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羅漢與李以堅談中醫
水木羅漢：李老師，早上好。謝謝你給我轉來這位作者的用心之作。
作者提出的問題的確很重要，很有意義。但是我要說，作者搞錯了歷史發生的順序。從歷史發生學看，《黃帝內經》早於道教的所有經文。從歷史發生學的角度看，道教是在東漢時期才依託老子《道德經》立教。所以作者說中醫源於道教的說法，從根本上就錯了。我敢保證，如果老子還活著，也不敢說中醫的理論基礎，是源於他的思想發明。中醫理論的源頭，就是《黃帝內經》加《易經》所體現的陰陽五行學說。
文中還有一個子題目：「請絕對不要把中醫當做科學」，這也是值得商榷的。我在《我給科學院院士何祚庥先生講什麼是「科學」》一文中，對「科學」一詞定義時，是要分初始義和引申義的。「科學」一詞的初始義，是指學科分類，比如化學科、物理科，數學科，這個科是中文的原始意：分類。因此，在西學東漸的清末民初時期，科學一詞，是對西方學問的分類。
「科學」一詞的引申意，是正確、能重複，符合客觀事物規律的意思。這就是通常人們說的西醫科學，中醫不科學的意思了。如果按這個引申意，我們也跟著說中醫絕對不是科學，我們就掉入了一般人的常識誤區。所以，我在給學生講的時候，是先要對名詞「科學」做清楚定義性的說明之後，才跟大家討論中醫是不是科學。我著重給學生講清楚中醫和西醫對人這種生命現象的觀察角度，思維方法上的差異性。最後，我一針見血地指出，中醫理論是在對具有生命活力的人的整體考擦和療治過程中建立起來的，而西醫是在人的生命活力已經終止之後從死體解剖室和顯微鏡下的觀察和療治過程中產生的。比如作者在文中說，把中醫當做科學，是一種誹謗和誤解。我在課堂上則講：你們說西醫科學，我要對你們說中醫是比西醫更科學的學問。因為這裡的科學，是符合客觀對象實際的意思了。我這樣提出自己的看法，然後講中醫對人體研究比西醫對人體研究更勝一籌的地方，大家自然就理解了。
2017年9月30日
鏈接原文：
特別推薦|無名氏講述中醫的宇宙
中醫的宇宙
——獻給我的祖國、祖師和祖宗
無名氏 講述
醫者關乎生命，不得不精不慎。但要講清中醫和中醫所認識到的生命的真相與奧秘，著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能一一述清中醫經典所講，窮極一生甚至幾生，幾近是不可能的事情。
用什麼來校證中醫？
佛教是外來宗教，對中國文明最好的解讀和佐證。而要完全自證，是很困難的事。學太極時，要靠雲手來校正架子。我們究竟要靠什麼來校證中醫？除了中醫的療效外，校證中醫，還有什麼？
依我個人的看法和經驗，人類現在性質的科學，可能永遠作不了這件事。
理解和校證中醫為什麼這樣子難？如果要我實話實說，我肯定會講，因為中醫是中國傳統宗教的一部分。如果不能進入到中國最古老的宗教中去理解中醫，解釋中醫，校證中醫，要和中醫進行直接本質的對證，進行真的對話，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政府真正地放開十年時間，讓中醫自由地按自己本來的規律發展，大家一定能看到比古代所有中醫更偉大更了不起的中醫。因為中醫需要自由真道。
現在我們看到的道教，是中國最古老的宗教。許多專門研究道教的書，甚至於道教內部的一些專家，對道教歷史的解讀，是完全錯誤的。因為有很多用語言無法表達的歷史，是真實存在的。正是這些我們人類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歷史，創造了中醫，是中醫在遠古的根。道教的根來自於盤古和伏羲。修行較深的人都會明白，這些都是人類歷史上最真實存在的人類的祖宗。他們是偉大的創造者。
講中醫是道教的一部分，可能有很多朋友不完全贊同。這個也挺能理解。但我大體上可以用下面幾個理由解釋：
01
動靜之間
中醫的最重要的經典，如《黃帝內經》等，是道教經典大全《道藏》中的經文。《黃帝內經》一起首講的，是如何修道成真人。起首講的是道教最基本的、且是永恆的故事，黃帝是如何修道、得道、飛升和成仙的。表面上來看，這和中醫是不搭。正是起首看似的不搭，卻是人類永恆的追求，也是中醫真正依靠的精髓所在。
因為歷史的原因，我們多對道教的真髓不了解了，或者聽了會嗤之以鼻。不笑不道。道教主張人的長生不死，主張積功累德，飛升成仙。現在人類的生命科學實質上也是在追求這個，只是沒有這個能力。當然這個，從古到今，都很難，得道的人太少。客觀冷靜理智地研究觀察宗教，是中國人當下的最需。我是文革時代成長的一代，也是最懷疑的一代。由於特殊原因，我親歷了佛道兩家個別高僧和高道的圓寂和飛升，所以，我對宗教的基本教義，才有所理解。要讓科學解釋和接受這些，不太可能。整個人類的宗教和世俗，一定有一方面，因瘋狂而走的太遠太遠，無法回頭。
02
道教的修法，就是中醫原理在高深層次反覆的真實演示。
