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病：腦疾病或腸道疾病？

腸 - 腦軸和心理健康的指南。

大約30年前，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宣稱20世紀90年代是「大腦的十年」。從那時起，大量資金投入到精神病學研究中，探索腦科學的各個方面。

一些學者認為，這是精神病學史上的一個節點，標誌著從生物心理社會模型到「生物 - 生物 - 生物模型」的重新定位，這種模式在今天仍佔主導地位。這強調了三個因素：神經科學，精神遺傳學和精神藥理學。

這導致了在神經可塑性，腦結構和分子遺傳學等領域的突破性新知識。也就是說，隨後的研究為關於精神疾病「化學失衡」理論的流行假設提供了不確定的證據。

例如，精神分裂症的「多巴胺假說」和抑鬱症的「血清素假說」仍未得到證實，並且對於任何精神疾病仍然沒有經過驗證的診斷生物標誌物。

這導致受人尊敬的精神病學家羅恩皮斯博士苛刻地宣稱「"化學失衡"的傳說應該歸咎於消息靈通和惡意諷刺漫畫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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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大腦

鑒於這種情況，一些心理健康研究人員將他們的活動重新聚焦在大腦之外，以檢查一個不太可能的器官：腸道。部分原因是流行病學研究表明胃腸道疾病與精神疾病之間存在高度共病。

例如，腸易激綜合征和潰瘍性結腸炎都與嚴重抑鬱症高度共病。這提出了影響腸道和大腦健康的共同因素的可能性。

因此，對「腸 - 腦軸」和腸道微生物群的研究興趣日益增加，以及它們在精神疾病中可能的因果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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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 - 腦軸

人體腸道中富含多種細菌和其他微生物，統稱為腸道微生物群（或腸道菌群）。這種多樣的腸道微生物群之間存在著微妙的平衡，它具有多種重要的生物功能。

重要的是，研究表明胃腸系統和大腦之間存在相當大的雙向「串擾」，兩個器官都會影響另一個。這可以通過神經系統（主要通過迷走神經）或通過血管系統發生。

換句話說，大腦活動可以影響腸道活動，腸道活動可以通過這種「腸 - 腦軸」（GBA）中的強烈雙向串擾來影響大腦活動。

這是否意味著腸道活動會影響心理健康和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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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道微生物和精神疾病

許多研究表明，腸道微生物群的分布因人而異。有趣的是，一小部分但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與健康對照相比，患有一系列精神疾病的人往往具有不同的腸道微生物群模式（或「特徵」）。

例如，今年2月發表的兩項研究獨立發現，與健康對照組相比，精神分裂症患者腸道微生物群的多樣性要低得多。其他研究表明，與健康對照相比，患有抑鬱症和自閉症譜系障礙的人也有不同的腸道微生物群模式。

這是令人擔憂的，因為相關的研究表明，特定的腸道微生物群在與精神疾病有關的神經遞質和代謝物的產生和調節中起著形成作用。這包括5-羥色胺，多巴胺和γ-氨基丁酸（GABA）。

同樣，有害的腸道微生物群可以產生神經活性物質，而不是通過血腦屏障，影響認知和情緒。

所有這些都指向腸道微生物群特徵與心理健康之間關聯的合理機制和初步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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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導致不健康的腸道？

一些研究表明慢性和暫時性壓力都會影響腸道細菌的分布。同樣，嚙齒動物研究表明，子宮內應激和母體分離可以破壞腸道微生物群的平衡，同時對心理健康產生連鎖反應。

其他研究表明，接觸母體微生物群對於後代健康多樣的腸道的發育非常重要。這可以通過陰道分娩，皮膚接觸和母乳餵養來實現。

有趣的是，2019年的一項研究將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糞便微生物移植物引入無菌無菌小鼠，發現這些小鼠隨後「顯示出與精神分裂症相關的行為」。

同樣，另一項研究表明，給具有抑鬱樣特徵的嚙齒動物施用益生菌可以減少這些特徵，使嚙齒動物恢復到基線行為。所有這些都表明腸道微生物群的外部操作有可能進行新的心理健康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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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和治療

新興的腸道軸線研究語料庫已經產生了關於精神疾病可能病因學的令人興奮的新知識。此外，這一系列研究對診斷和治療都有很大的希望和潛力。

了解特定腸道微生物特徵與特定精神疾病之間的關係可以幫助持續尋求診斷生物標記物。此外，正在進行的研究結果可能對靶向治療和個性化治療產生影響。

例如，益生菌可以提供健康的腸道細菌，而抗生素可以破壞有害的腸道細菌。同樣，糞便微生物移植可用於將健康和多樣化的腸道細菌轉移到那些缺乏的細菌。有些人已經開始推測這些可以用於治療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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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項

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數關於精神疾病和腸腦軸的研究都是針對嚙齒動物的，加州大學的專家克萊爾馬丁及其同事正確地指出「因果關係的證據仍然很少。」

事實上，缺乏雙盲隨機縱向研究，研究益生菌，抗生素或糞便微生物移植對精神疾病康復的影響。同樣，反向因果關係的問題尚未得到充分解決。

例如，與精神疾病（例如不良飲食）和藥物副作用相關的生活方式因素可能導致腸道微生物群的紊亂和不平衡。換句話說，微生物群分布的變化可能是精神疾病的結果，而不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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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因此，現在說精神疾病是「腸道疾病」還為時過早，我們應該警惕用同樣簡單化的「腸道不平衡」概念取代「化學不平衡」的簡單概念。

也就是說，這一系列研究確實具有前景和潛力，即將到來的2020年很可能成為精神病診斷和治療突破的「十年之內」。只有時間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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