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最牛報館邀請此人入職遭拒,別人說他愚笨,其實他那是智慧
20世紀二三十年代,《大公報》一度在全國報界執牛耳,削尖腦袋想進報館的人比比皆是。可有一個人卻「不識抬舉」—在報館做了一段時間兼職的他,很受報館主事者的賞識,一再被邀入館,可他寧做「票友記者」,也不做職業報人。這人便是陳紀瀅。
陳紀瀅本是哈爾濱吉黑郵政管理局的員工,他喜歡讀書,業餘還努力寫作。日積月累,也就有了一定的文字功底。「九·一八事變」前,《大公報》常以東北問題為言論中心,以期喚起國人注意。後來,《大公報》在東北的派駐記者遭到日方嚴密監視,甚至非法逮捕,行動日漸困難。而一旦杜絕消息來源,新聞發布的真實性、權威性就會大為動搖。當時,陳紀瀅任吉黑郵政管理局的郵袋管理組組長兼郵件檢查事宜。《大公報》知悉他的身份便於獲取消息,且有種種便利後,就託人聯繫。陳紀瀅考慮到這是一樁愛國行為,而不是簡單的新聞工作,就答應做了《大公報》的東北秘密通訊員。從此,他借著《大公報》這一平台,有了到偽滿洲國、新疆等地採訪的壯舉,這在那個時代是一般記者做不到的。
論人品,論能力,論業績,陳紀瀅都可圈可點。時間一長,《大公報》的主事者有意招納,要他辭去郵局的職務,全心全意為報館服務。他的同行也多次勸他做個實實在在的《大公報》人。可陳紀瀅都不買賬,以至於被認為「不識好歹」「愚笨至極」。
實際上,陳紀瀅並不愚笨,他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原來,他是郵局的正式員工,而且不斷提升,有了一定的權力。他曾說:「我在郵局的薪水,每月已可拿到120元大洋,再加津貼每月有130元。而且以後永遠靠資歷升遷,無故既不憂慮被開除,也不用藉助絲毫人事關係,就可以永保這個『鐵飯碗』。再者,我已有六年資歷,我在吉黑、上海都已有兩任組長的經歷,我的前途,可以說在穩定中無量。在郵局,雖然沒有什麼名,利卻有的是,怎麼能輕易捨棄呢?而入館的話,是是非非很多,一時受領導器重、得同仁歡迎,可人事一變,遭排擠、被解僱,豈不悔恨?」
陳紀瀅始終不入館,還有一個理由:他的父親是一個律師,按理是開明的,可老人家偏偏對新聞記者這一行不感冒,極不樂意他當記者。起初,陳紀瀅給報館寫稿、投稿,都是偷偷摸摸地進行。「東窗事發」後,老人家雖沒有嚴厲斥責陳紀瀅,態度卻是明確反對;陳紀瀅不加收斂,還時不時調整時間到報館幫忙,老人家就更生氣了。好在《大公報》是正規報,影響力大,老人家最後拗不過就勉強同意了。
鑒於種種原因,陳紀瀅最終沒有加入《大公報》,而是長期做一名通信員與投稿者。從1931年年底與《大公報》發生關聯,到1946年5月辭職,陳紀瀅為《大公報》工作長達15年之久,也在新聞界和文學界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陳紀瀅的前半生,一邊在郵局上班,一邊在報館工作。這樣「腳踏兩隻船」,是對還是不對,是幸還是不幸,旁人都不好說。於他自己而言,在那個年代,「記者、作家容易得浮名,但很難填飽肚子。我仗著有吃飯的職業,所以才敢從事文藝工作……默默中也有我的『智慧』與『命運』」。
※民國邏輯學家從不換洗衣服,一旦衣服穿上身,直到破爛不堪才肯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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