而李松山卻只愛帶上書本。對生活的熱愛、對文學的追求,讓他早已與現實和解,活得更加坦然和樂觀。

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因為我找到了一種愛好,就是翻翻書、寫寫詩。它(生活)給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又給你打開了一扇窗。

笑對人生磨難 詩歌相伴前行

麥田裡一路小跑,聊天時出口成章,李松山的樂觀就像陽光,幾乎能讓人忘記那暴風驟雨般的疾病,消融疾病曾經強加給他的痛苦。那麼,他是怎樣一步一步從遭遇磨難到戰勝磨難,從被生活考驗到點亮生活的?他的背後有著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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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從小就十分喜愛讀書,但小學四年級時,因患腦膜炎落下後遺症,影響到語言和行動能力而不得不輟學回家,李松山的命運就此發生了改變。幫父母做些簡單的農活、到山腳下放羊,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那時,兩個姐姐和一個雙胞胎弟弟都在上學,家裡的日子很窘迫,而當大姐提出要輟學分擔家庭重擔時,李松山卻急了。

李松山的大姐 李春英:

我這個弟弟說,你看我想去學校都(去)不了, 你不能這樣半途而廢。

讓姐姐和弟弟繼續讀書,替自己實現上大學的夢想,李松山在鼓勵家人的同時,自己也開始重新思考人生。

對文學熱愛從未改變的他,再次拿起了書本。每天一邊放羊一邊看書,視野逐漸開闊、心情也明亮起來,他嘗試著與現實和解,用心去發現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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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剛起床,推開門,一朵雲累了,在山頂小憩。露珠馱著陽光,在枝條間奔跑。

聽風、看雨,放羊、讀書,山坡上的四季在李松山的心中綿延伸展。想到什麼,他就隨時用筆和紙記下來。

姐姐弟弟們發現他的愛好之後,給他找來很多詩歌方面的書籍。逐漸地,李松山找到了更適合自己表達情感的方式。媽媽頭上的白髮,鄰家大叔的微笑,山坡上的石子兒,樹梢上的小鳥兒,他都試著用詩歌去描繪。

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瞅這個羊糞蛋兒,它是羊群播灑的黑色的珍珠。調皮的風把它趕向草叢,春天的時候,它和青草一起迎接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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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美好,眼睛便看得見陽光。

李松山的世界從此明媚起來,傷殘的身體也有了活力。

他學會了開三輪車往田裡送羊糞,還能扛著新打的麥子到屋頂上晾曬,春種秋收和家務勞動都不在話下。如今的李松山,在生活中更加自如。採訪期間,上山下山他都搶著幫我們扛設備,純粹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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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在麥田裡幹活,在山坡上放羊,我還能健步如飛呢。我要向同齡人看齊,希望我跟上時代的步伐。

李松山和弟弟是雙胞胎。弟弟大學畢業後到浙江工作,早已成家。父親去世後,弟弟多次要求哥哥帶著母親到浙江一起生活,但李松山卻不願意離開老家那片山坡和羊群。

在越來越多的生活感悟中,李松山的詩歌表達出了更豐富的意義,用農民的視角,平實的文字,抒發著他熱烈的情懷。「山羊鬍子」是他的筆名,如今在當地已小有名氣,他的作品還被詩友們轉發到網路,報刊、雜誌也有轉載。如今的李松山,還是那個在大山裡放羊的農民,但他也成為了全新的自己,不但經常以詩會友,還能走出山外參加座談。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四個月前,文學刊物《詩刊》發表了他的13首詩歌,並配發了專家的長篇新銳點評。

河南省舞鋼市商店鎮李樓村村民 李松山:

寫詩只是愛好,把地里的活兒照顧好,不教我母親擔心,這就是我的願望。

記者:你覺得我們這次採訪你,這個節目用一個什麼標題比較好?