那麼，一個普通的生命，普通的肉體，如何因為相信宗教，通過個人的修行，能夠飛升或沖舉，或圓寂而成佛。因為宗教及其流派的多樣性，修行法門的多樣性，號稱有十萬八千法門，哪么，這個成仙成佛得道的法門，也很多。但基本的方法，是可以找出規律的，比如強烈厚道的堅信，永遠的慈悲和善，悔過，尊師，吃苦等。簡單地講，有忍辱、持戒、精進。宗教講為他人服務。我認為這些基本的修法，和中醫的學法在本質上是絕對一樣的。
我知道的一些道教的修法，在公開的書上、佛家、道家的經典上，全有記載。如《周易參同契》上講的參同法，天人合一法，大小周天法，火候等，是中醫中藥深層的原理。道教的修法，是中醫最好最正確，目前來看，也是唯一的校證方法。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朋友們不妨一試。進到龍宮，才知有無寶在。
許多年前，化學專家們發現，中藥生脈散，配合起來後，產生了新的化學成分。這個對道教有修證的朋友一定會有體會，可以證得。不過你證得的前題，是有師的親自傳授。好的中藥中醫，正是能夠天人合一，五行攢簇，形成新的生命物，以至於生成丹。
宗教證明，生命是有無限可能的。這種無限所用的方法，是真正的大乘科學。現在人類的科學，充其量是一種動物性科學，充滿著對人類的毒害，雙刃。我們應當集體反省這種科學。現代科學連小乘也算不上。所以不能在這種科學的基礎上理解中醫和生命。西方科學對生命的理解，有極為可怕的一面。
03
慢
是一種生活態度
中醫和道教一樣，講的是智慧，不是知識。這正是道教作為宗教的特點。
比如經絡，就是一種生命的智慧物。我的道教老師，在教我時，就專門教我了數種修習經絡的方法。今天，我專門去一個地攤上體驗一位民間土中醫的膏藥和拔罐子。他做這種看似最簡單的治療，也是嚴格按經絡穴位來進行的。經絡及比經絡更深的生命奧秘，是道教的戒。能守得了這個戒，就能了解到中醫和生命的真相。戒，就是智慧。正是這種智慧，構成了中醫的基礎。普通的朋友都可得到這種智慧，但如佛所講，妄想和執著，使得我們不能覺悟。
道家修真圖
請絕對不要把中醫當做科學
有一次去浙江，一位先生對閱素靈中醫講，你要是能證明中醫是科學的，我就相信中醫。這個問題我能回答：命題全錯了。
把中醫當做科學，從本質上來講，是一種誹謗和誤解。中醫只是宗教的一部分。基本上來講，按我的經驗，你只有進入了道教的世界，才能在深處理解中醫。現在人類的科學，沒有多大年紀，也一定不要和中醫這樣的太老爺爺攀比。玄孫是很難理解太老爺爺的。你可能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面。源自中國的這位太老爺爺創造中醫的根時，整個西方人還光著屁股，他們那時，多還沒有見著上帝的光。
作為道教的一部分，中醫對中國人來講，是一份獨特的傳家寶。千萬不要相信西方人講的中醫定性。用科學解釋中醫，只是孫子對太爺爺的猜想。
我去江西的時候，一位老師給我演示《傷寒論》修法，那是黃帝九鼎丹法的一種。我這講的修法，就是所謂的創造《傷寒論》方法。從研究生命本質規律來講，基因還替代不了中醫和道教對生命的探索。西方科學對生命探索的水平，到現在為止，和中醫、道教對生命的探索水平相比，還很低，差得很遠。中醫的經方，有自己的傳承體系。我們一定不要忘記了，水泥、疫苗等，來自於中醫和道教。中醫是年紀最大，但是是最年輕的科學。和我們講的這種源自西方世界的科學，根本不是一回事。西方科學的工具，連三味中藥煎後放的屁的結構都講不清，有什麼資格在中醫面前指手畫腳？過度的西化，沒有嚴格計劃放任市場的經濟發展，結果就是嚴重污染和嚴重的霧霾。中國人，還是把西方人放的屁，還給西方吧。生活中很多東西，還是要好好聽老祖宗如何講的。開放引進，不等於認西方人為祖宗。
在世界上每一個中醫診所，都應當設立一個道觀。
我的觀點，可能很多中醫朋友也不完全贊同。這沒有關係。歷史最後會明證。
最重要的是，不要按現在所謂科學規律走，要放開中醫，按傳承來，按中醫自己規律來，正視中醫和宗教的關係，我們就能真正讓中醫成為中國人的財富。中醫首先要給中國人服務。發展壯大，最重要的在於找到宗教的根。
如果說中醫是一門大科學，那可以講，中醫是遠遠超越現在生命科學和西方科學的真科學。只不過他把自己最真最科學的一面，深深隱了起來，不和愚昧的人玩。
千年國運 千年中醫
按照道教的規律，我們這個國家，將會是中國歷史上最長最長的一個朝代，中華人民共和國將有千年的國運。這是天佑中華。我們的思維、發展、傳承中醫的心態，要能配得上這個千年國運。我們一定要自信，中醫過去現在未來，永遠是人類最偉大最超前最不可替代的醫學。在中國和道教歷史上，中醫曾經為無數的成仙得道者所用，為祖宗所用。今天，也一定能發揮新的歷史功用，為人民服務，為強國服務。找到中醫的興旺之道，我國的中醫，就一定能走在歷史的正道上。而這種歷史的正道，最重要的，在於放棄對中醫的誤解和科學蹂躪。科學並不代表所有和萬能。更多的時候，科學代表了少數人和資本、人類太過的慾望。
2015年9月21日星期一於長安
（感恩於潘德孚前輩八十老翁為中醫而奔波，早前為潘老主持的北京一次中醫研討會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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