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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曹丕弄死?還是患重病而亡?安鄉侯曹植死因成謎

黃初元年(公元220年),父親屍骨未寒,曹植便在曹丕的逼迫下,離開久居的京師洛陽,前往遙遠的封地就藩,實際上就是被一腳踢出權力中心。作《雜詩》哀嘆:「悠悠遠行客,自己被派到了很遠的地方,離家足足就有上千公里,出門有沒有認識的人,回到那邊的家中也都是繁忙的政務,心裡感覺到十分凄涼,別人看到之後表示聞之涕泣。

曹丕一即位就立即誅殺了曹植的黨羽丁儀、丁廙等文人。白色恐怖好像一張大網,悄悄向曹植撒去。黃初二年,安插在曹植身邊的監國謁者灌均,迫不及待地誣告曹植,向曹丕檢舉「植醉酒悖慢,劫脅使者」。曹丕如獲至寶,立即召集群臣討論治罪方案,當場有人提出「可削爵土,免為庶人」,甚至有人主張「暴之朝廷」,處以極刑。好在卞太后從中維護,曹植才撿回一命,但被曹丕由食邑萬戶的臨淄侯降為安鄉侯,後又改封鄄城侯。雖有違心的客套話在裡面,但驚恐之情依然讓千百年後的讀者感受到封建皇權的高壓與恐怖。

為了苟且偷生,曹植不得已自我羞辱、自我貶損,向曹丕承認莫須有的「罪行」,又吹捧皇兄的恩德,還說「心之雲慕,愴矣其悲。天高聽卑,皇肯照微」。(《責躬詩》)這就是君主專制社會中,那種冠冕堂皇的君臣關係掩蓋下,赤裸裸又無比醜陋的兄弟相殘。

黃初三年,誣告事發後一年,曹丕興師討伐吳國。曹植感覺將功補過的機會到了,久已沉寂的抱負熱情被再次喚起。他急於求見曹丕,屢屢希望別見獨談,得受試用,可惜終究被曹丕冷拒門外。失意落寞的大詩人,騎馬走在孤獨的歸途上,望著落日,惆悵滿懷。

黃初四年,曹丕詔令曹植赴京朝會。五月,曹植聞訊,立即啟程,星夜急行,曉行夜宿,跋山涉水,倦不能息,飢不暇食,雖然勞苦,但內心卻充滿喜悅和期待,不料抵京之後竟再次受到曹丕的冷遇。此時此刻,曹植的沮喪心情可想而知。

第四,悲憤抑鬱。那次失敗的赴京朝會,曹植其實是和另兩位兄弟──白馬王曹彪、任城王曹彰同去的。曹彰到達京師不久,忽然不明不白地死去。七月,悲痛欲絕的曹植、曹彪打算同路回封地,可是朝廷仍舊顧忌,居然禁止他們同行。情緒就是人思想感情的流露,是大腦皮層興奮、抑制過程所處的一種狀態。又是酒精惹的禍。

長期酗酒是曹植容易患食管癌的第二個重要原因。曹植年少得志,受到父親曹操的寵愛,嗜酒成性,縱情遊樂,甚至到了貽誤戰機的地步。建安二十四年,曹仁為關羽所圍,曹操任命曹植為「南中郎將,行征虜將軍,欲遣救仁」,打算樹立他的軍中威信,並增補其軍政履歷。出發前,曹操鑒於愛子的老毛病,早已有言在先,對他千叮萬囑,要注意收斂個人的放縱行為。可曹植偏偏就是恨鐵不成鋼的種,大軍整裝待發,鼓角震天,他卻因前一晚大飲特飲,不勝酒力,此刻「醉不能受命」,千呼萬喚起不來。

曹操聞言大怒大悔,立刻罷免了曹植的職務。這次事件確實讓曹植在儲君爭奪中失分不少,像曹丕這樣深得老爸真傳,懂得「御之以術,矯情自飾」的人,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單就此事來看,繼承人之爭,勝敗已定。是不是後來的曹魏正統修史者故意抹黑失敗者曹植呢?非也!曹植在詩文中多次提到他心愛的杯中物,像「騰觚飛爵闌干」的描寫幾乎成了招牌語言,留下大量諸如「置酒高殿上,親交從我游」(《箜篌引》)、「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名都篇》)的詩句,也是美酒廝守相伴、生活孟浪放蕩的真實寫照。

曹丕全面贏得儲君之爭的勝利後,天真的曹植還未意識到往後的日子會愈來愈難過。他在《侍太子坐》中吟道:「清醴盈金觥,肴饌縱橫陳。」仍然對美酒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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