深山裡的牧羊者,就好。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我把羊群趕上岡坡

我把羊群趕上岡坡,

陽光在麥苗上驅趕露珠。

我用不標準的口號,

教它們分辨雜草和莊稼,

像你在黑板上寫下的善良與醜陋,

從這一點上我們達成共識。

下雨了,你說玻璃是倒掛的溪流,

詩歌是玻璃本身。

你擦拭著玻璃上的塵埃,

而我正把羊群和夕陽趕下山坡。

在小酒館,我們談論著詞的多義和圓潤性。

像你詩中耀眼的句子

雨珠伸出玻璃的舌頭

這時,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噼里啪啦」,它也在複述這個荒謬的世界?

沉默是無效的。

雨在雲的聲帶里奔突

像你走進真實的自己,在筆端修復

名詞間的隱疾。

自畫像

可以叫他山羊,也可以叫他鬍子。

在尚店鎮李樓村

他走路的樣子和說話時緊繃的表情,

常會引來一陣鬨笑

如果您向他談論詩歌,

他黝黑的臉上會掠過一絲緊張,

他會把您迎向岡坡,

羊群是唯一的動詞;

它們會跑進一本手抄的詩集里。

說到風,他的虛無主義;

會掀翻你的帽子,揪緊你的頭髮。

你可以站著。或者和他一起坐在大青石上,

而他正入神地望著山巒;

像坐在海邊的聶魯達,望著心儀的姑娘。

——給高麗

一把剪刀嫻熟地舞動,

像森子筆下的一個隱喻:

「銀亮的鏟子,咔嚓咔嚓鏟著頭頂的雪。」

這裡是市中心,交通強勁而

迅疾。玻璃門顫動,像浪花拍打的堤岸。

從王店到埡口,你完成了跳越式的遷徙——

你聊到了你女兒:乖巧,

懂事,喜歡舞蹈,

對繪畫有著驚人的天賦。

說到這些,你眼睛裡的陰霾

瞬間散去。我離開時,你又開始忙碌:一把剪刀熟練舞動著,

在二十平米的理髮店,

像銀亮的鏟子,「咔嚓咔嚓」,

鏟著生活之外的雪。

河南衛視對李松山在《詩刊》發表組詩的報道

雨的潛台詞

她雙手托著鍋蓋有節奏地抖動,

豆子嘩啦啦落進篩子。

父親去世後,全家沉浸在悲痛之中

神情恍惚的她倒先安慰起了我們

五七剛過,她就催促大姐和二弟,趕緊上班,

照顧好各自的家。

兩年了,她平靜地收拾著家務,

門前的菜園裡,

依然種植著父親喜歡吃的線辣椒……

現在她又在揀豆子,

豆子順著鍋蓋,嘩啦啦落下來;

彷彿滂沱的雨被她接著;

她身子向前微傾,試圖把那雨聲壓得最低。

給召哥

包廂里,召哥在吼,

在喉結里奔跑。

從茫茫雪域到亞熱帶雨林,

雄性的高亢有著落日的悲涼。

太平洋真的傷心嗎?

挪威森林裡,

一定有隻小兔子

被月光落下,或者遺忘。

我們碰杯,

你的杯子總是一低再低,

低過了桌面,

也低過了你謙卑的半生。

贈 詩

醉後我又在野外放羊,

楊樹似乎也有八分醉意,

它的葉子耷拉著,享受著光的按摩和摧殘?

幾隻灰喜鵲在蘆葦上練習忍術

你在你的城市裡。工作,飲酒;

寫下霧霾堆積的詩句。

石漫灘鐵青的湖面,

鍛打著斜陽燒紅的烙鐵。

在宛城

酒醒後,已在宛城。

從舞鋼到南陽,

不過是一杯酒環繞舌苔直奔腸胃的距離。

凌晨兩點,我在賓館四樓:

夜色中的宛城大街,

轎車像激素過剩的鬥牛,

疲憊地在發條上爬行。

你說,修辭的邊界略小於生活。

等同於談話,飲酒。

歸來。途徑白河橋,水面平靜,

閃著粼光,整個宛城柔軟起來

幾隻白鷺穿插交錯,

像幾個頑皮孩子,打著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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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量

