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最浪漫的事,帶你去看荷花
賞過冬天的格桑花、向日葵、梅花,春天的油菜花、櫻花、黃花鈴,到了夏天,值得一賞的要屬荷花了。
聽說二三十里外有一處荷塘,正值花開,令人心生嚮往。
時下流行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儘管我們一直在努力尋找生活中的詩意,但我們的心底還是「潛藏著一個到遠方的夢。熟悉的地方已經沒有了驚喜,人心思動,渴望浪跡天涯。」
想想也是,說走就走,周六的清晨,五點半的鬧鈴還未響起,就起了床,窗外的天已大亮。準備好東西,叫醒孩子,即刻出發。
早出門的好處就是,空氣清新,道路安靜,在路上還能欣賞到遠山雲霧繚繞,村莊靜謐的晨景。在陌生的道路上飛馳,風景不斷變換,總是喚起我們的好奇。
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迎面而來的是十里荷花,香氣芬芳。
東邊的太陽已經升起來。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曲曲折折的木棧道,引領著行人的方向。兩邊是茂盛的荷葉,有的荷花已綻放,粉粉嫩嫩地花瓣,好像是一種漸變顏色,在晨光下,更加晶瑩剔透;也有純白的顏色,稱它為花仙子也不為過;還有的含苞待放,彷彿在等待什麼,但絕不是那匆匆的步伐。我的逗留也只是暫時的,孩子已經跑遠了,我在想像著靜等花開的樣子。忽而有一隻或兩隻白色的鳥從荷花深處飛起,孩子驚呼,視線一下被吸引到空中,看著白鳥飛向高空,在空中盤旋,之後又飛回蓮花深處。孩子喜動,總被那些飛動的、靈動的精靈吸引。除了白鳥,還有蜻蜓,孩子對蜻蜓的認知停留在書本和電視上,如今親眼目睹飛翔的蜻蜓,別提多高興。看它們時而停在荷葉上,時而停荷花上,時而停荷尖上……飛來飛去,飛停飛停,也是夠忙碌的。想想自己,平時跟蜻蜓多像,如今是多麼難得的悠閑啊,那就到荷塘到四周轉轉吧。
可是,在陽光下走了一段路,孩子開始大汗淋漓了。他們的興緻劇減,後來遇到幾隻黑鴨子,興緻突然又回來了,看著鴨子游向荷田,他們的目光僅僅追隨,此刻也顧不上陽光,在陽光里跑來跑去,蹲下去,站起來,又蹲下去,站起來,在陽光里晃動身影,去尋找鴨子的身影,我也不再繼續走了,逗留在他們身邊,陪他們一起找鴨子,直到再也看不到鴨子的身影。轉而又看蜻蜓,看荷葉背面上閃動的水的光影,看他們撿起較小的小石子丟在水裡,激起水花,激起的歡喜。
雖然無法像自己想像那樣,緩緩地走向蓮花深處,看盡一朵朵綻放或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心儀的花朵前逗留,深呼吸。多少有些遺憾,就像七年前的夏天,遇見他,我們一起到廈門的南普陀寺,第一次巧遇荷塘,夏日的荷塘,在後來的遊記里,我這樣寫到:也許我們的到來不是時候,所以少了點妖嬈,少了點嫵媚,少了點風姿,但綠得動人、綠得清爽、綠得溫婉。如果說「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是「大家閨秀」,那麼這裡稱得上是「小家碧玉」。滿眼是無窮碧的蓮葉,映日下,卻少了別樣紅的荷花。
如果七年前留下的是遺憾,那麼在年輕的生命里,遺憾不是空悲嘆,遺憾是留有餘地,是為未來的遇見埋下伏筆。一個人只要有追求,內心充滿期待,人生中就會有很多新的際遇。
我漸漸明白,孩子的童年是短暫的,錯過了就永遠錯過,錯過了我就無法再遇見。而屬於我自己那一部分,在未來的日子,我是有可能再去擁抱她的。
就像《江南》那首詩呈現的,荷花是美麗的,荷葉間魚是靈動的,是快樂的,如今更吸引我的,就是孩子像魚兒嘻戲時那種活潑靈動和歡樂。在大自然面前,孩子有時就像我的老師,教會我,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