我將帶有花紋的石頭,

放進帆布包,

放在兩本書之間,

石頭和文字激起波瀾;

失重的葉子,

落在湖面上;

一隻腐爛的麻雀,

輕渺得讓同伴忘記死亡。

而當我把書放回書架;

文字的風暴平息了,

黑色的天平上,

排列著紐扣的星星。

暢想曲

炭火已熄滅。

月光在窗欞上勾勒出旁白。

鉛筆在酣睡,

記憶里殘留的雪,和幾粒閃耀的星辰

在稿紙摺疊的皺褶里,無法郵寄。

瓦房裡深居的人,

他推開門,

露珠馱著陽光,

在晃動的枝條間奔跑。

閑下來的日子

一桌人在搓麻將,

一桌人在鬥地主,

一群來回走動的圍觀者。

陽光落在墜落的葉片上,

風撫摸著矮牆,低語。

這是他們閑下來的日子,

他們的麥子

在各自的麥田裡

自顧自地生長,

長勢如何那是麥子的事情。

小賣部後面的大桐樹上,

兩隻喜鵲在巢里

不啼叫,不飛翔,

它們閑下來的時候,

和樹冠融為一體。

樸素的愛

每天清晨,母親總是早早地起來

她站在院子里,對著嘰嘰喳喳的喜鵲

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遠在浙江的兄弟打來電話,

四歲的侄女在話筒里

嚷嚷:奶奶,奶奶……

她不住地點頭笑

然後拿著父親的遺像

一遍遍擦拭

從趙記飯館兒出來,

我們沿著各自的路線返回。

雪花被風裹挾著,

在樓房之間,

彷彿驚飛的鴿群。

我沉悶地走著,

沒有回過頭看你。

在這個令人恍惚的世界,

每一片雪,

都蓄著經年的淚水。

深山裡的牧羊者 | 39歲農民把生活過成了詩

生活的目光

李嘯洋

李松山的詩歌寫作,屬於獨特的民間詩歌譜系的一部分,他的寫作態度和美學立場,都帶有鮮明的民間性特徵。

「詩歌是玻璃本身」和「修辭的邊界略小於生活」,這兩句詩可以概括李松山的詩學理念。快節奏的現代社會,閑暇幾乎被遮蔽,「慢」變得奢侈而難得。「閑適」作為一種即刻的美學體驗,滲透在李松山的寫作當中。他的詩學理念也向寧靜的方向展開,比如《閑下來的日子》:「兩隻喜鵲在巢里/不啼叫,不飛翔,它們閑下來的時候,和樹冠融為一體。」這是一種生活的靜觀與平視,就像小津安二郎電影中的正面機位。

李松山的詩歌平視生活,沒有僭越冷靜觀察者的位置。生活構成他詩歌起興的源頭,牧羊、醉酒、篩豆、落雨、唱歌、撿石、歸家等等,都成為他寫作的源頭。平視是一種冷靜的觀察者視角,詩人沒有在詩里戴上面具,在文本背後為自己發明隱居者或批判者的角色。這一點上,他與其他詩人是不同的。張二棍的詩歌也取材民間,但詩歌有很大的張力,詞語似瀑布落崖,詩行里濺出血淚悲憤。李松山的詩歌趨於平和:《暢想曲》里歸家的喜悅是平和的,《樸素的愛》里一家人的感情是平和的,《在宛城》里酒醒之後的凌晨時刻是平和的,《給召哥》里中年男人對生活的失意和吶喊也是平和的。

平和並不代表沒有詩意,李松山的詩中有明亮溫暖的一刻:「銀亮的鏟子,『咔嚓咔嚓』,鏟著生活之外的雪。」(《致》);「羊群是唯一的動詞;它們會跑進一本手抄的詩集里。」(《自畫像》)。他的詩在生活中,生活也在詩中。他的詩歌起興點和歸宿地都是生活。於是乎,日常與詩意構成等價的一體,沒有修辭的泥淖,沒有意象的「過山車」,沒有從本體到喻體的險進路徑,其詩歌文本像是給讀者端來一碗陽春麵,清淡爽口。

「雪」和「雨」是李松山詩歌里重要的意象。雨雪從古典的吟詠中脫域,化為詩人生活的日常體驗。《致》中,「鏟雪」是理髮師嫻熟的技巧,《暢想曲》里,「雪粒」和星辰是殘留的記憶,《雪》中,「雪片」是分別時刻傷感心情的襯托。與「雪」相比較,「雨」是一個充滿動感的意象,詩人對雨的記憶更為鮮明。不論是《雨的潛台詞》里用「滂沱的雨」來模擬母親篩豆的動作,還是《雨》中小酒館裡的聊天,雨的聲音都泡在記憶里:「豆子順著鍋蓋,嘩啦啦落下來/彷彿滂沱的雨被她接著/她身子向前微傾,試圖把那雨聲壓得最低。」(《雨的潛台詞》);「雨在雲的聲帶里奔突/像你走進真實的自己,在筆端修復/名詞間的隱疾。」(《雨》)。「雨」在詩中迅捷地切換,傳達出一種迅疾的聲音。

如果從外國詩人序列里中找一首和李松山文本氣質相近的詩,大概就是波蘭詩人米沃什的《禮物》了:「如此幸福的一天/霧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園裡幹活/蜂鳥停在忍冬花上/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我想佔有/我知道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羨慕。」米沃什的作品有一種歷盡人生滄桑之後的快樂,其詩背後有一股沖淡、寧靜的力量。李松山的《在宛城》和《重量》等詩歌文本中也隱隱透著這種氣質。美學家葉朗說:「美感不是認識,而是體驗。」李松山的詩歌有樸素的生活體驗和簡約的美學觀念。《重量》的最後兩行「黑色的天平上,排列著紐扣的星星」,讀來頗有美學神韻和哲學的觀思。

《自畫像》描寫詩人自己的放牧生活。詩人從第三人稱視角切入,反觀自己的生活,詩人避免了主觀的介入,創設出客觀、冷靜的寫作立場:「可以叫他山羊,也可以叫他鬍子/在尚店鎮李樓村/他走路的樣子和說話時緊繃的表情/常會引來一陣鬨笑。」詩人先是描述自己生活中的牧羊人身份,隨後才說出自己的詩人身份:「他正入神地望著山巒;像坐在海邊的聶魯達,望著心儀的姑娘。」第三人稱的冷峻筆法,同樣體現在《雨的台詞》中,詩人沒有使用「我」的第一人稱來寫作「父親——母親」,而是使用了「她——父親」的序列來描述父母關係。為何撇開「母親」一詞不用,轉而使用「她」呢?可能這樣的處理方式更能接近母親的內心世界。

《樸素的愛》里,李松山描述一家人的日常:母親對著喜鵲祈禱,侄女在電話里喊奶奶,母親「拿著父親的遺像。一遍遍擦拭。」這個場景頗像張二棍的詩歌《在鄉下,神是樸素的》。張詩中,神仙們接受了窮人的粗茶淡飯,小腳祖母端來清水,擦拭「每一張瓷質的臉」,詩人最後寫到「在鄉下/神,如此樸素」。雖然張二棍寫的是神像,但是充滿、滲透著祖母的愛意。李松山的《樸素的愛》也有擦拭遺像的場景,詩人也用「擦拭」一詞來傳遞愛意。但是,詩人沒有在形而上的層面進行升華,只是裁剪、白描生活片段,這導致詩歌內在的豐富性打了折扣,這是日後寫作中應當改進的地方。

新聞來源:央視新聞公眾號

詩歌來源:《詩刊》2019年2月號下半月「發現」欄目

50 道唐詩宋詞試題,全對的寥寥無幾……

獲得畢加索音頻課的幸運讀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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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加索的詩,你看過沒?(文末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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